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來福放到隧道入口,這才寶貝似的把水瓶收好,這裏麵裝的正是變異牛腦袋裏的那一團進化原液。


    此時也不管有用沒用了,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來福自己了,王河轉過身來,左手持弓,指尖夾箭,右手中指向下三指和手掌反握長橫刀,其餘兩指在弓弦上搭上一支箭,緩緩拉弓。


    此時他用的是蒙氏射法,大拇指勾弦,食指緊扣拇指,虎口指窩處卡住箭尾,因此橫刀直直的橫在腦袋旁邊。


    王河就保持這個姿勢,直到第一隻衝到跟前的夜魔不到兩米的距離,才撒開弓弦,以為蒙氏射法,弓拉得特別滿,加上蓄勢已久,這一箭貫穿了第一隻夜魔,射死了緊隨其後的第二隻才停了下來。


    王河搭上第二支箭,不退反進,旋身上前,橫在腦袋旁的橫刀,隨著旋轉劃過一左一右兩隻夜魔,一隻腦袋搬家,另一隻胸部血花四濺,第二箭才離弦射出。


    又一隻夜魔應聲而倒,橫刀上下翻飛,反手刺死兩隻,重傷一隻,第三支箭又搭上了弦,一個躍身側踢,踹翻一隻夜魔,轉身向身後就是一箭。


    一隻撲向來福的夜魔,被從後腦一箭射穿,王河手中橫刀接連砍退圍上來的夜魔,猛地一甩,另一隻撲向來福的夜魔被刺了個透心涼。


    手中還有三箭,他矮身正踹,一隻夜魔膝蓋“喀嚓”一聲折斷,王河縱身一躍,踩著它低下去的腦袋躍到了空中,“唰!唰!唰!三箭連射,總算把圍向來福的幾隻夜魔清理一空。


    落地一滾,一把將夜魔釘死在地的那支箭拔了出來,猛地刺進前方夜魔的眼睛,反手一拽,上弦就射,把猛衝過來的一隻夜魔直接射的後仰一個跟頭。


    箭射完了,反手收了弓,左手匕首,右手短橫刀,王河一頭衝進夜魔群裏,仗著身上變異牛皮甲的防禦,完全不做防守,瘋狂的全力劈砍,平地卷起一場血浪。


    一路拚死搏殺,王河又回到了隧道,借助隧道狹窄的地形,減少被夜魔包圍的角度,頓時壓力減輕不少,變異牛皮的防禦強悍之極,夜魔的尖牙利爪,也不過在皮甲上留下些許的劃痕。


    但是,皮甲終究不能把所有的地方都包裹保護住,他的左手被咬去兩指,脖頸處也有一道深深的劃痕,這些都不是最致命的,最重的傷來自左腿大腿處。


    一隻夜魔的手臂還深深的捅在哪裏,王河將其手臂砍斷,卻沒有敢拔出來,雖然這樣會影響傷口的自愈,但是他更擔心,拔出爪子之後,會流血不止,加上骨頭的斷裂與錯位,很難再保持站立。


    這樣反而會影響他的行動,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戰鬥力大打折扣,此時王河嘴裏叼著匕首,短橫刀已經移至左手,右手握著剛剛拾回來的長橫刀。


    正是因為拾這把刀,一不留神被身後的夜魔偷襲,他的大腿才會受如此重的傷,著實有些得不償失。


    不過兩把刀在手,威力自不用說,三兩下就逼退了夜魔一次圍攻,但夜魔沒有恐懼心理,它們不會因為害怕而退去,或者僵持,很快就又撲了上來。


    王河在隧道裏騰轉挪移,打退殺死了一波又一波的夜魔,隧道裏就像是絞肉機,堆滿了夜魔的屍體,深褐色的血液滲進了隧道並未鋪磚的地麵,原本被夯實的土路,變得泥濘不堪。


    屍體與血泥,總算稍微阻擋了夜魔的腳步,攻勢也稍微放緩,這才讓王河能稍作喘息,畢竟他不是無敵的,也有疲累的時候。


    來福躺在身後不遠處,還沒有醒,身體上的外傷已經開始愈合,一起一伏的腹部,表示它的呼吸逐漸平穩,王河隻求它能快點醒來,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上一次陷入苦戰,還是在天源市的時候,體育商城裏的百屍之戰,不過這夜魔的實力可不是高階喪屍可比的,真要拿來作比較的話,一隻夜魔可以輕鬆應對五隻到八隻高階喪屍不落下風。


    夜魔的防禦力、力量、敏捷度、反應速度和智商都不是高階喪屍能相提並論的。


    王河已經累得氣喘籲籲,這些夜魔從各個角度妄圖突破他的防守,衝到他的身後去,以偷襲無法反抗的來福,來致使王河分心,顧此失彼之下,王河又添幾處傷口。


    力氣仿佛隨著鮮血的流淌而離開了身體,幾隻不要命的夜魔用完全不防禦的姿態硬生生撞了上來。


    王河迅速將三隻夜魔砍成幾塊,並躲過撞擊,但最後還是因為疲勞,反應慢了些許,被最後一隻夜魔死前的衝撞給頂的一個踉蹌,重心不由的放向了左腿。


    “喀嚓”


