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很快過去,這十日以來,丁耒一直在修煉文道,他不斷的寫字,不斷的書寫詩歌。


    他在磨練字跡,再從詩歌入手,窺探“意境”,如果將“意境”徹底融匯到武學中,那麽他的實力勢必要增長。


    十日以來,張仁和張雪瑤都與他有所來往,一直在請教文道和武功。


    張仁文道上的領悟,比起張雪瑤差了太多,最接近“意境”的張雪瑤也未必能徹底領悟。


    文道不比武功,武功可以從師父那裏學習,而文道,往往自己領悟的居多。


    丁耒自小就學習文化,自然比起很多人都要伶俐聰明,他也能舉一反三,這才寫出了那三個字眼,宣揚出了人心。


    人心在他這裏,隨手可以寫來,可是“意境”卻難以琢磨。


    張雪瑤又見到他寫了幾個字眼,甚至也寫了幾首詩歌,卻再也沒有當時的精氣神。


    不禁微微失望。


    而王維卻自從領悟“意境”之後,他的筆力也得到了增長,超越了丁耒。


    他書寫之間,就見龍蛇起舞,動態萬千,筆下的事物像是活了一般。


    丁耒明白,王維確實是一個了不得的高手,有他在,教導張雪瑤和張仁的事情,就更加圓滿了。


    那日張威偷窺丁耒之後,就被丁耒的靈覺所感應。


    這幾日來,他總是覺得背後有人,心頭電轉,卻總覺得這裏的家主張威對自己太過於客氣,說不定別有一些問題。


    甚至那個段城主,他也不可盡信,段城主與張威之間的關係究竟如何,丁耒不敢確信,甚至不敢說自己和段城主關係多麽好,以免被到時候抓住把柄。


    這段時間匆匆流逝,丁耒這一日繼續跟張雪瑤和張仁探討。


    卻看到阿布匆匆趕來,嘴角帶笑:“丁,丁,師父!張大人出山了!”


    他現在已經領悟了一些風俗人情,主動稱呼張柬之為張大人,自然也是聰明了許多。


    如果是以前,說不定就直接稱呼張柬之了。


    張柬之出來了,丁耒自然高興萬分。


    他連忙跟張雪瑤等人,前去廳堂。


    這在廳堂之中,端坐著一個氣宇軒昂的老者,這個老者皮膚極其光滑,好像絲緞一樣,白皙吹彈可破,比嬰兒還要嫩滑。


    這個老人目光更是帶著炯炯神氣,開合之間,就似乎有大道在扭轉。這個道,是文道,是文化知識,上能寫星河,下能探人心,他的心神已經合一,非常可怕,怕是已經晉級到了【化境】,也就是【神通境】了!


    這個老者遠遠的,就看到了丁耒,聽張仁先來,笑語連珠。


    老者微微點頭,就道:“這就是你們所說的,丁耒?看來年紀輕輕,就達到了【破空境】,果真不錯!”


    “老人家過獎了,我此來也是段城主的囑托,希望與你們交好,如今見到了老爺子如此精神矍鑠,實乃仙風道骨。”


    “你不用這麽吹捧我。”老者微微一笑,“既然是段城主的囑托,我也會關注一二,隻是張威居然沒說此事,這讓我有些好奇。”


    張威如今不在,隻是兩個長老在,長老偷偷跟老者說了一句,老者麵色微微有些變化,然後道:“聽說你們準備進入大唐朝廷,考取功名?”


    “我自然也想,不過更想的是這位,王維。”丁耒舉薦道。


    老者目光掃來,落在了王維身上,大吃一驚:“你居然領悟了意境!以文入武!”


    “沒錯,見過張大人,我是河東王氏的王維。”


    “年紀輕輕,不驕不躁,如此鼎盛的氣質,讓人稱羨,之前聽說張仁說起你,我還不信,現在看來,河東王氏也出了你這個人才,可喜可賀。”這老者就是張柬之,他笑著道,卻沒有看丁耒,似乎忽視了丁耒。


    似乎河東王氏才能入他的法眼。


    丁耒還要說話,卻聽王維道:“我此來正要應科舉考試!”


    “那正好,我給你推薦一個考官。”張柬之說著,“不止是考官,甚至姚崇這個名相也可以推舉給你,到時候讓你直接入朝為官,這樣以文入道之人可不多見,必須拉攏。”


    姚崇,本名元崇,字元之。唐朝名相、著名政治家,嶲州都督姚懿之子。


    他的本事十分之大,可以說是一代名相,不亞於張柬之的名頭。


    王維自然也有所了解,受寵若驚:“不考試怎麽行?”


    “人才哪裏需要考試,直接推舉你了,你是河東王氏,往往出身沒問題,自然可以直接舉薦,至於丁耒,我還要觀察一二。”那張柬之不禁瞥向丁耒。


    “丁耒他一直是好人,一路帶我走來,怎麽可能有問題?”王維道。


    張柬之眼神微沉,淡淡地道:“王維,我也隻是說一下,有人想他死,我也阻止不了。”


    “什麽!”丁耒頓時寒毛炸起,目光深鎖,凝視張柬之!


    張柬之看他動作表情,一派泰然自若,他道:“你不用這麽緊張,有些東西,還沒有水落石出,你就在這裏先待著吧。”


    丁耒隱約覺得有幾分不妙,再看張柬之脫口而出一句詩歌:“寂寂日月顛倒生,朝朝暮靄心沉淪。”


    丁耒聽到這句話,頓時目光搖曳,幾乎心中失守,被對方操縱了。


    隻是一句詩歌就能影響人的精氣神,如此可怕的存在,還是第一次遇到!


    丁耒“嗬斥”一聲,如龍虎降臨:“我意淩雲山海外,天地浮屠在心懷!”


    這一句詩歌壯闊無比,好像描繪山海村那邊的壯麗景象,隻見阿布阿凡等人,紛紛意氣昭昭,雄渾無比。


    一股氣勢衝了出來,居然壓倒了那個張柬之。


    “好厲害,居然靈魂如此強大,還能引動人的共鳴,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那張柬之不怒反笑。


    他端坐在那裏,首次正視丁耒:“丁耒,我看你本事如此高強,不如就此留下,我包你不死,沒人會傷害你。”


    “張大人這是什麽意思?留下?”丁耒凝目一看。


    張柬之忽然輕笑一聲:“自然是成為我的弟子,兩年之內,要跟我學習,不離寸步!”


    “這不可能。”丁耒直接言辭否決。俠義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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