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詭異的斷手
我在修仙界當邪神眷屬 作者：月入寒淵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外麵的天空傳來隆隆的悶雷，空氣也變得格外潮濕悶熱，令人心緒不寧。</p>
蘇臨跟著秦雪夜走進縣衙，白天聚集在縣衙中的平民，已經被馬勇全部驅散，隻剩下和他一起從督察府來的同僚。</p>
蘇臨的到來打破了凝滯的氣氛，在場的所有人表情都十分古怪，一名捕快看了蘇臨一眼，又看向馬勇，猶豫道：</p>
“班頭，真要告訴他嗎？這孩子畢竟不是督察府的人。”</p>
馬勇抬手打斷了對方的話，拿起桌上的盒子，走到蘇臨麵前。</p>
“小臨，我就直說了，我很看好你，你有沒有興趣加入督察府？跟我當一名捕快，我很久以前就聽雪夜說，你也想當一名捕快。”馬勇問道。</p>
周圍其他人的視線都聚焦在蘇臨身上，秦雪夜在蘇臨背後上輕輕一推：“問你呢，當初我問你想不想當捕快時，你不是說很想當嗎？”</p>
蘇臨瞅了秦雪夜一眼，沉默地站在原地。</p>
他的確說過這話，畢竟進入督察府得到的俸祿，遠遠高於種田和打獵的收入，如果不是後來遇到了王秀才，讓他對考取功名充滿自信，他肯定早就毛遂自薦了。</p>
但今天的情況有些反常，馬爺一定是遇到了什麽反常的事，並且覺得這種事決不能被督察府之外的普通百姓所知，所以才這麽緊急的邀請他加入。</p>
</p>
“我願意。”</p>
蘇臨略一思索，最終答應下來。</p>
現在他成了天尊信徒，入朝為官這個選擇自然失效了，畢竟他為天尊辦事，需要更大的自由度。</p>
而督察府捕快的身份，比他現在的農戶身份要好得多，不管辦什麽事都更方便，而且辭職也沒朝廷官員那麽多條條框框，真不想幹了，交接一下就行。</p>
馬勇用力拍打蘇臨肩膀，表示欣賞。</p>
“很好，現在你可以把盒子打開了，但要做好心理準備，說實話，這種事我當差這麽多年，也是頭回遇到。”</p>
蘇臨的目光落在麵前那個木盒上，隔著薄薄的木板，他聽到木盒裏有活物在爬來爬去，聽聲音不像昆蟲。</p>
那東西爬動時所發出的聲響，像是人的指甲在木板上刮擦，令人毛骨悚然。</p>
蘇臨雙手扣住蓋子的兩邊，緩緩掀開，一隻蒼白的手映入眼簾。</p>
那是一隻屬於女人的手，皮膚慘白，毫無血色，此刻它正不斷收縮著五根手指，在木盒中四下摸索著，彷佛想要探明自己所處的環境，就像一隻擁有自我意識的人手蜘蛛。</p>
蘇臨看著這隻死人的手，臉上沒有絲毫表情。</p>
其他捕快看見蘇臨如此鎮定，倒吸了口涼氣。</p>
“老李，你連小孩都不如啊。”</p>
“媽的！你也別說我，你剛才看到那玩意不也嚇得叫出來了嗎？”</p>
他們中絕大部分人，在看到這隻會動的斷手時，都被嚇壞了，沒一個人像蘇臨這麽鎮定的。</p>
馬勇瞅著麵前澹定的蘇臨，越看越喜歡，心想這小子果然是當捕快的好材料，不愧是從東境戰場上退下來的人，心理素質就是強。</p>
見蘇臨已經看過詭異斷手，馬勇開口對眾人說道：</p>
“雖然高祖定下律法，官吏不可迷信，不可宣揚虛妄之物，但這隻手真實存在，自然不算虛妄之物。我想劉縣令的死，或許就和這東西背後的妖魔有關。”</p>
蘇臨注意到馬爺已經開始坦然使用妖魔這種“迷信”詞匯了。</p>
“它可以聽懂人說話嗎？”</p>
蘇臨一邊問，一邊伸手朝斷手摸去。</p>
秦雪夜連忙道：“誒別動！這手會抓人的！”</p>
但已經來不及了，蘇臨的手已經碰到了那隻斷手。</p>
詭異斷手在觸碰到蘇臨的瞬間，似有所感，猛地一把抓住蘇臨，死死不肯鬆手。</p>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震驚地盯著這一幕。</p>
