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耒做完這一切,拳頭四麵出離,到處是血雨腥風。


    他的拳頭每一次下去,都有人骨骼斷裂,他甚至隻是隨手而出,左臂更是每每打中人,就是肢體橫飛。


    不過他內氣籠罩,片葉不沾身。


    這時候,這群人也都憤怒了,開始自殺襲擊,炸彈綁在身上,凶狠異常。


    縱然死去,也要拖丁耒下水。


    丁耒卻隻是毀去了一些火炮,然後一個箭步,往自己商船方向回歸。


    那邊的陸炳和陸繹,則開始整理那船上的倭寇屍體,然後親自搖動長槳,在水中遨遊。


    船開始行動,居然比丁耒還要先行一步。


    丁耒回歸商船,隻聽木寧道:“他們已比我們先走,我們趕緊追。”


    “無妨,他們二人都是囊中之物罷了。”丁耒輕描淡寫地道。


    他看了眼雲從經,道:“你現在明白誰是幫你的,誰是敵人了?”


    雲從經歎息一聲:“我不管你們為了鳳血和不死藥是做什麽,但我也要一部分。”


    “你也想不死?”丁耒道。


    “不,我隻想報仇,我父親是被倭寇殺死的,我現在已經達到了【開泉】境界,我準備不日便遠赴海外,去對付一些人。”雲從經道。


    “替你父親報仇無可厚非,也想提升實力也可以,我們做一個交換。”丁耒道。


    “什麽交換?”雲從經正眼看他。


    “交出你的風神腿和排雲掌,我也可以給你武功,帝釋天的武功,你總歸是滿意吧。”丁耒道。


    “你居然有帝釋天的武功?”雲從經想了想,終於恍然:“我明白了,帝釋天在大明的墓穴,被你們盜了。”


    “既然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自然好東西都要分享。”丁耒說著,展開一個武功,正是“聖心四訣”中的起手,“萬仞穿雲”開端武功。


    雲從經看了一眼,對比以前看過的畫作,頓時道:“果然是萬仞穿雲,聖心四訣都在你們那裏?”


    “不止是聖心四訣,還有聖心四劫,以及聖心訣。”丁耒道,“我可以全部武功教授你,但是鳳血和不死藥如果隻有一份,我們就要用了,沒你半點餘份。”


    雲從經沉下臉色,道:“好一個算盤。”


    “我雖然不是生意人,但也知道武功不易,帝釋天每一種武功都是絕世武功,對了,還有帝天狂雷,這門武功,我們暫時也無法學成。”丁耒剛想起這門武功,頓時想到了他的左臂,既然左臂有雷電之力,可以隨時轉化,那豈不是就能施展“帝天狂雷”了。


    他想到這一點,有些心思動蕩,若真是他能施展“帝天狂雷”,那麽武功就更進一步,傾向於玄幻水準了。


    哪怕雷電隻有一絲,也能短暫麻痹敵人,畢竟這是天地自然之力,萬道之中,雷法為尊。


    雲從經看丁耒如此坦誠,而且也複述了一些秘籍,他心中也有了一絲想法。


    如今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他隻能順應丁耒,如果要忤逆,那隻怕丁耒會來強製措施。


    他們畢竟還不是真朋友,如今丁耒主動交好,要給他武功秘籍,他如果還不領情,還要貪得無厭去圖謀“鳳血”和“不死藥”,那豈不是太過分了。


    雲從經思前想後,最終答應了。


    丁耒聽了他的話,立即笑容入臉,道:“那就正好,我們就此聯合,你現在也是【開泉】境界,有風神腿和排雲掌,更是我們的最強助力!”


    雲從經抱拳道:“多謝收容!”


    “這裏有一些蓮子,可以增強內氣,恢複身體,你吃一部分。”丁耒很是大方,直接將部分蓮子給了雲從經。


    那可是嚴嵩收集的養生之物,如今雲從經得到,如獲至寶。


    “這?”雲從經還在猶豫。


    卻聽木寧道:“不打不相識,你就服用了,恢複越好,對我們幫助越大。”


    雲從經這才服下,體內如清涼之水,在不斷湧動,就如開泉境界初生,那種泉湧的快感,絲絲入扣,環繞在身體四肢百骸,穴位經脈,無一不受到了一絲滋潤。


    這滋潤的感覺,使得他久違的力量複蘇。


    蓮子的能力太強了,甚至他感覺內氣在增長。


    這畢竟是千年蓮子,不過比起人參,還是差了一些。


    丁耒之前消耗了不少內氣,直接拿起一個人參,啃了下來。


    他沒有時間煉丹,隻好原汁原味,服用增強自身。


    吃完一根人參,他的體內火焰中燒,內氣不斷亂竄,可是他體魄極為強大,居然抵抗住了這一股內氣衝動。


    接著,他的氣血開始翻騰,力量無休止地增長,寶光陣陣之中,越發強橫!


