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為什麽要睡覺啊?”


    “對啊仙長,為什麽要睡覺?”


    母子倆滿頭霧水就像是在聽天書完全摸不著門路,跟不上他的思維,徐默隻能把那幅畫再次擺到他們麵前搖搖擺擺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是失憶,我有一套法術可以在你們睡覺的時候去刺激你們的神經,讓你們恢複記憶,隻要記憶恢複,你們就會知道你們過去的身份有多牛逼,現在明白了?”


    母子倆心有靈犀的搖頭。


    其實他們並不是覺得徐默要表述的意思很難理解,而是他要說的事令人難以置信,皇帝太後?別說八竿子十萬竿子都打不著啊。


    “哎,行吧行吧!”


    徐某意識到可能有些操之過急,一個人倘若睡不著的話,就算逼著讓她睡也沒用啊,往往還會適得其反,看來今晚得在荒山住下,等風小五母親晚上入睡後,再用秘術進入她夢境用同樣的方法試試,如果還是像風小五那樣沒有絲毫效果,就另外尋找方法。


    之前在安王蕭成玉麵前留過話說今晚要去見他,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也隻能暫時推遲,另外不知蕭成玉是否進宮見過那個冒牌貨,有沒有窺探到破綻,隻要這個王爺肯出麵幫忙,要戳破那冒牌貨就會容易得多,畢竟人家說話有公信力。


    “唉,今晚再說吧,我先去休息休息唉,你們山上有沒有多餘的窯洞。”


    風小五笑道“有的有的,多挖了好幾個呢,待會我帶你逐個看過你自行挑選,怎麽著都要給你挑選個稱心如意的。”


    “額……”


    自行挑選,是住房子又不是翻牌子選陪眠,能遮風擋雨睡覺不就行。


    吃晚飯的時候,王萋終於如願以償地做好野菜湯來報答徐默的救命之恩,別說還真有滋味,沁人心脾過齒留香,吃完飯山寨上的匪兒們自發組織起唱歌跳舞的活動圍繞著篝火進行,山上沒有滿街的花燈,沒有滿河的花船,隻有樸素的歌聲,等到活動結束,眾人休息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戊時。


    徐默和風小五麵對麵蹲在母親王萋的窯洞門口,大眼瞪小眼。


    風小五道“喂,這我母親的房間,大半夜的我進去不合適吧?我總覺著怪怪的,要不算了,別試了,你就算試也試不出個結果的,我母親怎麽可能是皇太後呢,他就算像皇太後,我也不像皇帝啊!”


    徐默翻白眼道“我知道你進去不合適,我也沒想著要你進去,我進去就行,你千萬不要阻攔我,我都是為你們好,你說說要是你們的身份真能恢複,那你可就是皇帝,皇帝懂不懂,後宮佳麗三千。”


    說話間徐默就要起身進門,風小五緊緊拽住他道“別別別,我母親的房間,大半夜的我覺得你進去也不合適,要不就別進去了。”


    “說什麽呢你!”徐默把他的腦袋拍斜了道“我不進去怎麽讓你母親恢複記憶,你也不想想,隻要你們能恢複記憶,你就是皇帝,你母親就是太後,還用在荒山受苦?去他媽的榮


    華富貴享受不盡,皇帝啊,榮華富貴算啥。”


    “真的?”


    “真的。”徐默義正言辭。


    “好吧,那你進去。”


    “嗯,放心!”


    徐默輕輕撫摸風小五腦門像是哄孩子似的,然後打開門走進去,他左手兩指輕拈起道靈力凝聚而成的火苗把屋子裏照亮來到王萋的炕頭,緊接著右手兩指同樣並住就像白天那樣點在王萋印堂,過程是相同的,徐默希望能夠發生不同的結果,就算風小五的記憶沒有恢複,但隻要王萋恢複,應該就能刺激到他,再不濟總能夠說服他相信吧。


    當徐默的意識進入到王萋的夢境,他看到的是與現實完全不同的荒山,山上所有人都豐衣足食,不會為饑寒交迫而憂愁,算不得富貴起碼衣食無憂,這位曾經的大楚太後,如今落魄成山寨寨主的母親過著粗衣大布生涯的生活,沒有太多的渴望,隻是渴求擺脫貧困,最好再給兒子討個媳婦。


    徐默長籲短歎幾句,把想象的畫麵傳送入她的夢境,雖然不清楚那個冒牌貨的真實身份,但就目前掌握的線索和資料來看,當年的事發經過並不難構想,這次持續的時間比白天對風小五施法時還要長,畢竟經曆過白天的失敗,他覺得時間持久些或許能夠增加成功幾率。


    當他下定決心要結束,差不多已經是辰時破曉,睜開重如鉛塊的眼皮,徐默發現自己倒睡在王萋的炕頭,捶著昏沉的腦袋回想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


