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鋒頭的“樊修”作為接戰麵唯一的地階修行者,本身的實力哪怕是在軍氣的壓製下依舊比“鐵稚軍”任何一名單個士卒的實力要強大的多,單對單的硬碰硬“樊修”是一點也不慫,而在二境健體與九牛強力兩項肉身係最佳組合天賦的支撐下,哪怕一對二,一對三,乃至對五,對八,“樊修”也能輕鬆的戰而勝之,實現碾壓。


    但沒有人是傻瓜。


    交錯的接戰麵上的敵人也不僅僅是有限的幾個。在戰鬥陣型的加持下和“鐵稚軍”基層將校的組織指揮下“樊修”幾乎無時無刻不在麵對著十把以上的武器。


    雖然接戰那一瞬間“鐵稚軍”確實被“樊修”那計威力嚇人的“裂地斬”駭了一跳,也被“樊修”接下來幾下簡單殘暴的殺戮手段弄得有些畏手畏腳。但這也讓“鐵稚軍”最底層的那些組織者發現了“樊修”這個“硬點子”。


    當兩邊組織調配補充過來的士卒與“樊修”接戰後,“樊修”突破的速度很快便被遏製了下來。


    戰場上的戰鬥不是單挑,也不是簡單的混混打架,誰比誰狠。雖然不能否認殘暴手段的震懾力,以及對雙方士氣的影響,但戰場上最重要還是整體的實力。


    如果說個體超凡力量是修行者的標誌,那麽軍陣軍氣這些則是凡人整體力量的最佳注解。


    前麵說過城邦軍隊體係的存在是城邦文明這種修行者與凡人共生共存相互交融的世俗文明的基石之一。其最主要的原因便是軍隊軍氣這些東西對於凡人整體實力的提升和對修行者個體實力的壓製。


    修行者特別是踏入地階完成了凡人和超凡物種初步跨越的修行者,個體實力確實非凡的強大。但在軍氣覆蓋之下,地階修行者最強大的屬性元氣外放攻擊的能力會被徹底“封印”,自身的實力也會在瞬間被壓製一個境界。


    也就是說地階修行者在敵方的軍陣軍氣的壓製下雖然依舊比凡人強大,但已經不再是不可戰勝。


    當然,軍氣軍陣的提升和壓製效果永遠是雙向並且相互的。敵我雙方無論是修行者還是凡人都能得到本方軍陣軍氣的加持也都會遭到敵方軍陣軍氣的壓製。當雙方軍氣相互覆蓋交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時候則會發揮出某種禁絕效果。而禁絕的對象就是天地元氣的流轉。


    凡人本就沒有或者隻有少量的內氣,所以禁絕的效果並不明顯,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所謂壓製可以說直接就是沒有。


    修者則不同。修者的實力絕大程度都取決於自身的“內氣”,或者是“真元”,又或者是“源氣”。無論三者之間有什麽區別和關聯,其本質上都是“天地元氣”。而這些內在的“天地元氣”的運轉是需要時刻與外界的天地元氣溝通的,外界的天地元氣一旦被禁絕,可以說修者也就是肉身強大一些的“凡人”而已。


    “樊修”身為修者有很多修者的手段,但為什麽在戰場上使用的最多的反而是那“斬頭”、“斬心”、“斬腰”的“三板斧”招式?不是因為不想用修者獨有的手段,而是在天地元氣禁絕的環境下很難使用的了。


    相互覆蓋的軍氣不僅僅“封印”修者的超凡力量,同樣“封印”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特異性天賦能力。


    原因很簡單。這百分之九十九的特異性天賦都是需要溝通天地元氣來發動。比如“火焰”的特異性天賦,這種天賦其實就相當於術士的火法,都是溝通元氣來發動。其實這類特異性天賦也可以看作是凡人另一種或許超凡力量的可能。隻不過天賦的覺醒實在有太多的偶然性和不確定性。除了可以通過訓練之類的方式激活的肉身天賦以外這種獲取力量的方式並不算靠譜。


