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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躍上心頭。


    王倉臉色蒼白,身體都哆嗦了起來。


    他望著受傷的頭發,心中一片的冰冷。


    發根上,還帶著血淋淋的痕跡。


    一股股臭味隨之傳來。


    像是好幾十年的棺材中,已經腐爛的屍體中殘留的頭發的那種味道。


    有些經驗的人,應該知道,頭發聚集在一起,放置久了,那種惡心人的味道。


    然而古怪的是,味道很難聞,但樣子卻十分新鮮。


    根本不像是已經腐爛。


    “是靜默!”


    看了一眼鏡子中的頭發,越發的密集。甚至那頭發中,竟然隱隱約約藏著一張人臉。


    “啊!”


    王瑩不知為何突然驚呼了一聲。


    “我的頭發,怎麽......怎麽回事?”


    此刻,她手中正拿著一縷跌落下來的頭發,隻見這頭發迅速的枯萎幹癟,竟散發著腥臭氣息。


    與王倉手中的那縷頭發,除了味道和年代,幾乎一摸一樣。


    然而,本來新鮮沒有氣味的王瑩頭發,現在卻腐朽惡臭,而身後那玩意的頭發,卻詭異的新鮮氣味芬芳。


    “快,是靜默!”


    “這裏是它的地盤!”


    王倉又是一驚,他想到了族中關於這頭怪談的記載,心中惶恐,把這一把頭發扔在了地上。


    靜默,在他們家族中的記載,絕對是最獨特的一種怪談。


    它的威能,不僅僅是靜默一切聲音,發出鬼哭狼嚎之音,最終誘發種種詭異現象。


    它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能力,也是它最恐怖的能力。


    它在靜默了一切聲音之後,當你直視到它的本體,就會被從裏到外,迅速的取代。


    而即使你沒看到它的本體,也會隨著時間推移,一點點的取代你。


    你死,化為灰燼。


    而它,則頂著你的樣貌,甚至記憶等等,持續作亂很長時間,直至這具身體崩潰。


    當年王家之所以麵對這頭怪談,死傷如此慘重,也是跟這最後一種能力有關。


    幾乎防不勝防。


    其實王家當年都有些想要放棄,不再去對付那頭靜默,但不知為何王家老祖對這頭怪談非常上心,更是不惜親自出手,以自身都受了重傷的代價,硬生生的活捉了這頭怪談。


    本以為這靜默在被王家老祖研究完畢後,擊潰擊殺或者封印了,現在看來卻不是如此。


    王家老祖把這頭靜默放在這處他留下來的機緣之地,絕對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可能是為了防備外來者奪取機緣。


    以王家老祖那時候頂級霸主的身份,他有更多的選擇,可以讓那些膽敢打他立下機緣之地的家夥,有來無回!


    根本不必讓一頭如此恐怖的靜默,肆意的在此生長存活!


    這不是阻攔外來者,這是絕殺一切進入人員。


    這與他設立機緣之地的行為完全相背離。


    難道是出現了什麽不可知的變故?比如那頭靜默本來是封印關押的,卻自己逃了出來?


    那麽,那所謂的機緣還在嗎?


    要不要繼續探索下去?


    這一刻,王倉的思緒,飛速的旋轉,僅僅幾秒鍾,便想到了很多很多。


    在他身後,那頭發落地後,居然如同蟲子一般,向後蠕動爬去,不一會便鑽入了虛空之中,消失不見。


    此刻,他們倆誰也沒有回頭。


    不是因為那神秘詭異的聲音警告,而是內心中的直覺告訴他們,一回頭,就會有大恐怖發生


    絕不能回頭。


    會死的!


    莫回頭!


    呼~


    一口呆著腥臭的涼風,陡然間從兩人背後吹來,把他們臉頰兩側的發梢微微的吹起。


    “該死,這是什麽?”


    “不對,這是......”


    “我的天,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別回頭啊,快逃啊!”


    “頭發,全是頭發!”


    “快救救我,救救我啊!”


    “用火,用火攻啊!”


    “不行,氣血被壓製了。這是怪談,是怪談!”


    身後很遠處,似乎傳來了很多人的驚叫聲,隨後便是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


    ——有人!


    ——有其他武者也跟著進來了!


