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之中,韓冷盤膝而坐,周身圍繞著很強的靈力波動,肉眼可見的金光在他身體四周打轉。


    因為他是剛剛步入的金丹期,丹型還未穩定,需要煉化鞏固一番才能穩定境界。


    打坐調息,以法力滋養金丹,慢慢的鞏固修為,他在調息之前還服用了一顆培元丹,可以讓他更快的穩固境界。


    三百裏外,兩道灰霧呼嘯而過,劃破天際。


    這兩道灰霧便是前往查看血陰老魔府邸的鳩和翼二人了。


    鳩的長相比較不雅,鷹鉤鼻蛤蟆嘴,眼睛宛如芝麻粒,耳朵像是被老鼠啃過一樣參差不齊。


    跟他一起的翼,從外貌來說是要英俊不少的,五官端正,眉眼清秀,而且他的穿著打扮和私塾裏的學生有些相似,顯得非常儒雅。


    兩人在一起的反差實在是有點大。


    “翼,你能不能換一套衣服啊。明明是個很凶殘的人,竟然穿著這麽書呆子氣的衣服,如果我不認識你的話,還真的會被你的外表迷惑呢。”鳩看著翼嘖嘖說道。


    一想到這個儒雅的人,曾經為了修煉祭煉了一個村子的人,鳩就感到後背發涼。


    一旁的翼聞言微微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眼角向下彎了彎,眼神清澈無瑕,完全看不出一絲惡人的標誌。


    “如果不這樣的話,怎麽得到別人的信任呢。一般女子見到你這模樣,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你隻有用強才能讓女子服從,而我就不一樣了,我隻是站著不動,就會有無數女子對我投懷送抱。”翼朗聲笑道,也是在這個時候,他清澈的眼底深處,才浮現出了陰邪之色,隱藏在正氣之後的惡,更為讓人恐懼,翼就是這樣一個人。


    “嘶~”鳩打了個冷顫,心說以後一定要和翼拉開距離,這個家夥太危險了。


    “別說這麽多廢話了,趕緊去血陰長老的洞府看看情況,如果我們二人沒有把這件事辦好,回去以後很難交差,可能連修為也會廢掉……”翼的表情變得很嚴肅。


    鳩有些困惑的問:“有這麽嚴重嗎?血陰長老才來幾個月啊,我們可是跟著教主十幾年了。而且他又不是我們殺的,說句實在話,血陰長老有此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連我都沒有想過去擄掠邀月宗的女弟子,雖然那裏的女弟子都是修煉的大補之物。”


    邀月宗在東荒可是非常有名的,除了六大一流門派外,二流門派之首就是邀月宗,給鳩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把邪惡的小手伸向邀月宗啊。


    “你知道血魔教嗎?”翼問道。


    鳩點點頭說:“知道啊,血陰長老不就是從那裏來的嗎?就算是來自血魔教,到了東荒不也得守這裏的規矩嗎。”


    翼聽完搖搖頭說:“你可能對中原不了解,我是從那裏來到東荒的。血魔教是真正意義上的魔道,你知道魔嗎?”


    鳩聽到這個字眼,臉色頓時陰沉了不少,他詫異的說道:“血魔教和魔道有聯係?”


    翼說:“不是有聯係,血魔教就是魔道。血魔咒便是由一個遠古魔頭傳下來的,在中原區域,即便是有六大門派的製約,血魔教仍然能不斷擴張,足以凸顯出他們的強大。合歡教在東荒屬於二流門派的下段,怎麽和血魔教相比?”


    鳩咽了口唾沫,催促道:“故事以後再跟我講,快加速去吧!”


    說完,兩人各自加大釋放的靈力,兩道灰色霧氣速度更快的朝著血陰老魔的洞府飛去。


    洞府裏,韓冷也已鞏固好了修為,金丹在丹田中漂浮著,精純的靈力充滿了丹田靈海,一股股澎湃的靈力波動,讓韓冷整個身體都暖洋洋的。


    “這就是金丹期的感覺嗎?靈力如泉湧,好像完全用不完!”韓冷內心無比激動,他現在就算施展法術,也不用過於擔心靈力的消耗了。


    最重要的是,到達金丹期後,他就能修煉一種叫做遁光的身法了,可以用來趕路和追敵。


    “遁光,等我以後回去了再學,現在還是趕快從總這個是非之地出去。”韓冷打定主意,就是從山洞裏走了出來,洞口很大,明顯是被精心修理過的。


    洞口還有一根雕龍畫鳳的石柱,如果不是密室裏那些慘死的女子,韓冷還真會把這裏當做某個隱世高人的住所呢,但是現在他看到這個山洞,隻覺得惡心。


    站在山洞口,韓冷辨認了一下去往符宗的方向,這次他的修為大漲,已經沒有試煉的必要了,現在回到門派裏選擇更加高深的功法才是重要目標。


    找好方向後,韓冷就把很長時間沒有用過的飛蛟舟祭了出來,飛蛟舟飄在空中,韓冷跳到上麵,就準備催動前行。


    這時,遠空忽然傳來一聲暴喝。


    “呔!休走!”


