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丁耒和張三豐帶著二人離開,飛入空中。二人雖然中了穴位,可是沒有半點事情,而且神色清明。空中若有一層霧氣,這是二人的氣流衝力。


    那邊的天興鎮已經遠去,殘垣斷壁下,嶽山也隨之醒了過來,看著四周留下的血液,不敢相信:“我難道,難道讓他們死了?”


    “何來的妖魔?”嶽山大吼大叫,聲嘶力竭。


    此刻,懵懂的薛蕭琳,第一次感到了痛苦,自己的養父母離去,對於一個隻有三歲的孩子來說,卻也是印象裏最為深刻的事情。


    她沒有看到養父母,哭了出來,可是這一切,都是丁耒設定好的,如果不去經曆,去貿然改變,就是動了定數,因果變化,很可能會出現不可磨滅的損害。


    往往一個蝴蝶效應,就能改變整個世界格局。


    何況,丁耒不是蝴蝶,他和張三豐是活生生的高手,絕對會對整個局勢產生非常大的改變。


    如今也隻是權宜之計,或許回到現實,才能發覺出後續狀況。


    丁耒騰空飛行,飛入晴空,一日時間,就跨越了萬裏。


    他盡量沒有出手,因為貿然出手也是損害因果。


    定數一旦發生改變,很多事情就不由主了。


    遠遠的,一個城鎮出現麵前,前方是霧氣橫生,濃烈的霧氣幾乎籠罩了半壁江山,雪花也隨著霧氣開合,散布天地間。


    天地間,一片白雪皚皚,茫茫然,看不清任何事物。


    天大,地大,雪大,這裏的晴空無限大。


    丁耒看著飛來的白雪,絮絮叨叨的雪花,像是窗花一樣,貼在四人的麵目上。


    丁耒揮手,雪花全都倒卷回去。


    氣流,足夠讓這裏的溫度升高。


    這是熱流,一股熱氣般的流體。


    張三豐解開了男女的穴位,然後道:“你們已經到了,極西北的一座城鎮,好好過十七年吧。”


    那男的剛一恢複,怒火衝天:“你們想怎麽樣?逼得我們與薛蕭琳分離!”


    “我們也不想如此,薛蕭琳與嶽山有緣,剛好他們交流十七年,比起你們養父母養她十七年更好,你就不想看看十七年後她武功出人頭地,改變命運的一刻麽?”丁耒淡淡的道。


    那男子一手推來,丁耒紋絲不動:“沒用的,我的武功,不是你所能知道的,即便你是【磐石境】後期巔峰,連我毫毛都傷不著。”


    男子看著丁耒,氣急敗壞,可是女子此刻道:“那現在薛兒她?”


    “你放心,我們相信嶽山能安排妥當的,這十七年,最好你們就待在這裏,與世無爭,如果你們想去尋找,也無可厚非,但是如果找到了,你知道會帶來什麽結果麽?會造成極大的影響,甚至是薛蕭琳的一生!”丁耒鄭重道。


    “你這句話什麽意思?”男子道。


    丁耒搖搖頭:“我不能多說,隻能說,你們如果見了薛蕭琳,會是害她,命運軌跡會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也許未來會沒有嶽山,她很可能會流落,想會被武則天抓住,你們想想看,究竟你們安全,還是在嶽山那裏安全?”


    他這句話立即讓二人梗住,女子道:“如果真的按你所說,我們不要了薛兒也無可厚非。”


    男子似乎也被說動了。


    丁耒看了他們一眼,然後遞給了一袋子黃金:“這是黃金,整整一袋子,你們足夠十七年生活了。”


    “你們。”男女二人都互相看了一眼,不敢相信,之前對方能踏空飛行,能給這麽多黃金,已經算是不可思議了。


    難道,他們真的是神仙中人?


    如果真是如此,那薛蕭琳聽從安排也倒是可以。


    丁耒將東西塞在他們手中,然後帶著張三豐,逐漸遠去。


    整個城鎮外圍,兩人久久而立。


    大雪覆蓋了天際,漫空都是月牙似的雪花,地麵,房梁,乃至於隻簷片瓦,都是雪花的痕跡。


    丁耒和張三豐走在城鎮中,像是一個陌生的旅客。


    這裏已經接近西方,很多胡人在這裏做生意。


    丁耒注意到很多金發碧眼的人士,於是他找了一個客棧。


    客棧掌櫃也是一個胡人,眼睛蔚藍色的,頭發是金黃色,嘴唇如刀削,臉色有點蒼白。


    此人道:“遠道而來的客官,恭喜來到我們細雨客棧。”


    “細雨,西域,倒是有趣,是諧音。”丁耒道。


    “不錯不錯,我正是西域人,你們二位是大唐前來的吧,如今聽聞大唐出現妖魔,你們居然能踏足這裏,看來二位都是高手!”那個胡人道。


    “看來你的眼神不錯。”張三豐淡淡道。


    胡人掌櫃笑了笑:“自然自然,你們要問話還是住店?”


    他久經人事,自然了解做人之道,看人之道。


    丁耒遞給一錠黃金,道:“我們自然是要尋訪昆侖。”


    “原來又是兩位尋訪昆侖的。”胡人掌櫃笑容一愣,然後嘀咕道:“怎麽最近都向著昆侖?昆侖派一個清修之地,何來這麽多高人出沒?”


    不過他嘀咕歸嘀咕,還是把黃金收入囊中,笑嘻嘻的道:“我對山路最為熟悉,如果你們想要去昆侖山,我可以帶去,但是有代價,代價就是需要一百兩黃金。”


    一百兩!


    張三豐眉頭跳動:“真是一張嘴巴塞不滿,一百兩,你做夢?”


    那胡人冷笑一聲:“前麵那個爺可是給了一千兩!”


    “什麽人給了一千兩黃金?”丁耒想到除了朝廷,沒人能夠硬塞一千兩,丁耒這麽多錢,也是經曆了大明和中原大陸的事情,這麽多事情綜合起來,自然有不少金銀。


    他如今還剩下幾百兩黃金。


    於是他道:“我不要你帶上山,我隻要問你有沒有地圖,至於之前那位爺是什麽人?”


    “那位爺是無上高人,他的武功非比尋常,手下也都是官僚,你們還想繼續問,收費!”


    “繼續。”丁耒這句話一出,“道劫眼”也施展出來,那胡人蒙頭轉向,接著記憶輻散出來,全部進入丁耒的腦海。


    其中浮現出了幾個人的身型,其中一人與李重茂有幾分相似,看起來瘦弱卻步伐有力,他的身邊之人,卻也有數十人之多,整個客棧都塞不滿,以至於這個胡人都難以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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