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曲池島的島主解完毒,韓冷是準備離開的,他待在這裏也無事可做,還不如回去修煉。


    可是島主夫人極力挽留的說:“林神醫不妨先在鄙舍小住幾天,等島主蘇醒之後再走不遲。如果夫君醒後,知道妾身沒有留住神醫,一定會怪罪妾身的。”


    韓冷楞了一下,看著島主夫人真切的眼神,隻好是點頭同意了這個要求,之後島主夫人就開心的命人給韓冷收拾了一個房間。


    這間房子可比他在藍渠島開辟的洞府大的多,而且還有床鋪和桌椅,這些家具的用料都是非常考究的,估計打造一套需要不菲的價格。


    實木桌子上還放著一個香爐,裏麵正有一條灰色的煙霧升騰著,還是一條直線,香的味道非常清新,沁人心脾,韓冷也不知道這香是什麽做成的。


    很快,時間就到了晚上,韓冷從打坐中醒來,他趁著月色走出房門,感受清涼的夜風吹拂自己的臉頰,宛如被一個溫柔的少女輕撫似的。


    海島上的天空非常低,星羅棋布,閃閃發亮,好像真的伸手就能摘掉天上的星星。


    韓冷在院中閑逛,時不時的看看夜景,賞賞花,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間還亮著昏黃燈光的房屋前。


    “都這麽晚了,還有人沒有睡覺嗎?”


    韓冷心裏嘀咕了一句,他靠體內真元提供精力,所以即便到了深夜也不會有困意,本來他是不願意在這裏駐足太久的,可是從屋裏傳出來的聲音,卻是把他給吸引了過去。


    “到底該怎麽辦,現在那老東西被人救了回來,我們的計劃已經被打亂了。”屋裏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


    韓冷一聽就聽出了這是島主的小妾,然後他就把神識釋放了出去,查看了一下屋裏的情形,隻見屋內除了島主小妾以外,還有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


    這名男子怒目圓睜,口中說道:“這該死的林神醫,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來壞我好事!他現在不是留在宅邸中嗎?一會兒我就派幾個人去結果了他,順便把那個老頭子也給殺了。”


    “你真要這麽做?”女子掩嘴輕呼。


    男子眼中閃過一抹狠辣,說道:“我等不下去了,現在那老東西正處在虛弱的時候,如果等他完全蘇醒的話,就沒機會下手了!”


    邢德光能成為曲池島的島主,其本身還是有點實力的,如果不是中了毒,他能輕鬆的對付數人圍攻而不敗。


    女子沉思片刻後,就是輕輕點頭,並把韓冷的住處告訴了男子,然後那男子就朝著門口走去。


    屋外的韓冷,瞬間化作一道青光從空中遁走,他先是尋到了鄒瑜的住處,今日正好是鄒瑜休息的日子。


    韓冷敲了敲門,屋裏麵傳來鄒瑜含糊不清的聲音,聽起來似乎還沒有睡醒。


    “誰啊?”


    “林羽。”韓冷說道。


    屋裏的人睡意全消,急忙跑來開門,打開房門之後,鄒瑜就問道:“林神醫深夜到訪,有何指教?”


    韓冷說道:“今夜島主那怕是會有人行刺,你去找點人保護島主的房子,如果無事發生的話,自然是最好。”


    鄒瑜不疑有他,立刻就穿好衣服,前往其它地方調動不少的人手,他們都是在暗中行動的,也沒有驚動府上的其他人,鄒瑜派的人,在島主的房間周圍潛藏著,隻要一有外人靠近,他們就能立刻出動。


    韓冷也是回到了自己的屋裏,靜靜的等待著別人來刺殺自己。


    過了一會兒,就有一個瘦弱的人影悄悄的靠近了韓冷的房子,門外傳來輕微的敲門聲。


    “林神醫睡了嗎?”


