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菲嫣問道:霜兒?你怎麽會被關在這裏?這裏倒地是哪裏?


    五姐姐?這裏是龍虎門的地牢啊,你進來時難道沒看到上頭寫著龍虎山莊嗎?


    魯菲嫣微聲一歎:我失明了,正在恢複當中……


    霜兒驚訝的問道:啊?失明?為什麽?五姐姐為何雙目失明了呢?


    魯菲嫣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講給了霜兒。


    霜兒聽完絕望的哭了起來:這麽說,我姐姐她現在是凶多吉少了,難怪這麽久了她都沒來救我。我還以為她真的生我的氣了呢!


    鬼小七聽到納蘭飄雪的噩耗,心裏更是難過的要命,暗自在角落裏哭了起來!


    誰?魯菲嫣聽到了這個男人的啜泣之聲,不禁問道。


    五姐姐?他是我的馬夫,我給你起名叫:鬼小七。我們一同被抓進來的……


    那到底是誰抓了你們?魯菲嫣問道。


    霜兒想想那個殺父殺母的仇人冷凝香,氣就不打一處來,帶著滿腔的憎恨說道:就是那個害我娘的凶手冷凝香!


    冷凝香?


    魯菲嫣心頭萬分驚詫……


    什麽?冷凝香是你的殺父殺母的仇人?


    嗯!沒錯!當年就是她慫恿我的親生父親殺害了我娘,我姐姐為了替娘親報仇,才殺死了我的爹爹。而這一切當時姐姐也都被蒙在鼓裏。


    魯菲嫣被這一駭人聽聞的內幕驚住了。以她的聰明才智自然能夠將霜兒的隻言片語有效的銜接起來,從而了解到事情的大概過程。讓她更加出乎意料的是冷凝香這個人。


    從前她對冷凝香頗有好感,見她為人處世細微周到,大方得體。可是今天才知道,她竟然笑裏藏刀,表裏不一。照這麽說來,抓自己的人就是冷凝香無疑。而她和四姐達木提公然背叛了尊武門,這件事在冷凝香心裏一定烙下了十分不好的印記。不知道她會不會因為自己和達木提的背叛,從而遷怒與小達木。


    哎!糟了!都怪我一時大意,現在不知道冷凝香會不會虐待小達木。魯菲嫣一邊自責,一邊擔心。


    武霜兒能聽出五姐姐的難過,安慰道:五姐姐?你也而不要太自責,這一切都是那個惡女搞出來的,不應該怪你。我姐姐她現在生死未卜,我們要想脫離這黑暗的地牢,看來隻能靠我們自己了!


    魯菲嫣問道:霜兒?你有什麽辦法?


    沒有!這裏麵連個蒼蠅都飛不進來,我能有什麽辦法呀?有辦法我早就出去了。


    哎!都怪我眼睛看不見,否則也不至於束手無策!魯菲嫣不住的為自己的失明而惋惜。


    鬼小七說道:我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我做了那麽多的好事,老天一定不會讓我不得善終的。


    霜兒和魯菲嫣聽了這屁話,都不屑的‘’了一聲,三人陷入沉默了……


    ……


    視線轉向半牙山,李笑笑一個人扛著一杆霹靂滾棍,孤身一人站到了半牙山莊對麵的高地……


    遠遠望去,依稀能看到三善門姐妹眾人都被吊在半空中,一個個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萎靡不堪……


    李笑笑一眼就看到了低著頭,奄奄一息的達木提。心裏一陣心疼,熱淚盈眶。


    沒想到日夜思念的娘子,如今卻被景陽子虐待成這個樣兒。心中的苦澀之中摻雜著一種憤怒,讓他握緊了拳頭,十指在身下咯咯作


    響。種種為妻子打抱不平的情景已經在心頭開始模擬,各種暴打景陽子的畫麵不斷的在想象中閃現。


    但是……他吞了吞口水,又鬆開了拳頭……


    他知道自己孤身一人,衝動的後果可能救人不成反倒遭殃。一慣玩世不恭的他,這一次為了能順利的就回愛妻,他一改往日的魯莽,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他數了數被吊著的人數。百裏星雲、達木提、毛小仙、白紫茉、還有四個不認識的姑娘。心裏感覺奇怪:為什麽三善門隻有她們四個?納蘭飄雪和表妹怎麽不在其內?再說魯菲嫣應該和達木提在一起,為何她沒被抓呢?景陽子隻是吊著她們,不做下一步舉動,莫非他在等什麽?和他在一起的黑衣人又是誰?怎麽看背影和當初在茅山出現的那個黑鐵很像?


    我到底該怎麽辦?如果等嶽父和欽王趕到大明,估計她們幾個早就挨不住了。我如果冒然進去,勢必要和景陽子有場血戰,萬一他拿公主當人質,我隻有乖乖束手就擒,這顯然事與願違。可是娘子現在正在遭受吊刑之苦,我必須要盡快把她救出來,一刻也不能耽擱。


    他見夕陽西下,硬著頭皮今晚也得救出達木提。於是他跳下了山坡,朝附近的集市走去。


    半牙山西麵的十裏有個鳳台鎮,鳳台鎮也正是女兒閣所在的小鎮。李笑笑在熱鬧的市場上買了些硝石和硫磺,又買了件黑色勁裝,隨後又打聽到一家鐵匠鋪,準備到那裏去挑一些暗器以備不時之需。到了那家鐵匠鋪,看到鋪子裏掛著玲琅滿目的兵器,長的有矛有戟,短的有刀有劍,最小的還有各種投擲飛鏢。什麽長的短的圓的扁的還算樣樣俱。


    他拿起了一個棍掂了掂重量,顯然和自己的法器無法比擬。可是那家掌櫃的卻說:客觀真實好眼力,這個哨棍名曰:百花殘。是我們這裏的上等貨……


    李笑笑並無采購之意,放下兵器對掌櫃的話一笑置之……


    掌櫃的?你們這附近有沒有什麽比較出名的勢力?李笑笑問得也是極其的不專業。


    但是掌櫃的經營兵器鋪,終日與江湖勢力大叫道。用腳趾頭想想,也能猜出李笑笑話中之意。於是笑著答道:客觀?你是要走票,還是要洗條?