    不過既使如此,憑著被天地元氣洗煉過的肉身,修者在戰場的強大還是不言而喻的。


    而且並不是所有的修者在戰場都隻能成為強大一些的凡人。在雙方軍氣沒有相互覆蓋的時候,修者的實力並不會受到壓製,相反在本方的軍氣和軍陣的加持下會獲得極大的提升,這樣一來所有地階以上掌控屬性元氣外放能力的修者和那些術士類擁有遠程攻擊能力的人階修者就能在雙方軍氣糾纏在一起前先行利用修者的強大能力重創對方。而前方軍氣糾纏後,處於後方的術士類修者同樣能在本方沒有被影響的軍氣幫助下發動遠程術法攻擊。隻不過這樣的攻擊會在進入軍氣糾纏的位置後受到極大的削弱。


    不過,就像“樊修”的“裂地斬”一樣,即便在進入敵方的軍氣範圍後被壓製削弱威力後依舊能造成二十幾人傷亡一樣,術士類修者的攻擊同樣能在削弱後給敵方造成巨大的威脅和傷害。


    這也是術士類部隊會存在於戰場的理由之一。


    如果樊修沒有被寧遠附身的話,這次逆衝敵陣突圍的行動在被遏製的瞬間就基本已經可以宣告失敗了。


    因為被糾纏住的“修遠殘軍”會很快被數倍於己方的“鐵稚軍”分割包圍,然後殲滅。


    樊修雖然實力強悍,但麵對圍攻同樣會疲憊會失誤會受傷會力竭。戰場終究不是依靠個體力量就能為所欲為的地方。


    不過現在的“樊修”並不是真正的樊修。所有肉身和實力都是真正的樊修,但意識卻是寧遠的意識。


    而寧遠最根本兩項能力正好就是不需要元氣和肉身就能發動的思維精神能力。“夕照”與“爻衍”。


    在殺戮突破的步伐被稍稍遏製後,“樊修”沒有硬莽,而是在“夕照”和“爻衍”的幫助下很快尋找到了“鐵稚軍”的空隙,大刀方向一轉,“樊修”沒有任何糾纏的向著覷見的薄弱處攻去。


    戰場上衝鋒的士卒基本上都是盲從的,在“樊修”轉換攻擊路線後,整個三角衝鋒陣自然而然地跟著轉向。


    “樊修”現在的目的就是不斷移動,不管能不能殺穿“鐵稚軍”突圍都不能停下,一旦衝鋒是勢頭被阻斷,現在跟在身後的所有人都將必死無疑。


    現在“樊修”帶領的這支隊伍之所以能和數倍的“鐵稚軍”互有攻防打得看似旗鼓相當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於士氣攀升帶來的戰力提升。“樊修”一旦被阻住,這因為“樊修”看似銳不可當帶來的士氣很快就會消弭,而一旦士氣低落,軍氣就會變得散亂,會被對方的軍氣完全驅散。到那時,修遠軍就會徹底變成鐵稚軍屠刀下的土雞瓦狗。


    前麵說過軍氣很大程度是因士氣而來。雖然軍氣的組成除了“士氣”還包括“煞氣”、“血氣”、“戰氣”、“怨氣”、“死氣”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玩意兒。但最根本就是軍隊本身的“士氣”。


    而“士氣”這東西說的直白點就是士卒的情緒、精神意誌一類看似虛無縹緲卻又實實在在存在的玩意兒。


    為什麽會有“一鼓作氣,再而竭,三而衰”,“哀兵必勝”這樣的描述?就是因為“士氣”這玩意會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一支軍隊的實際戰鬥力。而“士氣”這玩意完全是由士卒意誌情緒這些東西決定的。