蘇臨卻依舊沒什麽表情，他觀察著緊緊抓住他不放的斷手，認真問道：“如果你能聽到我說話，就放開。”</p>
斷手沒有鬆開。</p>
是啊，怎麽可能放開，這種事他們之前就試過了，秦雪夜被斷手抓住時，嚇得上躥下跳，最後是用刀柄敲了半天，才敲下來的。</p>
“我們試過了，它聽不懂人話，當然也沒什麽危害，就是嚇人。”李捕快說。</p>
蘇臨點了點頭，抬起左手，放到斷手的手背上輕輕撫摸。</p>
蘇臨先是安撫般拍了拍斷手的手背，對方抓握的勁道，果然鬆懈了一點。</p>
秦雪夜見狀，激動道：“有反應！它好像主動鬆開蘇臨了！”</p>
“怎麽可能！之前我用拳頭砸它都不鬆手。”李捕快驚訝道。</p>
蘇臨主動和斷手相握，似是感受到蘇臨的善意，斷手不斷在蘇臨背上滑動著手指，似是想要傳達什麽。</p>
“它好像是在寫字。”蘇臨說。</p>
馬勇：“快！把紙墨拿來！”</p>
秦雪夜當即拿來紙張和硯台，蘇臨拿過一張紙，在斷手的手背上摩擦了一下，使其感受紙張的觸感，然後緩緩抬起斷手的食指，放在硯台中，蘸上一點墨。</p>
斷手似是明白了蘇臨的意圖，鬆開了抓住蘇臨的手，任由蘇臨將它放在紙上。</p>
所有人都圍了過來，圍觀這隻斷手會在紙上寫出什麽。</p>
食指在紙上舞動，寫出了一個“人”字，又在“人”下畫了一點，隨後停頓，用沒有蘸墨的小拇指輕輕敲擊紙麵，似是在催促旁人給他換個位置。</p>
它似乎是知道自己若是不移動位置，寫出來的墨跡會疊在一起，令人難以分辨。</p>
蘇臨輕輕將斷手拿起，換了一個位置重新放下，斷手在移動位置後，食指重新放在紙上，就在它即將繼續書寫時，忽然斷手是的五根手指猛然攥緊，將宣紙捏做一團。</p>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齊齊後退一步。</p>
那隻斷手在抓住宣紙後，過了一會，又突然張開五指，吃痛般不斷顫抖，在地上抽搐掙紮，像一隻中毒瀕死的蜘蛛，胡亂抓撓爬行著，場麵極其詭異。</p>
斷手的手背青筋凸起，皮膚表麵滲出一顆顆晶瑩的血色汗珠，似乎忍受著極大的痛苦。</p>
在幾秒的掙紮後，它五根手指猛地張開，隨後食指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在地上緩緩寫下一個“一”字，之後整隻手的肌肉便驟然放鬆下來，再也沒了動靜。</p>
“這是……死，死了？”秦雪夜提起佩刀，用刀鞘輕輕戳了戳斷手。</p>
眾人等了一會，忽然聞到一股惡臭，隨後，斷手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萎縮變黑，在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便膨脹滲出屍液，最後腐爛坍塌，留下一隻完整的手骨。</p>
令人作嘔的惡臭向四周散發擴散，捕頭們捂著鼻子，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p>
才一眨眼的工夫，那隻新鮮的死屍之手，就成了一隻骨手，這種事他們活了大半輩子，也是頭次見到。</p>
“見鬼了，這什麽情況？”副班頭怒喝道。</p>
馬勇神情猶如鐵鑄，令人難以看出情緒。</p>
秦雪夜黛眉緊鎖，表情極其凝重。</p>
至於其他捕快，似乎還沉浸在這種奇異怪象的震撼裏，並未細思它背後的含義。</p>
蘇臨捂著口鼻，蹲在地上看著失去生機的斷手，想到了洛槐南。</p>
不知為何，他覺得洛槐南和這隻手有些相似，雖然肉身已經死去，但卻保留著近似活人的行動能力。</p>
現在這隻手化作了白骨，那麽過一段時間，洛槐南是不是也會像這隻手一樣，變成一具腐屍呢？</p>
另外，剛才這隻手，明顯想要傳達一些信息，但卻被一股神秘力量阻止了。</p>
“班頭！”衙門門口傳來一聲急促的呼喊，幾名捕快大汗淋漓地跑進縣衙。</p>