    屋外那人詢問道,屋裏的韓冷沒有說話,而是輕飄飄的跳到了房梁上麵。


    屋外的敲門聲又響了幾次,在確定韓冷還在沉睡中的時候,就見到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從門縫裏伸入,輕輕的把掛好的門栓挑開,接著外麵那人就是小心翼翼的推開門,側著身從屋外走了進來。


    這人把匕首握在手裏,悄悄的走進韓冷睡覺的床鋪,因為屋裏漆黑一片,他也看不到床上有沒有人,其雙眼裏露出凶狠之色,步伐也是加快了不少,在快要靠近床鋪的時候,他更是飛跑起來,手裏的匕首對著他以為的韓冷胸口就是刺了進去,然而想象中的噴血慘叫都沒有出現,他的匕首穿過被子竟是直接插進了床板上。


    “不好!”那人驚呼一聲,立刻抽回匕首就是往屋外跑去,然而他的後路已經被一個年輕人堵了去。


    “這麽急著離開幹嘛?不在林某這裏多留一會兒嗎?林某還有話要問你呢。”韓冷平靜的說道。


    那人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手裏的匕首也是舉在了身前,心中不停的暗示自己,眼前這人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罷了,自己隻要稍微用點力氣,就能把這人拿下。


    “對不住了林神醫,要怪就怪你救了不該救的人。”那人口中說道,說完便是把匕首朝著韓冷刺了過來。


    這人既然能被選派來當刺客,也是有一定的功夫在身的,他的速度就是非常的快,匕首在從門口照進的月光下泛著森森寒光,直撲韓冷的脖頸而去。


    如果是一般人的話,在這麽短的距離中,已經可以宣告生命終結了,就連行刺那人也認為韓冷必死無疑。


    可是當匕首快要刺進韓冷的脖頸中的時候,韓冷的身體卻是詭異的一扭,瞬間就躲開了這看起來必定會刺中的匕首。


    刺客也是受驚不小,他的眼中還流露出了幾分疑惑,他甚至都想不明白韓冷是怎麽躲過去的,不過他此時也是來到了大門口,既然沒能殺掉韓冷,他逃跑還是沒有問題的,隻要那邊的人把島主殺了,也算完成任務。


    想到這裏,刺客腳下發力,就是準備離開此地,可是那本來敞開的大門,竟然自動關閉了,刺客險些撞到門上。


    韓冷輕笑道:“不要這麽急著走啊,坐下來陪我聊會天。”大門自然是韓冷用靈力關上的。


    刺客雙手拉著門把手,拚盡全力都打不開這扇門,不知為何,刺客的心頭頓時生出了幾分涼意,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眼中滿是震驚的神色。


    一個凡人怎麽打得過修仙的?


    “你...你是...”刺客緊張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我是林羽啊,一個大夫。”韓冷笑著說,然後他就把手一抬,一道光束從他的手中飛出,打進了刺客的眉心中。


    刺客的身體一震,瞬間就失去了意識倒在地上。


    房門自動打開,韓冷從裏麵走了出來,他活動了一下筋骨,這時,鄒瑜也趕到了這裏。


    “林神醫你沒事吧,我擔心他們會對你下手,就過來看看。”鄒瑜擔心的說道。


    韓冷搖搖頭說:“屋裏的那個刺客已經被我打昏了,你把他拖走吧,我要回去再睡一會兒。”


    鄒瑜聞言一愣,然後就走進了屋裏,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刺客後,他才相信了韓冷說的話。


    這名刺客身材瘦弱,一看就是苦練刺殺的好手,如果普通人遇到刺客的話,多半是沒命了,他心裏很好奇韓冷是怎麽擺平刺客的。


    不過鄒瑜也很識趣的沒有過問什麽,拖著那名刺客的身體就是走出了房門,跟韓冷告別以後,他就扛起了那名刺客離開了這裏。


    韓冷轉身回屋,關上房門就躺在了床上,夜深的時候,院子裏響起了刀劍碰撞的聲音,以及島兵的呼喊聲。


    第二天早上,府上的下人請韓冷去主廳,韓冷起身出門,在下人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間寬敞的屋子裏,此時的屋裏隻有四個人。


    分別是島主邢德光,島兵鄒瑜,以及跪在地上的島主小妾和一個滿臉橫肉的粗魯壯漢。


    邢德光經過一夜的修養,身體已經恢複了七七八八,麵色紅潤,雙目有神。他高坐在藤椅上,左手邊站著鄒瑜。


    “林神醫來了!”邢德光從躺椅上起身,親自走到門口迎接韓冷,他這條命還是韓冷救回來的,在自己的救命恩人前麵,什麽架子都不能擺。


    韓冷拱手說道:“看島主氣色很好,是不是身體已經無恙了?”


