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應和吞酒式童兩人殺得興起直接在十萬大山裏開打,兩人俱都是元嬰境,殺力無匹,簡簡單單幾招下來差點打掉了半個山頭。


    鬧出如此之大的動靜竟然都沒有任何人前來觀望,就連駐守在鴉巢郡的明仁軍伍也沒人前來觀望,事事透著玄妙。


    本來以為謝玄應這位元嬰劍仙再不濟也不會吃虧,事實上在和吞酒式童的廝殺裏完全沒有占到一點便宜。


    不管他劍氣如何淩厲,一一都被那巨大的酒紅葫蘆所發出的紅芒給吞噬得一幹二淨,劍修的劍氣如果不能造成大的傷害,其他的手段就顯得有些相形見絀,兩人纏在一起廝殺了良久,謝玄應還需要等靈氣回複做不到像白川那樣的劍氣不斷,但是吞酒式童那個酒紅葫蘆卻是用之不竭,紅芒源源不斷而來,在謝玄應換氣的當口也是差點吃了虧,酒紅葫蘆發出的紅芒不僅能吞噬劍仙的劍氣而且殺力一點不比劍氣差。


    要不是白川和歐陽妃瑤敦煌三人一直給壓陣,保不住這一輪謝玄應就要吃了大虧,如果連謝玄應都抗不下這一戰,那麽五境的白川和歐陽妃瑤兩人和不擅長廝殺的金丹敦煌恐怕更是扛不住吞酒式童的攻擊。


    而歐陽妃瑤祭出的一樁法寶竟然直接給酒紅葫蘆的一道紅芒被擊碎,讓人有些心寒,那巨大的葫蘆裏到底賣得什麽藥,竟然會如此生猛不可抵擋。


    謝玄應調息了一下等到靈氣補給上來又要持劍而上,他還真不信了,一個劍仙對上一個不知道什麽的玩意竟然會敗得如此莫名其,讓他有些惱火。


    吞酒式童卻是愈發戰意高昂,猙獰地麵貌這時候更加醜陋,吐出鮮紅地舌頭,笑道:“這樣的力量羨慕嘛,白川,你們鎏金一代各個機緣不俗,可曾想到呆在鴉巢鎮同樣超過你們。”


    白川有些痛心疾首,不知道這一年時間到底在鴉巢鎮裏發生了什麽事,以前關係挺好的小夥伴怎麽就變成了如今不人不鬼的樣子,而且就算吞酒式童如今已經是元嬰境界,可他還是能知道其中必然有些古怪。


    修士修道一路從來沒有如此逆天的情況出現,大道一路最是講究一個穩紮穩打一步一個腳印,薩羅一年不見從四境一下子跳到金丹巔峰,這一事就讓白川大吃一驚,不過事後經侳崖解釋,其中是木皇以外施了大神通來了一次靈根重生才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可這樣的遭遇世間又有幾人會遇上,畢竟神道首座木皇以外也隻是一人,靈根重生也會耗費巨量的資源,絕不可能又平白無故把人從二境的修為直接拉到元嬰境。


    吞酒式童的情況更加不會是跟求難和尚一樣是什麽再世佛陀轉世,一經點化一步元嬰鑄造金身,就目前來看,更加像是被人煉化成了傀儡之類的存在,那麽由此推算,吞酒式童的元嬰境應該就已經是他的修為盡頭,這是直接斷了大道之路。


    就在吞酒式童和謝玄應兩人再次交手之時,一道柔和的聲音傳來:“吞酒式童,退下。”


    兩人飛行而至,其中一人正是坐鎮此地的聖人,陰陽家學主聖德,而身邊則跟著一人跟吞酒式童相貌差不多的怪人,一身戾氣,右臂不滿了鱗甲瞧著特別恐怖,就跟那些還未完全進化成人形的精怪差不多。


    吞酒式童在聖德來了之後也是立馬放棄了進攻收起了巨大酒紅葫蘆,恭敬地站在聖德旁邊。


    “小川,一年未見,別來無恙。”


    聖德依然還是那個一臉春風的聖德,白川有些恍惚,好像一切都沒有變,眼前還是那個待人親和,平日裏能和他以及小鎮的年輕人玩笑的聖德先生,可又覺得什麽都變了,變得讓人生出了陌生的感覺,尤其是身邊兩位相貌不堪的東西,白川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是人?是妖?是神?是仙?


    “見過聖德先生,一年未見甚是想念,小川一直掛念著先生的敦敦教誨,這一次來還想跟先生討教一些學問。”


    聖德嗬嗬一笑道:“小川啊,今日不同往日了,你還是你,先生卻已經不是你所認識的先生了。”


    “聖德先生,到底鴉巢郡發生了什麽事?為何吞酒會變成如今這個模樣。”


    聖德扭頭看了一眼身邊兩人,笑道:“這是我陰陽家的傑作,小川你覺得如何?當年小鎮裏的許多人都變成了這個模樣,各個都是元嬰境,這些人啊跑到了你們鎏金一代前麵咯。”


    “先生,不管如何吞酒如今變成這個模樣真是他所希望的嘛?”


