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慶幸,自己也成為她信任的一員。


    林南一把茶杯放下,又拿起桌上早就準備好的點頭,咬了一口,嗯,入口即化,一點也不膩,甜度剛好,這點心不錯。


    “難怪。”


    白庭潤嘟囔了聲。


    林南一專注吃去了,沒有聽清。


    “你說什麽?”


    “沒事,喜歡吃就多吃些,這是我府中的廚子做的,想著你應該會喜歡。”


    他後來去過幾趟莊子上和魚館,皆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這隻能說白庭潤的運氣不好,恰巧他去的時候林南一都在京都。


    “這鋪麵是你的?”


    眼見天色不好,林南一不想在耽擱時間。


    “是我的,也是府中的管家跟我說,我才知道是你要買,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這鋪麵我送你了。”


    林南一瞪大雙眼。


    大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居然要送我鋪麵,麵積這麽大,地段這麽好,這些都是花花的錢啊!


    “無功不受祿,之前救你,你已經用玉佩來結清了,現在生意歸生意,該是多少還是多少。”


    “不過嘛......你實在是要便宜一點我也能勉為其難的接受。”


    白庭潤看著眼前忽閃著大眼睛的丫頭,眼裏的算計清晰可見。


    他明明是最厭煩被人算計的了,可現在他竟然發現,他甘之如飴。


    “兩千兩。”


    兩千兩,不算少,可對於這樣的鋪麵,就算是開價兩萬兩林南一也覺得是合理的。


    這位大哥,你家底是有多厚,能夠得住你這麽謔謔嗎?


    家裏麵知道了不會打你的嗎?


    求賢若渴的眼神一直盯著白庭潤,饒是在江湖上打殺慣了的白庭潤也有些不適。


    “你,你這是做甚,若是不想要,那就算了,這個譜子要的人有的是。”


    白庭潤別來頭,沒讓林南一看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紅暈。


    這是事實。


    最終,林南一還是強硬的給了三千兩銀子,雙方去了衙門把變更的信息登記在冊,新的地契林南一拿到以後,這事才算是告一段落。


    拿到地契,這間鋪麵就算得上是林南一本人的了。


    左方育和三白是全程參與著的,白庭潤認得左方育,左方育卻不認識他。


    大抵是因為他有各種各樣的身份罷了。


    鋪子的事情落實下來,讓林南一鬆了口氣,至少最近是有的忙了。


    本來要專心搞鋪子的裝修的,白府卻在這幾日來了帖子,說長公主府遞了帖子,邀請過府賞花。


    長公主的名號她來了這段時間也聽了不少,傳說中她是最喜幫人做媒的,每年都要在府中辦好幾次宴會,宴會多數都是邀請還未出閣的各個大人家的小姐,及還沒有成親的兒郎。


    而今年,林南一用白家嫡女的身份第一次出現在人前,自然是被邀請在其中的。


    沒有多少人知道她已經嫁人,長公主的帖子上又沒有說隻能讓未婚的男女去。


    這還真的不好拂了她的麵子。


    林南一隻得應了下來。


    想想有時候做個普通人家的女兒也蠻不錯的,不用想著怕得罪誰要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不過再一想到白允和左氏給自己的疼愛,也就釋然了。


    有新的聚會參加就意味著要置辦新的衣裳。


    縱使林南一是最愛買買買的,現在這製作新衣裳的速度也有些快了。


    左氏每次看到好的合適她的布料就讓人送過來,這還不算救母嚴氏的。


    她的衣櫃裏,還有好些新衣裳沒有穿過呢。


    等錦繡閣的繡娘把她的尺寸量好離開後,林南一整個人癱軟在軟榻上,真是累死個人了。


    她也終於能夠理解為什麽古代的創新創造能力都普遍低下,天天要花如此多的時間來處理這些事情,那還有精力去創新創造。


    白伊端著兩套新的頭麵進來,林南一一瞧見,連忙背過身去,這頭麵戴在頭上,總感覺像是戴個千斤重的瓷罐一樣。


    她修長又漂亮的脖頸,因為最近宴會多,都要戴頭麵才能出門,愣是把她的脖子給壓短了。


    “小姐,這是侯府給您送來的新頭麵,說是等長公主的宴會之時,您戴著去一定會豔壓群芳的。”


    白伊開心的把頭麵放在梳妝台上,準備把她架過去試戴一下。


    頭麵上閃著光的珍珠刺了林南一一眼,不得不說在,這頭麵是非常重金的,也是極為好看的,可是她實在是無福消受啊。


    再多戴幾次頭麵,她就真的沒有脖子了。


    ......