馬勇神色微變，問道：“話都帶回去了？”</p>
“沒，沒帶回去！有點不對勁，我們好像撞鬼了！”一名捕快氣喘籲籲道。</p>
另一名捕快用力拽了同伴一下，糾正道：“我們回不去了，隻要過了西丘村，再往東走上幾裏地，不管怎麽走，最後都會回到淮陽村。</p>
班頭，不是我們嚇自己，是這這事兒真的太古怪了！”</p>
蘇臨跟著秦雪夜走進縣衙，白天聚集在縣衙中的平民，已經被馬勇全部驅散，隻剩下和他一起從督察府來的同僚。</p>
蘇臨的到來打破了凝滯的氣氛，在場的所有人表情都十分古怪，一名捕快看了蘇臨一眼，又看向馬勇，猶豫道：</p>
“班頭，真要告訴他嗎？這孩子畢竟不是督察府的人。”</p>
馬勇抬手打斷了對方的話，拿起桌上的盒子，走到蘇臨麵前。</p>
“小臨，我就直說了，我很看好你，你有沒有興趣加入督察府？跟我當一名捕快，我很久以前就聽雪夜說，你也想當一名捕快。”馬勇問道。</p>
周圍其他人的視線都聚焦在蘇臨身上，秦雪夜在蘇臨背後上輕輕一推：“問你呢，當初我問你想不想當捕快時，你不是說很想當嗎？”</p>
蘇臨瞅了秦雪夜一眼，沉默地站在原地。</p>
他的確說過這話，畢竟進入督察府得到的俸祿，遠遠高於種田和打獵的收入，如果不是後來遇到了王秀才，讓他對考取功名充滿自信，他肯定早就毛遂自薦了。</p>
但今天的情況有些反常，馬爺一定是遇到了什麽反常的事，並且覺得這種事決不能被督察府之外的普通百姓所知，所以才這麽緊急的邀請他加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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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p>
蘇臨略一思索，最終答應下來。</p>
現在他成了天尊信徒，入朝為官這個選擇自然失效了，畢竟他為天尊辦事，需要更大的自由度。</p>
而督察府捕快的身份，比他現在的農戶身份要好得多，不管辦什麽事都更方便，而且辭職也沒朝廷官員那麽多條條框框，真不想幹了，交接一下就行。</p>
馬勇用力拍打蘇臨肩膀，表示欣賞。</p>
“很好，現在你可以把盒子打開了，但要做好心理準備，說實話，這種事我當差這麽多年，也是頭回遇到。”</p>
蘇臨的目光落在麵前那個木盒上，隔著薄薄的木板，他聽到木盒裏有活物在爬來爬去，聽聲音不像昆蟲。</p>
那東西爬動時所發出的聲響，像是人的指甲在木板上刮擦，令人毛骨悚然。</p>
蘇臨雙手扣住蓋子的兩邊，緩緩掀開，一隻蒼白的手映入眼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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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臨看著這隻死人的手，臉上沒有絲毫表情。</p>
其他捕快看見蘇臨如此鎮定，倒吸了口涼氣。</p>
“老李，你連小孩都不如啊。”</p>
“媽的！你也別說我，你剛才看到那玩意不也嚇得叫出來了嗎？”</p>
他們中絕大部分人，在看到這隻會動的斷手時，都被嚇壞了，沒一個人像蘇臨這麽鎮定的。</p>
馬勇瞅著麵前澹定的蘇臨，越看越喜歡，心想這小子果然是當捕快的好材料，不愧是從東境戰場上退下來的人，心理素質就是強。</p>
見蘇臨已經看過詭異斷手，馬勇開口對眾人說道：</p>
“雖然高祖定下律法，官吏不可迷信，不可宣揚虛妄之物，但這隻手真實存在，自然不算虛妄之物。我想劉縣令的死，或許就和這東西背後的妖魔有關。”</p>
蘇臨注意到馬爺已經開始坦然使用妖魔這種“迷信”詞匯了。</p>
