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蕊芯目光死死的盯著陸風流道“陸風流,我親眼所見,莫非你還要狡辯不成。”


    “我……我……”他自知在馬蕊芯麵前狡辯沒有絲毫好處,眼神急轉向秦北辰可憐兮兮道“師父,我真沒有,你相信我,我真沒有。”


    陸東沉用指點穴,封住毒氣在體內的擴散,沉默不語,他很難相信陸風流會做出這種事,在他眼裏今年招收的陸風流無疑要比之前任何的弟子都要有天賦,怎麽可能做出用毒針自傷然後嫁禍同門的事?他眼神裏流露出懇求道“山主,其中可能有誤會,要不再查查。”


    馬蕊芯搖頭“沒有誤會。”


    她微低頭,目光正視躺在台階上抱臂痛苦的陸風流道“陸風流我問你,十幾天前的晚上在改之穀究竟是你在追殺李二三,還是李二三在追殺你。”


    陸風流一口咬定道“當然是李二三追殺我啊山主,當時我到改之穀去探望他打算原諒他,本來談的好好的,可談著談著他就發瘋似的追殺我,我就跑,跑到深穀的時候,李二三就被一個洞穴中飛出的鐵鏈給纏綁了進去。”


    馬蕊芯嘴角勾出個笑容道“進入改之穀必須要向我申請通過後才能進去,你是不知道這項規定呢還是心裏有鬼怕別人知道所以偷偷的進入穀中。”


    陸風流剛要說初到爛劍山不識規矩,登時想起這項規矩在李二三被關入改之穀後秦北辰是當著所有人的麵強調過的,如今秦北辰又在場,隻得另尋借口道“山主,當時天色已晚,我怕打擾你休息,所以就……”


    馬蕊芯麵色驟變嗬斥“狡辯,如果真如你所說是李二三在追殺你,你往深穀方向逃跑,那麽此刻背著玄冥劍箱的人就該是你。”


    如遭雷轟的陸風流既驚又疑惑“為……為什麽啊。”


    被馬蕊芯這句話點醒的秦北辰不斷搖頭,麵色失落至極代為回答道“因為爛劍山與晁錯有約定,首個進入深穀的爛劍山弟子,要做他的徒弟,傳承玄冥九劍的衣缽,如果真是你逃跑李二三在後追殺的話,晁錯要綁進洞的人,就會是你。”


    “啊……我,我……”陸風流結結巴巴,不知所語。


    馬蕊芯道“北辰,你若還不相信,可到深穀去問問晁錯,他用鐵鏈擄李二三入洞時,李二三是否身中劇毒,又是否是他出手把毒給逼出來的。”


    秦北辰滿麵失落神情更重道“不用,不用問。”


    手中春光劍當啷落地,他單膝跪地道“山主,我愚鈍啊,因為陸風流是我的弟子,就失去判斷能力,冤枉好人,我……還請山主責罰。”


    馬蕊芯淡然道“沒什麽好懲罰的,該受懲罰的是陸風流,你趕快到紫霞峰去讓東沉給你解毒吧,解毒後我們商量商量如何處置陸風流。”


    “還有啥好商量的,山主,該怎麽處罰就怎麽處罰。”


    說完秦北辰轉身打算向李二三致歉,卻發現背著劍箱的他早就遠去,和李二三相拚劍術劍氣,他發現李二三在劍道上很有天賦,假以時日定然能有成就,可惜現在已非爛劍山弟子,而是玄冥九劍的傳


    人,不得不說是爛劍山的損失,歸根結底,又是由他峰下弟子造成的,實在羞愧難當。


    馬蕊芯洋溢出笑容道“放心,李二三不會怪你的。”


    ……


    無陽州,酆城城門口,狼狽的徐默垂頭喪氣的坐在旁邊岩石上休息,嘴邊不停嘮叨嘀咕!


    通過三天的日夜兼程,終於來到目的地,回想在無陽州隧道口遇見的那位婦人,徐默心裏當真是有成千上萬的操操操不知當講不當講,若非守衛在隧道口的幾個冥都弟子也是男的,偏向著徐默幾句話把事情草草了結,不知徐默得讓婦人折磨成什麽樣子。


    當然,婦人算不得是傾國傾城,否則徐默就算讓她用胸脯撞死都不會後悔。


    蹲在岩石邊休息休息,徐默接受完檢查,雙手負背入城。


    無陽州當真是沒有白天,以太蜀山為界限,外邊陽光普灑,裏麵夜色籠罩,現在的酆城抬頭看去,連星星都看不到,若非在城上每隔十步就懸掛有燈籠,每隔三十五步就有燈塔,外來人根本沒辦法適應,就算出國去也得有個晝夜,永遠夜市別說其他的,單單睡眠就是個問題。


    走在主街道,徐默眼神左右放顧尋找客棧,最終停步在一家門前掛大紅燈籠,名為長寧的客棧前。


    “哎呦,來客官,您裏麵請。”


    “好,多謝!”