    “士氣”飽滿時,士卒能夠發揮出百分百甚至百分之一百二乃至更高的自身戰力。


    “士氣”普通時,士卒能夠發揮出自己正常水平的戰力,但正常水平的戰力很多時候並不等於自身真正的戰力。


    “士氣”低落時,士卒隻能發揮出正常水平一半甚至更低的戰力。


    而“士氣”崩潰時,士卒連自身一成的戰力都很難發揮得出來。


    而“士氣”這東西就和意誌情緒一樣是會相互傳染的。這也是戰爭中那些勇將存在與會被推崇的原因所在。


    勇將這東西說白了就是通過自身的勇武來感染士卒的意誌情緒,進而拔升軍隊整體的士氣,讓士卒能夠發揮出百分百甚至百分之二百戰力的存在。


    “樊修”現在所扮演的就是這樣一個勇將的存在。


    不過由於中伏潰敗的原因,修遠軍整體的士氣已經降到了很低的水平。“樊修”雖然通過“言明因果”,“激發死誌”等手段將麾下親衛的士氣拔升,但也僅僅恢複到正常的水平而已。哪怕現在憑著“裂地斬”的威能和簡單殘暴的殺戮手段將士氣進一步的拔升也離原本飽滿的士氣相差不少。


    如果士氣是100,那麽剛出征時修遠軍的士氣就是80,而中伏潰敗後的士氣是20,通過收攏潰卒和廢棄軍營休整恢複到了40,然後又在鐵稚軍的圍擊下下降到了30,接近了崩潰的邊緣。然後“樊修”通過自斷後路的命令和那番聳人聽聞的推斷將親兵營的士氣拔升到了50,而現在隨著老兵的加入和自身的勇武將士氣提升到了60以上接近70的程度。


    70士氣的修遠軍,跟隨“樊修”作戰的又都是修遠軍中的精兵和老兵,能夠和鐵稚城的正卒有攻有防也就不算奇怪了。


    但是現在的士氣可以說完全在靠“樊修”銳不可當的勇武表現在撐著,一旦“樊修”的攻勢被遏製住,哪怕被拖延的久一點,好不容易拔升起來的“士氣”就會“雪崩”一樣的下降。


    雖說隨著“樊修”不斷的突進,越來越多的老兵主動匯集過來,甚至連哪些幾乎已經在隱隱等死的新兵也不知不覺的跟著老兵加入進來,讓士氣開始穩步的緩緩提升。


    但是,還不夠。


    現在戰場上除了“樊修”、趙副將和有限的一些本身就是修者的基礎士官能夠穩穩壓製和戰勝自己的對手外,即便是身為修遠城精兵的“樊修”本部親軍和那些老兵也僅僅能夠做到與鐵稚軍正卒互有死傷而已。


    “樊修”需要想辦法進一步拔升士氣,讓麾下所有是士卒至少能夠做到一對一能夠戰而勝之,一對二能夠保持不敗,隻有這樣才能增加幾分突圍成功的可能性。


    “那麽究竟應該怎麽做呢?”“樊修”一邊閃開三柄長槍的刺擊,大刀從背後擋住左側又一柄長槍,交到右手,肌肉賁張,利用身高優勢斜下一削,斬斷三名敵方士卒的兵刃,隨即大刀橫掃將兵器被斷的三人的斬首,一邊在腦海中不斷思索和推演著。


    就在寧遠又一次擊殺一名士卒時,“夕照”重現剛才眼睛掃過的景象時一個細節引起來了“樊修”注意。


    那是一名不斷向著自己這邊突進的九尺大漢,身邊有幾名身穿精良甲胄的親衛護持。


    “敵方的先鋒官嗎?”“樊修”念頭一閃,轉身沒有理會,向著推算中敵軍另一處馬上會因為士卒流動而產生破綻的薄弱處攻去。


    在斬殺了幾名敵軍又向著敵軍深處突進的幾分的“樊修”又一次發現了那名鎧甲鮮亮舉著兩柄一看就是砸人如碾瓜的五尺重錘的先鋒官。


    “樊修”淡漠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冷光,隨即又一次無視了對方向著“夕照”窺破的一處殺去。


    “現在還不是時候。”


    就這樣隨著“樊修”不斷轉換著突進的方向,有意無意間重點擊殺發現的鐵稚軍基礎士官,又利用因隊長伍長什長這些最基本的組織單元的死亡造成的敵軍攻擊不暢,人員重疊擋住一直想要攔住“樊修”的敵方先鋒官,緩慢而又堅定地提升著己方的士氣,削弱著接觸麵敵方士卒的士氣。