    王倉臉色再次變了變,沒有再多想,拉著王瑩,迅速向著那處破落宅院跑去。


    身後的疑似靜默的東西,似乎纏著那些新來的家夥去了。隻要不回頭,暫時就沒有危險。但不能永久的停留在原地,剛才那口腥臭的涼氣,絕對是背後那玩意吹來了的,或許是在警告他們,這地方不是他們的地盤,該走了!


    剛剛他抓下背後那未知存在的頭發,這家夥沒有任何惱怒,卻因為停留,而發出警告。


    莫回頭,不可過多停留!


    難道就是片詭異世界的規則?


    說起來,王倉倒也想痛痛快快的大打一場,找到那所謂的機緣。


    但,他不敢!


    慫也好,從心也好。


    有時候,很多事情,很多規則,並不是你強大了,就可以不去遵守了。


    比如,曾經聽說過一頭詭異之物。這件東西,蘊含的能力十分特殊。


    它隻是一張紙,十分容易就可以破壞掉,但任何人隻要不小心破壞掉了它,那麽自身必定受到等同的傷害。


    不會因為你強大,甚至防禦力強等等,受害的傷害就會減少一分。


    一分也不會少,完全等同紙張受到的傷害。


    這就是規則!


    這就是霸道不講理的能力!


    所以才稱之為詭異怪談。


    王倉覺得,背後這玩意,雖然疑似當年老祖關押的那頭靜默,但有可能也是其實詭異怪談,畢竟詭異千千萬,種類多的令你頭皮發麻,有些相似的也說不定。


    所以摸不清情況之下,還是按照它的規則來吧。


    少惹為妙。


    一路向前,大概走了半個多小時吧。


    兩人已經來到了廢宅之前。


    這似乎是一處早已經荒廢很久的宅子,宅子的大門,已經坍塌了一半,四周的圍牆,也如同狗啃的一般參差不齊。


    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宅子內部,大瓦磚紅的屋子,破敗的院子。


    大門上,有一扇歪歪扭扭的門匾,隻用一根釘子吊掛著,左邊已經傾斜了一半,似乎隨時要掉下來一般。


    門匾上,用紅砂寫著四個大字。


    離末罔兩!


    妹的!


    什麽特麽的破名字。


    四個大字,血紅血紅的,看著兩人心驚肉跳。


    什麽鬼地方才有這種媳婦,腦子抽風了,門匾會起這個麽名字?


    在這個世界中,匾額按其性質來說,比較常見的大致可以分為五類:一類是堂號匾,像閱薇草堂等;一類牌坊匾,這一類是通常是作為表彰的,如表彰富人守規範,表彰鄉裏武者等,這在桑麻鎮很常見;一類是祝壽喜慶的,他們王家就有不少這種牌匾。都是當年老祖慶生的時候,其他大勢力送的。


    一類是在商業發達地區的字號匾,如鬼眼省的大商家榮寶齋等;再一類是文人的題字匾額,帶有文學色彩的或是座右銘式的匾。


    而眼前這個門匾,卻完全不屬於上麵五類。


    廢話,離末罔兩?


    讀著都費勁,根本看不懂啥意思好麽!


    這處廢宅,明顯與鬼眼省的院子風格不同,難道會是外來建築?


    甚至這處小世界,也並不在鬼眼省的範圍?


    但不論如何,這住宅起這麽個名字,倒也真是奇葩。


    想不通。


    腦海裏轉動著,兩人又把目光放在了門口兩側。


    按理說,這種頗大的宅院,必定會有龍鳳,鎮宅門神,石獅子等擺放在大門兩側做鎮邪之用,但現在門口兩側卻是兩株柳樹。


    柳樹上還刻著字。


    一株寫著:眾生必死


    一株寫著:死必歸土


    王瑩眉頭皺了起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句話在家族手冊上有過記載。


    那是一本禮記,講述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在這句話最後,還應該有一句,此之謂鬼!


    也就是說,全句應該是:眾生必死,死必歸土,此之謂鬼!


    然而,最後一句話哪裏去了?


    “等等!”


    “離末罔兩?”


    王瑩似乎想到了什麽,陡然間抬頭,看向門匾。


    這四個字,如果都加一個鬼字,不就是魑魅魍魎嗎?


    沒錯!


    形容鬼的最著名的一個詞語!


    魑魅魍魎!


    這門匾上的鬼字,又去了哪裏?


    這時候,王倉也想到了這點,兩人對視了一眼,心中一冷,柳樹上的字,門匾上的字,都沒有鬼字!


    這是在告訴他什麽?


    這地方的古怪,不是由於鬼怪造成的嗎?


