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刀疤沒有回答,也沒有停下腳步,但是他的臉色卻突然驟變,貌似上麵寫著一個大大的驚字。


    眼看就快要奔到山坡了,凡台忽然也感覺到了不對勁,急忙放慢了腳步。而在這一瞬間,二人身旁的地麵開始坍塌崩裂,一聲聲嗡嗡從地麵傳來。


    “這是怎麽了?這是什麽?”看到腳下的一大片地麵似乎有什麽東西要鑽出來,凡台終於不淡定了,急忙問來過這裏的山刀疤。


    山刀疤早已經臉冒冷汗,看著地麵沉聲答,“怕是麻煩!第一次我們來到這裏時,便發現這片清奇的原野上有很多毒蟲獸,我們還被虎頭蜂群襲擊了。”想起前天那群虎頭蜂,山刀疤都忍不住打顫,一群群的虎頭蜂追殺,堪比一隻天級靈獸凶猛。


    看著地麵還在不斷被翻湧著,凡台咬牙握緊銀槍,用力在地麵上一掃,一個個血紅色的東西極其有力的跳出了厚厚的泥層。


    “這是,毒螞蟻?”


    望著腳下密密麻麻的紅色點,凡台和山刀疤瞬間都呆了,原來腳下的異常是一大群毒螞蟻搞得鬼,害得二人虛驚一場。


    “原來是紅蟻,白擔心一場。”山刀疤擦了擦臉上的冷汗,不屑的用尖刀扇出一層厚厚的泥塵,覆蓋住了凶猛有毒的紅蟻群。


    “我們趕緊走吧!”凡台平靜下心情,對身後還在收拾紅螞蟻的山刀疤叫到。


    同時凡台看著離自己還有百米的前麵那座土坡,他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裏,那是一種擔心,一種緊張,一種欣喜。


    山刀疤收拾了紅螞蟻群追了上來,這時天已經亮了,一抹晨光伴隨著薄薄雲霧灑落整片充滿生機的原野。


    凡台同著山刀疤一直走到了土坡下,正當二人在踏出腳步的時候,他們的周圍發生了顯眼的變化。


    一隻隻五彩斑斕的蝴蝶開始在他們二人身邊舞動,開始一隻隻聚來,開始停靠在一旁的花瓣上吸食露水和花粉。


    欣賞著這一番迷人的風景,凡台微笑著,深深的吸了口花香的氣息,讚歎道,“這些花,真的好香!還有這些蝴蝶,也都好美!”


    一旁有些發愣的山刀疤臉上也充滿了笑容,花瓣的香氣很濃,一群群五彩斑斕的蝴蝶的舞蹈,很美,很美。


    刹那之間,一個青衣女子飄散著長發,眼睛汪的穿過雲霧看著土坡花下的那個銀槍男人。而在青衣女子的身邊,一隻隻迷彩的蝴蝶在隨著她舞動,在增添她的美麗。


    在青衣女子出現的那一刻,凡台停下了欣賞花香和蝴蝶,因為在他的靈力海域中他感應到了一種味道,一種與他很親密很熟悉的味道。


    透過薄薄雲霧,凡台抬頭望著那個有蝴蝶圍繞的青衣女子,她的臉龐讓凡台一眼便認清了。


    “如沐,是你嗎?如沐!”在認清青衣女子是誰之後,凡台眼含淚水,收緊了銀槍急促的奔了上去。


    青衣女子倒也一般激動,欣喜,甚至哭出了聲,“凡台哥!”


    在風如沐喊完的那一刻,凡台已經丟下手中銀槍,很溫暖很倉促的抱住了她的身體。


    重新感受到這熟悉的感覺後,二人無比的幸福,無比的激動,無比的難忘。站在這巍峨土坡之上,在這晨光薄霧之中,有花露陪伴,有蝶舞為伴,二人迫不及待的說起了一番情話。


    “如沐,是我,你的凡台哥!”


    “凡台哥你還愛我嗎?或許我會死的。”


    “我愛,哪怕你會死,我也會陪著你的。”


    “我不要,我們都不會死的。”


    風如沐眼含淚水,猛然捂住了懷抱中凡台的嘴。


    凡台溫情的一笑,親了親青衣女子的臉龐,低聲說到,“生是人間情侶,死是地獄親魂。”


    風如沐被逗的婉兒一笑,她被感動到了,溫柔的回,“願做比翼雙飛,別時共赴黃泉。”


    在這情話綿綿之中,兩個年輕人緊緊相擁相愛著。


    一旁的山刀疤瞥了一眼總長和姐的愛戀舉動,他隻是淡淡的一笑,想當初他和自己的老婆林月月也是如此。時間過得真快,一回頭已經七年了。


    忽然一個紫衣女人狠狠的揪住了猝不及防的山刀疤的耳朵,紫衣女人怒氣衝衝的責問,“山,老娘讓你去救總長大人,你怎麽這麽久才帶總長大人回來。”


    山刀疤疼的直挑眉,但他的眼睛看清楚了,這個忽然竄出來揪住他耳朵並責問他的紫衣女人正是自己的老婆林月月。


    “月月你放下,聽我解釋。我早就和總長大人匯合了,隻是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些麻煩,還迷了路。”山刀疤不敢怒也不敢瞪,一臉委屈的看著林月月。


    已經將近三十歲的紫衣女人林月月,雖然說不上美貌絕代,但是也清秀剛毅,一身凜然正氣,況且她還是個修靈者。


    鬆下了山刀疤的耳朵,林月月把手中的一把利劍狠狠的插進了泥土中,撇嘴又委屈到,“山你和總長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和姐在這不知道是什麽鬼地方的地方,遭遇了一波又一波的靈蟲襲擊。若不是姐訓話了這些比翼雙蝶,我們說不定昨晚就讓那些毒蟲給吃了。”


    看著身邊圍繞起舞的這些斑斕蝴蝶,山刀疤和凡台都是一愣,原來昨夜這裏還發生了那麽多事,這些蝴蝶也都是被訓話過的。


    “老婆你沒事吧!都怪我。”一向毅然淡然的山刀疤,見林月月恍然淚如雨下,不禁抱緊她心疼了起來。


    “如沐,你沒受傷吧!”聽說昨夜這裏有幾場惡戰,凡台也不禁擔心的在風如沫身上掃了個遍。


    風如沐輕輕推開了懷中的凡台,隻是默默點頭,滑開一邊的青衣長袖,潔白如玉的肌膚上露出了幾道血印蟲齒。


    傷勢雖然不算嚴重,可是凡台卻依舊很心痛,很自責,“如沐是我不好,是我來晚了。”


    “有虎頭蜂群來了,大家快跑。”


    在這溫馨傷感的氣氛中,一聲尖銳的驚叫驚醒了眾人,林月月的眼睛驚愕的瞪著茫茫原野的遠方,一頭頭鳥蛋大的金身虎頭蜂密密麻麻的尋肉殺來。


    眾人在這一瞬間驚愕,所有人都看清了在西北方有一大片密密麻麻的虎頭蜂,怒氣衝衝的奔著自己殺來。


    看來是躲不掉了,身帶傷勢的凡台順手挑起那杆雪亮銀槍,怒不可竭的對準殺來的虎頭蜂群。風如沫散舞著一身青衣,召喚身邊的比翼雙蝶隨時準備應戰。


    林月月早已經放下了畏懼,既然有眾人在,他們的勝算就會大出許多。舉劍連揮,林月月已經迫不及待了。山刀疤淹了口吐沫,舞起手中那把尖刀,他想信他能一刀劈死一片虎頭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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