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悅萬萬沒有想到,高高在上的大皇子也會有如此窘迫的一天。


    而且還是被幾個歌姬纏得不行。


    南洛傾冷聲反問:“你覺得本王妃能幫大皇子做些什麽?”


    棠悅絞盡腦汁的想了一會兒,有了個還算是可以的想法,“就是想問問娘娘願不願意幫大皇子將這銀子出了。”


    南洛傾連想都沒有,直接拒絕。


    “妹妹,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娘娘請說,奴婢洗耳恭聽。”


    “那就是心疼男人倒黴一輩子,為男人花錢倒黴三輩子!嫖資這種東西,就應該讓未來的大皇子妃來付。本王妃付錢的話,豈不是蠢?”


    “娘娘說得極是,是奴婢想得簡單了。”棠悅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秦泰然倒是想給這幾個歌姬銀子,但他平常出門身上是一分銀子都不帶,反正有小廝。


    哪兒想過有需要用銀子的時候?


    不小的動靜引來秦禦修。


    “大皇子,一大清早的,這是鬧什麽?”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秦泰然恨不得掘地三尺躲進去。


    “皇兄,這些女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秦泰然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這些女人就是禦王所安排的。


    “他們是本王給大皇子安排的,畢竟這是大皇子第一次在本王的府邸做客。本王又怎麽能不好好招待大皇子?”禦王笑得優雅,顯然對這件事是了如指掌。


    秦泰然聽得差點氣得吐出一口血來。


    “原來是皇兄設計陷害本皇子!”秦泰然在皇嫂麵前做了這種事,皇嫂以後會不會覺得他是個色欲攻心之人?


    禦王的眸光冷了幾分,不客氣道:“昨晚大皇子十分的享受,這是提上褲子就不認人?本王讓大皇子舒服了,大皇子倒認為是本王的不是。”


    他拽下腰間的荷包丟給歌姬們,得了銀子的歌姬們識時務的離開。


    秦泰然的耳根也終於清淨了。


    他倒是想反駁秦禦修幾句,可這種事情隻會越描越黑,他索性揮袖離開,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


    南洛傾看完戲,心滿意足的回院子。


    秦禦修卻在這個時候開口,“王妃可還覺得大皇子非常好?”


    南洛傾回眸,莞爾一笑,“妾身何時說過大皇子非常好?還是說,王爺在麵對其他男人時,總是這般的不自信?”


    “別忘了你是本王的王妃,貶低本王,對你有何好處?”秦禦修的臉再次沉了下來。


    “的確是沒什麽好處,但妾身高興。”


    南洛傾就喜歡看秦禦修吃癟的模樣。


    兩人不歡而散。


    南洛傾正準備回院子,就聽見一句嬌嗬。


    “大皇子呢?我怎麽聽說大皇子來了,怎麽不見大皇子的蹤影?”


    楚萱兒戴著麵紗,著急忙慌的尋找大皇子的蹤影。


    若不是被禁足,她早就去找大皇子見麵了,何必在閨房之中忍受相思之苦。


    今日一早,貼身丫鬟便與她說,肯定是老天聽見了姑娘的祈禱,竟然將大皇子送到了禦王府中。


    姑娘若是想見的話,就得趕緊去。


    楚萱兒看著自己紅紅的臉,真不好意思去見大皇子。


    但錯過這一次機會,下一次見麵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


    楚萱兒一咬牙,就戴上麵紗,隆重的裝扮後來了秦泰然住的院子。


    可她來之後,繞了一圈,愣是沒有看見大皇子的身影。


    難道是南洛傾將大皇子藏起來了不成?


    路過的丫鬟好心的告訴楚萱兒,大皇子已經走了,隻不過剛走沒多久。


    楚萱兒氣急敗壞的甩了那丫鬟一巴掌,氣鼓鼓的離開。


    她近來倒是挺怕南洛傾的,也不敢在南洛傾麵前耀武揚威。


    能繞著她走就繞著她走。


    等她以後有了靠山,必然要南洛傾付出代價!


    秦泰然一路上都黑沉著臉回到宮中。


    剛到宮中沒多久就被皇後娘娘請去鳳棲宮。


    剛見麵,皇後娘娘就拉著他的手,緊張道:“聽說昨晚你遇刺了?是不是禦王幹的?”


    秦泰然訝異的看著皇後端莊的臉。


    他一方麵訝異皇後怎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就連他昨晚碰見什麽事兒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除此之外,皇後娘娘為何會覺得那批殺手是秦禦修派來的?


    若真的是秦禦修派來的,又怎麽會選在那種時候刺殺?畢竟南洛傾正在馬車上。


    難道禦王就不怕禦王妃受到危險?


    “怎麽不說話?難道是昨晚的刺殺太過於嚇人了,竟然將你嚇傻了不成?”


    皇後娘娘等了半響,沒有等到秦泰然的回答,還以為是受了傷。


    “母妃別急,昨晚的刺殺並不危險。凶手是誰的人,兒臣正在查,想來過不了多久就能夠得到答案。”


    秦泰然坐下,喝了一口茶。


    “刺殺哪兒有不危險的?也就隻有你性子好,才覺得沒什麽。本宮就隻有你一個孩子,你要是出了事,本宮該如何是好?你就算是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本宮考慮一下不是?還有啊,你昨晚既然碰見了刺殺,為什麽不早些回宮,為什麽睡在禦王府?”


    皇後娘娘知曉得消息不少,秦泰然就算想瞞著她都沒有辦法。


    “母妃是在兒臣的身邊安插了眼線?”


    秦泰然的語氣有些不善,他不喜歡被人監視的感覺。


    就算對方是他的母妃,他也不喜歡這種感覺。


    “什麽眼線不眼線的?你的安危那麽重要,出了事,你身邊的人自然會告知本宮。難道你是想將本宮永遠都蒙在鼓裏不成?”


    皇後娘娘的臉沉了下來,顯然不太好說話。


    秦泰然歎了一口氣,“也就是那些奴才喜歡瞎操心,根本就不嚴重,傳到他們嘴巴裏,就成了十分嚴重的刺殺。”


    “對方派了八個人來,當時你身邊並沒有護衛。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豈不是便宜了秦禦修那人?你是祁國的大皇子,隻要你不出事,陛下的皇位總歸是會傳給你的。到時候你就是九五之尊,還有誰敢忤逆你?”


    皇後娘娘不知自己怎麽就教出這麽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都發生這麽大的事兒了,竟然還覺得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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