    然而,等到了宴會那日,林南一一身淡紫色的百褶襦裙,頭上一副恰到好處的頭麵,俏皮可愛的耳環在小小的餓耳垂處一蹦一跳的。


    整個人顯得活潑又機靈。


    卻又不失大家閨秀的風範。


    這個造型,是白伊白音把她按在梳妝台前拾掇了一個時辰才出來的成果。


    果真是像仙女下凡一樣,就連白伊,也忍不住連連開口讚歎。


    林南一頭也不敢低,生怕頭上的珍珠飾品掉下來,這些可都是價值不菲的好東西。


    因為這日是長公主的宴會,不方便帶著白祁前去,白祁送她們到白府以後便原路返回回了淮院。


    林南一來白府等左氏一起。


    接上左氏以後又一同去侯府。


    侯府今日赴宴的人是舅母嚴氏和三位表哥。


    三位表哥都一表人才卻沒有成家,自然在受邀的範圍內。


    遠遠地看見林南一掀開車簾就開始打招呼。


    “一一,你來了。”


    “你終於來了,好久沒見你了,二表哥都想你了。”


    說完話的二表哥,眼神傲嬌的給大表哥挑釁一番,想一一了不會說嗎?非得搞得這文縐縐的模樣。


    二表哥算得上是三位表哥中最開朗活潑的了,開朗得林南一有時候都甘拜下風。


    三表哥倒是正常不少,等馬車停下後下了台階走到林南一麵前,抬手準備揉揉她的頭發,可頭上的飾品實在太多,珠光寶氣的,找不到地方下手,隻得轉而捏了捏她的臉。


    “許久不見,一一可有想表哥?”


    三位表哥對她都是極好的,林南一點點頭,“想了,最近在忙鋪麵的事,等忙完這一陣,酒會侯府住一段時間,表哥們可不要嫌我吃得太多。”


    大表哥正欲開口,就被二表哥搶了先,“不會不會,我們巴不得你天天在侯府呢,你做的吃食也太好吃了些,府中的廚娘連你一半的功力都沒有。”


    幾人忙不迭的點頭。


    就連侯爺也是如此,最近沒見到林南一,還耍起小脾氣來了,竟然不吃飯。


    看來得讓一一來治治他。


    “好,我還有許多好吃的不曾做給幾位表哥吃過,等下次過來,給你們做些新鮮玩意兒。”


    一群人說說笑笑的上了馬車,侯府的馬車大,就是所有人也坐得下,索性就邀林南一和左氏一同上了侯府的馬車,白伊白音和其他陪同而去的人就坐在白府馬車裏。


    這侯府的馬車算得上是林南一見過的最豪華的馬車了,這簡直堪稱馬車中的勞斯萊斯了吧。


    就連地毯也是鬆鬆軟軟的,踩上去就像是飄在空中一樣。


    馬車中甚至還有小茶幾,茶幾上擺著一套茶具和一盤棋。


    “二表哥,你可會下棋?”


    二表哥左安岑一聽來勁了,“會,怎麽不會。小時候學不會還被爹爹揪了不少耳朵呢。”


    “怎麽,一一想學嗎?我最有耐心了,我來教你。”


    “你二表哥才是最沒有耐心的人,我才是最有耐心的,我來教你。”


    “還是我來吧。”


    左氏和嚴氏見三位表哥為了搶教她下棋的事爭得不可開交,對視一眼隻搖搖頭,孩子大了管不住了。


    林南一笑笑,她才不想學下棋呢,這會把她僅剩的為數不多的腦細胞都殺個幹淨。


    “今日我們不下圍棋,我們來個好玩的,下五子棋如何?”


    “何為五子棋?”


    三人撓撓腦袋,不明所以。


    林南一把棋盤攤開,快速的說了一遍五子棋的規則,左氏和嚴氏之前以為林南一是鬧著玩的,也沒有放在心上,到後麵,兩人都正了臉色開始聚精會神的聽起來。


    聽起來倒是蠻簡單的,二表哥當即表示清楚遊戲規則,要和林南一來手談一局。


    他們都是在圍棋上又不小的成就的人,自然領悟起五子棋來會覺得很簡單,但也正因為他們都墨守成規的守在圍棋的圈子裏,或許就會對五子棋這樣小棋局放下戒備心來。


    第一局,林南一執白子,左安岑執黑子。


    秉承著女士優先,讓著妹妹的原則,左安岑讓林南一先落子。


    林南一也不客氣,執起一顆白子,直接落在棋盤的一個角落。


    左安岑下過不少圍棋,也見過很多的圍棋計謀,可第一子就落在角落的,還是第一次見。


    他的黑子落在棋盤中間。


    林南一低聲笑笑,再次落子。


    可惜,左安岑還在圍棋的世界裏沒有出來。


    轉眼間,再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際,林南一已經五子連珠。


    左安岑大敗。


    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左安岑不服,堅持還要再來一局。


    一炷香時間過去,林南一再次五子連珠,左安岑惜敗。


    又一次,左安岑再敗!


    左安岑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林南一看著都有些不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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