    聲音剛落,便是有百道劍光密密麻麻的落下,韓冷隻得從飛蛟舟跳出,用了一張龜甲符護體。


    漫天劍光把地麵掃的滿目瘡痍,碎石爛葉遍地都是,塵土飛揚,過了很長時間才散去。


    兩個人影傲然站在被掃的坑坑窪窪的地上,正是前來調查血陰老魔之死的鳩和翼。


    “我與兩位無冤無仇,為何要用劍氣攻擊我?”


    韓冷從一堆碎石裏探出頭,滿頭都是灰塵,臉色難看的問道。


    鳩桀桀笑道:“無冤無仇?你一個外人出現在我合歡教長老的洞府門口,分明是在行不軌之事,我們身為合歡教弟子,自然要留住你了,萬一有什麽珍貴寶物被你拿去,豈不是讓人恥笑。”


    韓冷從石堆裏跳出來,打了打身上的灰塵,頗為無奈的說道:“就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有寶物,你可不要說笑了,我要離開這裏了,還請兩位不要糾纏。”


    韓冷嘴上這麽說著,心裏區卻是暗道一聲糟糕,剛出門就碰到了合歡教的弟子,萬一被這兩人發現洞府裏死的那個血陰老魔,自己恐怕免不了和二人開戰。


    靈眸術一開,眼前兩人的境界便讓他看透了,兩人都是築基後期的境界。


    他現在是金丹初期,雖然比這兩人高了一個境界,但是他畢竟是剛剛進入的金丹期,法術和功法都沒有跟上,也不知道能不能和兩個築基後期的高手一戰。


    “不用著急,一會兒結果就出來了。”


    鳩冷笑了一聲,從腰間的口袋裏拿出一個紅色的笛子,然後就放在嘴邊輕輕吹了一下,清脆的笛聲發出,還有一點悅耳。


    本來這笛聲能讓人心曠神怡,身心舒暢,然而韓冷在聽到這聲笛聲後,卻是眉頭一皺,他把左手抬起來,就看到指頭上被怪異蟲子咬過的地方竟然滲出了鮮血,隨之而來的還有劇烈的疼痛。


    “嘶~”


    疼痛難忍,韓冷止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


    “那傷口是合歡教的蠱蟲咬的,就是你用陰險招數把血陰長老殺了!”鳩冷冷的看著韓冷,麵無表情的說。


    鳩剛說完,翼就已經釋放了法術,一片血霧瞬間把三人包裹在了中間,腥臭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


    韓冷皺著眉頭,克製著想吐的衝動,這些邪道的門派,怎麽老是喜歡用一些帶著血的法術呢?即便威力不強,也要先把別人惡心一遍。


    “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進了這個洞府才發現裏麵有具屍體的,應該就是你說的血陰長老。一個蟲子從他身上爬出來把我咬了,我可沒有動手。”韓冷無力的解釋著。


    “你出現在這裏,血陰長老的死就已經和你脫不清關係了,我們把你殺了也是給門派一個交代,要怪就怪你來錯地方了。”鳩陰測測的說。


    鳩和翼隻要把韓冷殺了,回到合歡教就能稟報凶手已除,也算完成了任務,對血魔教那邊也能有個答複。


    韓冷聞言,嘴角泛起苦笑。


    原來如此,對方根本沒有打算聽他的辯解,他的出現不過是給對方一個合理的借口而已。


    “我就不給你留遺言的時間了。”翼冷笑著說道。


    “血手突刺!”


    翼口中大喝一聲,身上頓時紅光大盛,雙眼也變成了血紅色。


    血霧之中,鮮血凝結,忽然從血液裏伸出了十幾隻血淋淋的手掌,一起朝著韓冷抓了過去,因為韓冷所處的地方就在血霧之中,每個角落裏都會伸出血手。


    韓冷急忙使出迅蛇步,如鬼魅般邁動腳步,靈巧的躲避著抓來的血手,不過他的身上還是沾了不少血跡。


    “讓我試試你的威力吧!”韓冷心中呐喊,一拍儲物袋,手裏就出現了一個紅色的葫蘆,一股古老的氣息從葫蘆身上散發而出。


    “去!”韓冷口中輕吐一字,養劍葫上光芒山洞,葫蘆口中頓時噴出青紅兩道劍氣,在韓冷的神識操控下,兩道劍氣在血霧裏交織,把那些伸出的血手盡數斬斷。


    已經到達金丹期的韓冷,對養劍葫的控製更加流暢,他心念一動,兩道劍氣就是忽然光芒大盛,劍光四射,周圍血霧在這兩道劍氣下逐漸瓦解消散。


    “這是……什麽法器?”翼的眉頭一皺,心中滿是疑惑,他的閱曆,還沒有見過這等法器。


    鳩在一旁吼道:“管他是什麽法器,先把他殺了再說,這等法器就是你我二人的了!”


    說完,鳩便縱身一躍,身上靈力釋放而出,他的雙臂在靈力的包裹下變成了一雙翅膀,手掌也變成了鋒利的爪子。


    化妖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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