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隨軍修士帳營的白川莫名其妙,這才剛到就跟蓐司秋給杠上了?貌似如此倉促應戰並不是很妥當。


    但是戰事一旦啟動氣氛立馬就變了,原本一片輕鬆氛圍的帳營立馬開始了戒嚴,白川雖然化身為衝鋒營的新兵蛋子,呆在這裏就顯得十分不合適。


    馬上就有修士厲聲道:”進入備戰狀態,那誰馬上離開這裏回你的衝鋒營去,保不準咱們這些守軍立馬就要進駐文氣長城裏去。“


    白川假裝落荒而去,半途間直接退去一聲戰袍二話不說禦劍而行直奔文氣長城上,一趕到還真傻了眼,原本一點動靜都沒有的遠伐軍已經開撥對峙在文氣長城之下,相隔僅僅百裏,對於大劍仙來說足以出劍。


    “搞什麽幺蛾子,現在就開打我們十分被動,讓守軍入駐文氣長城才是萬全之策啊。”白川有些火急火燎,幾個負責人還在籌思如何核查羽衣國的將士,這邊就已經兵戎相見,這不是自己人亂自己人的陣腳嘛。


    挑起事端的侳崖卻是嘿嘿一笑,“省點心吧,羽衣國派遣出來的將士足有數百萬,這一一核查得查到猴年馬月去,當真心有二意之輩在現在這個階段更加不會輕舉妄動,聽哥的安排,讓守軍直接入駐文氣長城來,咱們先打一架,那些埋得深的烏龜王八蛋肯定會按捺不住露出馬腳來的。”


    原來侳崖直打扔出酒壺就已經有逼蓐司秋出來一戰的念頭,直接一道劍氣縱橫炸了對方的掌觀山河神通,下了一道無聲的戰書,而有舊怨的蓐司秋也非常快的給出了反應,直接率領著一幹人馬直接開撥戰場,做出了立馬攻打文氣長城的架勢。


    而後兩人又各自出了一道劍氣,隔空硬碰了一記,那聲轟天巨響便是如此得來。


    白川雖覺侳崖說得有那麽點點歪理,可一想又不對勁,剛想反駁就聽到梅令的聲音傳來,“就聽侳崖大劍仙的安排,老夫已讓人著手準備讓羽衣國的守軍入駐文氣長城,咱們這撥人打打殺殺慣了做這些瑣碎事哪有出劍來的得心應手,核查一事可以逐步實施,同樣不會落下,不過要逼著狐狸露出尾巴來,確實需要營造一些氣氛出來,白宗主傳回來的飛劍傳訊已經收到,南宮姑娘和師姑娘已經著手準備,無大礙。不如見識見識妖族祖巫的蓐司秋實力如何?”


    梅令乃是天幹柔兆丙組的負責人,又成名多年雖沒有智將之類的稱謂,但也見多識廣人老成精,平日裏行事作風稱得上穩重,既然這位老前輩都覺得侳崖這一招引蛇出洞是可行之法,白川當然沒有任何異議,自己都已經撂擔子把核查一事拋給南宮瑤池和師顏,的確沒資格繼續指手畫腳。


    “那就打咯!”


    隨著一聲嘹亮的號角聲,枕戈待發的羽衣國守軍開始等上文氣長城,一切進行得有條不紊顯然是事前已經演練過多次,當一架架墨家匠師出手的仙家重器給搬上牆頭由隨軍修士坐鎮,這一段羽衣國的文氣長城地段立馬變成一處堅固的堡壘,再有這麽多大劍仙助陣,管你遠伐軍兵力多寡,俱都能一力抗下。


    此時遠伐軍那邊妖族祖巫蓐司秋排眾而出,揚聲道:“侳崖,莫非怕了不成,你出劍不過是逼我出來捉對廝殺而已,用得著如此大的陣仗?不如咱做個約定如何?”


    侳崖眉頭一挑,回聲道:“有屁就放,在打仗呢,以為過家家!”


    蓐司秋冷哼了一聲,“本王不會派遣將士攻打文氣長城,沒有必要做這些無用功,你們儒家天幹組來了三組人馬真讓本王把城牆打崩了,這場子該如何找回,不過你侳崖既然千裏迢迢跑到這邊,心裏頭到底打得什麽主意大家心知肚明,不如幹脆點,各自挑幾人下場廝殺便是,別整那些虛頭巴腦的手段,本王要是開撥攻打別處,你們這幫人還不得跟在屁股後頭吃土。”


    侳崖兩眼一眯,沉聲道:“蓐司秋一向被青澤重視,是妖族裏幾個祖巫中最深諳戰事的將才之選,咱們一條心想要把潛伏在守軍裏的奸細給揪出來,小妖怪心黑得狠呐,完全不給咱們機會,在這嘚嘚嘚的,估計就是給內應安一下心罷了,看來是真有心要吃下羽衣國的疆域啊。”


    侳崖分析得不錯,其實雙方對峙主動權還真就掌握在蓐司秋的手裏,以白川等人的配置根本不可能漫無目的就下城廝殺,這場戰能不能打就看蓐司秋是個什麽樣的心意,他要是有心遊走,天幹組員出來尾隨其後真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可蓐司秋既然提出這樣的建議來,無非是對潛伏在羽衣國的奸細很有把握,心大得是要虎口拔牙直接吞掉這一段。


    梅令很快就做出了反應,“老夫已讓人去羽衣國皇室那邊調取卷宗,也讓知禮書院那邊安排一組地支組過來,既然蓐司秋有心安撫,咱們就暗地裏把小辮子給揪出來,到時候看他如何應對,終歸是紙包不住火,有了一些蛛絲馬跡順藤摸瓜的事,儒家之人在行的很。”


    白川恰如其時的一頂高帽直接送上,“還是前輩考慮得周到,都聽前輩的安排。”


    梅令苦笑道:“白宗主,這一次天幹柔兆組的幾人可是來配合你天幹強圉丁組的行動,你這麽撂擔子怕是有些不妥吧。”


    反正白川臉皮厚哪有什麽不好意思,“能者多勞,有梅前輩在此坐鎮,晚輩哪裏敢胡亂指揮,不過下去幹架一事當仁不讓。”


    這邊廂侳崖傳聲道:“打架可以,但也不能大家夥兒鬧著玩,蓐司秋,咱們就定個規矩,討些彩頭如何,不然殺來殺去多無趣。”


    “盡管說來聽聽。”


    “要是我方得勝不如告知一個你們安插在羽衣國的內應如何?”


    “那要是我方勝了呢?”


    “下城之人的性命就交給你了!”


    直接來一場生死局,侳崖的提議不可謂不冒險,他就是為了逼蓐司秋在這邊死磕。


    “你就不怕我隨便指出幾個來?”


    “辨別是非就勿用你操心。”


    “好,就如此約定!”


    其實這是一招攻心計,不管蓐司秋會不會把潛伏在羽衣國的內應該暴露出來,可這種不確定的因素必然會讓那些心有二意之人慌張。。


    人嘛,一旦緊張了,做事難免漏洞百出,既然都有心要投靠妖鬼之類的,這心性可想而知定是未臻圓滿境界。


    一場攻心計,悄然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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