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補回大道有缺重回巔峰的白仁到底有多強?


    恐怕很多人都給不出一個確切的答案,但是千年之前,由白守仁出席虎溪三教大辯,用一雙拳頭錘得人間修士抬不起頭,卻是不容爭執的事實。


    從來不排坐席高低的三教,也就在那一次虎溪三教大辯之後,有了上下之分。


    儒家當之無愧為三教第一,無人可以反駁,擔人間最重的擔子,無可厚非,享人間最大的氣運,無可爭議。


    隻可惜過剛易折,圓滿盈虧。


    處在人間巔峰的儒家並沒有享受這般風光多年,從而一落千丈,落得如今這般淒慘結局,在三教除名的邊緣晃蕩。


    但是白仁給予人間的強勢,永遠刻在了這個天地之間,成為無人可以抹去的痕跡。


    聖人一怒,山河震動,若要出手,浮屍千萬裏!


    問劍儒家文廟的大劍仙走了,無人敢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和巔峰狀態的白仁扳手腕,誰都不行。


    外人已去,白仁回轉之時,哼聲道:“儒家處理家事,外人退避。”


    可是說這話的白仁,卻是咬著牙說出。


    是啊,曾經的天之驕子,曾經儒家最負重望的希望,白仁何曾希望白義會走上和自己,和天下人都截然不同的大道,又何曾想過親父子,會有反目成仇的一天。


    儒家的希望,為何變成了儒家的外人,白義如此,趙靖如此!


    白義隻是輕輕嗯了一聲,先是看了一眼虞照清,轉而看向了白川,堅毅的臉上展顏一笑,“我在文嶽外等你,這麽多年來,你是否也想談一談。”


    白義和趙靖攜手離去,留下白川不知如何選擇,虞照清過來溫柔地對著白川笑道:“要不要去,你自己選擇。”


    白仁盡管鐵青著臉,卻在步入文廟之前道:“去吧,聽聽有什麽歪理跟你說,至於今後如何做,小川,依心而為,爺爺不會再對你的路指指點點,你長大了。”


    儒家諸賢回歸文廟,接下來必然是要對接下來的這一次三教大辯人選再次大吵一番,用腳趾頭都能猜得到。


    侳崖過來,“小白臉,當年我和你……爹有一份因果未了,如果可以你讓他等一等。”


    對於這一點,白川聽侳崖提過,當年在明仁搖曳渡侳崖就說過自己是欠了他父母的情才願意從天外天下來領他入劍道,還說自己和白義當年如何是生死相托的兄弟,不過這麽多年之後再見,渾然沒有看出一點交情如何深厚的苗頭,更像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


    李青蓮則是對白川說道,“儒家裏麵的事,就聽白先生的,你不用多管,都是一些狗屁倒灶的事,不理也罷。吾輩劍修,拿好手中的劍,即可。”


    白川隻是點了點頭,劍道,大道不親,自己當初選擇劍道會不會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可管他呢,這輩子恐怕是放不下劍了。


    南宮瑤池怯生生地站立一邊,白川溫溫一笑,“無暇,照顧瑤池,在這裏等我。”


    侳崖卻是這時又從文廟跑了出來,隨之跟在身後的還有那位從來不管事的文教副教主,孟為初。


    兩人尋了一個偏角一處,就這麽席地而坐,各自掏出一壺美酒,碰了一下,仰頭痛飲。


    白川實在是搞不懂兩人,文廟裏不是在為儒家的事大吵嘛,這兩人就這麽跑出來飲酒又是作甚。


    侳崖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漬,笑道:“那些人的廢話跟老太婆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誰願意摻和這些,聽著就頭疼,看,老關頭都已經溜出了文嶽呢。”


    經侳崖提醒,白川才發現隨同老爺子白仁一同從新天地趕回來的關武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偷偷摸摸地溜了出來,顯然是不願呆在文氣濃鬱的文嶽,一灰溜就跑了個無影無蹤。


    隻幽幽傳來聲音,“小少爺,老關在文嶽外等你,這等酸腐氣,受不了!”


    文教副教主孟為初哈哈大笑,“其實我也挺討厭這股子酸腐氣,臭鼻地很,聞了這麽多年也聞不習慣,不如多喝幾口酒,才不算虛度光陰嘛。”


    侳崖見著白川還傻乎乎地楞在原地,笑道:“小白臉,滾去見你的爹去,弟妹呆在這裏我給你看著,不然給這些文氣入體可就糟蹋了水靈的胚子。”


    孟為初也在旁邊嘻嘻一笑,“小子,趕快得走,有我們看著害怕自己的媳婦有事?”


    白川笑道:“就怕有人惦記著呢。”


    “滾你得蛋!”


    侳崖和孟為初兩人一同破口大罵,白川哈哈一笑,禦劍而起,飛馳文嶽之外。


    此去是和素未謀麵的親生父親相談,可又不知到底白義會對他說些什麽,而兩人之間既然都已經選擇了自己所要堅持走下去的大道,那到底還能說些什麽?


    白川已去,南宮瑤池和白無瑕兩人就呆在原地等他歸來。


    不過侳崖對白無瑕的興致頗高,在定軍山,突然蹦出來一個連他都看不透的劍侍,本來就是一樁天大的異事,不過當時在定軍山他跌境跌得淒慘無暇多問,又趕上妖族入侵也算是一大團事,也就放任不管,本來白川這小子身上奇奇怪怪的事情就多,很多解釋不通的地方沒人能看得透,真要全推到白仁給他施展歲月長河的神通上似乎也說不過去,這時候倒是可以好好盤問盤問。


    “無暇,過來,哥哥分你幾口酒水嚐嚐。”


    白無瑕隻是攏著袖閉著眼,嘴角掛著令人猜不透看不懂的笑意,不言不語。


    侳崖還不放棄,“無暇啊,你肯定不是個瞎子,我做鴨的也在人間廝混了這麽多年,什麽樣的妖魔鬼怪神仙老爺沒見過,瞞不了我的。”


    白無瑕依然不為所動,見過白無瑕睜眼樣子的南宮瑤池饒有興趣地看著兩人,如果無暇姐姐睜開那一雙奪盡天地造化的雙眼,怕是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吧。


    那樣的人,不該在人間的,或許隻會天上才有。


    可白無瑕如此軟硬不吃,就讓侳崖奈何了,總不能剛把小白臉給打發走,這邊就對他的劍侍出劍吧,而且侳崖心底隱隱覺得,就如今的自己,就算出劍,當真能打得過這與人無害的白無瑕,並不見得。


    不管侳崖如何威逼利誘,白無瑕巍然不動。


    直到最後白無瑕說了一句,侳崖徹底打消了念頭。


    “做鴨的,你是看上我了嘛?”。


    滾犢子!就這麽一個村姑,老子能看上你?


    天大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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