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太可怕了,她藏的好深啊!竟然在暗處將我們玩弄於股掌之間。此人不除將來必定後患無窮。”飄雪此刻才了解到冷凝香的可怕。


    “嗬嗬,也沒有那麽嚴重。我們雖然損失慘重,但是好在我們已經知道了她的意圖。一切都還來得及,為今之計……”


    星雲陷入了沉思……


    “大姐?你有何對策盡管說來?”


    ‘嘎!’


    空中傳來一聲急促的哀鳴,一隻白鶴從桃林的上空略過……


    “白鶴?”


    星雲情急之下,停止了談話。


    ‘咻!’


    一聲口哨,那隻白鶴‘嘎嘎’兩聲啼叫,像是對星雲的回應。隨即轉頭朝她倆俯衝下來,撲扇著翅膀落到星雲跟前。白鶴的嘴裏還叼著一塊帶血的碎布……


    “糟啦!這是師父的白袍,師父有難!二妹?書卷的事咱們容後再談。我得叫醒仙兒一起去搭救師父。”說完,星雲便小步快跑,匆匆跑向桃軒……


    “誒,大姐?等等,我和你們一起去……”


    ……


    清晨,尊武堂上,冷凝香燃香祭祖,三拜靈牌之後。回坐到太師椅上看了茶……


    “報!”


    “講!”


    “啟稟軍師,昨夜,嵊界山被冥倫法王清剿,三善門的掌門以及各個堂主均倉惶而逃,至今不知去向。如今三善宮由大漠左使柯爾丹接手。”


    “知道了,你下去吧!”冷凝香頭也沒抬地遣去細作。


    武焦急地說:“凝香?文妹?文妹她不會有危險吧?”


    凝香看到武如此緊張,不僅眼皮一跳,一股邪韻一閃即逝。


    隨後藏起了不悅,露出微笑喃喃說道:“相公?你緊張什麽?她有沒有事你得去問冥倫法王呀?你這樣眈眈地看著我,我又怎會知曉?三善門又不是我去剿的?看把你急得……”


    “哎呀!娘子?我和文妹從小一起長大,再怎麽說她好歹也叫了我十幾年的哥哥。現在她生死未卜,我能不擔心嗎?”武心直口快的說出了自己真是的感受。


    凝香瞬間陰下了臉,似乎哭之欲出:“你怎麽不想想公爹?他老人家慘死的時候,她又幾時想過和你一起長大的情分?如果她真當你是哥哥,就不會提起屠刀將爹爹……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啊!”


    “哎,不是!畢竟當時我也差點要了文曉的命。我倆多年的感情,我總不想她死於非命吧。”


    “嗬嗬,多年的感情?你這樣感情用事如何成就大業?成不了大業又如何報得了深仇?對你的殺父仇人都如此惦念,他日戰場上你又如何擊敗對手?”


    武被她這一洗腦,陷入了無聲境地……


    冷凝香趁熱打鐵道:“相公?這是戰爭,戰爭就要有犧牲。莫說是一個文曉,就連你、我將來都可能隨時遭遇不測。在你的宏圖大誌麵前,需要做到的是六親不認。心慈手軟等同於自取滅亡。因為別人根本不會憐憫你的宅心仁厚。”


    “是,娘子說的對。可這……可這人心都是肉長的,我也不想這樣……”


    武的耿直,冷凝香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心裏就算一萬個不滿,但是也不可能把文曉從他心中完完的抹去。


    無奈之下,凝香也隻好做出一副鬼臉,賭氣道:“嗯!人心都是肉長的,那你就用你


    那顆‘肉長的心’去報仇雪恨吧!我還不管了呢!”


    “哎呀?娘子?你就別不依不饒的了。如今已經得到了線報,結果也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快說說,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


    “嗬嗬,接下來……我們需要找個機會投靠大漠。”冷凝香慢條斯理地說道。


    “什麽?我沒聽錯吧?投靠大漠?我們殺他們還來不及,還要投靠他們?娘子?你懵了吧?”武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殺他們?你拿什麽殺?怎麽殺?三善門那麽多人都沒能扛得住大漠的打壓,你哪裏來的自信呀?”


    “那也不能和他們同流合汙,多行不義吧?”


    “婦人之仁!相公?上兵伐謀,攻心為上,兵不厭詐,勝在出奇。我引大漠圍剿三善門就是想看看雙方的實力對比。現在勝負擺在眼前,文曉等人棄城而逃。這說明什麽?說明如果你要公然對抗大漠,‘她’就是你的必然結果。你也會一夜之間功虧一簣,棄甲而逃的。而我們投靠大漠,好處卻很多。第一,可以得到強勢的庇護,進而收複各大宗派將來為我所用。第二,可以保自己,知己知彼,韜光養晦。第三,可以取得信任,架空大漠,撥亂反正,出奇製勝。”


    武聽完,總算明白了冷凝香原來是想詐降。於是慶幸自己剛剛沒有剛愎自用。


    “娘子?那我們什麽時候去詐降?”


    “不急、不急!戲要演的真才行。上趕子可不是買賣。我們得等!”


