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八境大修士隻用一道神雷就搞定,這樣的事情任何人都難以接受,這時天幕翻滾烏雲密布,好比天都塌了,整片小天地沉浸在一片漆黑當中。


    無數道神道從天而至,絕望之聲不斷響起,淒慘絕望。


    末日降至。


    在小天地裏之人俱都驚慌失控,大失方寸。


    威嚴之聲再次響起。


    “這片小天地裏,本座隻留十人,到時候收為座下弟子,各位出手廝殺吧,給你們一天時間,如果小天地裏存活人數超過十人,全部抹殺。”


    人性的卑劣在這個時候開始暴露無遺。


    一些野修更加凶性大發,二話不說就朝身邊的同夥出手。


    開什麽玩笑,進來的野修數量就已達上千人之多,再加上各家仙家門派弟子,少說也有一千五百人之多,最後竟然隻留十人,這得要在一天之內死去多少修士啊。


    反正不管怎麽樣,老子是要活下去的,死道友不死貧道,隻要能存活下來,哪裏管得著其他。


    你看人家八境大修士,一個照麵就沒有了,他們這些螻蟻還能存活嘛,躲也不是一個辦法,一天時間一到如果超過十人之數,到時候整個天地之內的活人全部要被抹殺,現在除了出手廝殺之外,還能怎麽辦。


    頓時之間,人性崩塌,卑劣性被發揮到極致。


    雖然這樣的言論是挑撥之言,很多心智堅定之人知道這是妖族之人的陰謀,就算十一境的妖靈坐鎮又如何,在這裏的可有一千五百人之多,大家齊心協力一同出手對抗,這妖靈難道還真能一鍋給端了不成?


    他們的存在的確在這位十一境妖靈的眼裏是螻蟻不錯,是可以隨意打殺,就連八境大修士也扛不住一道神雷,可隻要所有人同心協力,必然是有法子對抗。


    可這樣的道理,放在現在這個時候,任你喊得再響又哪裏會有人去聽,就跟當時的蘇觀一樣,任你舌燦蓮花說得如何動情動理根本不會有人理睬。


    老子隻是想活著,別的管不了這麽多了。


    怎麽去對抗,八境大修士也是一道神雷就沒了,更何況他們這些沒有家底的野修,什麽都不管,隻要出手,先把所有人打殺了,自己隻要還苟活著一條小命在,再也管不了太多。


    於是現在的情況就是,諸多仙家門派意識到絕對不能被這裏的妖靈牽著鼻子走,可完全阻止不了廝殺,就算一些高境修士,金丹元嬰出手維持秩序,對於一些喪失了心智之人出手,可天幕之上立馬就降下一道神雷,直接給劈沒了,剩下的修士不管如何嘶吼,想要穩定局麵俱都於事無補。


    一些殺紅眼的野修更是齊齊出手,同時嘶吼著:“大家出手廝殺吧,這些偽君子,一開始就想著讓我們這些人進來當炮灰去趟雷,現在還想著控製我們去跟老天爺對抗,到最後還是想著讓我們先去死嘛。”


    這樣的言語一出,讓更多的人再也守不住心境,對啊,這些仙家門派之人何時拿正眼看過他們野修,在這些人眼裏,野修就是拿來當炮灰用的,剩下的還有什麽作用,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了,還談什麽同心協力,扯淡嘛不是。