    在又一次擊殺了一名敵方什長後,寧遠終於感覺到力量的細微提升。麾下的整體士氣終於算是提升到了80左右的樣子。


    “差不多了。”


    “樊修”念頭一閃撥開幾把長槍後再次身形微轉做出被迫轉向的姿態向著臉上明顯出現焦躁情緒的先鋒官的一側緩緩靠攏。


    那名一直被“樊修”“遛彎”式戲耍地滿臉不爽的先鋒官看到“樊修”終於被士卒們的奮勇逼迫向自己的位置銅鈴般的大眼一亮,扯開大嘴露出一個無聲的猙獰大笑,迫不及待的撞開身邊的士卒向著“樊修”逼近過來。


    在雙方靠近到丈許時,敵先鋒官身形猛然膨脹,拔高到一丈高度七尺寬如同小巨人一般,舉著兩個西瓜大的五尺重錘相互一磕,發出一聲爆響,大喝一聲:“敵將受死!”


    狠狠撞開身前擋路的士卒高舉重錘向著剛剛擋開側麵長槍微微轉換氣息的“樊修”腦袋砸去。


    就在先鋒官獰聲大笑,“樊修”身後幾步外各自奮戰的趙副將與眾親衛大驚之色的時候,“轉換氣息”的“樊修”嘴角微微一彎,扯出一抹冷冽如刀的冰冷弧度。


    隨即身形同樣在瞬間膨脹拔高變寬,手中大刀在頸背上一轉,胳膊膨脹了足足兩圈的雙手緊握大刀從下往上角度妙到巔毫的斜上一撩,閃爍著輝光般刀氣包裹的弧形刀鋒間不容發間從敵先鋒官左側腰際斜向上劃過對方的胸膛的光鮮鎧甲與護肩。


    “額。”敵先鋒官向前衝鋒的腳步不停,但臉上獰笑的表情卻在瞬間凝固,銅眼大張,一聲悶聲後胸前鮮亮的鎧甲上出現一抹血線,隨後血線上鮮血噴射而出,半個身體脫離衝刺的雙腿,猙獰的臉上大嘴一張,“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在小巨人般的大漢身體分離倒下的過程中“樊修”已經閃過了失去後勁的重錘攻擊,沒有任何猶豫的高升暴喝道:“敵將已死!眾將士殺啊!”


    趙副將等人看到敵先鋒官在倒下的過程中緩緩恢複正常身形的屍體,下意識地跟著暴喝:“殺!”


    隊形遠處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清晰聽到主將那句“敵將已死”的宣告後緊跟著暴喝道:“殺!”


    完全盲從的新兵如同受到感染般下意識地跟著喊道:“殺!”


    幾乎是在“樊修大聲宣告後的幾個呼吸的時間內,整個戰場似乎都在回響著那一聲聲聲嘶力竭卻又鏗鏘有力的“殺”字,“樊修”部整體的士氣猛然向上拔高了一大截,立刻就衝破了原先的80達到了95,並且在幾個呼吸後衝破100大關的巔峰還在攀升。


    一句話,“樊修”這一支向敵方發動反衝鋒的隊伍士氣已經徹底爆棚了。


    而在那一句句聲嘶力竭的“殺”中整個戰場上的修遠軍原本散亂到接近奔潰的士氣如同受到傳染般居然不再下降而是開始緩緩回升,原本已經稀薄的幾乎快要的消失的軍氣也一停消散之勢重新濃鬱了起來。


    感受著士氣提升到來的越加明顯的戰力加持,“樊修”冷硬的臉上浮起一抹歡笑。


    “果然陣斬敵將才是拔高士氣最有效的方法。”寧遠在意識中喃喃自語道。


    看對方鎧甲的製式和鮮亮程度,以及對方手上那不同與普通士卒的兩柄重錘,毫無疑問是敵軍拿來衝鋒陷陣的一員勇將,雖然修為隻有尉級的樣子,但身具“強力”和“健體”兩大肉身天賦,並且深化的都不錯,一身實力可以說絕對不弱。


