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想當初蚌精用七顆毒珠傷我杏黃旗都能保我七日不死,你一顆幹癟的珠子就想要我的命,天真!”


    徐默進入冰窖,看到的景象是:嶽璞和杜若白正在盤膝而坐休養生息,麵色幹紫嘴唇發黑,明顯是身中蚌毒,在冰窖的最深處角落裏,四名抬著青貝進來的女兵,因為沒有靈力保護,無法承受冰窖的刺骨寒冷蜷縮著抖的厲害,至於最想見到又最害怕見到的嶽琳琅,麵掛憂鬱的蹲在青貝身旁嗚咽。


    他們幾人的目光同時瞧向徐默,一時間不知所語,這小子怎麽去而複返?外麵的紅衣女兵沒有亂刀劈死他?素螺能允許他進來?到底該叫他大師兄好還是徐默亦或是徐大哥?


    心裏千千萬萬的話被他們這種反應打的亂七八糟,徐默摸摸眉道“都什麽表情,我是來救你們又不是來殺你們。”


    心裏好幾陣波瀾起伏的嶽琳琅終於結束掛在嘴邊十幾年的大師兄稱呼,站起來道“徐默,你怎麽會來?”


    她原本是要叫聲徐大哥,但倔強的想要賭氣,心裏總有股怒火在作祟。


    徐默笑道“看來嶽姑娘是打算要以新的角度來認識我,在下十分感謝!”


    嶽琳琅哼道“我問你為何會來,況且你來又能有什麽用?我們都身中劇毒,聖海青花又在素螺手裏,我……”


    她說著說著就涕淚連連。


    徐默還未來得及說什麽,閉目凝神良久的嶽璞雙眼緩緩睜開,他清楚徐默身中蚌毒,按照時間來算,應該毒發身亡才對,如今生龍活虎的屁大點兒事兒沒有,莫非是找到解毒之法,他笑著道“莫非徐少俠有解毒之法?”


    既然徐默挑破窗戶紙不想再做爛劍山的大弟子,他自然改口。


    徐默點點頭,兀自稱他作嶽叔叔道“嶽叔叔說的不錯,在下確實有辦法解毒,不用借助聖海青花。”


    幾人聞言內心欣喜皆溢於言表,杜若白反應最不容易察覺,嶽琳琅反應最為明顯,她撲過來兩手抓住徐默兩肩搖晃道“徐大哥,你真的有辦法解聖海青花的毒,你快救救我娘,快啊!”


    徐默道“放心,有辦法!”


    他本能的伸出手想要去撫摸嶽琳琅的臉蛋,意識到今時不同往日,把手偏向自己額頭撓撓癢,走向青貝女王,目光卻在看著杜若白和嶽璞,道“青貝女王中毒最深時間又久,還請嶽叔叔和杜兄稍等片刻,我先為女王解毒,琳琅……嶽姑娘,麻煩你用靈力把冰窖內的冰塊化作水,越快越好。”


    嶽琳琅沒工夫去思考水能不能解毒,現在她隻想快些讓母親蘇醒過來,徐默則在指尖凝聚靈力,以指刀輕微劃破青貝女王左右手,用觀看大黿脫殼逃生由感而來的解毒方法,來給她解毒,嶽琳琅看在眼裏有些懷疑,窺探不到其中奧妙玄機,杜若白和嶽璞的眼力勁兒就要狠辣的多,目睹徐默牽引出青貝女王體內部分血液和水融合,立即腦補出徐默解毒方法的全過程,如此的話徐默隻需要專心致誌為青貝解毒,杜嶽


    二人完全能夠自行料理。


    青貝中毒極深又時間極長,兩三次很難有成效,莫約是第七遍,縈繞在嘴皮和眼眸裏的黑色才漸漸退去,麵容恢複紅潤,恰好杜若白和嶽璞已經自行解掉蚌毒恢複如初,兩人走到近前把靈力灌輸給青貝,青貝長時間受蚌毒侵蝕的五髒六腑獲得靈力滋養瞬間痊愈,沉睡將近兩個月的她慢慢睜開眼睛,臉色猶有懨態。


    她之前昏迷不醒不假,可意識有,近日蓬萊島發生的變故都了然於心,蘇醒的第一時間就於四個人分別做出四個動作,把嶽琳琅挽入懷中,用多年未減的溫柔語氣喊出嶽璞的名字,給杜若白投去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對徐默的救命之恩則報以笑容。


    嶽琳琅抱住青貝,雙雙流下的淚水帶動哽咽的頻率,痛快快的呼喊兩個字“娘親!”


    青貝用下巴貼著女兒的秀發哽咽起來。


    嶽璞嘴邊溢笑,走向妻子女兒。


    徐默和杜若白都很識趣的往四名女兵蜷縮著的角落靠近,接下來是家庭大團圓的歡樂場景,稍微有點兒情商的都知道該回避,來到四名女兵身邊,徐默注意到四人的神態發生了細微變化,青貝的蘇醒致使她們心中多出幾分底氣,有女王在,怎麽著也不會死在冰窖裏,該死的是外麵那個女國的叛徒。


    想想既然和嶽琳琅說清楚身份,就沒必要再裝出正正經經的樣子,喜歡歸喜歡,為喜歡收束性子,目前徐默還真做不到,右手很自然地拍在身邊女兵的肩膀,徐默嘿嘿道“姑娘叫什麽名字啊!”