    門前栽柳,本該吸鬼!


    難道這不是一處鬼宅?


    鬼字又去了哪裏?


    心中的疑惑越來越盛。


    背後陰涼的腐臭氣息,再次傳來,甚至能感覺到,已經快要貼到他們背上了。


    那從刺骨的寒意,沁入身體之中,心髒都要為之停止。


    停止了思考,邁步走進了大門。


    在他們倆走進大門的一瞬間,四周的景色,再次發生了變化。


    破敗的庭院,肉眼可見的化為了亭台樓閣,鮮花綻放,雜草退去。


    人聲鼎沸!


    無數人影,穿著迥異於現在流行的武者長袍,在大院中走來走去。


    有的急匆匆地跑進了屋子中,有的拿著掃帚打掃院子,有的在訓斥下人。


    每個人神色都有些驚慌,愁苦。


    可以看到,在這些陡然出現的人影中,幾位衣著華麗的人站在大院中,指指點點,麵上帶著一絲焦急與愁苦。


    更看到了幾個類似於和尚道士還有黑色鬥篷狀打扮的家夥,與那幾位衣著華麗的人站在一起,在那幾位衣著華麗的人恭維下,趾高氣昂,指指點點,不知在討論些什麽。


    並沒有人注意到王倉二人。


    似乎一切都是幻想一般。


    亦或者,是當年的景象?


    “這是......昨日之景!”


    “沒想到,還有這種特殊的詭異存在?”


    “甚至還有我魔宮之人......嗯,哪裏都有道宮的雜碎存在!”


    在王倉身後,突然響了陌生男子的聲音。兩人轉頭一看,發現魔言禮大踏步的走了進來。


    他的身上的衣服,略顯破爛,似乎是從某種束縛中掙脫一般,臉上還有道道的血痕。


    顯得無比猙獰。


    看起來這家夥剛才從靜默手中逃走,可沒少吃了苦頭。


    “魔言禮!”


    “你怎麽在這?”


    王倉皺了皺眉頭,他認識眼前這個男子。魔言禮是鬼眼省魔宮這一代最強大的幾個年輕武者。


    在魔宮與王家殘餘絞殺對抗的時候,兩人沒少發生衝突。


    他們倆實力半斤八兩,一般來說,誰也奈何不了誰。


    “哼,就允許你們王家進入這個消失了?不允許其他人進來?”


    “我說,你們這幫小老鼠,老老實實藏著不好麽?非要出來搗亂。當年有一個王學民就夠了,怎麽,還想著所謂的王學民遺留的機緣,再弄出一個王學民?”


    魔言禮冷笑著,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眼神陰冷的看著王瑩。


    能被王倉這頭狐狸帶到這裏,這女子絕對有大問題。


    有可能的話,他並不介意悄悄弄死這家夥。總之,王家人來到這裏,絕對不會有什麽好事。


    “哼!”


    “你可是試試!”


    王倉踏步而出,堵住了魔言禮的視線。


    氣氛一時間無比凝重。


    淡淡的危險氣息,在兩人之間環繞。


    又過了幾分鍾


    魔言禮突然嗬嗬一笑。收斂起了自己的氣勢。


    “我可沒這麽傻。”


    “這裏一看就跟你們王家有關,”


    “在這裏戰鬥,可是很吃虧的。”


    “所以,我們各幹各的,隻要你不招惹我,我就不去對付你。那所謂的機緣,各安天命,誰獲得了,就是誰的!”


    “憑什麽!”


    “這裏可是我們王家老祖留下來的小世界!”


    “你這個外人......”


    王倉的意思不言而喻。


    “憑什麽?”


    “就憑這景象當中,也有我魔宮之人。”


    “知道那是誰麽?”


    魔言禮指了指前方院落中,那幾位身穿黑色披風的領頭男子。


    這男子一身火紅色的頭發,似乎有火焰在燃燒,顯得無比霸氣。


    “上一代鬼眼省魔宮之主!”


    “跟你們老祖一個級別的大人物!”


    “這小小的院落中,當年不僅有你們老祖存在,還有我魔宮之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幾位很可能是鬼眼省其他幾個大勢力的頂級人物。比如那個老雜毛,絕對是道宮之主。”


    “這麽多人聚集於此,你覺得這個小世界還單純是王家老祖遺留的機緣之地嘛?”


    魔言禮的話,讓王倉一愣,隨後便沉默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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