    徐默笑著回答,前腳邁進客棧,後腳的進門動作卻被城門口那邊突如其來的騷亂給打斷,十幾名冥都弟子賭在大門口,緊閉酆城大門,死死阻斷了城內外人群的往來,酆城中央的冥都大宮裏,鍾聲連連響起,好多走到城門口打算出城的人,都被趕了回來。


    “怎麽回事?”


    徐默也就是在嘴邊隨便嘮叨兩句,招呼他的店小二倒是貼心的很,連忙熱情解釋道“具體發生什麽我也不清楚,不過剛剛的鍾聲是冥都警音,隻有發生大事的時候才會響起。”


    他拍拍腦袋話鋒轉折道“你看我,跟客官你說這些幹嘛,客官我看你是剛到酆城,長途跋涉的肯定還沒來得及吃飯吧,我們客棧裏有上好的酒菜,請。”


    “好。”


    為弄清楚外麵發生的事,徐默刻意坐在臨近窗戶的桌子點了菜,現在想想如果中途貪婪於休息而不加快速度趕路,說不定現在早就被隔在城外,等菜上齊全徐默塞給店小二一釘銀子道“小二哥,能不能坐下來陪我喝幾杯酒呢。”


    “這個……”店小二猶豫著沒有立即坐下,而是看向老板,見老板點頭應允,方收下銀子坐在徐默對麵。


    自來熟的徐默很快就和店小二無話不談,喝酒是其次,打聽情況才是最重要的,否則要是連基本情況都摸不準就跑去冥都找所謂的小閻王難免要吃虧,多了解些總是好的。


    徐默夾口菜道“小二哥,其實呢我是想向你打聽些事,我在外麵的時候,就經常聽人們說許多關於冥都的事,今天就是忍不住好奇特來看看,要不你給我講講唄。”


    “客官你想要聽些關於什麽的呢。”


    “額!”略做停頓,徐默道“你把你知道的都講出來,我聽聽。”


    “好,那我就從現在冥都的冥祖閻鐵山說起,據說此人修行極高,得大道長生之術,尤其是他的刀法使得更是厲害,可以說是天下用刀之人中獨尊的存在,在冥都稱劍道獨尊宋道元,刀法唯崇閻鐵山……”


    坐在徐默眼前的店小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很適合去說書,僅僅幾句話就把閻鐵山傲臨天下的姿容描述的淋漓盡致,當然隻撿好聽的說,盡量把這位冥祖閻鐵山誇上天,類似於他為求長生飲婦乳的事就閉口不提,畢竟生活在人家的城裏,不該說的話是打死也不能說的。


    摸摸眉徐默繼續問道“敢問冥都是不是有位號稱小閻王的人。”


    “有的。”


    “能給我具體說說嗎?”


    “當然可以!”店小二拍著胸脯還真有幾分說書人的腔調道“小閻王……”


    “咳咳!”咳嗽兩聲壓低嗓子店小二道“小閻王名叫閻玉清,因為平日裏欺行霸市所以大家才會稱他為小閻王,此人的父親名叫閻鐵城,是閻鐵山的三弟。”


    徐默點頭道“也就是說小閻王閻玉清是冥祖閻鐵山的侄子。”


    “正是!”


    看著桌上的菜吃的差不多五髒廟也打理的舒舒服服的,徐默道“多謝小二哥相告,麻煩給我準備間屋子,今晚……我先睡一覺。”


    四周烏漆麻黑的鬼知道是不是已經到了夜晚。


    “啊——”


    拍著嘴巴打個哈欠,徐默確定是真的疲倦了,再不睡覺非得猝死,邊打哈欠,徐默邊向窗外送望,突然看到窗外大街上有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正手托一名七八歲的孩子在人群來往的洪流裏竄動,本來大人牽著小孩很正常,可偏偏眼前的大人衣衫襤褸,牽著的孩子卻明顯家庭境況要富裕的多,況且孩子的雙腳浮空,是飄行的。


    “詭異,出奇的詭異。”


    “什麽詭異啊?”店小二發問。


    徐默道“沒事,我有點事出去片刻,記得給我開好房間,別搞得我回來沒地方住。”


    說完徐默快速走出客棧,在人來人往的洪流和封城造成的騷亂裏,找準路線跟上手托兒童的乞丐,最終來到條寂靜無人的巷子,走到巷子盡頭,乞丐停住前進的步子,手指一掐,徐默身後迅速拔起道光牆,阻斷他的去路。


    乞丐嘴角勾出沒有半點和善的笑道“說,你是誰,為何要跟著我。”


    “額,看來早就被你發現了!”


    不帶半點善意的笑容凝固,乞丐道“我不想問第二遍,說,你是誰,為何要跟著我。”


    徐默屁大點事沒有的繼續朝前走兩步道“你可以理解為我是個見義勇為的好人,看到有人拐帶兒童,所以出手相救。”


    “嗬嗬!”乞丐冷笑道“拐帶兒童?我告訴你,在我還沒有找到他之前,他就是個死人,我隻是搬運屍體,並非拐帶兒童,識相的趕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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