    走票?洗條?啥意思?李笑笑被掌櫃的搞愣了。


    掌櫃的看了看外麵四下,像是不想被人聽到,順便勾了勾手對李笑笑擠眉弄眼的小聲解釋道:看來客觀不是行內人!‘走票’就是劫財,‘洗條’就是……他一邊說,一邊歪歪嘴,用右手比做菜刀狀,在身前像切菜一樣切了切。


    掌櫃的暗示已經很明顯,這種事情難怪他要避人耳目。如果讓官府的人聽到,顯然對大家都沒有好處。李笑笑終於明白了他們這裏管搶劫的叫‘走票’,管殺人的叫‘洗條兒’。


    李笑笑也壓低聲音問道:掌櫃的?走票如何走,洗條兒又如何洗呢?


    客觀,不論是走票還是洗條兒,都得需要有人引薦,否則任何當家的都不敢接您這單生意。如果是走票,那最多不過是五五分贓;如果是洗條兒嘛……


    洗條兒怎樣?


    洗條兒就得看對方是什麽人,先付一半兒定錢,事成之後再付另一半兒。


    李笑笑心想:我的目的是要找幾個墊背的,隻要能給我一口茶的時間,讓我順利救出我娘子。洗不洗的成根本不重要!畢竟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哪兒會有什麽神人呢?多半不被洗就不錯了。可是這定錢怎麽辦呢


    ?不管了,先問問再說!


    掌櫃的?既然您門路豁達,在下想請掌櫃的為我引薦。我要……洗條兒!他也迎合掌櫃的語調,用單手捂住嘴巴,在掌櫃的耳邊悄聲說道。


    掌櫃的一看他很有誠意,於是說道:可這……引薦……


    李笑笑想起了當初達木提公主在崴子城用血泊祖母石引誘賣家時說的話,有錢能使鬼推磨。


    掌櫃的?隻要你幫我引薦了,我自然不會虧待你。一千兩黃金怎麽樣?


    掌櫃的一聽這手筆,兩眼瞪得賊綠,小胡子不禁翹上了天:這,這可是你說的!


    李笑笑點點頭兒:當然!不過……我很急,你最好立刻幫我安排。


    掌櫃的連忙點頭兒:唉唉唉!客官在此稍息片刻,我這就把鋪子關了。一會兒就領你去見當家的。


    掌櫃的為了這一千兩黃金,可謂是五迷三道了。平時收攤沒有個把鍾頭是完不了的。因為所有在門口陳列的鑿具以及兵器,都去要搬到庫裏,以免被盜。而今天連搬都不搬了,直接把工具搬進屋裏就草草收官。


    隨即叫了輛馬車,領著李笑笑就去了城外的苗家寨。


    有掌櫃的帶路,進寨當然不費口舌。苗家寨的知道他來了生意也就來了。於是二當家、三當家的都紛紛出來迎接。


    經過掌櫃的一番介紹,李笑笑和他們就算建立了主顧關係。不過看這兩個當家的倒也有些凶煞之相,隻是不知道他們有多大個本領。好在李笑笑並不指望他們出大力,能幫自己攪一下局也能多一分救人的把握。


    二當家的說道:既然你要走條兒,那你得先說說對方來曆。我也好開個價錢。


    李笑笑說道:對方隻是兩個半路出家的草寇而已,不足為懼。但是我需要你們做到萬無一失,這就非得動用所有的兄弟,否則一旦失手,我的幾個家眷可就遭殃了!


    三當家回道:既然隻有兩個毛賊,根本不需要動用那麽多兄弟!你出錢吧,我這就去幫你辦了!


    李笑笑急忙討價還價道:誒!你們事還沒辦,我怎麽能先把錢付了呢?


    這是道上的規矩,你到底懂不懂行?


    我當然懂!但是你們既然不按我要求做,我就不能先付定錢!


    二當家的一把拉住老三,示意三當家的不要衝動,隨即對旁邊兵器鋪子老板說道:胡老茶?你引薦的到底是什麽人?這麽沒有誠意,讓我們怎麽做生意?


    掌櫃對那位二當家好一個賠笑,之後對李笑笑斥責道:規矩我不是和你說的很清楚了嗎?你不出錢,人家憑什麽幫你賣命呀?還有,我已經幫你引薦當家的了,你親口答應我的一千兩也該兌現了吧?


    李笑笑鳥都沒鳥那掌櫃的,對那兩個當家的說道:不付定錢自然有不付定錢的理由!你們這寨子裏如果有一個人能打得過我,我就按你們定的規矩,先付你們定錢!如果你們沒人能勝得了我,你們那什麽臉來跟我要錢呢?


    三當家的一看這人存心找事兒,於是張口罵到:你這小廝,我看你不是來走條兒的,你是存心來找事兒的。既然你那麽猖狂,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們苗家寨的厲害!


    說罷,一個大跨步蹦了下來,出手就是一拳……


    李笑笑連躲都沒躲,活生生的用胸口接了他一拳。沒想到這三當家的也不想自己想象的那麽渣。雖然傷不了自己,但是這一拳還是有幾分內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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