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窖裏,杜若白和嶽璞運轉周身靈力艱難的抵抗蚌毒,四名抬著青貝女王進入冰窖的女兵,顯得很是慌亂,素螺對阿鮫出手,並且殺死阿鮫奪走聖海青花,簡直難以接受,這種畫麵是她們做夢都不敢想的,如今偏偏發生,除去恐懼,甚至她們心裏還閃過要到冰窖外麵去投降於素螺的念頭,畢竟二愣子都看得出來留在冰窖裏必死無疑。


    嶽琳琅眼淚似乎流淌幹枯,哽咽著眼角卻沒有淚水,她在母親青貝父親嶽璞以及杜若白三人之間來回輾轉,照看三人的傷勢,本來青貝的生命寄托於聖海青花,局麵就足夠嚴峻,如今嶽璞和杜若白又遭蚌毒迫害,修為淺薄從來沒有麵臨過大事獨當一麵的她,感覺何止是天塌地陷!


    嶽琳琅連眼睛都不敢眨,生怕稍微閉眼,現場就立刻會有三人離她而去。


    嶽璞正在和杜若白努力做同樣的事情——破境!


    嶽璞目前散仙境!


    杜若白九篆境!


    如果能在冰窖中靜下心如昆侖山下的馬蕊芯在瞬間悟得大道,完成破境,或許還能借助體內新生的力量,徹底鎮壓住毒性,衝出去發動反擊搶奪聖海青花,尤其是嶽璞,如果能夠破散仙入真仙,說不定真的會有力挽狂瀾的效果,但從散入真往往是修行過程中難度僅次於從真入金的階段,否則當今九州入真仙者豈會屈指可數,金仙自爛劍山渡弘真人隕落後,隻餘三位,相比而言,杜若白從九篆入準仙就要容易得多。


    嶽璞有好幾次目光都落定在杜若白身上,蒼白的神情裏浮現出幾縷驚色,二十歲的年齡就能夠達到九篆境界的高峰,實在可謂是修仙的奇才,若日後能勤加苦練又於外界不缺乏機緣道運,未嚐不能成為修仙史上最年輕的金仙,又或者在金仙之上百尺竿頭更進步,得知是杜若白在絲毫沒有驚動他的情況下從劍來鋒帶走嶽琳琅,嶽璞覺得不冤。


    努力的凝聚靈力片刻,杜若白想起師父曾經說的話,說他前十五年機緣太盛,後十五年輕則會有相對程度的壓製,重則有天雷劫數降下,換句話說後二十年基本不會再有進步,師父的話他向來當做命簽讖語,不會懷疑,當下就放棄要破境的想法,打算另尋出路。


    “可惜師父去赴三元海會不在蓬萊,要不然他老人家出手局勢還有轉機!”


    杜若白發出帶有幾分絕望的喟歎。


    於小小冰窟裏的三個點之間來回奔波,嶽


    琳琅簡直感覺比翻山越嶺千萬裏還要累,靠住牆壁腦袋低垂,就跟蔫掉似的,嘴邊咕噥“要是大師兄……要是徐大哥在的話,肯定會有辦法的!”


    ……


    蓬萊宮海神殿裏,一名身穿白衣的人站在王坐旁邊,目光正在凜冽中帶三分狠辣的掃視著下麵的人,他的身形和所有女人都不同,沒有盤在滿頭的烏發,前凸後翹的輪廓線,更沒有讓紈絝公子哥垂涎三尺的括號臀,因為他本身就是位男人,汪人美很享受這種居高臨下的威嚴感,誰能想到我漁民汪某人也有翻身農奴把歌唱成為王的時候,還他媽全國上下的子民都是女的,若非當下場合得注意儀表,他早就淌著口水大笑了。


    作為整個蓬萊政權顛覆案的始作俑者,素螺站在他的旁邊,未發寸語,她知道許多女兵都還不清楚為何蓬萊女國會有個男人出現,不過這不重要,隻要她們清楚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道理就行。


    汪人美早就為今天的政變準備好了皇裝,此刻華麗雍容的皇裝穿在他身上,和之前那個海邊打魚佬形象相不啻雲泥!


