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兩個黑眼圈的侳崖一直唉聲歎氣,為何會有兩個黑眼圈,其中還有一段曲折。


    當日從洛水城出發,白川和施依依兩人一如往常地邁步而行,倒把侳崖給看呆了,一臉不可思議地道:“兩個小鬼搞什麽玩意?小川子,你不是劍修嘛?禦劍飛啊!怎麽滴,還不會來上這麽一手?想靠著兩條腿走路?”


    見到白川支支吾吾地更是好奇,“你說你一個劍修,你家老爺子還是明仁王朝的鎮西王,沒有風行法寶代步就丟人現眼了,怎麽滴,連禦劍飛行都不敢了?那還練個錘子劍啊,回家養豬吧。”


    聽著侳崖在那兒一頓罵罵咧咧,白川暗自發笑,因為這一刻的施依依臉色陰沉似水,一股拳罡油然而生。


    最後得知施依依竟然有高空恐懼這樣奇怪的症狀後,侳崖愣是沒有忍住,笑得那叫一個瘋癲,笑聲喧囂幾裏之外,連綿不絕足足一炷香之久。


    最後施依依就遞了一拳,所以就成了如今這副狼狽模樣。


    不過也因此ciji了施依依這丫頭,竟然出言要白川禦劍帶他飛行,雖然每一次都禦上高空之時總會兩眼一翻不省人事,可這丫頭也就這麽咬牙堅持了下來。


    走一段飛一段,不管有多難受隻是默默堅持,白川覺得就憑十一丫頭這股子對自己的狠勁,什麽難題都會跨過去,就是過程有些煎熬。


    這不又是一次高空暈厥之後,白川無奈落地,找了處小溪邊,讓其恢複,隻是瞧著施依依那蒼白的臉色,說實話有些於心不忍。


    像他們這樣走走停停,一路從洛水城到楊蘇主城,起碼還得要花上幾月的時間。


    反而這時的侳崖一點也不心急,就陪著兩人打打鬧鬧,一路遊山玩水,期間偶爾興致來了指點一下白川的劍術,卻從沒有完整地述說自己的劍道。


    按他的意思,每一個劍修其實所要摸索的劍道都是獨一無二的,與其他一股腦地把自己的劍道領悟灌輸給白川,還不如讓白川自己從中領悟,自己去摸索,不然出來一個侳崖第二,牛氣是牛氣了,不過他沒有真正收弟子的心思,而白川也沒有成為他影子的念想。


    為何以前的大劍仙各個精彩絕豔留下一個個後人無法抹滅地字眼,在劍道一脈上褶褶生輝,而人間界的大劍仙境界隻是越來越不起眼,拿百法之洲來說,出了李青蓮這樣的十境大劍仙之後,之後的幾千年,連九境大劍仙出世的數量都寥寥無幾,更枉論十境。


    還不是後輩之人隻知道照本宣科,依著前輩之人開創的道路,努力攀登,從來沒有走出自己的一條路。


    他李青蓮劍術是高,侳崖的劍道造詣更要高上一層,這些都是那些練劍之人心神往之,羨慕仰慕的存在,有多少年輕之輩,就是遁著他們所走的路在前進,可就算走到了盡頭又如何?


    還是另外一個李青蓮或者另外一個侳崖,那麽劍道這一路上,就不能再出現另外一個名字與他們相提並論嘛?


    侳崖更是說過,“幸好你家老爺子不要臉皮硬是磨上我,不然你小子的劍道之路無非就是照著前人的步伐,未來的成就有限。”


    “所以我不會指點你任何劍術,這一路來,我隻管出劍,能領悟多少就看你自己的天分吧。”


    白川對此沒有任何異議,本來就沒打算做那李青蓮第二又或者是侳崖第二,他就是白川,要做的是自己,走出自己的一條劍道出來。


    而且他還有雞兒這樣一個逆天的係統存在,沒道理未來的成就會輸給別人。


    對於白川選擇重持劍輕飛劍,倒也頗合侳崖的心意,這位十二境大劍仙一直以來就對天下修士首推道家劍仙一脈的飛劍式為天下劍術之首就是嗤之以鼻。


    說這飛劍除了快,沒什麽好值得炫耀的,當然也有可取之處,不過一天到晚駕馭飛劍飛來飛去,那多無聊,怎麽比得上持劍在手,暢快砍殺來得愜意。


    對白川目前自身進化心湖為劍海地狀況十分滿意,劍氣是足了,可劍意嘛,實在慘不忍睹。


    這也是白川目前最揪心的地方,雞兒這劍修係統就隻提供提升劍氣地選項,就沒有直接依靠xiulian點來增加劍意,這也讓他根本沒有捷徑可走,隻好一天天不斷參悟來領會其中奧義。


    侳崖還是指出了其中關鍵問題,養劍意,還是要一把大煉地本命劍才行,四大仙劍鳳離品秩是高,殺力是大,不過對於初入劍道的白川來說,目前實則並沒有起到讓他突飛猛進的地步,也就說人與劍並沒有起到相得益彰,反而讓白川起步太高,在劍道上的根基打得不牢靠。


    現在來看是好處多多,他白川可以拿著鳳離劍,四境修為就能打得六境練氣士焦頭爛額,可這種取巧的辦法其實埋下了很大的隱患,尤其在躋身上三境之後,對天地感悟完全不同於前麵所有的境界,那麽這時候留下的隱患,在上三境之時就會被無限放大。