    隻要老子活著就好,管你什麽大道理,管你什麽妖族陰謀。


    沒見到無論是金丹元嬰還是上三境大修士,隻要敢出頭,就是一道天降神雷,劈得神魂俱散不留一絲痕跡,這可是連轉世投胎都沒了機會啊。


    場麵開始一發不可收拾,本來野修的數量就多於譜牒仙師,這些人一旦發了狠,有心拚命,譜牒仙師又如何去阻攔。


    而且隻要有人想出頭,維持秩序,天幕之上立馬就是一道神雷降下,管你任何修為,統統無情抹殺。


    所以白川所見的一幕,現在就是各自在出手廝殺,不管平日裏交情如何之深在這個時候完全談不上任何交情。


    殺完身邊之人繼續朝著還存活繼續廝殺,沒聽天幕之上的老天爺說了嘛,最後隻能剩下十人,隻要多出這個數量,所有人都得陪葬。


    老子真不想死啊,隻能殺你們了,你們統統都去死吧。


    血流成河,人間煉獄,無情的廝殺開始在整片小天地裏的無數角落開始上演,就連躲都躲不過去,隻要人數還殘留太多,大家都得陪著一起死,躲,是想拉老子陪葬嘛。


    血腥味開始充斥著整片小天地,由於數位門派高境修士出頭被神雷打殺,再也無法組織起有效的秩序,那些金丹元嬰修士也是不敢繼續出頭,人家就在天幕之上盯著,容不下你發言。


    那些站在一團的仙家門派弟子首先成為了野修的目標,本來雙方就是互看不順眼,譜牒仙師和野修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又被人從中挑撥,這下子哪裏還講什麽情麵。


    數量多出一倍的野修開始成群結隊朝仙家門派弟子發起攻擊,再廝殺之後,隕落無數屍體,那些譜牒仙師也知道大勢已去,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恐怕他們這些人首先就要先去死,作為平日裏高高在上的一撥人,從來沒有對野修正眼看過,什麽時候輪到這些雜碎反過來咬上一口。


    也不知道是何人喊了一聲,先把這些不聽話的野修處理了,大家再坐下商議。


    於是譜牒仙師出手了,頓時形成兩個陣營,出身正統的仙家門派譜牒仙師和那些流竄各地的野修開始捉對廝殺,雙方都是抱著一個心思,先把這一撥不同道之人幹掉,再來商議事後如何去清理手尾。


    兩方各不相讓各自出手廝殺,法寶神通滿天飛舞,一具一具屍體倒下,不消片刻雙方都已經殺紅了眼,再也不講情麵,不講理由,遇上就是一場廝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想不到形勢一時之間就陡然發展至此,任何人都料想不到。


    田青花何時見過這樣的場麵,一張俏臉蒼白無血,隻是渾身瑟瑟發抖,心裏擔憂著映照園的情況,可又不敢動身前往,那些野修已經完全殺紅了眼,隻要遇見譜牒仙師就是一湧而上,法寶神通一頓砸,隻要有譜牒仙師反抗,立馬就是被砸成肉餅,留下一灘模糊屍體,看得她差點反胃吐出來。


    蘇觀和齊武煬也是麵無血色,剛才已有數撥路過的野修對在蛟龍潭的幾人發起了攻擊,就算蘇觀報出蘇氏背景,完全沒有一點作用。


    齊武煬也是同樣,見眾多野修湧來,大聲喝道:“我乃儒家文教副教主齊家弟子,大家請聽我一言…………”


    隻是話還沒說完就是一陣法寶雨落下,那些殺紅眼的野修這時候哪裏還聽得進去,什麽人間七大世家之一的一門三文豪蘇氏,什麽儒家文教副教主齊家,統統見鬼去吧,老子就是想活著,隻有你們都死了,我才有希望生存下去。


    無奈之下,幾人隻好出手打發了這些殺上門來的野修,出手還要快要狠,因為湧來的野修數量多不勝數,一旦仁慈留了手,就是一陣法寶砸來。


    白川沒有料到這齊武煬的來頭這麽大,竟然是儒家文教副教主之後,看來也就這樣的身份才算得上是和一門三文豪的蘇氏一脈是門當戶對吧,不過這時候哪裏是扯家世的時候,沒看那些野修專門挑譜牒仙師來動手嘛。


    “齊兄,別喊了,你是不是傻啊,這時候報上家門來曆,不是找死嘛。”


