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五彩鳥的叫聲,我緩緩睜開眼睛。


    推開門的第一眼如同往常一樣,印入眼簾的朝霞與五彩鳥相得益彰。


    可今日,他的房門緊閉,也沒有一絲動靜…


    我昨日…是否言語有些重了…


    此時,蘇妜慌張地跑過來:“落落…”


    “怎麽了?這般慌張?”


    她漸漸平靜:“昭陽公主讓我告訴你,今日,二殿下帶著越獄的狼王臨陌回來了…”


    這麽快…本以為要個三四天,沒想到才不過兩日,看來這臨陌也沒什麽大能耐…


    也是,堂堂狼王,這麽個名字像個書呆子一樣…


    隻是…我又該如何幫他…


    不管了,先去瞧瞧…


    今日,天界各處重兵把守,怕是連隻蒼蠅也飛不進來,小小一個臨陌,值得這麽大的排場嗎…


    “喲,靈主大人?”


    我回頭一看,不自覺一陣冷笑。


    說來,這魔尊幽河長得也算眉清目秀,卻生得一副討人厭的心腸,著實是有些不匹配。


    “喲,魔尊幽河大人,今日怎麽有空上天界?”


    他挑眉一笑:“自然是來看望我的嶽父,順便,來接我的聖後回家。”


    嗬,說得倒是好聽…


    “那幽河大人你自便,我就先告辭了…”


    此時,臨陌應當在審判之中了……


    淩霄殿的天兵少說也得上百人,排場倒是挺大。


    “讓我進去…”


    看到我,他們倒是不敢造次。


    “靈主大人,陛下正在審問重犯,還請稍等片刻。”


    “我說我要進去,你們聽不懂嗎?我找天帝伯伯何時需要通報了?”


    “這…”


    我說進去,他們倒也不敢攔我。


    殿中,少年的一襲藍衣染上血色,他的身旁,昭陽欲淚的雙眼滿是絕望。


    迎麵而來的是天帝的重審,而一旁的雲淙卻在這個時候注意到我。


    “說!你與通靈館有何瓜葛?”天帝一臉怒色。


    通靈館?怎麽又扯到通靈館了?


    傳聞這通靈館通過等價交換,可以換取任何想要的消息。


    早在太虛神尊主世之時便已存在,不受六界管束,是天界極為忌憚的勢力。


    可通靈館的每一任館主,似乎命都不太長,從開創至今兩百萬年,已傳至六十三代,如今這一代,據說是個妖豔尤物,嫵媚動人的美嬌娘。


    “沒什麽關係…”臨陌冷冷一句,絲毫不懼。


    可這卻激怒了天帝,怒而掐住他最脆弱的脖子。


    “當真以為本座不敢殺你?”


    “父神,您冷靜一下…”昭陽故作鎮定,似乎隻有我知道,她現在有多無助。


    天帝平靜了許多,而臨陌卻依舊沒有懼怕之色。


    “父神,兒臣在通靈地宮…知曉了一些事,也不知真假……”


    通靈地宮中那一麵通天鏡,是通靈館能夠通曉天地的根本,也是天界最為忌憚的寶物。


    傳說這通天境是混沌初開、天地分離之時盤古先神的雙眼幻化而成,後被通靈館第一任館主陶薰所得,它能通曉天地,上至天界九霄天宮,下至冥界八百裏黃泉。


    隻可惜,隻有每一任通靈館主才能發揮它的作用,也因為這樣的底子,收得不少門徒,若非如此,通靈館怕是早已不複存在了……


    隻見雲淙欲拿出袖中一個小瓶子,瓶中散發一絲微弱的綠光。


    這是…記憶瓶…


    是通靈館交易後的憑證,用來儲存消息的瓶子…


    雲淙是看到了什麽…


    正當此時,我才怱然闖入。


    “今日淩霄殿怎麽如此熱鬧…”


    見到我,天帝臉上的怒氣少了許多。


    “小落?你怎麽來了?”


    “哦…自然是…想念天帝伯伯了…”我故作發問:“額…這位是…”


    “逆賊而已。”他顯得毫不在乎,冷冷回應。


    昭陽求助我的眼神充滿了期待,又似乎在告訴我:“不要…讓父神知道…”而此時,我卻不知道要如何救他。


    “淙兒,你方才說知曉了些什麽事?說來聽聽…”


    眼看他就要袖中的記憶瓶,我隻好順勢握住他的手,從而順走他袖中的記憶瓶。


    “雲哥哥,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些什麽事啊?”


    他眉頭一皺:“落落,你幹什麽?”


    我這番舉動也引得了天帝的注意,記憶瓶在手中沒拿怎麽穩,還是摔在了地上。


    這東西也是經不得摔,砰的一聲,直接碎了。


    “落落,你在幹什麽?”


    我故作鎮定:“額…什麽小瓶子這麽好玩,就是怎麽這般經不得摔…”


    雲淙一臉無奈:“這是記憶瓶,是通靈館主給我的,裏麵裝的,是我在通靈地宮看到的畫麵,魔尊幽河居心不良,利用臨陌身上的萬古獸魂研製永世不滅的魔兵…”


    天帝大驚:“什麽?”


    完了,還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以為記憶瓶裏裝的是昭陽與臨陌的往事,如今看來,我倒是慚愧…


    可記憶瓶一旦從通天鏡中取出記憶,便不會留有底子,如今倒是我把證據給毀了…


    “父神,兒臣…”


    雲淙話還沒說完,門外的聲音響起:“嶽父大人。”


    該死,這家夥怎麽來了,可定然是來者不善…


    看天帝如今這副表情,也不知信沒信雲淙的話。


    當年幽河的父親反叛,隻因敗給天族,承受不住打擊,在數十萬魔兵與天兵麵前自刎而亡。


    本來這件事是幽河父親自己造反,也算是自刎謝罪,可天帝極好麵子,麵對如此情況,卻又生出了一絲不相幹的愧疚。


    如今,說起幽河反叛,天帝會信嗎?


    “小婿來遲,萬年未見,嶽父大人近來可好?”


    天帝笑麵道:“好。”


    此時,昭陽在一旁臉色一沉:“你來幹什麽?”


    “自然是來看望嶽父大人。”幽河一臉得意走向臨陌:“還有,這個逃犯…”


    場麵越發陰沉,幽河似乎帶著足夠的把握…


    此時,雲淙道:“父神,兒臣的話,還沒說完…”


    “你說。”


    正當雲淙想要開口,幽河接話:“嶽父大人,小婿也有些事,要向您稟報。”


    “哦?你說。”


    幽河道:“幽河自認是嶽父大人您的女婿,是天族的駙馬,也是魔族的君主,三萬年前,父親反叛,痛煞我心,直到父親以死謝罪,我雖成了孤兒,但嶽父大人您毫不嫌棄,竟將小昭許配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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