    老爺子花了這麽大的代價絕不會僅僅是讓你白川xiulian到人間至境十境就是終點,可能報以的希望更大更高,那麽你白川如今所要做的,就是重新在劍道之上起步,一步一個腳印走得踏實走得穩,未來的路才會更遠。


    其實這也是老爺子為什麽千辛萬苦請他侳崖來當白川領路人的心意,要是把白川交給那位儒家文道三聖人李青蓮學劍,那麽這位當年受過老爺子大恩的十境大劍仙自然會傾囊相授,本來白川的起點就高,再加上李青蓮高看一眼,自然會略過先前很多打根基的步驟。


    也說不上是李青蓮不會教徒弟,實則也是心性使然,畢竟李青蓮出身儒家一脈,性子就是古板,說難聽點就是迂腐,那麽教徒弟自然也會依照心性來教,毋庸置疑白川最後的路子也就跟李青蓮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


    相反侳崖就不同,這位能跟道祖二徒道二郎叫板的十二境大劍仙,心性十分隨意,做人行事就講究個依本心而來,白仁這位儒家十聖人之一的心聖老爺,之所以被冠以心聖名號,本來就對人心的揣摩達到了登頂造極的地步,自然看得出白川的心性其實不適合在這弱肉強食的天地裏打磨。


    尤其在他施展歲月長河這樣逆天神通之後,更是發現在白川的身上多了很多未知的變數,這種變數說好說壞目前來看還沒有定論,可老爺子知道,要把自己的大心願完成,那麽被寄托了大希望的白川絕不能走上先人的路子。


    而從不按常理出牌的侳崖,恰恰就是白川的明師。


    老爺子拉下臉皮要侳崖從天外天來到人間給白川做劍道領路人,一則自然是為白川的劍道修為謀劃,其實更重要的是讓白川多學一點侳崖的心性。


    不被三教百家所束縛,由劍道出發,走出一條屬於他白川的路,能力大了,再為人間世道謀一點福利。


    所以對於自己的身份和失敗,老爺子就是絕口不提,也從沒讓白川擔起一份改變世道的責任,人生天地間,本來就隻為自己而活著,從來沒有必要和必須,為他人做貢獻。


    可一旦你白川得聞大道,傲視人間的那個時候,卻不能忘了做人的初心,多留一些悲憫世人的心腸,不妨再多看一眼,這些所謂的螻蟻,活在一個如何不堪的天地裏。


    白仁更是沒有明言說過白川你以後要如何如何去做,卻是暗地裏不斷通過各種手段,讓白川體會到世間的不堪,就是讓其在不斷求長生的大道路上,始終能保持著一顆赤子之心。


    不過路總是要一步一步地走,老爺子一直以來就是提倡腳踏實地的去做人去做事,而對於儒家一些高屋建瓴地虛華學問從來就不拿正眼看待。


    空中樓閣自是華麗無比,可就跟泡沫一樣,經不過人間這個大煉爐的考驗啊。


    兩人坐在小溪旁,也是無所事事,各自除去鞋襪,把雙腳給浸入冰涼地河水當中,感受那一絲冰涼。


    施依依還是沒能從這一段的禦劍飛行中緩過神來,這時更是深深地睡去,克服心中的恐懼其實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白川扭頭問道:“鴨哥,接下來去哪裏去取劍?”


    “你小子有沒有被人欺負過啊,哥帶你去找回場子來。”


    “木有唉,從來就隻有我欺負別人的份。”


    “你小子能不能要點臉啊?”


    “真木有!”


    “再想想,不然沒個理由不好出手啊,咱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啊。”


    “是這麽個理兒,那容我想想。”


    “有沒有跟劍修問過劍,還吃虧了啊?”


    “這個還真有,明仁劍冠知曉不?打過一次,對方還算留了手,給麵子。”


    “啥狗屁玩意,臉皮這麽厚,還叫劍冠!那我豈不是人間劍冠?什麽出身啊?”


    “禦劍宗!”


    “沒聽過!算了就它吧,都宗字頭的門派了,起碼也有幾把能用的劍吧。”


    “這麽草率嘛?”


    “那不然咧,砸場子嘛,劍氣高好說話。”


    “我跟那鍾子息好像臭味相投啊。”


    “那更好辦,借劍,大家關係好,總不會吝嗇吧。”


    “…………”


    “有意見?”


    白川跟這禦劍宗哪有什麽深仇大冤的,說起來還是他占了便宜,把其門下弟子裴玄武打了個差點道心崩碎,估計到現在都沒那個勇氣提劍。


    而當日明仁劍冠鍾子息問劍沁園,更是束手束腳,哪裏敢傷著白川一根汗毛。


    不對,細思一下,好像老爺子當日就給埋了伏筆啊。


    鍾子息離去之時,老爺子不是讓其一年半載之內不要返回禦劍宗嘛。


    不會老爺子心黑到這個程度,當日就給落了子吧!


    再看侳崖一副打定主意的樣子,這事不離十,早給老爺子安排地明明白白了。


    嗬,無奈啊。


    怪隻怪,你禦劍宗流年不利啊。


    要倒大黴咯!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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