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霞地視死如歸,倒是讓思籌著如何退守地一幹武字營純粹武夫,這幫大老爺們臉上一辣。


    曾幾何時,他們這些純粹武夫也是熱血心腸逢戰不退,去送死又怎麽能甘心落於一個小娘子身後,這個臉丟不起啊。


    紅霞已經和佛教武僧對轟而上,略微區別於世間大部分的純粹武夫,佛教武僧一脈大多是苦行僧出身,這些剃度受戒地佛家弟子出拳或許沒有一般武夫那般殺力威猛,可一身佛家金剛不壞之軀卻俱都修煉得無比牢固。


    一息之間,紅霞拳出數十,全都狠狠地砸在前排一位武僧身上,楞是沒讓那光頭禿驢的身軀晃上一晃,麵無表情地打了一個佛手。


    “善哉!女施主殺氣過盛,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眾人都是第一次和佛教武僧接觸,就連最基本的對方是幾境修為都不能得知,隻是這一個個好似銅皮鐵鑄的身軀,跟那世間堅鐵一樣,任你拳罡浩蕩,我自紋風不動。


    坐如鍾,站如鬆,行如風,臥如弓!這是世俗之間爛大街的武道口訣,就算是一些隻會武把式的江湖草莽照樣能倒背如流,可這口訣的出處大家都忘了就是出自佛家武僧一脈,拳架子能做得形勢,可沒有佛家的修煉功法配合,終究隻是流於表麵,形似而神非,而唯有佛家武僧嫡傳一脈的弟子,才能把這口訣威力發揮到淋漓盡致的地步。


    可不管武僧一脈如何神秘不被世人知曉,終歸還是契合在這天地之間,也不能匪夷所思到一個離譜的境地,紅霞之所以一上來就吃了癟,也隻能怪她眼神不怎麽好使,這挨拳的光頭站在武僧一脈最前麵,怎麽瞧都是有身份的人物,說不準就是這次帶隊而來的天五境武僧,能是你一個三境紅霞能打得動的?


    隻是這位武僧的一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惹起了眾怒,幹你娘的!你們這幫賊禿都上了戰場要圍殺明仁了竟然還在這個時候扯淡什麽放下屠刀的廢話,真是如白仁所罵的,當了婊子還要立貞潔牌坊啊。


    “幹,打死這幫偽善的禿驢!”


    “娘得,一群光頭好刺眼,揍他們!”


    一幹武字營的武夫被紅霞這個小娘子給搶了頭籌搶了風光早就心裏不爽,本來還有想著邊打邊退的心思,被一句放下屠刀給徹底點燃了心中憋屈和憤慨,要打要戰,一句話的事情,他娘的現在還在這裏談些渡人渡己的廢話這不是瞧不起人嘛,武夫可以死,麵子不能丟。


    “兄弟們,幹他!”


    管你什麽佛教武僧,還不是一個泥腿子武夫能比世間的純粹武夫高貴一點嘛?沒有!想要把武字營給拔了,想把玉隴關給破了,拳頭上見分曉!


    武字營的純粹武夫一湧而上,殺聲連天,嘶嚎著嗓子要拿這些從釋蓮大洲遠赴而至的武僧祭旗,白川哭笑不得,可這時候阻攔反而墜了已方的銳氣,憑什麽你武僧一脈出現,明仁武字營就要退守玉隴關,當真這個光頭和尚是那三頭六臂不成,沒這個道理。


    武字營隻有一條規矩,死戰不退!


    能死在明仁以西,一切都值了!


    關雲二話沒說,跟上大部隊找人廝殺,“哥,讓阿二為你扛下,你走!”


    白川張了張嘴,卻什麽都說不出來,阿二啊阿二,這一戰金真王朝準備如此妥當如此萬全,還能在這個時候祭出佛教武僧一脈,人家就是打定了主意,你們這些人隻會一根筋,越死戰越落入他人的圈套之內,可又能如何,在戰場之上,殺得興起,談陰謀,扯淡!


    廝殺遍野,很快就能分出生死,一直以來傷亡極少的明仁一方在這一波攻勢當中著實折損了不少人,遍地猩紅,血流成河。


    在玉隴關長城牆上指揮作戰的統帥,看著入目地滿地傷亡,悲傷萬分,隻是眼神堅定絲毫不能流露出軟弱無助的神情,為將者不能倒下,隴西軍群龍無首這麽多年,一直被金真王朝壓著打,就是因為沒有主心骨,沒有那撐起隴西軍一軍風骨的旗杆,可如今鎮西王爺已經回歸,還有這麽多前來助陣的大修士大劍仙,這一戰怎麽就不能打。


    那麽多年艱辛歲月都熬了過來,難道重振雄風的隴西軍,到了現在反而要被打崩了?


    身後的副將語氣悲涼道:“將軍,不如讓我們也出關吧!”


    明仁隴西軍凡人將士統帥一臉堅毅,大喝道:“愚昧,莫非你要讓四十萬隴西軍一湧而出,全部死在玉隴關外嘛?”


    副將哽咽道:“將軍,我們也是隴西軍啊,我們也是明仁人氏,他們…………”


    統帥揮手,沉聲道:“死得其所!明仁青史留名,可四十萬隴西軍決不能白白死在這裏,守好玉隴關,陣破拿人命去補!準備仙棺,王爺會給戰死的修士親自抬棺,你,去,平安碑上給本將留名,守住玉隴關,四十萬隴西軍,決不能退!”