    聖德笑道:“那你覺得他又作何感想,或許先生所為正是他們所想的呢!”


    白川道:“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吞酒現在的境界是比我高,可也不難看出他的大道之路也就此終結了,是不是這樣呢,先生!”


    聖德點了點頭道:“你眼光倒也不賴,看得很準,可這麽說吧,人間界的氣運以及修煉資源早已被三教百家分刮,各處山頭又哪裏沒有仙家門派占據,你們這些人出身好,想要修煉要天才地寶就有天才地寶,要法寶有法寶,要神通有神通,何時會為這些事發愁,可天下有多少求道之人奢望一點修煉資源,又該去哪裏弄,如果修煉資源夠多,這人間界又怎麽會有如此多如無根浮萍一般的野修,而那些有幸拜入師門的小子,到底這一輩子又有幾人脫穎而出被師門著力培養砸下資源從而能晉升到元嬰境。”


    這一番話說得白川有些說不出話來,人間界的情況就是如此,各家都在爭資源爭氣運,又哪裏來這麽多元嬰境的修士,很多人終其一生也就在中五境打轉,其實連金丹都非常奢望。


    聖德繼續道:“我陰陽家禁術煉製式神就是讓這些注定一生碌碌無為之人可以有一天嚐一嚐元嬰境界修士的滋味,他們這些人其實也是心甘情願地接受,並沒有如你想象的被我所惑。你可以去通天峰上看一看,每一天都有多少鴉巢郡內的後生小子妄圖想要登上通天峰頂去那東嶽大神廟裏求得一樁機緣,他們不就是想著要獲得更多的修為境界嘛,先生我隻是遂了他們的願而已,一夜之間從人間螻蟻搖身一變為元嬰修士,把所有人踩在腳下的感覺想必很享受吧,你說是不是呢,吞酒式童,池目式童。”


    然而聖德身邊的兩人並沒有任何表示,隻又滔天的凶焰。


    “池目?那人是池目?”白川驚呼道。


    這池目也是小時候一起打鬧地玩伴,比白川的年紀還小上幾歲,當年是他們這一撥人的跟屁蟲,從小就立誌要當修士,說要為人間不平事發聲,卻不料如今變成了這個模樣,到底是造福人間還是為禍人間,現在又如何說得清楚。


    神道笑道:“鴉巢鎮的修道種子太多了,可惜啊這些人在人間界沒有一點根腳,絕不會像你們鎏金一代各個大有出息,注定了這一生泯然眾人的下場,我隻是給他們重新指了一條路而已。”


    白川知道如今的聖德為了和三教百家爭那人間氣運已經落子出手,絕不會聽他一人的話而改變主意,這裏發生如此之大的變故相信老爺子也早應該知曉,既然所有人都選擇不聞不問,想必聖德的這一次舉動其實是得到大部分人認同的,而且還有他陰陽家老祖宗東方衍下了人間,如今手裏還捏著一座天庭小天地給陰陽師的崛起造勢,如果不是百家默許情況下,他十二境陰陽師又會如何無緣無故跑下來,鬧出這麽多的波折。


    白川道:“敢問先生一事,當年在鴉巢鎮,明仁王朝大皇子李闕身死是否先生暗中出手。”


    聖德點了點頭。


    白川再問道:“那這些人如今變成這個模樣,先生又如何處置,明仁王朝大戰在即,怕是不會讓先生把鴉巢郡整得了無人煙的地步吧。”


    聖德笑道:“東方老祖弄了一個小天地,這些人啊沒幾日就可以去小天地裏修煉了。”


    果然如此!


    這一次陰陽家一脈的手筆果然不俗,先是聖德在鴉巢洞天謀劃千年之久,又有東方衍下來造聲勢,如今一手捏著小天地,也跟三教打得一個主意,把這些所謂的式神到時候給弄到天庭小天地裏培養,而這一次到底給聖德煉化了多少白川先前所認識之人,不會當初的鴉巢鎮如今被一網打盡了吧。


    聖德道:“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跟你再次相遇,先生想啊,你我兩人再見之日應該是百家爭食儒家的那一天了,不過也好,當年和你小子接結下不淺的因果,今日一起了結,日後戰場相遇也不用再大驚小怪了。”


    白川有些痛心疾首,喊了一聲:“聖德先生!”


    聖德卻是搖了搖頭,唏噓道:“大道之爭容不下一絲情誼啊,小川,再看開些吧,先生沒什麽話留給你,人間氣運誰都會爭,陰陽家一脈更不會沒有一點動作,他日再見,你我二人莫要惺惺作態,全力出手即可。”


    白川還想說什麽,聖德已經帶著吞酒和池目兩人離去,隻留下一抹青煙。


    白川患得患失,心情異常悲苦,當年在鴉巢鎮留下的曆曆一幕,而今再也不得見。


    大道之爭,氣運之爭,當真如此無情嘛!我有一個大劍仙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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