    同一天晌午,四條飛龍劃破長空……


    在白鶴坐騎的引領下,姐妹四人從空中尾隨而來。‘嘎!’白鶴一聲啼鳴朝下方俯衝。落到了長生山下的一片枯樹林裏……


    剛剛抽條發芽的盎然生機之下,彌漫的卻是一種死亡的氣息。一汪汪鮮紅的血跡,一堆堆新鮮的屍體,都說明戰鬥剛剛結束不久,她們來之晚矣。死的是一群黑衣人。


    星雲能從他們的傷口看出端倪……


    “姐妹們?他們的傷口是師父的拂塵所致。師父應該就是在這裏遭到了伏擊。”


    星雲又跑到另一個屍體前,蹲身驗屍:“這人身上的是我娘的掌印。他們應該剛離開不久。”


    仙兒焦急地問道:“那咱們趕緊追吧?還等什麽呀?”


    星雲道:“師父受了傷,應該走不遠。除非他們被俘了,可是這些黑衣人又不是頭陀,為何要抓師父和娘親呢?”


    “哎呀,大姐?也許不是為了抓師父,而是要抓察爾欽王呢?你就先別想這些了,找人要緊。”仙兒擔心師父的安危,跺著腳催促道。


    “大姐?你快來看!”


    刀美美在不遠處喊了一句……


    幾人聞聲匆忙趕過去一看,地下躺著兩個西域士卒。他們的太陽穴上都有三個針孔。


    “糟啦!是她!”星雲不禁暗歎。


    三人莫名其妙,仙兒快嘴問道:“誰呀?大姐?你說的‘她’是誰呀?”


    “她就是當年在寶靈寺的時候,武曾經提到過的白紫茉。如此說來,這裏應該就是長生山了,我們得提高警惕。”星雲警示道。


    “長生山?阿牛也提到過這裏,川府國的桃樹據說就是從長生山上求來的。這麽說,阿牛曾經來過這裏。山上肯定有人,不如我們去問問!”


    說罷,飄雪踏上龍騎


    ,騰空而去……


    四條飛龍騰雲駕霧,圍繞著丹青色的山崖盤旋而上。衝過了雲層,接近了山尖兒才發現,雲深霧罩裏竟然隱藏著一個小城。小城的周圍零星的長著桃樹,和川府國的桃樹同出一轍。幾條飛龍一掠而過,扔下了四人便覓食去了……


    四人來到山門前:“請問有人嗎?……”


    如此反複喊了幾聲都無人應答。於是星雲推開山門,步了進去……


    四人小心翼翼的進了院子,隻見院子被四四方方的隔開。兩兩區域之間的隔牆上都有個圓月拱門,錯落有致的栽滿了桃樹。一條碎石小路在桃樹與桃樹之間迂回鋪出。她們選擇了一個最大的建築,準備踏門而入,卻見上麵大額扁目上提著四字:


    白武天元。


    仙兒剛要往裏進,忽然從玄關之中吹出一陣茉莉芳香……


    “小妹?不要進!”


    星雲急忙把仙兒拉了回來。還好有驚無險,星雲解釋道:“這茉莉香有毒,小妹不要冒然進去……我們等!”


    忽然裏麵有人說話:“何方貴客?既然來了,還請進來坐坐。”


    從裏麵傳出的是一名男子聲音……


    “好!既然主人誠意邀請,我等恭敬不如從命。”


    星雲回完主人的話。對眾人說:“看來隻能我自己進去了,因為我不怕毒。妹妹們?你們在外麵等我。”


    “誒?大姐?你不能自己進呀!”飄雪不知道裏麵暗藏何等玄機。為了星雲的安,剛要勸阻……


    刀美美卻說道:“我也不怕毒,那我陪大姐進吧!”


    於是,星雲用摯雲帕捂住口鼻,同刀美美邁進了裏堂……


    裏堂的四周都是五彩斑斕的布匹,高高掛於竹竿之上,像是間染坊。裏麵一個大大的長案上,擺了幾十個同等大小的青銅容器。容器裏麵徐徐地冒著青煙。一個白衣青年正在案前搗弄著什麽……


    星雲和刀美美對視了一眼,仿佛在用眼神交流著對這白衣青年背影的認知。當然背影上既不顯示善惡,也不顯示身份。


    於是星雲開口問道:“公子?請問……”


    星雲的話還沒問完,見那青年忽然轉過了身……


    “啊?”


    兩人心頭一驚,都暗自在心裏嚇了一跳……


    為什麽這麽儒雅的背影之後,隱藏的卻是一張潰爛的麵孔?隻見此人臉上長滿了膿瘡,皮膚潰爛,某些地方還皮開肉綻,似乎露著骨。說不清幾分像人、幾分像鬼。


    星雲還好,畢竟她醫治的疑難雜症比較多,自然見過很多奇人異士。而刀美美則不其然,看到那青年轉身的一刻,嚇得雙刀已經架在了身前……


    “嗬嗬,兩位姑娘?很是詫異吧?如果嚇到了二位,還請原諒。在下是這裏的主人安人!”


    星雲回敬道:“哪裏、哪裏,是我們唐突造訪。打攪到了公子。說對不住的應該是我們。”


    刀美美心裏嘀咕:什麽‘安人’?我看應該叫‘安鬼’還差不多!


    安人看兩個美貌的姑娘,對自己彬彬有禮,自己也客氣的說道:“沒有打擾,我這都是閑來無事,擺弄些香粉消遣而已。不知二位姑娘駕臨寒舍,有何貴幹?”


    星雲如實答道:“實不相瞞,我們是來找人的。聽聞白紫茉白姑娘經常出沒於長生山附近。敢問公子可曾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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