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等人繼續往既定的目標而去,一路之上經過數座仙殿,並沒有任何心思去爭去搶,倒是一路過來見到無數起爭鬥,有野修和野修之間的,也有野修和譜牒仙師之爭的,白川並不想參與進去,這些人打生打死,隻為爭利,可最後能出去的人寥寥無幾,其實也有一些可憐。


    而路過之處仙殿內的機緣,白川不是不覬覦,可沒有一定要拿在手上的心思,這些玩意對於他來說可有可無就算真拿在手上也是用不上居多,最後還是要找家仙家店鋪給出手換成了神仙錢,這要是放在以前,白川也許還有心,畢竟一路遊曆花費巨大,出門在外,錢包不鼓囊的話,腰杆子也不硬。


    但是在得到謝安石給予的那一筆錢財之後,就少了這些心思,對於錢財一物,夠用即好,參與太多跟這些人廝殺,倒劃不來。


    至於看中的那一件水運極濃的法寶,的確心屬,所料不差的話應該是一顆水運精華凝結而成的龍珠,雖然沒看到實物,但推斷出來差不離,而從散發的氣息來看,這顆水運極濃的龍珠還應該是被人煉化過,有那攝取天下水運精華的功效,這樣的東西拿到手再煉化成水府壓勝一物,大有裨益。


    可以說除了在天上遊走的那道劍僧一脈的劍意,在這片小天地裏,白川最想入手的就是這水運龍珠。


    這水運龍珠所在一地也並不是仙殿之內,是在一處深不見底的水潭之中,前幾日熟悉小天地之時路過此地,當時就對這處水潭留了意,據觀察得知,應該是當年妖族大妖圈養蛟龍之地,當然如今這些蛟龍已然不見,不過留下的水運精華極其濃厚,作為真龍旁支,如果是一處蛟龍潭,孕育出一顆水運龍珠又有這麽多年沉澱下來,這顆龍珠的品秩應該相當不俗。


    那些進來之人現在首先的目標應該是各處仙殿,對於這些地方應該還沒來得及探索,自己耽擱了一陣,可別錯過了這樁機緣,但是就算有人爭奪,這樁法寶還是要力爭一下的。


    田青花跟在兩人而行,一路下來也沒任何語言,她也不知道該跟白川說些什麽,一旦想到彼此的身份差距很多話到了嘴邊就給咽了下去,倒是施依依在身邊時不時的跟她說上幾句,一路過來也沒有對任何仙殿之內的東西上了心,本來就沒有這個意思,更加不會出口讓白川施依依出手給她爭奪機緣。


    白川知道自己不提,田青花可能就會一路跟著啥要求也不會提,自己不給她分些贓,可能就此空手而回,笑道:“田姐姐,映照園除了親木之類的法寶,可還有別的心喜之物。”


    田青花都有些不敢直視白川,隻覺得如今的白川有些耀眼更是那一絲旖旎念頭蕩然無存,低垂著頭道:“映照園是養育仙家草木出身,木屬法寶自然最佳,不過培育仙家草木,所需的土屬,水屬法寶自然也是要的,煉丹的話,金屬火屬一類的也有要求。”


    白川笑道:“那你們這次映照園的胃口不小啊,這裏的東西差不多都能用得上。”


    田青花頓時紅透了臉,五行之屬的法寶本來對於練氣士來說基本都能用得上,白川這話說得一點沒差,要是實力夠,這裏的所有玩意映照園都想吃下,就是沒有這個實力罷了。


    白川道:“田姐姐,我去取一樣水運法寶,到時候你可莫要客氣,看上眼的盡管拿,這裏的東西本就是無主之物,你不拿,留下也是給別人的。”


    田青花隻是微微點頭,法寶機緣一類的,她並不是很在乎,隻是想跟著白川,然後偷偷地看幾眼那日思夜想的容顏,不說話也行,就這麽看一眼,好像就滿足。


    本來練氣士最重心境,要沒有牽扯上太重的因緣,對於男女之事遠沒有這般深刻,所謂求道一路,無論是三教也好,還是百家也罷,最終得道之後都是與天道合一,打磨自己無垢之軀,心境澄清,愛欲一說最牽道心,真有心求道之人避之不及,喻為求道路上的劫數。


    可田青花本來就沒有大多的修道心思,平日裏也就跟花花草草打交道很少顧及修煉一事,更別說打磨自己心境一心向道了,所以才導致了當初得見白川之後,盡管知道對方隻是一介凡人還是免不了動了凡心,更加甘願舍了自己的道,平凡過一生。


    而就是這樣的心性,才更加讓田青花在修士當中獨樹一幟,是那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蓮,心思就跟平凡女子一樣,沒那麽多蠅營狗苟。