    “海櫻!”


    “哦,海櫻,名字不錯。”


    兩人很快就從陌路不相識聊的熱火朝天,從生活的點滴小事到各自的興趣愛好無話不談,蓬萊女國的姑娘從小受本土思想文化影響,男女意識很薄弱,別說拍拍肩,拍拍胸脯都不會有啥大麻煩,不像內陸女子你瞧她半眼她就說你覬覦她美色,從她身旁路過就說你吃她豆腐,活生生的把良家善男說成是揩油大漢,簡直可惱。


    兩人談到正酣處,杜若白突然起身往冰窖外走去。


    徐默喊住他“喂,杜兄,去哪裏啊。”


    “我要去找花瑙!”


    “花……花瑙!”徐默有些印象,阿鮫的女兒,前天夜裏在珊月亭說是要嫁給杜若白給老杜生個小杜的姑娘。


    徐默笑的絕對純良道“看來你很關心她,也不枉她說要給你生個孩子。”


    “住嘴,不要胡說。”


    驟然打斷徐默的話,杜若白轉身往冰窖門口而去,他的舉動打破了一家三口的其樂融融,青貝環顧冰窖四周罷,道“花瑙在外麵?”


    杜若白可以無視徐默的話,但青貝的話他不會不答,回頭道“是的女王陛下,花瑙在外麵,不知道素螺會不會對她下手,我得去外麵找她回來。”


    青貝女王站直身子,王者風範畢露無疑道“要出去我們就一起出去,要救人我們


    就一起救人。”


    “好!”


    “轟隆!”


    “砰!”


    “嗷!”


    冰窖外麵響起此起彼伏的撞擊聲夾雜著野獸的嘶吼,似乎場麵十分混亂,嶽璞感覺他布置在門口的結界有被撕裂的趨勢,青貝凝神細聽,臉色刷一下變得慘白,立時叫住準備出冰窖的眾人道“外麵的巨獸嘶吼聲,好像是關在蓬萊女國牢獄裏的上古巨獸,我猜想素螺應該是將它們全部放出來,想要借助他們的力量來對付我們,這些巨獸都十分血腥殘暴,大家千萬要小心,有些巨獸身懷劇毒,毒性足以與蚌精相提並論,甚至更強!”


    “好。”


    徐默不禁退竄幾步,站在杜若白身後,說實話單單蚌精就把徐默折騰的夠嗆,如今牢獄裏的上古魔獸妖孽全部放出來,出冰窖就是鬼門關,有個九篆大俠擋在前麵,怎麽著都要安全些,嶽璞則主動護在青貝和嶽琳琅前麵,道“貝兒,你照顧好琳琅,外麵交給我。”


    青貝未語,把嶽琳琅攬入懷中。


    轟隆一聲巨響,結界從外麵破開,兩條赤色蜈蚣,三隻身披碗口大鱗片的獨角巨獸,泰然挺立在冰窖門口,當然後麵還有密密麻麻的許多其他魔獸,素螺從眾獸裏緩緩走出,神情亢奮,然當他看到嶽譜和杜若白生命無恙,不禁變色,看到本來該死的青貝活生生站在眼前更是愕然大叫“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還活著,聖海青花明明在我手裏,你……”


    徐默很不顧身份麵子的躲在杜若白身後,用最慫的姿勢說出最有挑釁意味的話“嘿,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誰說隻有聖海青花才能解蚌精的毒,你徐小爺我精通醫術,可是有賽華佗之稱,還怕不能解毒,別說他們,就說你喂給我的那顆毒珍珠,對我來說也沒有任何作用,哈哈哈,氣不死你。”


    語罷徐默吐吐舌頭做個鬼臉。


    說實話他還真不急著解那顆毒珍珠的毒,暫時有杏黃旗護著,根本就是蚍蜉撼樹。


    素螺大吼道“臭小子你別得意,蓬萊島牢獄裏的妖孽魔獸,答應要替我殺掉你們,我才會放他們出來,這麽多的上古魔獸,你們又能擋掉多少,還不是必死無疑,尤其是你青貝,你們曆代女王關押魔獸奪取它們的自由,它們不會放過你的。”


    青貝緊緊護著女兒嶽琳琅道“素螺,你們家世代都是蓬萊女國的忠臣良將,如現在可知錯回頭,我還能暫且饒恕你的罪過,你若執迷不悟,修怪我無情。”


    “哈哈哈,青貝,你嚇唬誰呢?”


    “花瑙在哪裏?”


    杜若白呼喊著瞬間向前奔出九步來到素螺麵前,五指成爪飛快的去掐素螺脖子,盤旋在她身邊的那條赤色蜈蚣急速張開血盆大口,噴出十幾道火焰將杜若白逼退,徐默看在眼裏不由心驚,果然是上古巨獸,輕輕張口就能擊退九篆境界的修者。


    “我六篆,氣氛很危險,本來還想著破境後秀一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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