    可惜被“樊修”連續的無視,躲避讓對方情緒出現了劇烈的波動,所以才在進攻的瞬間急於發泄怒火而出現了胸前空門大開這樣明顯的破綻。


    不過隻要攻擊的速度夠快夠狠,讓敵人來不及反擊,加上一力降十會,這樣的攻擊倒也算不上破綻。可惜“樊修”在戰鬥之初留了個心眼,雖然暴露了地階修行者的身份,但並沒有將自身具備的“強力”和“健體”兩項天賦的真正力量完全發揮出來。更是隱藏著自己真正的出手速度。


    所以在引誘的情況下被展現出完全戰力的“樊修”輕易擊殺也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過這正是“樊修”需要的。


    正常的戰鬥,在戰場這樣的環境中地階修行者和尉級修行者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勢均力敵的。雖然因為實際境界的差異和由此帶來的經驗詫異,就勝率而言地階修行者會更高,但通常真不是幾個回合就能分出勝負的。更不用說“樊修”幾乎是瞬殺了對方。


    正因為“樊修”有意設計的這場“瞬殺”徹底盤活了修遠軍的士氣,整個戰場的形勢才能從原本的一目了然變成如今這種隱隱出現變數的樣子。


    士氣是會傳染的。無論敵我都是如此。


    在寧遠附身的樊修“瞬殺”了敵將後,“樊修”正麵戰場的敵軍士卒的士氣猛地一滯。隱隱衰落了下去。


    “樊修”再次斬殺了幾名敵軍後感受了一下,閃爍冷光的眸子微微一眯。


    思維急速運轉下,提起一口氣再次暴喝道:“敵軍士氣已衰,殺!”


    同樣感受到敵方交戰士卒的戰力隱隱下降的趙副將等人緊跟著暴喝道:“殺!”


    “樊修”這次不再轉變方向,而是直直衝向正麵的敵軍,憑借著強大的實力和急速運轉的“夕照”與“爻衍”不斷的殺戮著正麵敵軍中的發現的基層組織者,也就是那些伍長、什長、隊長、隊正一類的存在,進一步瓦解著對方的士氣與組織力。


    士氣的此消彼長與“樊修”有意識地頻繁殺戮下,“樊修”麾下的親兵和那些依附過來的老兵與新兵全都發現了敵軍的戰力在隱隱下降,而地方正麵的軍勢也在緩緩變得混亂。


    原本畏手畏腳隻是盲目跟著隊伍衝殺的新手們在混亂中第一次擊殺了敵軍後開始迅速的從新兵向老兵的狀態轉變。


    隨著心態的改變,士氣的拔升效果越發明顯,士氣和軍氣的加持也越加強大,而自身戰力的不斷增強又進一步提升了士卒的士氣,這樣就形成了一個彼此糾纏向上的螺旋循環,越戰越勇。


    鐵稚軍的士卒的感受則是正好相反,從原本戰力的碾壓,到對方稍有抵抗,互有攻防,勢均力敵,再到如今隱隱被壓製,鐵稚軍的士卒如同過山車一樣經曆了一番反轉,心態開始陷入迷惑和自我懷疑之中。


    原本這種情況下,隻要那些基礎組織者還在,這樣的心態很快就會被壓製下去,但是在“樊修”有意識地殺戮與其後的趙副將等人有樣學樣下,正麵敵軍的組織者越來越少,使得敵軍的士卒越來越多的陷入到這種迷惑與自我否定之中。


    正麵敵軍的混亂越加明顯了起來。甚至有向兩側蔓延的趨勢。


    不過沒等“樊修”心喜,在後方指揮的敵軍將領也很快做出了反製措施。


    隻見正麵戰場的後方不斷前衝的士卒開始有意識地向兩邊分開,一些高大的身影隱隱出現的“樊修”的視線之中。


    等“樊修”看清那些身影到底是什麽的時候瞳孔幾乎在瞬間收縮。


    一身鏈甲,頭戴圓盔,雙手各持一柄五尺大弧度彎刀,身下則是七尺高三尺寬滿身柔順棕毛麵容凶惡爪牙尖利的碩大座狼。


    這是“樊修”在中伏時曾經窺見的那一群座狼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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