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局紛亂,在佛教武僧劍僧齊出之後成了一邊倒的形勢,眾人並不是沒有接觸過佛教弟子,隻不過這些年來能走出釋蓮大洲的佛家弟子大多講究個以和為貴,很少與人動手,尤其是佛教當中最大的一脈禪宗,以佛法玄妙著稱,說話行事喜歡打機鋒故弄玄虛,這一點頗像儒家延伸出來的玄談一脈十分相似,說得話完全不著邊際,經常性讓人摸不著頭腦,搞得很高大上神神秘秘,其實想通透了之後回頭一回味,可能說得就是一堆狗屁不通的歪理。


    曾經有段時間佛教大肆在別洲興建寺廟傳播佛法搞得轟轟烈烈熱鬧非凡,可背地裏一些齷齪事宜每日裏都在不斷上演,這才有了市井坊間那遠來的和尚這樣一個說法,每家都有一些人背地裏扛起一家大義卻是在謀私利,任何人都避免不了。


    耍嘴皮子功夫麻溜了,漸漸得佛教在別洲的形象也被定格在一個固定印象裏,至於佛家的武力,比如在武道一脈獨樹一幟的武僧和同分天下四脈劍術的劍僧,往往因為低調而被忽略,可佛教如今穩居三教實力第一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能有這樣的底蘊,要沒有拿得出手的武力支持同樣服不了人,當年儒家如此風光出了這麽多聖人,開拓了這麽多學問,可要沒有白仁在當年三教大辯之時一個個打服了,誰願意承認儒家就是三教第一。


    對於劍僧這一脈,白川雖然自身在天庭小天地,侳崖拿下了那一道上古劍意得了劍僧一脈傳承,謝安石送得袖白雪也是劍僧一脈獨用地袖裏劍,可白川對於劍僧一脈還是接觸不深,唯一有過接觸的就是天庭小天地驚鴻一瞥的神秀,隻不過這位轉世重生的劍僧都沒有這麽展露過絕世風姿就被侳崖一劍給劈沒了,還美其名曰是為他神秀大道著想,可一劍被打沒了這是無可爭議的事實,你侳崖再如何道理大,這看劍僧一脈不上眼,是誰都看得出來。


    真跟劍僧一脈交手,才發現這天下四分劍術的佛家一脈一點都不比所謂的南北劍派差了,而且劍僧擅用袖裏劍,劍氣催發十分隱蔽,不似飛劍一脈以速度敏捷見長,也不是持劍式一脈以劍意渾厚劍氣延綿為最,袖裏劍講究一個寸勁,往往在近身廝殺之間突然一劍劈過來,令人防不勝防,劍藏袖內,你都不知道何時要接那一道劍氣,這種摸不透的感覺最是讓廝殺之人難受。


    白川得了劍僧一脈傳承之後,與人對敵,出劍氣總是有跡可循,完全沒有真正領悟到劍僧一脈的精髓,也算是一直在走歪路,也怨不得他,實在是沒人教,當初跟著侳崖的時候,這位十二境巔峰大劍仙對於持劍式以外的幾脈劍術幾乎都是看不上眼,連道家飛劍一脈也被說得一文不值,更何況是聲名最不顯的劍僧,按侳崖的原話說就是鬧著玩的玩意。


    這個道理其實跟白仁批判儒家各脈學問一個道理,自身的高度就在那邊,自然對於一些旁枝末節看不上眼。


    一番激戰下來,白川是著實吃了一些苦,他和歐陽妃瑤也算是配合默契,可實在是拖油瓶太多了點,珈羅殿的雪落,對付陰陽家式神的確有獨到之處,直接給拉到永恒夢魘裏化去了式神的神通,還不是砍菜切瓜一般,可對上佛教弟子,這些剃度受戒的虔誠信徒,夢境和現實差別不大,他們是有著單純的信仰,心境十分牢固,而降靈師一脈的神通是製造一場夢境,讓你陷入一個被動的局麵從而來讓自己找到一個弱點加以痛擊,這樣的神通效果對於武僧劍僧一脈就十分微乎其微。


    首先佛教就講究個六根清淨,衝擊元嬰境時候的心魔關對於別家修士來說都是一道難以跨越地天塹一般存在,這一點對於佛家弟子來說偏偏又是最輕鬆的一關,雖然佛教還有那降心猿服意馬的大關要過,可這又另外一個大境界的磨難,卻不可相提並論。


    餘毛毛這個白仁最後收的儒家霸道傳承嫡傳,首先就是先天不足,她是精怪出身,對於儒家浩正之氣地培養本來就是天生壓勝,白仁雖然有過有教無類地經驗,當年的嫡傳三弟子就是妖族出身,可這種天生壓勝的東西,對於心性還不穩的餘毛毛來說還是需要多年時間去沉澱培養的,所以白仁也是隨她性子來,對武道一脈有興趣,行嘛,先跟關武練拳,本來儒家霸道一脈的獨特性跟純粹武夫大同小異,由武入道也是一條路子,不過餘毛毛還是修煉的時日過短,不管是儒家霸道一脈還是武道一脈,如今俱都是一個不上不下的地步,所以盡管這小菇涼拿著泛著金光的拳頭直錘那些光頭禿驢,可一點效果都沒有。


    佛教的金剛不壞身軀神通有玄妙之處,任你鐵拳凶猛拳罡震蕩,要是找不到罩門根本難傷其根本,就跟被蚊子咬了一口般,不痛不癢。


    所以白川索性讓餘毛毛安心地呆在自己身邊就好,小菇涼衝出去跟人廝殺還要他分心出劍解圍,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


