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她推開門,景榆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在看到氣急衝衝的阿寧,他猛的拉上窗,舒了一口氣:“怎麽了,毛毛躁躁的。”


    “景警官,我現在有一件事要跟你說,請你務必要相信我。”阿寧平複了下心情來到他跟前凝視著眼前正義凜然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說。


    她的表情無比嚴肅,仿佛即將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一樣,景榆不由得挺直了腰板。


    …


    “你當真覺得夢中發生的事情會發生在現實中?”


    說實話,景榆在聽完她這一番話後,腦袋裏蹦出的第一反應就是扯。


    靠夢預言,這不是電影出現的套路嗎?現實世界裏怎麽可能有這種情況發生。


    總之他難以置信。


    阿寧也覺得自己的說辭很難讓人信服,可她除了這個牽強的理由勉強靠譜一點,就沒有其他更有用理由了,可是她必須讓他相信:“請你相信我,真的拜托了。”


    “那你知道具體是哪天嗎?”景榆觀察了她半響似乎相信了她一些,開口問。


    阿寧搖頭:“我不知道。”


    “那就難辦了,這樣吧那我先跟我們局打個招呼,讓他們多注意醫院附近這一帶有沒有什麽可疑人員。”景瑜作思索狀,片刻後說道。


    “好,真的謝謝你。”阿寧點點頭。


    隻要有了警方的協助那局麵一定是可控的,現在她能做的就是打起精神多注意一下最近科室內有沒有可疑的人。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景榆發現她走的時候整個人明顯的鬆了口氣,像是如釋重負。


    如釋重負?


    景榆擰著眉思考起她剛剛說的那些話,指尖有規律的在椅子把手上點了點,許久後他拿過桌上的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


    臨川最近的雪下的很大,從窗外看去到處是一片雪白的景象,萬物原本的模樣都被它給覆蓋住,將一切都變得神秘起來。


    自從上次跟景榆說完那件事後,阿寧原本緊繃的神經也漸漸放鬆下來,最近醫院內也一切如常,她想這場意外應該會避免過去的。


    就在這些膽戰心驚的日子裏,距離江衍要回來的日子也越來越近,她是既高興又不安


    高興的是他終於要回國了,不安的是夢裏的事還沒發生,像定時炸彈。


    這天,阿寧正在病房做術後宣教,忽然聽見外頭有人大喊尖叫,緊接著就是一陣騷動,阿寧循聲往外走。


    病房內是靜止喧嘩的,怕會影響到一些術後病人,一出門,就看到幾個穿著黑衣黑褲的男人把安全通道入口都封鎖起來。


    阿寧怔了怔,夢中發生的一切像是放電影似的一幕一幕映在腦海裏。


    腳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沉重的挪不開步伐,為首的男人也發現阿寧,他把刀抵在她身上指使阿寧走到護士站。


    到了護士站阿寧才發現幾乎全科室的醫務人員都集中在這裏,每個人都蹲在地上,阿寧正確認他們除了刀還沒有其他武器的時候,背後被人用力一推,她整個人摔倒在地,旁邊的醫生感緊將她扶起蹲在一旁。


    而這時候一個左眉有條疤的男人從病房裏走出來,他身後跟著四個拿刀的人,阿寧瞧著那個男人身體不自覺的顫栗,腦裏的記憶開始慢慢清晰。


    那個男人,是殺害“她”的凶手。


    阿寧強迫自己要穩住不能慌張,她得想個辦法報警…


    他們在用方言說話,阿寧聽不太懂,不過從他們手上一大袋手機來判斷,應該是在說手機的事。


    “本來我也不想這麽做,但我們遲遲沒有等來醫院明確的答複,所以隻好出此下策,你們也別害怕,隻要把當時負責我爸的醫生護士叫出來,其他人都不會有事。”為首的男人把玩著手裏的刀,眼裏透著陰鷙,用他略帶著口音的普通話朝地上一眾人說。


    但地上沒有一個人動。


    男人見此暴怒一吼:“你們是都想死嗎?”


    說完就把蹲在最外圍的阿寧拉了起來,埕亮的刀尖對準她纖細的頸脖,隻要再往前進2厘米刀就能割破喉嚨。


    有些膽小的已經嚇得小聲抽噎,那些想幫忙的醫生剛站起來,麵前的刀又迫使他們抱頭蹲下。


    …


    景榆最近在醫院附近都加強巡邏了,恰好今天因為有一波犯罪團夥,他們的人員都被派去處理案子。


    等收到醫院的報警求助後他心裏一驚又馬不停蹄的帶隊來到醫院。


    心外科在十二樓,從監控上來看,歹徒最少有十個,出入口均有人看守,人質集中在護士站。3sk.


    從頂樓放下繩索景榆跟其他警員往下攀爬,他們來到病房安撫好病人後,透過病房門上的透視窗剛好可以看到護士站歹徒們的一舉一動。


    景榆對後麵的同事打了個手勢,“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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