    他的軀體漸如琉璃,波光瀲灩,自然渾成。


    經過之前的大戰,不僅僅精力恢複,內氣恢複,更加奇妙的是,他的體質也得到了增長,而且是飛速增長。


    體質從11到達了14!


    14點,距離下一個境界【銅皮鐵骨】也隻有6點了!


    丁耒再次進步,他現在對付這些土著,更加容易,但是對付“俠義榜”成員,還需多加小心。


    他們手段各異,層出不窮,若要真的超越,除非是境界拔高他們許多,使得那些符籙都無法抗衡。


    丁耒自信自己能達到這種程度。


    他抬起手掌,掌心勁力斡旋,非常強悍,幾乎一扇,附近的大槳自行動蕩。


    他根本就是虛扇一下,就有帶動船行的功力了。


    木寧和厲飛也十分吃驚,可見丁耒又提升了不少。


    最後一根人參,一些蓮子,木寧和厲飛商量一下,各自分了。


    二人也得到了長足進步,可謂是一日千裏,增長迅猛。


    雲從經看到丁耒身體逐漸變化,也吃驚萬分:“丁耒,你的軀體究竟變到什麽級別了?”


    “我也不知道,我這門武功,不外傳,但是確實幫助極大,使得我現在有辦法抗衡黑鐵了。”丁耒道。


    “黑鐵都能抗衡!”雲從經瞪大眼睛,“那豈不是你已經真正刀槍不入!”


    “我也隻是有這種錯覺,夾雜著黑鐵的武器,我是能抗衡,但是真正的黑鐵,我覺得還是比較懸,別的物體,例如異銅,剛石,這種黑鐵級別的,我也要慎重對付,恐怕我也隻能到左臂開啟威力之後,才能完全抵抗。”丁耒道。


    “我明白了,你的左臂難道已經妖異化了?”雲從經道。


    “什麽是妖異化?”丁耒問。


    “這是我父親留下的記載,說的是步驚雲的麒麟臂,聶風家族的瘋血,這兩者都是妖異的象征。”雲從經道。


    “聽起來像是東瀛的說辭。”丁耒道。


    雲從經點頭承認:“我父親去過東瀛,也是哪時候與東瀛人結下仇怨,最終身死,帝釋天的後人不會允許出現一個身兼風雲兩種力量的人。”


    “那你父親一定頂天立地,風雲都傾囊相授,他隻是一代畫師?”丁耒問。


    “實不相瞞。”雲從經抱拳道,“我父親曾經隻是風雲他們家族的一個小廝,卻因為天生聰慧過人,被二人看中,破例收徒,本以為達到【開泉】可以縱橫天下,卻還是失算了,在幾十年前發生了驟變,死在東瀛。”


    “原來如此。”丁耒心中了然,什麽人資質居然達到這個逆天程度,可以兼具兩種武功。


    如果他一路走下去,不死在東瀛,或許他會是當世第一人。


    可惜的是,命運波折,似乎天意讓高手遇到災難,就像俞大猷一樣,劫數眾多。


    而丁耒也一次次遇到劫難,可是都被他化解了。


    越是高手,越被天意排斥,丁耒是一個危險人物,他現在可以抗衡【開泉】後期的人物,快要真正無敵於天下。


    雲從經也不知道丁耒的真正實力,他隻當是丁耒可以打敗陸炳,卻不知道陸炳之上,更有不少高人。


    若是風雲親臨,丁耒肯定無法對抗,但是現在有了雲從經,萬一在天王島遇到了風雲,也可以讓雲從經助一臂之力,最終能不能得到鳳血和不死藥,這就要看造化了。


    雲從經道:“很可能風雲就隱居在天王島,之前你們俞將軍說自己兒子死在那裏,我懷疑是發現了一些秘密,這才死去,但我不相信是風雲殺的。”


    “你怎麽想?”丁耒繼續問。


    “我家族的記載,畫麵都是風雲的好事,為人坦蕩,光明磊落,而帝釋天卻是野心勃勃……”


    丁耒打斷了他的話:“其實帝釋天到死也愛他的女兒,合葬在一個墓穴裏……”


    丁耒的話,幾乎顛覆了事情,雲從經驀然一驚:“怎麽會?帝釋天不可能是好人,那他入侵我大明?”


    “他可是憎恨朱元璋,因為朱元璋害死了他的兄弟沈萬三和他的女兒徐清清。朱元璋和帝釋天二人糾葛不斷,朱元璋當年可是派了千軍萬馬讓他重傷回東瀛,後來他調養了兩百多年,回歸大明的時候,也決定要顛覆整個朝廷,這才是真相。”


    雲從經聽了這句話,猛然變色,想不到這其中有如此波折。


    難道帝釋天隻是為了報仇?根本不是想坐擁天下?


    “你想想,帝釋天如果真要天下,他千年前就做了,為什麽直到後來大明時期,才入侵整個大明,曆史上也從未見過帝釋天當皇帝,他一直在隱居,結廬而居。”木寧也分析得頭頭是道。


    雲從經聽得目瞪口呆,他訥訥張嘴,有些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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