    左腿的傷,無法承受這一次重心的轉移和身體的扭動,斷骨移位,巨大的疼痛瞬息而至,王河疼的無法支撐,重重地摔倒在地。


    身體無法站立,他也沒有就此放棄,倒地的瞬間擺動大腿帶動身體,一套地趟刀便施展了出來,幾個翻轉之間,砍斷數條夜魔腿,但這隧道狹小,限製了夜魔的同時,也限製了王河的滾動。


    終於在撞到牆壁後停了下來,體力的巨大消耗也讓他再無力去施展刀法,隻能背靠著牆壁,一刀一刀的去抵禦夜魔。


    連死帶傷之後,還能繼續攻擊的也不過七八隻夜魔了,身受重傷,幾盡力竭的王河卻也沒了還手之力,可認輸等死這種事情似乎從來都沒有在他的字典裏出現過。


    長橫刀脫手而出,貫穿了迎麵而來的夜魔,接著匕首也擲了出去,身上的飛刀飛斧不管有沒有用都扔了個遍,王河借機將手裏的短橫刀連根插進了牆壁裏,左手扶著刀柄,背靠牆壁,單腿用力,硬生生站了起來。


    迎麵一隻夜魔向他撲來,王河扭身一拳砸在它的麵門上,夜魔不虧是強大的變異生物,挨了這鋼鐵都能打的變形的一拳,居然還沒死,竟是在地下掙紮片刻後,又踉踉蹌蹌的衝了上來。


    王河又是一拳,勢大力沉的拳頭將夜魔擊飛後,撞倒了它同伴才停了下來,他卻因為用力過猛,單腿一下沒站穩,摔倒在地。


    眼看夜魔又衝了上來,王河仰麵朝上,準備拚著一條好腿廢了也要踹它們個人仰馬翻。


    “吼!”一聲咆哮,在隧道裏折射不斷,回聲嘹亮,一個巨大的身影從王河頭頂一躍而過,猛地撲進夜魔群中撕咬起來,如同猛虎進了狼群一般,驚得夜魔連連後退。


    “你個狗東西終於醒了……”王河一見來福殺的夜魔節節敗退,頓時心下一寬,躺平任由它去發揮,自己先休息一會再說。


    “二叔……二叔!”


    隧道的盡頭忽然傳來王衝的呼喊聲,原來是他們緊隨王河身後追來,卻沒想到速度太慢了,直到現在才順著蛛絲馬跡追了上來,王河氣不打一出來,這幫馬後炮,怎麽不等許誌忠死了再來


    “二叔!二叔你怎麽了二叔受傷了”走到近前,王衝才發現躺在地下的王河,急忙上前攙扶,摸樣甚是關切,王河看他還算孝順,也就懶得計較了,躺在地下指揮這幫人給他包紮。


    所幸許誌忠的地下試驗室裏有不少醫用用品,等王衝的手下跑去取回來的時候,來福這麵已經結束了戰鬥,這條變異犬的體型明顯又大了,以前如果說是像頭驢似的,現在反而沒有再往高長。


    這家夥越發的寬了,肩膀又寬又壯,渾身的腱子肉,如果不看腦袋的話,那身形更像一隻黑灰花紋的老虎,不過這家夥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憨厚,不發怒的話,根本看不出來它其實有多麽的暴虐。


    重新走進防空洞大廳,王衝和一眾手下驚呆了,這大廳居然躺滿了屍體,全部都是夜魔,一開始他們還以為這都是來福所殺,等王河叫他們撿回散落的武器箭支的時候才發現,這些屍體都是被利器所殺。


    來福又不會用兵器,那這始作俑者當然是神秘的二爺了,眾人頓時肅然起敬,這二爺當真是神人啊,一人一狗滅殺三十多隻夜魔,這連想都不敢想,裏才敢這麽寫吧。


    簡易擔架上,王河手裏捏著唯一一支完好無損的牛骨箭,指揮抬擔架的手下加快步伐,來福已經先行一步去追了,耽擱許久,怕是許誌忠已經走遠了。


    就在剛才,王河把剩下的半瓶進化原液喝了大半,一陣痛入骨髓的疼痛,讓他差點昏死過去,之後又是一陣陣眩暈感襲來,幾度讓他睡著。


    怪不得來福睡了那麽久才清醒,看來這原液的副作用還是太大,還是等李晨陽提純之後再使用比較好,一想到這,王河不可抑製的思念起了吳婷,也不知道她們幾人現在如何了。


    看來這裏的事得趕緊了結了,愛人、家人還有兄弟們都在等著他的回歸。


    進化原液加上王河不輸變異生物的吸收能力,將所有可能引起不好的雜誌和未知成分全部吸收為了營養,快速的修複著他的身體,除了大腿處的貫穿傷,其他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


    左手失去的指頭已經長出了肉芽,看來不出半日就能恢複,大腿的骨頭陣陣發癢,王河知道這是骨頭愈合的症兆,不出二十分鍾就應該能自行行動了。


    防空洞的隧道似乎走到了盡頭,前方已經能聽到來福的陣陣嘶吼,王河不耐煩的跳下擔架,一瘸一瘸的追了上去,速度比手下們抬擔架要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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