    邢德光高興的說:“多虧了林神醫妙手回春,要不是啊,我這把老骨頭,可真就讓那小賤人給拆散了。”


    說完,邢德光就是狠狠的瞪了跪在地上的兩人,他其實早就發現了自己的這位二夫人有問題,隻是沒有想到她竟然私通外敵,還每天都給自己的飯菜裏下****,日積月累,瞬間爆發,險些奪走他的生命。


    “昨天晚上,如果不是鄒瑜未雨綢繆,在我的房間外布下重兵,恐怕我今天就見不到林神醫了。”邢德光向鄒瑜投去了讚賞的目光,從這個眼神中,鄒瑜已經能預想到自己以後的日子會過得舒服起來。


    這都是韓冷教鄒瑜說的,鄒瑜把所有功勞都攬到了自己身上,說不定還會因此升點月俸啥的。


    “島主沒事就好,鄒兄此次功不可沒。我隻能幫島主治病,可是沒辦法替島主抵禦歹人。”韓冷也在替鄒瑜說話。


    邢德光連連點頭,當即說出:“我絕對不會虧待鄒瑜的,本島主現任命鄒瑜為曲池島副統領,即日起效。”


    鄒瑜急忙跪下,激動的說道:“多謝島主!”


    曲池島副統領,掌管五百島兵,月俸二十兩白銀,這可是所有島兵夢寐以求的職位。


    在韓冷的暗中幫助下,鄒瑜順利的當上了副統領,其心中對韓冷也是充滿了感激。


    之後,邢德光就開始審問跪在地上的兩人,他也沒有說讓韓冷離開,韓冷現在裝成了凡人,自然也要裝的像一點,像邢德光這樣的人,隻要不親口說讓他離開的話,那麽他就隻能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如果貿然離開的話,一定會讓邢德光生氣的。


    邢德光轉身回到了中間的藤椅上坐下,背部緊緊貼合著椅背,顯得非常愜意,他看到韓冷恭敬的站在一旁,心裏麵很是滿意,然後就衝著地上跪著的人說道:“你們還有什麽想說的?都說出來吧,不說沒有機會再說了。”


    滿臉橫肉的男子臉上滿是傲然之色,雖然身體跪倒了,但是其靈魂和尊嚴仿佛還筆直的挺立著。


    和男子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旁邊抖如篩糠的島主小妾了,她一個女流之輩,本來膽子就小,現在受到了驚嚇,更加不堪了。


    “老爺,求求你繞我一命吧,給老爺下毒都是陳武威脅我做的,我如果不這麽做的話,他就會把我殺了,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啊!”島主小妾聲淚俱下,哭的那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陳武就是那滿臉橫肉的男人名字,他聽到女子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了自己的頭上,臉上也沒有露出什麽生氣的表情,反而還冷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邢德光眼睛一瞪的說道。


    “我笑我自己太過癡情,當初如果不是聽信了這女人的鬼話,我才不會來這資源匱乏的曲池島,還要受你這老東西的指使。”陳武語氣平靜的說道,他以前是生活在綠洲上的富饒之地,在出海的時候,偶然見到了此女,結果一見傾心,為了追求此女變賣家產,不遠千裏追隨到了曲池島。


    到了島上之後他才悲痛的發現,原來此女早就嫁為人婦,而為了追求此女失去一切的陳武,隻能當成島上的島兵,慢慢的在島上打拚,後來此女便是想要毒害島主,就找來陳武一起密謀。


    陳武在島上籠絡人心,沒過多久就培養了一批心腹,就是昨天晚上跟著他一起偷襲邢德光的那些人。


    不過,他的奸計沒有得逞,直接被早就設下埋伏的鄒瑜等人一網打盡,那些人被卸掉兵器,送到了海邊捕魚,永遠不能再任職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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