    白川也沒有多說什麽,很多修士為了機緣法寶打生打死算盡心思,可這些對於田青花來說一點無關痛癢,他也沒想在修煉一事上勉強她什麽,隻是覺得有些好處能給就給。


    一路往那蛟龍潭而去,遇上幾起廝殺也是沒有插手遠遠避去,不過來到蛟龍潭之時,竟然又遇上了熟人。


    隻見那易容的衛良正和錢忠義兩人蹲在蛟龍潭邊上,似乎也對埋在潭底的水運龍珠有想法,見到白川一行人而來,錢忠義是忍不住揭去麵皮的白川施依依兩人,但是那和侳崖相同存在的衛良卻是大有深意的看著兩人。


    白川知道這老神仙應該是認出兩人了,遮遮掩掩也不是個事,於是大大方方地上前道:“錢兄,衛老哥,有緣啊,又在這裏遇見。”


    錢忠義有些不明所以,聽聲調有些熟悉,可觀其相貌自己並不認識啊,一時也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而現在白川和施依依的相貌,可就太出彩了,怎麽看都像是某家仙門大族出來的子弟,自己好像跟這些人沒怎麽打交道啊。


    衛良笑道:“原來是白兄弟啊,兜兜轉轉了一圈,怎麽也對這處蛟龍潭感興趣?”


    錢忠義一聽,頓時相通了,盯著白川施依依二人猛瞧,才道:“是白善良兄弟和十一姑娘?”


    田青花聽到白善良這個名字也是忍不住掩嘴而笑,想不到白川鬼精鬼精的給自己取了這麽個化名。


    白川笑道:“錢兄好眼力啊。”


    錢忠義隻是尷尬一笑,他當然認不出白川的根腳,要不是衛良出口,還蒙在鼓裏,可見白川如今的麵貌和先前的絡腮胡子造型實在是天差地別決然不同的兩人啊,再看施依依,雖然沒有先前那般妖豔勾人,可姿色一點也不差,跟那蘇觀也是不相上下,想必兩人的出身跟那蘇觀齊武煬差不離,應該都是某家大宗大族出來,想不到自己一路而來隨意搭建的一個野修隊伍,各個來曆不凡,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


    衛良道:“白兄弟一路朝這裏而來,莫非也是看上了這處潭底的法寶?”


    白川完全摸不透這衛良的底細,不過這老神仙在這裏,而侳崖就是想跟他套近乎想必也會在附近不遠,自己倒也不用發怵,笑道:“正是,衛老哥,這一路來有沒有摸到趁手的玩意啊,不如這潭底的龍珠讓給小弟如何。”


    其實衛良這一路來帶著錢忠義著實摸了好幾處仙殿的玩意,可以說收獲頗豐,見錢忠義而今都打了兩個大包裹就可想而知,之所以來到這蛟龍潭,憑衛良的眼力當然知道這潭底的龍珠其實在這片小天地裏屬於最好的幾樁機緣之一。


    當下笑道:“白兄弟的眼力不錯嘛,不過這好東西人人都想要,就看有沒有這個本事拿在手裏了。”


    白川也是料不到這衛良如此的神仙竟然還會跟自己這個晚輩斤斤計較,心裏不禁暗罵不要臉,你說你一個十一境往上的神仙,跟我搶什麽機緣嘛,你老人家裝神弄鬼的混進這裏,真要看上這些東西才見了鬼了,就連那文曲星君的遺蛻給蘇觀拿走眼睛都不眨一下,在這裏為難自己,真的是不地道啊。


    白川道:“衛老哥莫非也想要這龍珠?可這龍珠對於小弟來說還挺重要的,還請老哥忍痛割愛才好啊。”


    衛良一張老臉皺成了麻花,“想要拿這樁機緣,可沒有那麽容易,不如老哥設一個陣,隻要白兄弟能破了去,盡管取便是。”


    白川心裏一咯噔,這老神仙是有意刁難啊,你說你一個陰陽家玩陣法的老祖宗,弄一個陣法來自己來破,扯淡嘛不是。


    這時一道聲音傳來,“老小子為難小輩作甚,蹲在這裏半天不就是等著老子出麵嘛,怎麽滴,有什麽想說的?要不,咱倆打一架。”


    一人緩緩走來,正是容易後帶了鬥笠的侳崖。


    衛良見到侳崖現身,眯起眼笑道:“道友躲在暗處這麽久,老朽還以為你不願意現身呢,不得已出此下策而已。”


    原來這衛良早知道侳崖在暗中跟著自己,不過這位大劍仙自己不願意露麵他也沒得法子,可陰陽家老祖最是擅長天機推演,掐指一算就知道侳崖和這白川之間有牽連,他這樣的老神仙什麽東西看不透,老早就在這蛟龍潭等著白川過來好逼著侳崖現身。


    侳崖當然知道衛良的算計,見躲不住了也就現身出來,道:“要不咱們去聊聊。”


    衛良點頭道:“正有此意。”


    卻在這時又是兩人慌不擇路的撞了進來,神情驚慌失措。


    “前輩,救命!”。


    白川扭頭一看,卻是一臉疲憊,而又負了點輕傷的蘇觀和齊武煬兩人。


    如此狼狽,想必是被那些無孔不入的野修硬生生的給趕了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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