“絡新婦?”


    “這不是上周自己在神秘社講述的那個版本嗎?”


    “難道有人傳出來了?”


    “鹿島明幹的?”


    算了,一個故事而已,傳就傳了。


    不過就在這時他腦海中猛的閃過一道光。


    絡新婦?學校倉庫?


    對方身上也紋著一隻蜘蛛,可是他們都見過兩次了,每次都是從下午一直到淩晨,數不清多少次,但是他自己也不是好好的活到現在了嗎?


    雖然很累很疲倦。


    但那是正常的吧?


    或許那個就是一個暗戀自己的女生,不好意思說出自己的名字,隻敢以這種方式來見自己,激情之後就默默離開。


    正當如月誠美滋滋的想著的時候,忽然他的手機上收到一條短信。


    “周三,老地方,我想向你坦白。”


    看完這條短信說實話,如月誠有些不知道是誰發來的,因為他以前的py也很多,難道是誰的惡作劇嗎?


    不過再仔細想想,周三的話。


    難道是她?


    可是她怎麽會有自己的聯係方式呢?


    莫非真的如同自己先前所猜測的那樣,這個女生一直在默默的關注著自己?


    很有可能!


    全對上了。


    他對自己的魅力絲毫不感到懷疑,至於最近所接觸的早板綾香和淺田和紗也不過是兩個例外罷了。


    但想到這裏還是有些不放心,因為他想到了今天同學們所說的,絡新婦的故事。


    其實早在上個星期的時候,他就講過關於這個妖怪的故事,但有些故事從自己口中講出,和別人口中講出完全就是兩碼事。


    但是,妖怪會用手機?


    就nm離譜的不行。


    “算了,為了保險起見,今天下午放學還是去一趟寺廟求一道符吧。”


    有了符做事就方便很多了,畢竟這邊的雲海還是挺出名的,之前他也跟著家裏人去過好幾次,雲海大師經常全國各地到處跑,但整個人看起來永遠都是那麽精力充沛。


    大家都說這才是真正的佛陀轉世,不然哪裏有這麽多精力普度世人呢?


    所以他遇事不決或者是感覺到有什麽不安的時候都會學著自己的父親一樣去寺廟求一道符。


    反正這東西就算花錢也花不了多少,花錢買個平安嘛,多少信信總沒什麽壞處的。


    等到下午放學之後,他也沒有去神秘社,直接出門打了一輛車前往幾乎是處於東京郊區外的一處寺廟而去。


    寺廟的名字就叫做雲海寺,據說這幾個字還是雲海大師親自寫上去的。


    進門之後,直接讓裏麵的小沙彌帶著自己去找正主。


    然後進入雲海法師的禪房中,如月誠看著對方麵部看起來像是個40多歲的中年和尚,但對方的眼睛卻非常明朗,精神矍鑠,十分有派頭。


    “雲海法師這次我來找你,是想要求一個辟邪符。”


    如月誠直接說道,因為他之前就聽說雲海大事不喜歡廢話,想求什麽直接說,不要占用佛的時間。


    “佛可佛非常佛名可名非常名……”


    隻見雲海法師點了點頭,嘴裏念叨了這麽幾句,雖然如月誠聽不太懂這是什麽意思,但是他卻點一點頭裝作十分懂的樣子。


    然後,雲海法師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個有點像是香包的掛飾,捧在手心中,對著念了差不多5分鍾的媽咪媽咪哄之類的經文,最後才雙手捧著香包,將它遞給如月誠。


    “此物為辟邪符切記,不要時時佩戴,可以裝在箱包中,遇到緊急時刻或即將遇到緊急時刻,再拿出來戴上,一共可以阻擋三次鬼物。”


    “記得了大師。”如月誠莊重的點點頭,雖然聽雲海法師說這似乎並不是永久生效的,大概也就能用幾次,但越是這樣限製高越說明這個東西有用不是嗎?


    如果為了騙錢,他恨不得說這東西你帶上永久有效,還能長生不老呢!


    於是如月誠再次叩拜三峽,然後才美滋滋的走出寺廟。


    但就在他離開寺廟之後,坐在禪房中的雲海法師忽然生了個懶腰。


    “早知道這家夥這麽好騙,就不用花那麽多時間畫這麽細致的妝容了,隨便背兩句道德經和從書上看到的佛經就能忽悠過去,反正這家夥也不懂。”


    “不過也虧得雲海法師是個沽名釣譽的家夥,居然在以往的講道中都是找替身上場,光是替身就有五六個,自己連麵都不肯露,隻管收錢。”


    雖然神佛這種宗教信仰,在現代社會中並不十分吃香,但有些時候,該敬畏還是要敬畏一下的,不過像雲海法師本尊,那就純粹是在圈錢了。


    當然也不可否認,還是有一些真正願意苦修的和尚的,但那畢竟要和城市凡俗斷絕,也沒有幾個人能夠真正的做到清心寡欲。


    今天又扮演了一把和尚,這讓鹿島明感覺世上有些東西真的很不公平,有些人剃個光頭套個袈裟背上幾年的佛經,出去裝模作樣的做做法就可以收割信徒們的香火,接受他們的頂禮膜拜。


    而有些人穿上西裝,租一棟辦公樓,雇傭幾十個員工就可以成為資本,不停的通過市場和股市去收割韭菜的營養,而且在新聞中他們往往都是光鮮亮麗的慈善家,再狠一點,他們就是全霓虹經濟的救世主了。


    還有一些明星擁有無數願意為他們衝鋒陷陣的粉絲,一旦有什麽反對的聲音,粉絲們就會上去瘋狂的撕咬,把所有的言論,全部都打成二元論,非我族人其心必異,你不粉哥哥就是黑子,哪怕就是真正有權威性的媒體出來說話,她們也一樣勇猛無畏的衝上去送死。


    一張專輯發布,短短三天,粉絲們就可以將銷量衝到十幾億日元。


    被人拿這些錢用來炸號、消滅其他聲音、買熱搜還不自知,心甘情願的充當韭菜,還美滋滋的說自己就願意花錢,別人說什麽都是嫉妒。


    在這個世界上,誰也不敢說自己不是韭菜,或許你隻是那一顆比較粗壯的韭菜罷了,當你吸收完別的韭菜的營養之後,就會有更粗壯的韭菜來吸收你,或者是真正的農民持著鐮刀來收割。


    不過這些都是更為深遠的話題,雖然鹿島明心中十分不滿這種現狀,但也對此沒有任何可以改變的方法,因為整個世界就是這樣,你想要改變世界,就要先和世界作對。


    除非你把整個世界都消滅掉,重新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秩序,但這種想法根本就不現實,哪怕手中握著係統,也沒有辦法做到這些。


    因為他沒有辦法保證自己會不會在這個世界上有足夠的話語權之後,還能保持初心,做一個隻澆灌而不收割的老農民。


    所以還是保持本心就好,現在所有劇本都已經預設完畢,主演已經登場,接下來就是看著劇情一步步的發展。


    看著主演一步步的將剩下的劇情演完,最後成為絢爛煙花中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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