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黃鶴就算有諸多的手段,可這時候白川的飛劍入海就在腦門前麵不到一寸距離,劍鋒上淩冽的劍氣都覺得腦門上有些發涼,任是他動作再快也快不過人家的飛劍啊,所以再怎麽強硬也不敢在這時候跟人家頂缸了。


    劍修的飛劍就是這麽不講道理,出劍速度極快無聲無息,與人廝殺,保不準什麽時候就溜到了你腦門之上連反應都做不出來就給人一劍戳了個透心涼。


    地五境武夫最怕跟練氣士纏鬥,可遇上一般練氣士其實還能靠著皮糙肉厚來硬抗那些神通法寶,隻要撐到了身前那就是一拳了當的事,可要跟山上五大鬼見愁排第一的劍修對上,那就真隻剩處處挨打的份,論殺力,武夫的拳頭比不上人家的劍,論速度,飛劍更是甩開一大截,這還怎麽打,人家隻用躲遠了突突幾劍,自己抱頭逃竄都來不及還談什麽近身遞出一拳。


    所以山上五大鬼見愁,就是世間修士給五種最難纏的練氣士一個囊括,劍修的劍,打不死的兵修,賒刀人的腰後刀,身懷閻王殿的不良人,不陰不陽的追花人,這五種練氣士是所有練氣士最怕遇上的五種,也隻能用鬼見愁來形容了。


    隋黃鶴這時倒是悔之不已,還以為是隴西軍方麵派來協助武字營的一般練氣士,自己還想著給立立威殺一下關雲的威風,哪知道撞到了鐵板之上,武夫眼裏沒有練氣士不假,可劍修除外啊,這時候頗有些騎虎難下,先前白川是客客氣氣給過台階來下的,自己不識趣撞到了鐵板上而已,這能怨得了誰呢,那江湖人的做法,既然給你台階不下,那麽手底下走過招就是,輸了,必然要交出一點東西並不是那麽好說話可以糊弄過去的,這是也是一種約定成俗的規矩,大家手底下見功夫嘛,技不如人了,還不得吐出點來什麽。


    隻是隋黃鶴現在腦門上一片哇涼,生怕白川一個收不住手那柄飛劍就往自己腦袋裏鑽,那是要出人命的啊。


    白川笑道:“隋老哥,還打不打架嘛,要打陪你,咱劍修也有個說法,出劍必見血總不能這時候讓我又把飛劍給收回來吧。”


    隋黃鶴嘴角抽搐,不斷在心裏暗罵,見你個鬼地出劍必見血,咱們是一家人嘛,大家都是明仁王朝人氏同在武字營做差事,你要見血難道還來個自己人殺自己人嘛。


    “老弟,小兄弟,哥們,行行好,咱先把這飛劍收了吧,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嘛!”


    這時候的隋黃鶴都差點想要跪下來求饒了,被人拿劍頂在腦門之上,這種滋味太過酸爽不可言喻啊。


    白川嘿嘿笑道:“那隋老哥,我媳婦的屁股還想不想摸摸啊?對了,咱媳婦美嘛?”


    隋黃鶴這時候是肉在砧板上哪裏還會口花花嘴硬自討沒趣,腦袋也不敢點,“美!美啊!美若天仙,絕對是人間仙子啊,那嘮啥子的人間十色跟弟妹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坨屎!”


    這話聽得一旁的歐陽妃瑤和餘毛毛兩人也是忍俊不禁,這人啊說話就是不過腦,哪裏又知道眼前這美若天仙的仙子就是那人間十色裏排第一的女冠歐陽妃瑤呢,這不又是禍從口出惹事上身了。


    白川眉頭一皺,“隋老哥,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人間十色各個美豔不凡是多少人間修士仰慕的仙子女俠,你這麽形容可不恰當啊。”


    這不是廢話嘛!隋黃鶴不禁在心裏腹誹,就你小子這媳婦頂多算是能入眼怎麽可能跟人間十色那些人家絕色可比擬,可人家這不是在給你小子顏麵嘛,可他又哪裏知道在白川身邊就已經有兩位人間十色當中的仙子願意委身下嫁,這樣的事情任誰也是想不到的啊。


    “是,是,是,老弟說得極是。”


    白川卻不願意輕易繞過,笑道:“那老哥的意思是人間十色是仙子,我媳婦就是一坨屎了?”


    “額…………”


    隋黃鶴都要抓狂了,你他娘地到底鬧哪樣嘛,老子怎麽說也在明仁江湖上闖出一點名堂來了,現在被你用飛劍頂著腦門不得已不低聲下氣,再給我唧唧歪歪地跟你拚了。


    不過這隋黃鶴也算是一條好漢,心性也狠辣,不然也不會孤身一人跑到西疆來賺軍功過這種刀口子上舔生活的勾當,當下就是心一狠。


    “要哪樣你劃下道來,要我隋黃鶴的項上人頭也可以,老子怎麽說都殺了幾個金真狗這一趟也算是賺了,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就是死在這裏不甘心啊,沒有多殺幾個金真狗反而死在自己人手上。”


    白川哎喲一聲,笑道:“想不到隋老哥還是一位忠肝義膽的俠士啊,失敬失敬,咱坐下來再好好聊聊?”


