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再過幾個月就殿試了,今年我有望考取狀元,院長讓我回家,豈不是逼著我放棄狀元之位?”


    路致遠陰鷙的盯著院長,氣紅了眼。


    一個時辰之內,他的待遇天上地下。


    “狀元不狀元的,現在說不好。而且這段時間你應該回家好好修身養性,這樣才好寫出和顧瑾柏一樣的千古佳作。我還是很期待你的,你應該不會讓院長失望吧?”


    院長態度敷衍的勸說。


    路致遠撐著樹幹直起身子,盯著院長看的眼神仿佛不認識他一般。


    “院長這是要將我趕出國子監找的牽強說辭?是因為顧瑾柏比我厲害,所以你們要放棄我?問過我爹了麽?”


    路致遠想不到用什麽話來堵院長,隻能搬出祭酒來壓院長一頭。


    院長長歎一口氣,顯然是已經做了決定。


    “可禦王妃娘娘偏要追究這件事,就算有祭酒扛著也無濟於事。難懂你覺得祭酒能夠對抗得了禦王?你還是聽我的,回家歇息幾個月。等幾個月以後再回國子監,到時候就無人追究了。”


    院長對路致遠還是有些許惜才的,尋思著等風頭過去,一切就會否極泰來。


    可心高氣傲的路致遠又怎麽忍受得了退讓?


    “可殿試三年一次,此次我趕不上,又得等三年!”他又能等多少個三年?又有多少個三年是不會出變故的?


    “可上頭已經追究下來了。如果你今日不出頭,也就不會招惹了南洛傾。一個禦王妃就折騰得國子監夠嗆,更別說即將得到賞識的顧瑾柏。你如今就是眾矢之的,又怎會不知?”


    院長為了自己的烏紗帽,必須得犧牲路致遠。


    而對於國子監來說並沒有什麽影響。他說完這些就去處理其他的人。


    路致遠心神劇震,又受不住的大口吐血。


    書童一看這畫麵便嚇得六神無主,隻能趕緊將路致遠送回路府。


    過幾個月就是殿試,祭酒家賓客往來不絕,也收了不少好禮。


    見書童帶著狼狽的路致遠回來,他嚇了一跳,他的寶貝兒子這是怎麽了?


    “是誰傷了致遠?說!”祭酒就這麽一個獨苗苗,路致遠還十分的有才華,未來的狀元猶如探囊取物。


    更是能護著他官運亨通,護著他在仕途上更上一層樓。


    書童被嚇得趕忙將自己所知曉的一五一十的全部都告訴祭酒。


    “公子不知跟在顧瑾柏身邊的女子是禦王妃,就出口說了那姑娘幾句紅顏禍水。其實就是幾句大不了的話,可那姑娘記在心頭,害得公子被院長趕了出來。還說未來幾個月都不用回去了,就當避一避風頭。”


    祭酒拿不穩鳥籠,哐當一聲,鳥籠就砸在地上。


    “致遠的學識在國子監當屬第一,更是孟夫子的關門弟子。孟夫子怎麽能不為致遠說上兩句?”


    書童一五一十的回答:“因為公子在比試上輸了顧瑾柏那個草包。孟夫子就收了顧瑾柏當做關門弟子。孟夫子從今往後都不會再像過去那樣護著公子。也就隻有老爺您能護住公子。”


    祭酒氣得麵容猙獰,臉上橫肉顫了顫,“你也說了顧瑾柏就是個草包,他怎麽可能寫得出比致遠還要強的詩。肯定是哪兒出了錯。”


    路致遠白色的衣裳上是斑駁的紅色血跡。


    祭酒瞳孔劇烈一縮,心疼得恨不得直接殺了顧瑾柏。


    什麽宵小之輩竟妄想與致遠比才學?


    書童猶豫了一瞬,便將自己所知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其實當時小的還看見一件事,那就是這兩首詩其實是禦王妃所寫,而顧瑾柏抄襲禦王妃。隻不過這件事無人相信,也就作罷了。”書童憑借著記憶將兩首詩臨摹出來交給祭酒。


    祭酒看了詩詞以後,臉色愈發的沉,“不論詩是誰寫出來的,這人都不能留。”


    有這樣的大才,未來哪兒還有他與致遠的立身之地?


    先不說南洛傾害得他們家致遠錯過此次殿試,還斷送了兩人以後的仕途。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就想辦法趕緊解決。”祭酒撿起鳥籠,金貴的金絲雀在隆重奮力撲騰,可惜摔斷了翅膀。


    “小的不明白老爺所說的解決是什麽意思。”


    祭酒伸手到籠中,先是輕柔的撫摸金絲雀的頭頂,金絲雀受到安撫以後,逐漸的冷靜下來。


    祭酒一用力,就掐斷了它的脖頸。


    它幾乎來不及感受痛苦就走了。


    “殺了,隻有死了才沒有變數。”


    書童嚇得跪下,“那可是禦王妃和顧府的小兒子。若是查到祭酒頭上,恐怕此事沒辦法善了。”


    “那他們害我兒子之時可有想過善了?”祭酒混到如今這個位置,就是為了能自己掌權,不受這些氣。


    禦王妃又如何?顧府又如何?


    一個女人和一個氣數將盡的家族。


    為何不能動?


    “派出死士,今夜就動手。”


    ……


    南洛傾與顧瑾柏上了馬車回府,顧瑾柏依舊激動得很,就連坐都坐不安穩。


    “那詩是你寫的,那詩竟然是你寫的,你這麽有能耐,之前怎麽從來沒有提過?”


    就連他這個不會寫詩的人都能聽得出來那兩首詩是極厲害的。


    棠悅擔心娘娘嗓子幹啞,貼心的給她剝葡萄,一顆顆晶瑩剔透的葡萄擺在果盤上。


    南洛傾在酒釀杯裏加了幾個清脆葡萄,小口的喝著。


    顧瑾柏看得都著急,“哎呀,你先別吃,你那詩寫得是真厲害。真看不出來,你竟有這般能耐。難怪祖母喜歡你。”


    說到這兒,他又有些酸溜溜的。


    流淌著相似的血,怎麽在才學上相差這麽多?


    “夢中仙人教的。”詩是仙人寫的,她就是個搬運工。


    但能為她所用即可。


    “你說醫術是仙人教的,詩詞歌賦也是仙人教的,找借口能不能找得穩妥些,不要找這麽爛的?”


    顧瑾柏雙手抱胸,不高興了。


    “糾結這些做什麽?你已成了孟夫子的關門弟子,很快你的名聲便能傳遍大江南北。就連虞姑娘都會被你的才學所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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