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洛傾以為,楚萱兒去找太妃半月之久,可見來日太妃會高調回京,而不是稱病將他叫走。


    這就像是即將打贏勝仗,卻偃旗息鼓、兵退千裏一般。


    瞧著就不像是宮鬥冠軍老太妃的風格,更不像是楚萱兒那高調做作的個性。


    不對勁,十分不對勁。


    前不久才聽人說,太妃在慈雲寺修身養性,身子硬朗得很。


    怎麽可能半個月的時間就病重得沒有辦法下床?還得秦禦修趕去看她?


    所有的事情連在一起,就十分的巧。


    她相信,這世上不可能有如此剛好的巧合,除非是人為的計謀。


    所以說,這是一場調虎離山的計策。


    而要對付的,自然是她。


    南洛傾勾了勾嘴角,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看來是大皇子秦泰然的事兒東窗事發了。


    她可不是個坐以待斃的性子,馬上起身準備等下可能會碰見的種種奇葩之事。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秦宏業身邊的紅人朱公公就來了。


    “來人,把罪犯禦王妃抓進宮去。”


    禦王府中的大多人已經跟著秦禦修離開。


    而最厲害的兩個貼身侍衛,也就是安風與安雨。一個被迷暈了一個被捅得七葷八素,半個月之內下床都有困難。


    禦王府之人根本就攔不住朱公公帶來的大內侍衛。


    反倒是棠悅衝在前麵,張開雙臂,護主心切。


    “娘娘犯了什麽罪還請公公說清楚。若是你說不清楚,那就不能帶娘娘走!”棠悅誓死要維護南洛傾,不準任何人碰娘娘。


    朱公公輕輕鬆鬆就把她推倒在地,“呸,上不得台麵的東西!這些可是陛下的懿旨,難不成你一個下人還要反抗聖旨不成?禦王妃到底做了什麽事兒,禦王妃自己心裏清楚。


    不需要你一個下人出來指指點點。事實到底是怎麽樣的,陛下絕對會查明。你們幾個下人就把心放回肚子裏去就是。”


    棠悅掙紮的爬起身,反手抓住朱公公的腳踝,猙獰道:“你們不準把娘娘帶走,你們要是把娘娘帶走。那就先從我的屍首上踩過去!”


    “給臉不要臉了還!既然你這麽忠心耿耿,那就給你一個機會。你就先下陰曹地府,你的主子很快就會下去陪你。”


    朱公公抬腳就要往她的頭上踹,腰間突然受了一股大力,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棠悅鬆開手,扭頭望著出現救了她的南洛傾。


    “娘娘,快跑,這些人是來抓你的。”


    棠悅並不笨,也算是看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陛下肯定是為了大皇子的事情來的。


    難道是要告娘娘通奸?


    可……錯得應該是大皇子才對,憑什麽最後都怪罪在女子身上?


    難道一開始對娘娘起了占有欲的不是大皇子麽?


    在男女之事上,女子素來保守,也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如果不是男子強取豪奪,又哪兒來那麽多的慘案?


    為何陛下隻罵娘娘是罪人,而不怪大皇子?


    就因為大皇子是男子?就因為大皇子是權貴?被他看上的女子就得活該被他糟蹋不成?


    南洛傾拿出沾染著藥粉的帕子輕輕擦拭她嘴角的血痕。


    “無礙,先起來吧。”


    棠悅心頭一酸,娘娘總是如此,不論是發生什麽事,就總是一副天塌下來有她頂著的模樣。


    可娘娘柔弱的時候又有什麽人能幫她?


    作為女子,誰不希望自己柔柔弱弱的,一輩子有人護著?


    就在南洛傾蹲下去的那一刻,所有的大內侍衛都圍了上來,個個都拔出長刀圍著她。


    她要是隨便一動,那刀就會劃破她嬌嫩的肌膚。


    棠悅一臉絕望,所以說,娘娘逃不出去了嗎?


    朱公公這一把老骨頭,被南洛傾踢了這麽一腳,全身上下都要散架了。


    他扶著腰站起身,骨頭縫裏都透著疼,望著南洛傾的眼神更是厭惡之中透著幾分恐懼。


    這個女人瘋起來還真是半分理智都沒有。


    他可是陛下跟前的紅人朱公公!對他動手,以後有她好受的。


    “給我把禦王妃看住了,就連一隻蒼蠅都不準飛出去,更別說是個人!”


    棠悅扭頭啐了他一口,就看不慣這狐假虎威的閹人。


    “狗奴才也就仗著王爺不在府上才如此囂張,要是王爺在的話,恐怕你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你嘴皮子這麽厲害,倒是去金鑾殿上為禦王妃辯駁,看看文武百官是不是如此認為!嗬,不過你很快就會沒命,的確是要趁著這個時間多說幾句話。”


    朱公公要不是顧著自己的身份,不能在這麽多人麵前失了禮數。


    他絕對要暴打棠悅這丫頭一頓。


    不過是個丫鬟罷了,竟然連他這樣的大公公都不放在眼裏。


    依他看,他就得狠狠的讓棠悅長長記性,讓她下回不敢如此囂張。


    “娘娘。”棠悅握著南洛傾的手,此刻心中的千言萬語也說不出她的絕望。


    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個局。


    宮中人先是將王爺調走,然後再抓娘娘去問罪。


    根本就無人能為娘娘辯解……


    “要想讓其滅亡,就得讓其瘋狂。結局如何?走著瞧。”南洛傾依舊是那副氣定神閑的優雅模樣。


    棠悅的心因南洛傾沉靜的目光而定了定。


    娘娘既然說了沒事兒,那應該就是沒事。


    朱公公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走吧禦王妃,你自己做了什麽事兒你自己清楚,也不要讓老奴費力氣了,這樣大家都好過。”


    ……


    秦宏業突然開了三堂會審,請了朝中有名望的文臣武將。


    其中就包括大理寺卿顧瑾天,新上任的宗正顧瑾柏,鏢旗大將軍蘇勇,六部尚書、侍郎等……


    一開始他們並不知道是什麽事兒,都猜測這將是應該是和大皇子立儲有關。


    儲君之位一直空著會導致民心亂。


    還是早些立下儲君的好。


    而大皇子勤政愛民、仁愛和善,是儲君的不二人選。


    也是時候立下了。


    文武百官之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太子一派的,而太子一派之人與蘇將軍關係更是親密。


    幾人剛見麵就寒暄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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