    同樣是三境修為的韓小跳麵對如此人數眾多的包圍也是發揮不出他的特點,這個身法靈敏地小夥子依靠山勢地形利用埋伏跟人打遊擊戰是十分討巧的,可真要實打實地來做那攻堅戰的行當就是難以上得台麵了,這些武僧又是如此皮糟肉厚地,真給你韓小跳抽冷子給上一拳,動都不動一下,旁邊還有劍僧偷偷出劍,韓小跳躲都來不及躲,更枉論再多給出幾拳了。


    紅霞這女武夫算是徹底打瘋了,整個人變成一個血人,流了那麽多血還能堅持著一拳一拳地遞出去,也讓人十分敬佩,就是不知道哪來的這麽多血可以流,每一次一逢戰事就是打得如此淒慘,也隻能說女武夫的血是真滴多,可紅霞到底還能撐多久呢,如今的她完全是靠著一口氣硬撐著,也不像別的武夫,一口真氣上不來就退回到有白川和歐陽妃瑤維護的一個小圈子,緩一口氣,讓真氣運轉一下,紅霞是打一出來就卯上勁地跟人對轟,也不管身邊還有幾人包夾還是自己後方是否有人支援解圍,簡直就是找死地行為,可能這樣也是她想要訴求的吧。


    在隴西軍關於武字營所有武夫的資料上,清清楚楚地寫著紅霞出身富貴之家,卻是被金真國師阿雲笙一舉滅了族,更是被投到金真王朝司樂坊受盡了千般淩辱,這一份恨意,也隻能用此恨綿綿無絕期來形容,而多年深埋在心底的仇恨,如今大仇人就在眼前,她又有何能力去遞上那複仇的一拳,連近身都沒有任何的法子,這種陷入自己的心魔關裏無法自拔之人,可能就此戰死才是她最好的歸屬,活著,是一種煎熬。


    廖北山則是一直不敢突進太深,這個老油條是真得擔心自己就此交代在這裏,打了這麽多年光棍了,連仙子女俠的手都沒有摸到,這一生可還有很多事情未了呢,討個好生養的媳婦,生幾個帶把的娃娃,這是他在武道走到盡頭之後剩下的唯一想法,就是想著再撈一筆軍功,再積攢點家產,好回去好好廝混過日子,可哪知道鎮西王爺都回歸了,隴西軍都崛起了,可惜啊,這一戰打得如今這個程度,如何抽身而退,可就是大難事了。


    可惜白川也是無力支援,實在是這麽多人都盯著他來打,任是他三頭六臂都難以應付得來,要不是歐陽妃瑤在旁邊一直拿符籙當紙燒的話,以白川的劍氣之足也要差一點枯竭。


    往往他一劍劈出去對方就有數道劍氣一湧而來,別說傷人了,能保自身安危就難能可貴了,在一輪激烈交戰之後,白川也是無奈收回飛劍入海,對方的劍僧實在是太多了,這麽多劍氣出來,讓他憑心神掌控的入海差一點給對方給斬斷了聯係,要是入海掉落,想要再尋回來可就是千難萬難了。


    一道猛烈劍氣劈了過來,事出突然也是讓一幹圍著白川圍攻的武僧一陣慌亂,這一劍劍氣十足威力十足,不得不退讓暫避其鋒,白川回頭一望,卻是替他抗下女劍仙薑落雁一戰的正一宗重陽。


    這位道家正道十宗出身的小劍仙,能做到如今這個地步實在是太難得了,同為混元流派的龍虎宗天師宗宗主可都盡在眼前,重陽還能來此為白川解圍,這份情誼,不知如何去述說。


    “重陽,這一戰不管你事,收手吧。”


    重陽冷冷一笑,再次揮出一道劍氣逼退圍困而來的武僧劍僧,“我能做得不多了。”


    話音未落,龍虎宗宗主塵緣就已經揚聲,“重陽,過來!”


    重陽臉色一變,終歸還是抵不住宗門壓力,“是,師叔祖師爺!”


    卻在離去之前,沒有以往的冷峻,“白川,最好活著,要死就死在我的劍下。”


    身形一閃往塵緣那邊而去,道家儒家已成水火不容之勢,他重陽又能如何,隻是這一份情白川會牢牢記在心裏。


    與此同時,一心要找白川問劍的薑落雁也露了臉,這位人間十色榜單上名次僅次於歐陽妃瑤的絕色一臉癡笑。


    “喂,白川,看樣子你活不過今天了,我就不再落井下石了,最好能活著,死在重陽的劍下多憋屈,活著,要死死在我的劍下嘛。”


    一柄短小飛劍馳來,卻不是下殺手,而是輕輕地落在了白川手上。


    搞什麽?白川一頭霧水,咱媳婦還在身邊呢,你送劍幹什麽玩意?挖牆腳呢!


    薑落雁嘿嘿一笑,“我的本命劍,沉魚,記得保管好哦,活著,日後來取。”說完也是扭頭就走。


    唯留白川一臉苦悶,幹什麽呀這是,這麽多人想要我死,你送你的本命劍幹什麽,陪葬嘛?


    隻是歐陽妃瑤眼神閃爍,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大戰暇餘,白川一臉憋屈。


    “我們真沒什麽啊!”


    “誰知道呢!”我有一個大劍仙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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