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寧,你既然如此冥頑不靈,那我就要好好教訓一下你了。”丁耒忽然大手一轉,如同蒲扇一般扇下,他純粹是動用“三山劍法”的招式,在手,劍法化為拳法,敦厚無比,這一招隱約更進一步。


    自從看了“萬劍歸宗”武功之後,他對“三山劍法”有了更深層次的見解,現在劃歸到拳法中,更加流暢,絲帶一般順滑,仿佛天然自在之拳,打出來,壘壘疊加,仿佛一層又一層,一山又一山。


    木寧冷哼一聲,就見他的身形倒退開來,拳頭四周蕩漾出氣勁,之前丁耒施展“三山劍法”的拳頭,擊出之氣,都被他宣泄而出,他的身體毛孔似乎就是一團宣泄之所,任何氣勁一旦突入,他便可立即打消,輕而易舉。


    “好家夥,你的體質很特殊,我很好奇,俠義榜給了你怎樣的造化,你現在真正開始駕馭自己的武功了,而不是力量駕馭你。”丁耒嗬嗬一笑,繼而如電光閃過,“橫鬆蕩葉步”施展而出,飛速極致,迅雷不及,拳頭突如其來。


    木寧目光一轉,蒼白臉上露出幾番懼色,他方才跟丁耒對拳,即便是卸力,卻也無濟於事,他感覺自己的氣血都虛浮了幾層,似乎是被力量所掀動,接著引發不可預測、身體損害。


    “我剛才那一拳,叫做‘搬山式’,搬動你的氣血,現在我這一拳,叫做‘截山式’,截斷你的經脈和內氣的聯係……”丁耒一邊說著,擾亂木寧心神,一邊拳頭欺進。他的“三山劍法”再進,武功招式不再拘泥於形式,而是深入內斂,破壞本質。


    木寧忽然一個閃身,風聲鶴唳,仿佛一道颶風掀動,他的身體在轉瞬快了數倍,躲過了丁耒這一拳,接著他身如奔雷,腳似流星,動態十足,踢向丁耒周身上下。


    丁耒“橫鬆蕩葉步”居然短暫失效,他畢竟招式不精,才。


    木寧很是詭異,他的拳腳並不精妙,就是他們木家的家傳武學,而且並未登堂入室,純粹是肉身之力和雄厚內氣在與丁耒抗衡。


    他經脈恢複,似乎以往修煉的內氣,盡數激發,轉而如一片洪澇一般,宣泄而出,腳似天星,四麵鬥踢。


    丁耒連續施展“三山劍法”,拳頭幾乎籠罩多個方向,卻還是不如他腿腳靈敏,猛然一個失意,被木寧踢中腹部。


    丁耒噔噔噔倒退,他運轉“銅人變”,體質強橫得不像話,腹部的猩紅之色,轉眼消去,化為一個小點。木寧甚至都懷疑丁耒是不是鋼鐵之身,他的拳頭落下,往往普通鋼板都要被破裂,這個丁耒卻似乎毫發無傷。丁耒現在體質6.2,還未曾服用丹藥,已有這等地步,可以說,天賦異稟,也是與他少年時候生活不錯,打下基礎有關。


    丁耒猛然一截下,如滄海斷流,碧水分割,木寧的大腿驀然收縮,瞬間整個人身體斜著衝出,如一片浮動之浪,連連三個抖身,轉而避過丁耒再次撲來的一拳。


    丁耒的拳頭落空,並不氣餒,而是輾轉再變,忽然空氣中,有似墜落的感覺,“墜山式”打出,拳頭像是流星降落,居然有了幾分當日“俠義榜”流星墜落的一幕幕錯覺,木寧似乎看到了當日“俠義榜”墜落的場景,以及他整個人蛻變的開端。


    “這究竟是什麽武功!”木寧幾乎不敢相信,丁耒居然打出來如此聲勢。


    他的沉淪隻在這一瞬,即便是這一瞬,對付木寧已經綽綽有餘。


    丁耒的拳頭本是對準木寧胸膛,卻被木寧臨陣一變,落在了其肩膀上,肩膀忽地一白,發出脆響之聲。


    脆響連綿,像是骨骼重組,丁耒的拳頭定格在其上,內氣鑽入,想要破壞對方的“肩貞穴”,卻恍然發覺,這個木寧居然穴位封閉,也難怪這木寧沒有修煉這個世界的武功,他即便經脈恢複,可是穴位卻是封閉狀態。丁耒的內氣打進去,如泥牛入海。


    木寧冷哼一聲,轉而也衝出一拳,丁耒左拳與他交接,拳力沛然,砰地炸響,發出金鐵之聲。


    二人齊齊退後,木寧嘴角落下一線鮮血,丁耒不為所動,抬頭道:“你輸了,木寧,現在回頭還有機會。”


    “我是不可能回頭的,今日你隻是看到冰山一角,嗬嗬,你真以為嚴大人隻有這點人手?”木寧嗬嗬一笑。


    丁耒不覺森然,他看向石微和厲飛二人。


    石微和厲飛,對陣的二人,都是高深莫測,鞭法劍法、袖箭鷹爪,四麵氣流湧動,不見有別人,可是丁耒不敢輕慢。


    “不用看了,那兩人很顯然也是殺嚴大人的,我的人還沒出手……”木寧的話剛出,從遠處忽然一個聲音細微,丁耒驀然收縮目光,隻見一道流光似的劍,隨之飛來,攜此劍的是一個男子,一雙眼睛黝黑似墨,沉沉如水,劍定格的瞬間,丁耒也拔出“秋水劍”,與其對拚了一記。


