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隻有一個小表妹,那就是元安侯府的嫡女。”顧瑾蓉故意在嫡女兩個字上咬字重了不少。


    因為在場的還有一個馮依依,也就是馮夫人的女兒,與顧家自然是沾點親帶點故的。而且她與南玉薇關係不錯,顧瑾蓉這話擺明是說給她聽的。


    馮夫人自從惹怒顧老太君以後,在顧家就失了寵。


    可賊心不死的馮夫人就將女兒送來,看看能不能像南洛傾一樣得到顧老太君的喜愛。


    若是顧老太君寵愛馮依依,那一切都好說。


    馮依依明知道顧瑾蓉不喜自己,她也舔著臉來了。


    反正她來這兒又不是為了讓顧瑾蓉喜歡她,她是為了讓顧老太君喜歡她。


    顧瑾蓉怎麽想,她才不在乎。


    來了以後就發現顧瑾蓉的妝容大不一樣,竟然使得她漂亮了好幾倍。


    馮依依自認為比顧瑾蓉漂亮不少,如今倒成了顧瑾蓉的陪襯。


    她們幾個就開始對著妝粉挑刺。


    沒想到竟碰上了南洛傾這個惹人厭的女人。


    她來,肯定是為了搶大姑母的恩寵的。


    “元安侯府的嫡女不就是個草包麽?”顧琴小聲嘀咕一句。


    對方的身份是她不能隨便置喙的,可聽過那麽多的傳聞,這話沒有細想就這麽脫口說了出來。


    “在聊什麽呢?”南洛傾不動聲色的落座。


    周身氣場強大得讓幾個姑娘坐立難安。


    馮依依就是看南洛傾不爽,膽子也大,是個有什麽說什麽的性子。


    “還能說什麽?不就是說這桃花妝爛得不行,把顧姐姐的臉畫得和猴屁股似的,哪兒有什麽美感?顧姐姐就應該聽我們的,將這個妝粉丟了,免得眼見心煩。”


    顧瑾蓉氣不打一處來,這話與她說說也就算了,竟然當著小表妹的麵說,端了一杯冷茶在馮依依跟前。


    明擺著要逐客。


    “你這嘴真是臭,喝點茶漱漱口吧。”


    顧琴等著護著馮依依,“哎呀,都是一家的姐妹,為什麽說這種話?多傷人心啊。而且人家依依本就是說得實話,我們也覺得這妝不太好,你要麽丟了吧。”


    “這是我的東西,我不會丟的,你們死心吧。”顧瑾蓉自豪的仰著臉,對他們的話不為所動。


    南洛傾冷聲道:“既然你們覺得不好看,那敢不敢與我打賭?”


    “打什麽賭?不好看就是不好看,至於打賭麽?我們的眼睛可是雪亮的。”馮依依抬著下巴,不爽到了極點。


    “是不是雪亮的你可說得不算。不如這樣,三日後,在彩照樓,來一場比試。請一些說得上話得人來看,比比誰得妝麵更好看,如何?”南洛傾的賭約來得毫無理由。


    但仔細想想,又覺得是早就設計好的火坑,為了引誘他們跳。


    馮依依還在考慮,顧琴卻覺得南洛傾這人太過於囂張,開口答應,“這有什麽不敢比的?你說,要怎麽比?”


    南洛傾輕笑一聲,周遭的花都黯然失色。


    那笑帶著極盡的嘲諷。


    “自然是你們覺得這妝比不過誰,就和誰比。賭注就定千兩黃金,輸了的一方,奉上千兩黃金給對方。”


    南洛傾就連賭注都已定好,聽著就不像是在開玩笑。


    開弓沒有回頭箭,幾個十分看中麵子的姑娘怎麽可能做自己打自己臉的事情?


    現在是騎虎難下,就算覺得這件事有坑,不想答應也來不及了。


    畢竟南洛傾看他們的眼神明晃晃的寫著三個字。


    “玩不起?”


    她們地位雖沒南洛傾高,但也是高門大戶的姑娘,哪兒能容忍被人嗤笑的事兒?


    “行,賭就賭。上京最好的胭脂鋪是趙氏。正好我與玉薇關係不錯,與她說說,她不會不要這送到嘴邊的千兩黃金。你還是把黃金準備好,等著輸吧。”


    馮依依掃了眼冷茶,跺腳起身,“各位姐姐要不要去見見姑母?在這兒聊得久了,頭都疼了。”


    顧琴幾人對視兩眼,都找借口走了。


    顧瑾蓉肚子裏還憋著火,緩了好一會兒才望著南洛傾。


    “小表妹和她們較真什麽?他們本就不喜我,才會處處針對我。而顧家的長輩不在,往來送客都是我來操辦。有的時候都是逼不得已。倒是委屈你了,被他們說三道四的。”


    顧瑾蓉捧著正興堂的妝粉,似是將其當做寶物,在手中把玩愛不釋手,絲毫不受那幾個姐妹的話所影響。


    “你是擔心我贏不了趙氏?”


    南洛傾折了一枝花,漫不經心的擺弄著花葉。


    顧瑾蓉緊張的看著南洛傾,“我自然是相信小表妹的能耐,小表妹想做的事情肯定能做成。就是覺得,沒有必要為了這種事而勞神。”


    她若是知曉今天小表妹回來,怎麽說也得把那幾個長舌婦給趕出去。


    免得衝撞了小表妹。


    “趙氏欺辱我多年,這仇是要好好清算了。再說正興堂也需要個契機,重新出現在眾人麵前。”


    若說這賭約,她的確是臨時想的。


    但這想法,卻不是突然出現的。


    從她著手這些鋪子的時候,她就想過得給趙氏點顏色瞧瞧,還要做到上京第一。


    如今,這麽好的把趙氏當做墊腳石的機會,她可不會放過。


    “說得也是,偶爾聽祖母提起曾經的姑姑,也是將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特別是胭脂鋪,更是她的得意之作。隻不過後來成了婚,也就不再管生意了。好好一個女子,被男人困在內宅,什麽都做不了。”


    顧瑾蓉提起姑姑就有一種同命相連的悲愴。


    南洛傾碾了碾花朵,“是啊,內宅隻會消耗女人,就像是這花一樣,一但失去了養分,很快就會枯萎。對了,我又給你帶了幾種不同的妝麵,你要不要試試?”


    “怎麽這麽快又有了新妝麵?就連趙氏也得三年才出一個新妝麵。你這三天都不到……”顧瑾蓉的話語之中難免有幾分懷疑。


    “可能是遺傳了娘親的天賦吧。”南洛傾可不會說心裏話。


    畢竟前世彩妝已經發展到了頂峰,什麽妝容沒見過?


    所有的妝容都印在她的腦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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