    努力把眼神中的凶戾顯露的無以複加,汪人美道“蓬萊國現在所有身著紅衣的女兵,都是大功臣,至於那些身穿紫衣冥頑不靈的,能勸降的勸降不能勸降的都丟入海裏喂魚!”


    在策劃謀反之前,素螺就與願意歸順他的女兵有約定,事發當天全部換掉慣穿的紫衣,穿紅衣為憑證,以免拉開戰鬥時誤傷本陣營的人,所以才會有之前在冰窖外紅衣女兵刺殺紫衣女兵的畫麵,實際上就是蓬萊女國新舊兩股勢力之間的廝殺,可惜事發突然猝不及防,紫衣女兵大多都是背後中刀,死的有些冤枉。


    吩咐完所有的事宜,女兵們全部退出海神殿,汪人美跑過去關上海神殿大門,他最後一絲威風也在門關上的時候消散的無影無蹤,小人得誌的屁顛兒屁顛兒跑到素螺麵前,笑嘻嘻道“素螺啊,成功了,我們終於成功了,現在的蓬萊女國就是我們的天下,以後我做王你做王後!”


    “嗯!”


    素螺沒有說過多的話,僅僅就是斂起嘴角的笑意點點頭,她喜歡汪人美,十分希望汪仁美做蓬萊的王這不假,可她不會把實權交到汪人美手中,往淺裏說,汪人美算是擋在前麵的盾牌,握在手裏的傀儡,她向來不喜歡站在最顯眼的位置接受大眾們的目光聚焦,她隻想在暗處做最有權利的人,表麵不如人,實則人上人。


    溫柔從良的時候,可以像隻小貓咪乖乖的躺在汪人美懷裏任他無限享受自己還算極品的身體,而當她不溫柔時,會像野狼般將曾經令她神魂顛倒的汪人美按在爪下取其性命,這兩種極端的性格正是由多年藏身在陰暗角落裏算計謀劃磨礪而來的。


    所以素螺暴躁時施加在汪人美身上的痛苦,汪人美通常會在她溫順的時候,用巫山**的方式加倍償還。


    用斜眼瞧著素螺,確定她現在處於極度溫順的狀態,汪人美道“青貝,嶽琳琅等人還在冰窖裏,該如何處置!”


    素螺得意的目光來回挑逗於聖海青花花蕊,不以為意道“等!”


    “等?”


    “不錯,等,隻有聖海青花花蕊才能夠解蚌精的毒,如今花蕊在我手裏,他們撐不住幾天,等嶽璞毒發身亡,他布置在冰窖門口的封印自然會失效,到時候衝進去殺掉嶽琳琅,就是真正的高枕無憂。”


    “好,等!”


    說完汪人美撲過去,把素螺按壓在王坐,他很確定現在的她很溫順,正是報複的好時機。


    ……


    東海海邊,手持幹檀木拐杖,臉戴丁香麵具的西坡先生,正和一名身披白氅袍,手持馬尾拂塵的道士,在檢查橫陳海邊的屍體,跟隨他們而來的,還有兩百左右的黃衣人,在雲中衛中,黃衣屬黃品,本來是在昆侖山監視廣成大帝陵的動向,由於人品和地品的統領都相繼死去,王衍不得不把黃品從昆侖山調回。


    手持拂塵的道士,正是黃品階級統領邊離塵!


    前幾日花秋雨從段聽風的記憶獲取到徐默的消息後,就派人送信到雲中衛總部,然而王衍最先得到的不是那封信,而是花秋雨留在雲中衛總部的命牌破裂,短短幾日內人品階級和地品階級的統領全部死掉,王衍隻能親自出手,帶領守衛在昆侖山的黃品階級雲中衛來到東海。


    此刻他正在用搜魂術搜查一名地品階級雲中衛的記憶,經過搜查,清楚掌握到現場經曆的戰鬥和花秋雨的死因,先是徐默往東海而去,緊接著是坐在洗劍池十九年沒有下山的嶽璞,他很好奇兩人究竟是去幹什麽,奈何東海海麵茫茫遼闊,王衍根本不可能把目光放矢即中的鎖定在蓬萊島,隻能斷定這兩人是出海去辦些事,過幾天就會回來,便下令所有黃品階級雲中衛全部封鎖在海岸守株待兔。


    “沒有人能逃得出我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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