    “你的劍不錯,可惜你駕馭太笨拙了,受死!”男子忽然一動,劍光如毒蛇彈出,扭動劍軀,這劍居然是軟劍,十分軟嫩,收縮之間,如舌芯吞吐,流光不斷。


    “金蛇劍法!”丁耒恍然覺得,這些“俠義榜”之人,各個造化不凡。


    一個鬆風劍法,一個鷹爪功,現在又多出金蛇劍法。


    “金蛇劍法”是金蛇郎君的武功,在大多裏不算頂級武功,可在《碧血劍》裏是實打實的高超武功。袁承誌後來修改“金蛇劍法”,使得劍尖兩叉既可攢刺,亦可勾鎖敵人兵刃,倒拖斜戳,皆可傷敵,讓“金蛇劍法”更加發揚光大。


    不過此人用的是原版的金蛇郎君招式,劍法有不少疏漏,而且更重要的,他沒有丁耒穩。


    丁耒磨練“三山劍法”多時,掌握了,此人顯然沒有掌握,“金蛇劍法‘卻已經達到了,可見他的是純粹的“俠義榜”灌頂修煉的。


    隻見他的劍似毒蛇吐芯,刺轉騰挪,刹那撲就。


    丁耒的劍回風追浪,“截山式”打出,想要從中截斷他的招式鏈接。這一截,就是斷浪破石,開山裂土一般,眼前之人,似乎就要被分成兩半。


    卻見此人一個周轉,身體如金蛇一般,扭曲變動,接著一招“金蛇劍法”,金光亮眼,配合他金色劍身,更覺恍惚,擾亂人的心神。


    丁耒並未被擾亂,而是穩穩當當,劍光磕在對方劍身上。


    二人不覺震撼,紛紛倒退,丁耒銀光閃閃的劍,與對方金光耀眼之劍,幾乎兩類,這兩道劍都不凡,“俠義榜”成員,又怎麽會用差一點的劍?


    丁耒倒退的時候,木寧忽然衝到他的後心。


    拳頭如毒龍鑽出,丁耒猛的施展“橫鬆蕩葉步”,與此同時,反手一扣,掌心“勞宮穴”爆發一陣氣勁,與對方掌心和合。


    木寧掌心一縮,經脈湧動的氣勁稍慢,他可沒有丁耒穴位儲存內氣的手段,即便如此,他也十分厲害,肉身之力,負隅頑抗。


    隻見他的手掌翻折了一下,接著他自行一抖,就直接恢複了原狀,似乎他的軀體能夠隨意彎折。


    丁耒借機一個後衝,整個背部碾壓向木寧,木寧想要伸手去打,卻無可避免,直接整個人被帶飛了起來,衝到了牆角旁。


    接著丁耒一個回身,擋下墨目男子的“金蛇劍法”,二人再次拚劍,劍聲錚亮,亂得四周桌椅,橫七豎八,或倒或裂,一團亂麻。


    這時候,滿地哀鳴聲,都是那些公子哥,甚至嚴世蕃此人的苦痛聲。


    而這群武林高手,卻渾然不覺,似乎屍蟲對他們而言,隻是小意思。


    這時候,木寧怒吼道:“六扇門的,你們還不出手?”


    六扇門六人,找準了機會,湧了上去,想要將丁耒直接拿下。


    丁耒這時更覺緊張,他現在雖然後期了,體質也達到6.2,武功更是高深,可麵對六名中期的男子,也著實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還有一個木寧和墨目男子。


    他驀然一聲喝:“石微、厲飛,趕緊殺了嚴世蕃,別跟這二人耗時間了!”


    石微頓時“驚目劫‘再出,麵前”鬆風劍法’男子忽覺恍惚,片刻時間,石微脫離戰鬥。


    而厲飛則是連續發射三枚袖箭,接著一個箭步,衝向嚴世蕃。


    嚴世蕃本就如死狗一般躺在一旁,兩名六扇門之人在給他治愈屍蟲。


    隻見石微衝來,二人趕緊起身,手中尖刀突砍而來,石微“尺度鞭法”一卷,接著尖刀飛出一個,另一個則趕緊打調了厲飛的袖箭,隻是厲飛袖箭哪那麽容易擊潰,震得他手臂發麻,甚至他選擇用身體去擋,這才擋在這道袖箭。


    與此同時,他也肩膀中箭,慘烈無比。


    嚴世蕃驚叫著:“各位俠士,別殺我!”


    厲飛一個衝出,袖箭再發,他袖箭已然不多,直指嚴世蕃。


    這時,從旁忽然跳出如鬆似嶽的劍法,正是“鬆風劍法”,在一旁,更有一道“鷹爪”施出,二者一合,就截斷了這道袖箭。


    與此同時,二人齊齊將招式對準嚴世蕃。


    嚴世蕃剛剛生死關卡度過,卻發現救他的不是善人,而是要殺他的人,更覺惶恐萬分。俠義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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