    甚至徐默都不清楚經過昨晚的術法調和,王萋的夢境究竟有沒有發生改變,她的記憶究竟有沒有恢複。


    “不行,先出去洗把臉,否則會被誤會的。”


    說實話當下的場景確實容易產生誤會。


    他現在是有婦之夫,得潔身自好守身如玉,即便是誤會,都要扼殺在搖籃裏。


    於是整理整理衣服,徐默開門而出。


    “怎麽樣?”令他意外的是,風小五竟然挺著黑眼圈守在門口寸步都沒有離開,問出的問題則和白天王萋所問的完全一致,他搖頭又點頭道“還不清楚,得等她醒來問過後才知道。”


    就在此時,窯洞外麵突然狂風陣陣揮之不散,徐默很敏感地察覺到有不速之客到來,隨即而生的就是不祥的預感,心跳加快居然有些手足無措,風小五冷的發抖聲音顫顫巍巍道“究竟怎麽回事窯洞裏挺熱的不應該會這麽冷啊,再說我挖窯洞的時候刻意的九曲七折,就是怕外麵的冷風吹進來。”


    “外麵的不是冷風,是殺氣!”


    “殺……殺氣。”風小五臉色刷一下雪白急忙和徐默劃清界限道“我可沒惹什麽仇家,要是有殺氣肯定是來找你的。”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來找我們兩個的,待在這裏不要出來,不對,進你母親的房間裏去,快去啊。”


    徐默催促加威逼,一腳踹在風小五屁股蛋兒,從未見過徐默如此慌張姿態的風小五有種天要塌


    下來的感覺,很聽話的就衝進母親房間。


    他進去後徐默以最快的速度念動咒術在這間窯洞口布下神秘的咒術,像荒山這種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的地方平常人根本就不可能涉足,最多就是有個像馬滿川那樣的孤魂野鬼搗搗亂,所以他斷定外麵的人肯定是和冒牌皇帝有關係,甚至有可能就是冒牌貨本人。


    “莫非我的行蹤泄露?”


    “真不該心慈手軟放他走。”


    “或許是我想多了,出去看看。”


    片刻間徐默腦海裏過電般閃過無數小心思。


    徐默很努力地做出鎮定的樣子以最為平常的步調往外麵走去,並且掩在袖子裏的手凝聚靈力包裹著劍十三,做好隨時要出手的準備,現在的他對於危險有很強烈的感知能力。


    來到窯洞外麵徐默看到一個身穿銀色甲胄,五官精致練眉星目的人正盯著他。


    很明顯的將軍打扮讓徐默很自然的聯想到跟蹤他的那三個人,他們不就是說奉索雲索大將軍的命令,現在一個將軍站在麵前事實真相不明擺著,肯定是心慈手軟放走的那人將行蹤稟報上去了。


    “早知道就不該放他走。”


    暗地裏抱怨著,徐默笑道“不知閣下是誰,來此有何貴幹?”


    “你很在意我為什麽要來此處?”銀甲將軍不答反問。


    從他的態度徐默更加篤定他來意不善,道“我對你來的目的倒不是很關心,我真正關心的是來的氣勢,氣卷雲湧狂風亂吼,我還以為有妖魔鬼怪。”


    “哈哈哈!”銀甲將軍別有深意的大笑道“我覺得你似乎很怕我來找你,更怕行蹤被人發現,我曾派出三個人跟蹤你,結果兩個被你殺死,剩下一個放走,我可以告訴你,你的行蹤不是你放走的那個人告訴我的,隻不過我在他身上布有術法,隻要是他看見的聽到的東西,我都能感知。


    “原來如此!”徐默道出這四個字,盡量的雲淡風輕。


    銀甲將軍麵色無改波瀾不驚道“我這個人向來都有好奇心,很喜歡打探人的秘密,你越是不想讓人知道,我就越想要進去看看,你殺掉我派出的跟蹤你的人,證明你心裏有鬼,我真的很想進去看看窯洞裏有什麽。”


    徐默有樣學樣學著他的語調道“我這個人向來討厭被別人跟蹤,討厭活在別人的目光之下,所以當我發現有人跟蹤我的時候,我就出手殺掉他們,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至於你想要進窯洞裏去看,你進去便是。”


    “你當真肯讓我進去?”銀甲將軍有些意外。


    “當真!”徐默回答的斬釘截鐵。


    銀甲將軍原本很想進去一探究竟,可徐默完全不抵抗的反應似乎勾起他的狐疑心理,他猶豫著道“窯洞裏有什麽,你來這裏幹嘛,不妨你直接告訴我,也省得我再進去。”


    此刻,徐默嘴裏咬著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他媽的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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