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玉和白川交代的時候,就跟白川說過,作為儒家最頂尖戰力的天幹組人員,而且還是排在第四高位的強圉丁組,白川這一行人在文氣長城所采取的戰術是最靈活不受限製的。


    白川手裏捏著一張玉碟,上麵記錄著攝提格寅組之人這段時間裏記錄在案的所有敵方大修士的資料,詳細異常,如今更是羅列了上三境以下修士的部分資料,當然這部分資料非常浩瀚難以一時之間就整理出來,不過能做到如今這個程度,可見攝提格寅組頗為下了一番苦功。


    能做到事無巨細還是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去琢磨探查,儒家這邊如此,遠伐軍那邊同樣如此,如今還尚算在各自試探摸底的階段,對於雙方的家底都還在一個排查統計當中,這一場打下來,儒家整理出來的天幹地支差不多也要給遠伐軍一個籠統的概念了。


    本來在文氣長城上,出城的天幹組和督查的地支組是需要反複商議一套策略出來方能成行,不過在現在這個階段,說實話非常需要一場振奮人心的戰事來提升一下士氣的,要說什麽策略,不好意思暫時沒有,畢竟如今還沒有真正能下城廝殺之人,對於文氣長城之外的具體局勢根本沒有可靠的情報給予支持,所以白川這一次的出城,不僅是振奮人心的一場戰事,還是提供城外情報的一次行動,給予了最大的便利,讓他們這一撥人出城先把大概的形勢摸清楚才有製定策略的底氣。


    白川通過文氣長城往下瞄了一眼,此時的長城之下,其實是在進行著極為激烈的攻防戰,無數地妖族低等妖禽不顧生死的撞擊文氣長城,而駐守的儒家修士則是祭起術法神通又或用箭矢槍戟抵禦,而戰場上最惹眼的莫過於就躺在文氣長城下似乎在睡懶覺,翹著二郎腿打著哈欠的妖族時間祖巫,九燭。


    在戰火紛飛的階段,如此無視一切就這麽躺在文氣長城之下,身邊是數也數不盡的妖禽屍骸,可以算是把蔑視發揮到了極致。


    可僅僅隻是一眼,九燭似乎就已經生出了感應,一股腦地爬起身,仰頭望向高聳入雲的長城之巔,在萬千人群中,和白川的眼神似被某種玄乎的感應糾纏在一起。


    “白川,你終於舍得露麵了啊,你九爺可在這裏等你好多天了呐!”


    九燭望著站在文氣長城上的白川,嘴角一咧,腳一跺,揚起塵土,大喝道:“下來一戰!”


    激蕩的聲勢狂暴的靈氣如同一股浪潮凶狠得拍打在文氣長城之上,那些無腦往文氣長城上撞的低等妖禽紛紛停止了攻勢,如潮水退去一般往後撤離。


    白川微微一笑,“小九啊,要不你上來!”


    極盡了調戲之意。


    文氣長城高達萬丈,尤其在這處正麵主戰場上,屬於文氣最重的一處,又有無數儒家修士布置的陣法神通加持,算得上是儒家最渾厚的一堵天牆。


    “你丫的,下城一站,九爺生吞活剝了你。”


    “不不,你上來!小九啊,說實話,如今我看你,就跟一隻螻蟻毫無區別。”


    “哇呀呀,白川你滾下來,保證沒有任何人插手我們之間的對決,公平一戰,生死自負!”


    “對於曾經的手下敗將,打不起一點興致,小九啊,要不你讓帝首來,你不夠資格。”


    “真以為躲在文氣長城之後就奈何你不得嘛?”


    “嘖嘖嘖,盡吹牛,小九啊,你要是能拿文氣長城有法子,我就站在這裏等著你上來。”


    “啊!啊!啊!”


    九燭氣得陷入一種喪失理智的狂暴當中,竟然猛得用肉身狠狠在撞在文氣長城之上,隻聽一聲巨響,響徹天際,隻是巍峨的文氣長城根本沒有一絲動搖,不過猶不解氣,發瘋了一般地隻是拿著強悍無比的身軀來硬撞,也不見施展何等術法神通,似乎以身撞牆方才能一泄心中的憋屈。


    不管文氣長城上落下多少槍戟箭矢就算是隨軍修士合力的術法砸下來也是不閃不避全部憑肉身扛下來,沒過多久就已經遍體鱗傷,全身上下都流著特屬於妖族的血,可更因此激發了妖性,宛如完全瘋癲了一般。


    這時候文氣長城上來了一人,走到白川的身邊。


    “地支攝提格寅組,執武郎,程行儉,見過白宗主。”


    地支組執法隊分有兩部分,像李玉的文書郎負責戰場信息的統計,而程行儉之類的執武郎,對內是起監督戰事,對外是製定戰術方針的一撥人,在文氣長城上,他們這些執武郎算是一直抗在最前線的一撥人。


    “執武郎可有什麽建議,這一場戰該如何打?難道我就直接下城和九燭廝殺?”


    天幹組和地支組,在文氣長城上是需要緊密地配合來快速地製定出應戰的策略來,隻不過如今的特殊情況,對於儒家要求的這一事並沒有徹底的貫徹下去。


    程行儉笑道:“白宗主,文氣長城這些日子來一直屬於被動防守的情況,對於文氣長城之下的情況並不明朗,要說這場戰該如何打,我們攝提格寅組如今隻能提供對方能出戰之人的術法神通的情報,換句話說,天幹強圉丁組下城之後該如何打,一切還需要白宗主打主意,攝提格寅組隻有一個要求,莫要糾纏戰事,白宗主下城的目標並不是斬殺遠伐軍多少大修士,而是在這處正麵戰場上的範圍千裏之內摸透對方的兵力部署,然後全身而退,為下一次的下城廝殺提供最真實可靠的情報。”


    白川灑然一笑,“執武郎的意思就是讓我們強圉丁組去趟雷是吧。”


    程行儉點頭笑應,“可以如此解釋,在雙方爆發戰事起,從沒人下城廝殺過,對於遠伐軍到底在此處布置了多少兵力,地支組都沒有一點底氣,這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事,為能保全儒家的家底不被無謂地消耗,知己知彼才能讓儒家利於不敗之地,還請白宗主見諒。”


    “何不幹脆我直搗遠伐軍的帥營,把整個遠伐軍掀個底朝天豈不更好。”


    程行儉卻是一臉正經道:“如此甚好!白宗主,程某人提醒一句,天幹強圉丁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能者多勞!還請宗主,為儒家多爭取一點。”


    言畢禮拜,畢恭畢敬。


    因為這一場互拚家底的戰役,在先期隻能靠著各位大修士發揮自己的能力,盡量為儒家爭取更多的信息回來。


    似乎被戰火點燃了鬥誌,施依依整個人已經處於亢奮的狀態裏。


    “那還等什麽呢,下城亂殺,是不是這個理,執武郎!”


    程行儉鄭重其事點頭。


    “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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