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寧客棧裏睡完美美的覺,睜開雙眼發現外麵還是烏漆麻黑,多多少少有些不適應,還好屋子裏徐默特殊交代過,點的燈多。


    徐默洗漱完畢下樓去,照著剛來的菜單點滿一桌子菜,又用昂貴的價格把店小二招來陪吃,目的主要還是為打聽冥都最近的新狀況,另外勞煩他送封信給冥都的小閻王閻玉清,邀其出來談事情。


    徐默腦袋瓜子不大,智慧不少,未到冥都之前他就判斷閻玉清不是善茬,到冥都後又聽聞許許多多的傳言,更能確定這位小閻王不是能講的通道理的人,跑去冥都談不等於主動作入甕的鱉讓人家抓,叫出來談就算翻臉,總歸不至於無路可退。


    談笑風生幾句,徐默拿出早就寫好的書信遞給店小二道“可否麻煩小二哥替我送封信到冥都,交給冥都的二公子閻玉清。”


    “啊!”店小二喉嚨噎住結巴道“客官,要是送給別人的信我肯定去,閻玉清就……你也知道他在我們酆城就是純天然的惡霸,我……”


    徐默拿出兩錠銀子妥妥是店小二半年的收入,搖擺著手裏的信道“不用你送到閻玉清本人手裏,你隻要送到冥都大門口的守衛手裏就行。”


    守衛當然沒有閻玉清凶暴,再者兩錠銀子的誘惑力著實不小,店二小爽快答應左手接信右手接銀子飛快衝出客棧,幾乎是他出客棧的同時,門口一位身著青衣頭發束披五官精巧至極的姑娘走進來,尋著空位坐下,語氣低沉稍顯頹意的道“小二,拿菜單來。”


    偌大的長寧客棧又不是僅僅一個店小二,自然有人去招待她。


    “來嘞,姑娘!”


    “哎呦,是閻小姐啊,閻小姐你吃點什麽?”


    接過菜單拿起筆的閻孟青心不在焉的圈圈點點幾個來回道“除去這些其他的都要。”


    “啊……!”


    雖然點的是多點,但沒理由放著生意不做。


    “好嘞,閻小姐您稍等,馬上就來。”


    徐默打聽過冥都的情況,猜得出眼前的姑娘是冥都老五閻鐵樓的女兒,自然多留神了幾眼,待她點的菜全部上齊,徐默目瞪口呆,乖乖,一張桌子愣是沒放下,拚湊五張桌子才勉強,打量著幾乎能擔當的起環肥燕瘦中燕瘦的閻孟青,徐默明白個道理,隻要是上天注定要誰胖,喝涼水都漲脂肪,上天不允許吃死也無妨。


    徐默的審視打量自然逃不出閻孟青的兩顆眼珠子,不過她懶得搭理,她最討厭的就是在享受美食的時候心有旁騖,心情不好的時候,用大桌大桌的美食來消遣是她的專利。


    閻孟青埋頭對付山珍海味。


    徐默靜靜等待小閻王到來。


    莫約是送信的店小二剛回來不久,接到信的閻玉清就來到客棧。


    客棧裏的人全都似見貓的老鼠躲的躲藏的藏,長寧客棧的老板隻能在心裏暗暗叫苦,手掌不消停的拍打著送信的店小二鼻涕眼淚混合直流哭怨道“誰他媽讓你去送信的,現在倒好,客人都跑了。”


    店小二滿臉委屈,正視老板


    抗議道“老板,不是你說徐公子出手闊綽是財神爺讓我好好服務,他的要求要盡量辦到嗎?”


    “住嘴,你還說!”


    閻玉清走進來,看著自己在酆城日積月累而來的威嚴造就出的雞飛狗跳的局麵,會心揚起嘴角,整間客棧裏自始至終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改變的隻有兩個人。


    一個正在享用五桌拚湊而成的大餐!


    一個正在悠然哼唱歌謠。


    閻玉清首先目光移向正在大快朵頤的閻孟青,笑嘻嘻道“四妹,原來四妹也在這裏。”


    “在!”


    “四妹在用餐啊!”


    “是!”


    “都說四妹你能吃還不長胖,以前我都不信現在親眼所見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啊!”


    “……”


    在冥都的圈子裏,閻孟青除去父親和哥哥,對其他人總是表現的很冷漠,拒意何止千裏之外,尤其看不慣閻玉清平日裏欺男霸女的行徑,愛答不理的味道就越發濃烈,見好幾次熱臉都貼在冷屁股,閻玉清不再和四妹嘮叨,轉頭盯著徐默頓時換張嘴臉眼神冷冽道“送信說要見我的就是你?”


    平日裏吊兒郎當很不正經的徐默為營造神秘感和高人風範,坐正身子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道“是。”


    “見我所為何事?”


    徐默正襟危坐道“數月前你貪圖楊小姐美**要霸占她,結果楊小姐寧死不屈,你心裏氣不過將楊小姐的鬼魂困在了扣魂幡裏,不讓其輪回投胎,是也不是?”