    說完也是收了飛劍入海回了養劍壺報春裏麵,隻不過隋黃鶴這時候已經是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態,哪裏還會咽得下這一口怨氣,暴喝道:“聊你娘,看拳!”


    這時候腦門上總算沒有飛劍頂著,他的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想自己這麽多年在明仁江湖上廝混什麽時候吃過這樣的憋,管你是不是什麽山上五大鬼見愁,管你是什麽劍修,打過再說。


    隻有塑造出武者之心的武夫才能從四境破境到五境,所以在武道一途上四境到五境算是一道天塹,大部分野路子出身的武夫終生無望天五境倒是有大部分倒在了四境到五境這道天塹之上,可一旦塑造出了武者之心,那麽武夫出拳就是一往無前,立馬進入到身前無人的境界裏麵,管你巨山汪洋,我自出拳。


    不過拳風淩冽,拳意延綿卻在觸及到白川袖子之前戛然而止再也使不完這一拳。


    因為在白川的袖裏,一道劍氣隱而不發,殺氣沸盈,而隱約可見的那一柄袖裏劍雖然隻是窺得冰山一角,但隋黃鶴的眼力不差,多年的江湖經驗告訴他,這一柄劍,絕對不是凡品,因為對他的危險比之剛才在腦門上的那一柄飛劍還要大上許多,自己這一拳真要使完,那就真是給人送人頭了。


    隻不過劍修的劍,隋黃鶴說能了解的就隻是飛劍式和持劍式,他娘的,什麽時候劍修袖裏還藏著劍的。


    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嗬嗬,老弟好手段啊,哪來這麽多劍?你到底是不是劍修啊。”


    白川嘿嘿一笑,“隋老哥瞧你說得什麽話,我不是劍修還能是什麽,既然練了劍,自然傍身的劍多多益善啦。”


    二話不說,穿山入海袖白雪,三劍齊出,在半空之中懸停,鳳離劍自然是不敢輕易拿出來的,那樣太嚇人了。


    隋黃鶴瞧得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再也沒有繼續打架的念頭,兩手垂下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苦著張臉道:“三柄劍,都是你的本命劍?”


    白川眨了眨眼,點了點頭。


    隋黃鶴一聲哀嚎,“打錘子打啊,沒得打,老弟,我隋黃鶴就交代給你了,隨便你怎麽處置,哼唧一聲我跟你姓。對了,老子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報上名來。”


    “在下白善良!”


    “我……幹……”


    最後幾個字隋黃鶴還是沒有膽子罵出口,這隻是一樁小事而已,頂多算是有些口角,真犯不上生死廝殺,他隋黃鶴之所以如此好漢也是打定主意白川不會要了他性命,怎麽說大家都是一個營裏的戰友,上了戰場是把後背交予給對方哪有跟自己人動刀子動劍的道理,可自己幾番落了人家麵子給討去一點甜頭總該要的,怕就怕自己這一句罵出聲來,接下來就有得自己好果子吃咯。


    不過對於白川自稱白善良,那是一點都不沒有放在心上,尼瑪就你這一臉絡腮胡子的粗漢樣子,和口蜜腹劍的手段,哪裏跟善良搭上一點邊了,老子信你個鬼咯。


    白川卻是笑道:“怎麽隋老哥不相信?我真叫白善良,我娘給我取名字的時候就要我待人善良和睦,老哥,你說我對你怎麽樣嘛,難道不善良?”


    隋黃鶴額了半天,無奈形勢比人強,隻好豎起大拇指,“善良!老弟真是個大善人,好人有好報哈。”


    白川卻是眼神一冷,“可我白善良也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人,善良嘛,也是要看對誰了,老哥三番兩次不給我麵子,這善良嘛,怕是跟你不對胃口啊。”


    半空當中的三劍嗡嗡作響,隋黃鶴頭皮一陣發麻,尤其是穿山和袖白雪,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兩柄半仙兵品秩的神劍,饒是誰對上都有些心虛啊。


    “把劍收了吧,武字營裏不對自己人出手。”


    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一位身著戰甲的中年人緩緩過來,神情嚴肅不苟言笑,一身戎裝讓其十分挺拔,還真是一副當將軍的料子。


    來人是武字營裏兩位七境武夫大將之一,名叫王權,在明仁疆域上,七境武夫數量極少,故而王權以七境修為在明仁坐上了大將位置,而同樣七境修為的金真王朝哥舒卻隻是中將,可見雙方的軍伍實力上是有一段很大的差距。


    王權是武字營裏有數知道白川身份的人,對於白仁的安排,他是沒有異議的,不過王權作為隴西軍的老將領,當年沒能有幸跟著白仁關武一起廝殺,憋屈苦守玉隴關多年,現在終於不再過那群龍無首的苦日子,可心裏還是有一點怨氣的。


    所以這一次隋黃鶴的故意找茬也是他默許地情況下的一番試探,不然隋黃鶴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找台階下。


    不過白川多鬼精的一個人,在王權這麽恰到時候的出現,其中的貓膩早就在心裏打了個轉,想得清清白白。


    還是那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山頭。


    人之常情而已。


    隻是這種情況放在眼下,似乎就不那麽入情入理了。


    武字營,看來自己還是需要替老爺子給磨合磨合啊。我有一個大劍仙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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