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江南花月在縣城的三個店被勒令停業,倒是沒引起什麽大的波瀾,反而是清北家園工地的停工,掀起了很大的波瀾。


    清北家園的房子蓋完兩層,如果需要購買,那就是要交全款的。


    包括之前先交了一萬定金的客戶也都是這樣的,根據合同的約定,需要按時的補齊房款,這樣才能享受優惠。


    如果等到房子蓋完再買,根據戶型大小,會比提前購買貴三千到八千。


    很多購房的人都爭相打聽停工的原因。


    這裏麵肯定有關方麵肯定是推波助瀾了,各種小道消息不負責任地在社會上流傳,什麽質量不好,老板卷款潛逃了,總之各種版本都有。


    縣城刑衙大隊。


    花連月和李湘玲帶到之後,分別被帶進了兩個詢問室,分別有兩個小刑衙問話。


    花連月所在那個屋,小刑衙問了姓名年齡職業等一係列信息之後,開始進入了正題。


    小刑衙問道:“花連月,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你們在96年3月到5月期間,銷售了很大一批走私的二手呼機。”


    深城那邊給的協查通報,說的就是呼走私二手呼機一千台,沒有提到二手手機。


    花連月說道:“我們賣了,不過不是走私的,是國產的二手貨。”


    那小刑衙問道:“那你們一共賣了多少?”


    花連月淡淡地說道:“具體記不清楚了,都過去那麽久了,估計也就一兩百台吧。”


    這是她跟李湘玲商量好的說辭,她自然不可能傻乎乎的去說賣了七八千台。


    那小刑衙也不生氣,繼續說道:“根據深城警方給我們提供的協查通報,他們給你發了一千台,這個怎麽解釋?”


    花連月說道:“那可能就是一千台吧,具體我也不清楚,你知道我就是一個學生,沒有那麽多本錢,每次也是上個幾十一百台的樣子。”


    那小刑衙問道:“你一千台二手呼機你掙了不少錢吧?”


    花連月淡淡的說道:“嗨,刑衙叔叔,別提了,我就是個二道販子,掙得都是小錢,大錢都讓下麵的二級經銷商給掙了。”


    那小刑衙懵了,繼續問道:“經銷商?你說的經銷商都有哪些人?”


    花連月故作沉思道:“喲,刑衙叔叔,那可多了,這個名單有點長,我想想啊,有西王鎮鎮長的兒子趙曉亮,大東鎮……縣城工商局的……檢察院的……”


    小刑衙聽完都傻了,哪裏敢下筆記錄,他一拍桌子,怒斥道:“花連月,我警告你,你可不要胡亂攀扯。”


    花連月笑著說道:“刑衙叔叔,我怎麽是胡亂攀扯了,光靠我們兩個人賣到哪輩子去,我們還要上學了,對了,刑衙叔叔,我的成績還不錯,關於我說的是不是事實,你可以去走訪調查嘛,你問問他們,看見他們自己承認不承認,還有我再強調一下,我們賣的都是國產二手,不存在什麽走私。”


    小刑衙鼻子都氣歪了,推開門匆匆就找薛定軍去匯報了。


    這尼瑪沒法審了,再審下去,全縣所有鄉鎮包括縣裏某局的公子小姐們都快一網打盡了。


    薛定軍的辦公室裏,負責詢問李湘玲的小刑衙已經在向薛定軍匯報了。


    李湘玲交代出來的二級經銷商比花連月還要多很多,畢竟人是她和馮光輝組織的。


    薛定軍聽完一陣頭大,看來顧學清給的消息是有偏差的。


    花連月幹這個事倒是有可能,畢竟她有這個本錢啊,京雄集團的千金嘛,幾萬塊做點小生意能理解。


    江東平那個時候肯定不會有這樣的大手筆,即便有幾萬,哪裏舍得給兒子謔謔。


    想到這裏,薛定軍又有點泄氣,他自然不可能去把那些鄉鎮幹部和縣裏某局的子女們全部請到刑衙大隊來喝茶,那樣的話,估計他這個大院就能被人拆了。


    不過既然人已經帶過來了,薛定軍自然不會這麽輕易地讓花連月回去,隨即吩咐小刑衙,就說還需要進一步調查,暫時先把花連月扣押在看守所吧。


    雖然這不符合規矩,但這是小縣城,大家也不是那麽講規矩。


    至於李湘玲,也就算個脅從,放了吧,留著江南也不會在意,不過卻交代了,不能讓她回東南建工,隻能讓她回學校。


    於是花連月和江東平一樣,領了製服,開啟了包食宿的生活,不過她卻沒有江東平這麽幸運了,她住的可是大通鋪。


    東南建工。


    江南自己一個人在小廳裏安安靜靜地看書,除了偶爾接一兩個電話,安排一些工作,再沒別的動作。


    外麵涼亭裏兩個人小聲地聊著天,他們對江南的這種泰山崩於前還能假模假式的看書裝逼很是佩服。


    這孫子是真能沉得住氣的,自家房子都快燒塌了,他們這些外人都快忙活死了,他竟然還在那裏看書。


    看書有個毛用,能解決現在的問題嗎?