    聽到徐默的話,閻孟青停止喝鮮魚湯的動作,耳朵豎起,她隻知道閻玉清的確欺行霸市調戲良家姑娘,可沒想到竟然過分到用冥都重寶來作惡,連死掉的鬼魂都不放過。


    而他的回答更是令閻孟青由衷的感到惡心,居然恬不知恥的道“不錯,就是我幹的,你能奈我何,說句實話我扣魂幡裏鎖著的魂魄多的很,她不會孤單的。”


    徐默裝模作樣老半天形成的高人風範瞬間無影無蹤,破口大罵“靠,你個賊子惡少,還有沒有些良心,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徐默絲毫不會因為身在冥都就心存忌憚,平生最厭惡的就是欺負弱小的雜碎,正義不能缺席,不再和閻玉清廢話的他橫衝上去一掌就將閻玉清掀翻,果然是和預料的**不離十,像閻玉清這種紈絝平日裏生活條件優厚身子骨早就在酒色的侵蝕裏變得柔軟不堪,沒見到他之前徐默有信心在十招內幹翻他,現在嘛?一掌而已。


    今天他是鐵心要教訓教訓閻玉清的,酆城的城門緊閉能給別人製造麻煩可難不住他徐默,到時候用禦土訣鑽地洞不就是很完美的逃生路線?


    徐默用膝蓋頂住閻玉清胸膛拍拍他的臉拍的紅裏透白,道“小子,本來想和你坐下要兩個小菜好好談,偏偏你閻少爺吃硬不吃軟,何必呢,你說你何必要逼我出手呢?”


    閻玉清惱羞成怒,沒想太多,首先想到的就是麵子問題,憤憤道“臭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居然……”


    “啪!”


    一巴掌響亮的拍在他左臉。


    “你敢打我,你……”


    “啪!”


    又一巴掌拍在他左臉。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


    “啪!啪!”


    兩個巴掌同時拍在他左右臉龐。


    閻玉清居然大哭起來,是發自內心的哭,兩行眼淚不住的往下掉,就跟個孩子似的,徐默微微皺眉停止扇耳光的動作,要是單聽聲音不看畫麵別人還以為他在欺負小孩子。


    “哇!哇!”


    “住嘴,不許哭!”徐默抬手發動禦金訣,廚房裏的菜刀猶如活物飛到他的手中,接下來徐默要作的事,自信會被載入酆城史冊,不過在下手之前他先是看著閻孟青道“閻姑娘,請你把頭轉過去。”


    “哼,我不!”


    徐默看她態度堅硬也不再浪費口舌,手起褲落刷一下掀掉閻玉清的褲子,閻孟青臉色驟變,連忙別過頭去回避,徐默哈哈大笑幾聲,凶狠的盯住酆城大紈絝雙腿之間的區域,手中菜刀轉動道“閻少爺啊閻少爺,我希望你能老老實實按照我說的作,不要非暴力不合作,咋們都是文明人嘛,能不動刀子就不動刀子。”


    的確,閻玉清平日裏仗著是冥都三爺閻鐵城的兒子,自認在酆城別說胡作非為就算當街殺人也沒誰敢站出來放聲響屁,自然而然就覺得修武沒用,有個牛逼哄哄的老爹就足夠,所以在徐默麵前沒有絲毫反抗能力,現在他真正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有時候老爹靠不住啊,眼珠子噔愣愣轉動著,他怯然道“別,別,大俠,咋們有事好商量,千萬不能衝動。”


    回想過去的種種事跡,欺行霸市無惡不作為的什麽,不就為占姑娘便宜,褲襠裏的棒槌要是被剁掉,後半生還咋活?


    “大俠,別別別,把刀放下,咋好好說話。”


    徐默麵色冷如冬霜道“我也想好好說話,打開扣魂幡,把楊小姐的魂魄放出來。”


    說話間徐默用刀背在敏感區域輕輕的刮了刮,嚇的閻玉清渾身抽搐,當場尿水橫噴,恰巧看到這一幕的徐默愣住,半晌後始道“喂喂喂,堂堂的閻二少爺還給嚇尿了,別給你們冥都丟臉,快些,打開扣魂幡把楊小姐的魂魄給我交出來,不然你以後連尿尿的機會都沒有。”


    “是是是!”閻玉清顫抖著雙手喚出扣魂幡,那是件類似於旗子又與旗子有區別的東西,暗紫色的木杆,布旌繡著上古的圖騰,閻玉清聲音斷斷續續道“少……少俠,扣魂幡在何處吸攝的魂魄就要到何處釋放,所以要釋放楊小姐的魂魄還得先到楊家舊院裏去。”


    徐默聲氣尖利道“你可千萬不要騙我,不要耍手段。”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


    “行吧,穿上褲子,咋們去楊家舊院。”


    “等等。”


    突然長寧客棧門口出現位白衣男子,左手負在後背,右手則垂下緊握長劍,喝道“何處來的蟊賊,膽敢對我冥都的人無禮,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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