    齊武煬也是臉色蒼白,平時他的身份可是無往而不利的,隻要一報出家世背景,這些野修必然敬若神明,就算那些仙家門派同樣是禮待有加,什麽時候身世背景反而成了累贅。


    不過白川說得一點也沒有錯,這些野修已經喪失了理智,一心就想著先把譜牒仙師幹掉,這時候再自報家門那就真的自尋死路了。


    蘇觀和齊武煬一聲不吭的出手打殺,兩人身上都有各自家族給予的保命手段,的確不俗,一出手就是死傷一片,因為譜牒仙師的目標太大,倒也一時之間聚攏不齊太多的野修數量來圍攻。


    而且這處蛟龍潭的位置本來就在小天地的偏僻之處,遠離那些成堆的仙殿,很少有野修在附近徘徊,一時之間倒也不是太過吃力,可一旦那些野修占據了上風,把被困在仙殿群裏的譜牒仙師打殺了幹淨,到時候還是要找上門來,他們這些人到時候又如何麵對如潮水一般湧來的野修,手段再大,還不得被活活累死。


    白川道:“咱們絕對不能再露麵了,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有兩位前輩護我們周全沒必要跟這些野修打生打死。”


    蘇觀和齊武煬對望,也知道白川所言甚是,那衛良說過看在蘇氏一脈的麵子上是可以護住他們無憂,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躲起來等著事情落幕,不然真被野修發現群起而攻,白白隕落在此。


    隻是事情鬧得這麽大,那副文曲星君遺蛻事後自己是肯定保不住了,想不到自己辛苦了這麽久,到頭了還是一場空,想要得出此地,隻能仰仗那兩位神仙搭救,可這片小天地裏最大的機緣,仙人遺蛻,人家是怎麽都不會任其給蘇氏一脈拿去,能保你一條小命就已屬萬幸了,怎麽滴,還想著拿好處?怕你家族裏的長輩來此,也沒這個臉麵說出口吧。


    眾人退往蛟龍潭深處,找個個隱蔽之地躲藏了起來,現在就等著消息,那兩位神仙早些出手把坐鎮此處的妖族妖靈打殺了,不然到最後不管譜牒仙師剩下多還是野修剩下多,總會找上來,為自己活命,而要打殺別人了。


    而同為野修的錢忠義這時也是被震撼得說不出話來,他這麽一個無根無萍的野修,到時候老神仙會不會出手保住自己的小命啊,心底百般懊惱,自己動這歪心思幹什麽呢,一聽有天庭仙宮出世還想著來分一杯羹,就這樣的大機緣哪裏是他一個小野修可以染指的啊,現在好了,小命能不能保得住都難說啊。


    眾人躲藏了起來,所幸主要的戰場遠離此地,野修數量不多,暫時還算安全,隻是心裏有些忐忑,不知道這一場廝殺,要隕落多少人啊。


    整個天幕都被鮮血印染得鮮紅,人間煉獄,也就如此吧。


    白川倒是不擔心,反正有侳崖兜底,正如他所說的,有些機緣拿到了手裏,再想吐出去就得問過侳崖的劍答不答應了。


    跟施依依打了一聲招呼,“我下蛟龍潭把那水運龍珠撈上來。”


    說完一個魚躍潛入潭底,去摸那早已看中的龍珠,到時候看情況還要去看看有沒有機會把那在天幕之上遊走的劍僧一脈劍意弄到手,在妖族妖靈動手之際,這道劍僧一脈的劍意更加明顯,不斷隱現,似乎也在拚盡了力氣尋找妖族妖靈所在之地,盡那綿薄之力。


    蘇觀和齊武煬兩人一臉驚奇,這白川的心也太大了吧,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去撈好處,你小子怕是拿得再多,到時候能不能帶出去都是個問題,有意思嘛?


    田青花也是萬分擔憂,生怕白川有危險。


    倒是施依依在邊上安撫,“田姐姐不用擔憂,川子不會有事的,自然有人護著他。”。


    把在旁邊的蘇觀和齊武煬聽得嘴角抽搐,他們是知道白仁底細的,論來頭,儒家十聖人裏的心聖,是比蘇氏和文教副教主要大。


    要這麽說的話,莫非那兩位老神仙是心聖老爺和武聖老爺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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