    副將淚花已經溢出眼眶,“將軍,遵命!”


    “起陣,準備迎敵!”


    “謔!”


    四十萬隴西軍在連綿數萬裏地玉隴關長城牆上整軍,槍戟朝天,築起人肉城牆,關破,人還在,隻要還有一口氣,四十萬隴西軍,絕不退,死戰到底。


    “咚咚咚…………”明仁一方也同樣敲起振奮人心的戰鼓,戰局已經開始呈現一邊倒的形勢,還能撐多久,就看這些出關的明仁修士扛多久,俱死,就輪到他們這些四十萬明仁凡人將士去送死,無人會退,平安碑,仙棺,一應俱全!


    佛教武僧開始發動攻勢,配合金真一方的隨軍修士和百萬鐵騎,要一舉剿滅在河潭之地負偶頑抗地明仁武字營和仙家武備,攻勢一波接一波,在整個戰局之上,零零星碎地幾處戰地都已經被潮水一般的攻勢吞噬,而最後一處,也是圍殺之地,就是河潭之地,埋骨處。


    密密麻麻裏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


    白川祭起飛劍,手持兩劍,不斷劈出劍氣可作用微乎及微,這些佛教武僧一脈,各個皮糙肉厚,竟然大部分都能抗下白川的一道劍氣,就算飛劍入海速度迅捷讓人難以掌握出劍的時機,可金真還有這麽多隨軍修士和仙家武備修士在,或多或少都能給白川的出劍造成一點麻煩,一輪強烈攻勢下來,以白川的劍氣之足,同樣也有了那力不從心地挫敗感。


    突圍太難,而今隻能做到保善其身,想要掙脫這些佛教禿驢們的包圍,幾乎不可能了。


    白川和歐陽妃瑤兩人背靠背,相互查漏補缺一同抵抗攻勢,可對方人數實在是太多太多,幾乎就讓人緩不過氣來,而一早衝殺過去的關雲早已不知道衝殺到何地,被淹沒在茫茫人海裏麵,紅霞更是早就打成了一個血人,血淋淋一身,拖著疲憊不堪地身軀,隻管出拳,能換一人就一人。


    視線所見之處,還有廖北山在極力抵抗,這個老油條武夫,這時候一臉悲愴,隻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就是想要再撈一筆軍功,卻是形勢突然急轉直下,而今隻能在此死戰,要知道如此早先就該先退回玉隴關才是啊。


    和白川初入武字營時候發生過衝突的隋姓劍仙世家出身的隋黃鶴,這時候也被衝殺到被圍困在了河潭之地,摸到了白川身邊,大口喘氣,如此之多的武僧各個境界不俗,打得是真費勁。


    “喂,小子,我就知道你來曆不簡單,裝神弄鬼的,老子一眼就看出來了。”


    白川苦笑道:“隋黃鶴,隋兄,現在還說這些幹什麽。”


    隋黃鶴緩了一口氣,“讓我回口氣,這些賊禿太難對付了,該不會是把整個釋蓮大洲的武僧一脈都拉了過來吧,境界普遍都比我們要高啊。”


    這也是必然之事,以釋蓮大洲如此之大的地域,比百法之洲大了不知幾許,武運之深厚更加不可同日而語,以一洲底蘊對付一個區區的明仁王朝,能不壓著打嘛。


    “隋兄,能退就退,要留住性命守玉隴關啊。”


    隋黃鶴哈哈一笑,“喂,小世子殿下,這些人雖然目標是你,可我們出關的武字營,當真還有退路可走嘛?仙家戰場也不占優,兵力又不濟,退路也已經沒有了,除了死戰,現在還能有什麽法子?”


    白川無言以對,局勢就是如此,是個人都看得清楚,誘敵出擊,請君入甕,終歸是被玩成引火自焚的地步了嘛。


    隋黃鶴嘿嘿一笑,“有幸和世子殿下同為戰友,武字營,隻有一條規矩,死戰不退!不如讓老隋為世子殿下扛一波如何,我的後背交給你了!”


    “隋兄!”


    白川剛喊出口,隋黃鶴就已經衝了過去,拉開拳架子,一往無前。


    這位出身隋姓劍仙世家的純粹武夫,一生無緣用劍,唯有拳頭可當劍。


    而金真一方攻勢更猛,前仆後繼,攜壓倒之勢撲將而來。


    維護冥間祭壇的阿雲笙冷笑道:“佛教可不止武僧一脈,白川,劍道大材是嘛,劍氣足是嗎,那能否抗得下千劍萬劍。”


    話音一落,河潭之地,再起無窮劍氣,又是一撥光頭投入戰場。


    袖間藏劍,一劍一命,隱而厲,鋒且銳!


    天下四大劍術,劍僧一脈!


    征戰玉隴關!


    劍氣共振,穿山,入海,鳳離,袖白雪,同生感應,長鳴不已。


    “劍僧嘛!來,問劍,我白川能不能扛得下來!”


    劍氣炸裂,河潭混戰,劍脈之爭,拉開帷幕。我有一個大劍仙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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