    他不會真的以為,這件事情不解決,他還能參加高考吧。


    這四個人除了是李東漢的下屬之外,他們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他都是轉業軍人,同時又跟李東漢一樣,上過南方前線。


    所以李東漢和他們說了吉木的遭遇,他們感同身受。


    不用說吉木的爸爸還是烈士,隻要是一起去過南方的戰友,他們如果孩子碰到這樣的事情,他們也會挺身而出的。


    對於小川小白麵包房的事情,他們是有基本的了解的,這個叫江南的小男孩很重要,他們必須要守住江南,不讓他出現任何的意外。


    直到江東生那邊跟滇南的行伍分區匯報過後,滇南行伍分區跟贛東行伍分區協調,把這個事反映到贛東大院,才有解決的可能。


    期間,邵如海打來了電話。


    邵如海此刻已經和梅香凝在昌北安心的待產了,所以小白麵包房的事情他還不知道。


    不過當他得知了小川公司的情況,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江南,問了公司的情況。


    江南隻是讓邵如海安心地照顧梅工,畢竟梅工即將臨盆,江南也不想邵如海分心,至於小白麵包房的事情,江南也不覺得邵如海能幫上什麽忙。


    聽見江南在電話裏什麽也不肯說,邵如海也沒辦法,畢竟邵如海也不能直接告訴江南,他爸就是邵其章。


    其實即便江南跟他說了公司的事情,他也沒法直接反映給他爸,畢竟江南的說辭隻是一麵之詞,他老爸未必會采信。


    身處那個位置,每一個舉動都要謹言慎行,不可能隨隨便便因為自己兒子反映的一個未經證實的情況,就直接插手下麵的工作,那是大忌。


    下午。


    縣大院。


    大院剛剛上班,謝芳澤直接找到了章建秋的辦公室,畢竟章建秋是常務副,主管經濟工作,不找他找誰。


    章建秋請謝芳澤在自己麵前坐下,給她倒了一杯水,然後客氣地問她今天來大院是有什麽事情。


    其實上午的事情章建秋已經知道了,但他必須耐心的聽謝芳澤說完,要不然他哪裏有理由去找董天德說這件事。


    謝芳澤生氣地說道:“章副,我來大院就是想問問,為什麽無緣無故地把我們江南花月的店查了,把我們東南建工的工地給停了,我們合法經營,依法納稅,大院總得給我們一個理由吧。”


    章建秋故作驚疑道:“謝經理,什麽時候的事情?”


    謝芳澤心道,你他媽還真能演,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一個父母官敢說自己不知道。


    麵對謝芳澤質疑的目光,章建秋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而是一臉真誠的看著謝芳澤,期待她的敘述。


    人生如戲,全他媽靠演技。


    謝芳澤見章建秋這副神情,壓著火氣說道:“就是今天上午的事情。”


    章建秋聽完,說道:“謝經理,你稍等一下,我打個電話了解一下情況。”


    說完,章建秋當著謝芳澤的麵,給有關單位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章建秋直接按了免提:“楚局長嗎,我問你,江南花月店是誰查封的,還有東南建工和長英地產又是怎麽回事?”


    楚局長在電話裏支支吾吾地說道:“章副,這個事您要不去問問董班長?”


    章建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隨即,章建秋又給稅務等相關部門都打了電話,得到的回複都是一個樣。


    謝芳澤聽完也傻了,他知道江長勝想幹預他兒子的事情,所以會安排人打壓江東平家裏的幾個公司。


    可她萬萬沒想到的這個人竟然不是章建秋,而是剛來一年多的董天德。


    這裏麵的水還真他媽的深啊。


    謝芳澤一時間愣在了當場,她和章建秋還算相識,畢竟之前她哥謝同知在小川工作的時候,和謝同知是同事。天籟小說網


    可董天德的路數,謝芳澤就不清楚了,貿然前去等於是送人頭,謝芳澤雖然性格大大咧咧,可他不傻,敵我不明,她自然不會輕舉妄動。


    自己作死都是小事,連累了公司可就是大事了。


    章建秋看著一籌莫展的謝芳澤,嗖的一下站了起來,義正詞嚴的說道:“謝經理,你放心,這件事情我章建秋一定會管到底的,這件事情不僅僅是你們江南花月公司的事情,更關係到我們小川的整體營商環境。”


    謝芳澤還沒從剛剛的震驚中緩過來,此刻看了章建秋慷慨激昂的說辭,一時間覺得自己有些不太了解眼前這個她非常熟悉的人。


    這貨是不是忘吃藥了,這樣的事情他會管,他敢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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