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門被推開,赤子冷著臉緩緩步入屋內。


    聽著近在耳邊的呼嚕聲,她不愉的扭頭看了眼四仰八叉趴在空白木板上呼呼大睡的阿凱,然後餘光掃過桌子上的鈔票,目光大亮的快步來到介麵前道:“租金都準備好了?”


    “好了、你點一點看對不對。”


    聞言、赤子冷著的臉龐上浮現一抹笑容,她迅速拿起桌子上的鈔票,靈活的開始點了起來。


    一小會後,她眉頭一蹙輕聲道:“多了,不過我會當你們以後的租金計入賬務的。”


    介笑著搖頭道:“不必了、明天我們打算離開這裏,多出來那部分就當是違約的歉意和信任的感謝吧。”


    聽到這話,赤子臉色兀的一變:“你們要離開?”


    介略帶困惑的點頭道:“是的,說實話這裏太狹小了,那家夥的睡覺姿態你也看到了,我需要一個更大、更寬廣的地方。”


    “不行!”果斷堅決的聲音響起。


    “誒!”介愣了愣,臉上浮現一抹詫異。


    而說完這句話的赤子,麵色微紅連忙改口道:“不是、我是說,讓你一個有病在身的人,帶著這麽一個家夥出去找房子的話,未免有些太過...........。”


    “是酒店、不需要找的,我出去看過,就在你家不遠處有個酒店,我打算直接搬到那裏去住。”


    “春日度假酒店!”赤子麵色一怔,驚疑道。


    介摸了摸腦袋:“好像是這個名字,怎麽、難道小姐你有更好的建議?”


    赤子有些痛心道:“住在那種地方,難道你不覺得太奢侈了嗎?”


    介搖頭:“奢侈?還好吧,我一個病人條件好一點也利於身體恢複。”


    “那住病房豈不是更........。”話說了一半,赤子有些尷尬的連忙止聲。


    介無語的瞥了她幾眼,剛想要問她是不是有什麽難處,需不需要幫助什麽的,就聽赤子繼續道:“來回折騰對一個病人的病情,是非常不利的,何況外麵的食物都是些垃圾食品,非常不利於身體健康。”


    “所以我建議你還是多考慮考慮,如果你覺得和這家夥住在一起太吵的話,我倒是可以為你安排另一個房間,隻是.......房租的話,要高了那麽一丁點,不過以你的身價,這應該不算什麽問題才對。”


    介好笑道:“沒錯,錢對我來說確實不是問題,隻是........這裏的環境.......。”


    赤子快速打斷他的話:“那些根本不算什麽事,你喜歡什麽樣的環境,我可以為你換。”


    介沒有回答,他沉默了一小會歎口氣道:“赤子小姐一定很缺錢吧?”


    赤子臉色一沉答道:“我是很缺錢,但我又沒有坑蒙拐騙,你完全沒必要擔心,而且、真要認真說的話,那種酒店才是騙人的地方,價格標的那麽高,才住一晚上而已又不是去當國王。”


    介點點頭:“說的有點道理,那麽帶我去看看房間吧。”


    赤子目光微黯:“房間的話,今天太晚了光線不太好,不如明天帶你去看吧。”


    “好吧。”介隨口應道。


    “對了、明天一早記得吃早點。”臨近出門,赤子又回過頭盡量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喊道。


    租個房而已,還附帶賣笑服務啊,介微微點頭,心中浮起一絲對弱者的感慨。


    又是推薦、又是勸導的,還如此態度,赤子缺少的不是租客,而是錢、一定還非常非常的缺。


    這如果一直遲遲找不到其他經濟收入的話,她說不定會走上不法之路,最後泯滅在某一處黑暗中也沒準。


    次日一早,阿凱早早的起床,享用過赤子做的早餐以後帶著他那套不倫不類的熱血騎士裝扮出去工作了。


    介則未曾踏出屋子一步,就那麽靜靜地端在床上,爭分奪秒的恢複著精神。


    太陽逐漸高升,九點左右的時候,輕微的敲門聲再次傳來,伴隨著赤子的聲音響起:“起床了嗎?”


    “是準備看屋子嗎?”


    “是的、你不先吃早餐嗎?”


    “不必了,我不餓。”


    “什麽嘛、那不早點說,害我做了這麽多。”輕微的嘀咕聲響起,門嘎吱的被推開了,赤子一聲居家工作服的站在門口道:“一會我有事要外出,我快點先帶你看屋子吧。”


    介摁了摁自己的腦袋,緩緩站起身,赤著腳輕輕跳下床道:“看小姐還在上學吧?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就快要開學了,那麽你一會的事情,是因為要去報到嗎?”


    赤子驚異的看了他一眼:“看你時不時的捂著腦袋,我還以為你們頭顱受過創傷,記憶都出了點問題呢,沒想到你還蠻聰明的!沒錯、我一會要去報到,下午的話還有工作要做,所以時間有點緊緊迫。”


    頭顱受創!介撇撇嘴:“小姐為什麽會說,我們的記憶都出了問題,我似乎從沒有表現過失意的症狀吧?”


    赤子怪異的看了他一眼:“你直接稱呼我赤子吧,總稱呼小姐什麽的很奇怪的,對了、你的名字是火影還是說.........?”


    “不、那是凱他的尊稱罷了,你就直接稱呼我介吧。”


    赤子臉上帶著一抹濃濃的疑惑道:“尊稱?對了、我一直沒有問,介先生你和凱先生到底是什麽關係?”


    “直接稱呼我介就好,先生什麽感覺怪怪的,阿凱那家夥的話,和我是同伴吧,我和他的父親很熟。”


    同伴!又和他父親很熟?奇怪的回答!赤子心中暗自吐槽,表麵上不動聲色道:“凱先生看起來對你很尊敬的樣子,他是..........你的家臣吧?我聽說過一些古老的門閥還在奉行著過去那種古板嚴格的門風,介你難道來自..........。”


    介打斷她的話:“是同伴,家臣這種話別被凱他聽到,否則他可是會生氣的,因為我們這種人奉行獨立自主,家臣這種東西絕不可能出現在我們的身上。”


    忍者之所以鄙棄武士的原因,除了那古老死板的做事風格以外,最大原因還是那腐朽的愚忠和奴隸思想。


    下屬什麽的換個稱呼,用追隨者可以用,但卻絕對不可以用家臣,對於強者來說那是一種侮辱。


    忍者心中大多隻注重血統、實力、以及過去所背負的榮耀等等,對於身份什麽的很少有在意的。


    就類似於實力不夠,沒有輝煌履曆在身的人,一輩子都別想當火影,甚至連個衛隊隊長都難以勝任。


    當然、阿凱肯定不在乎這些,不是因為實力強不強的原因,而是他腦袋裏根本沒有這些東西,介這麽說也不過是習慣性的隨口解釋一句而已,並沒有矯正對方想法的意思。


    對於介的話,赤子也不過是撇撇嘴,嘟囔了句“兩個奇怪的家夥。”並沒有放在心上。


    這時、嘎吱,老式門扉傳來一陣刺耳的摩擦聲,緊接著一陣嘰嘰喳喳的嬉笑聲從門口傳來:“赤子、我們來看你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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