“它可以聽懂人說話嗎？”</p>
蘇臨一邊問，一邊伸手朝斷手摸去。</p>
秦雪夜連忙道：“誒別動！這手會抓人的！”</p>
但已經來不及了，蘇臨的手已經碰到了那隻斷手。</p>
詭異斷手在觸碰到蘇臨的瞬間，似有所感，猛地一把抓住蘇臨，死死不肯鬆手。</p>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震驚地盯著這一幕。</p>
蘇臨卻依舊沒什麽表情，他觀察著緊緊抓住他不放的斷手，認真問道：“如果你能聽到我說話，就放開。”</p>
斷手沒有鬆開。</p>
是啊，怎麽可能放開，這種事他們之前就試過了，秦雪夜被斷手抓住時，嚇得上躥下跳，最後是用刀柄敲了半天，才敲下來的。</p>
“我們試過了，它聽不懂人話，當然也沒什麽危害，就是嚇人。”李捕快說。</p>
蘇臨點了點頭，抬起左手，放到斷手的手背上輕輕撫摸。</p>
蘇臨先是安撫般拍了拍斷手的手背，對方抓握的勁道，果然鬆懈了一點。</p>
秦雪夜見狀，激動道：“有反應！它好像主動鬆開蘇臨了！”</p>
“怎麽可能！之前我用拳頭砸它都不鬆手。”李捕快驚訝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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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好像是在寫字。”蘇臨說。</p>
馬勇：“快！把紙墨拿來！”</p>
秦雪夜當即拿來紙張和硯台，蘇臨拿過一張紙，在斷手的手背上摩擦了一下，使其感受紙張的觸感，然後緩緩抬起斷手的食指，放在硯台中，蘸上一點墨。</p>
斷手似是明白了蘇臨的意圖，鬆開了抓住蘇臨的手，任由蘇臨將它放在紙上。</p>
所有人都圍了過來，圍觀這隻斷手會在紙上寫出什麽。</p>
食指在紙上舞動，寫出了一個“人”字，又在“人”下畫了一點，隨後停頓，用沒有蘸墨的小拇指輕輕敲擊紙麵，似是在催促旁人給他換個位置。</p>
它似乎是知道自己若是不移動位置，寫出來的墨跡會疊在一起，令人難以分辨。</p>
蘇臨輕輕將斷手拿起，換了一個位置重新放下，斷手在移動位置後，食指重新放在紙上，就在它即將繼續書寫時，忽然斷手是的五根手指猛然攥緊，將宣紙捏做一團。</p>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齊齊後退一步。</p>
那隻斷手在抓住宣紙後，過了一會，又突然張開五指，吃痛般不斷顫抖，在地上抽搐掙紮，像一隻中毒瀕死的蜘蛛，胡亂抓撓爬行著，場麵極其詭異。</p>
斷手的手背青筋凸起，皮膚表麵滲出一顆顆晶瑩的血色汗珠，似乎忍受著極大的痛苦。</p>
在幾秒的掙紮後，它五根手指猛地張開，隨後食指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在地上緩緩寫下一個“一”字，之後整隻手的肌肉便驟然放鬆下來，再也沒了動靜。</p>
“這是……死，死了？”秦雪夜提起佩刀，用刀鞘輕輕戳了戳斷手。</p>
眾人等了一會，忽然聞到一股惡臭，隨後，斷手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萎縮變黑，在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便膨脹滲出屍液，最後腐爛坍塌，留下一隻完整的手骨。</p>
令人作嘔的惡臭向四周散發擴散，捕頭們捂著鼻子，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p>
才一眨眼的工夫，那隻新鮮的死屍之手，就成了一隻骨手，這種事他們活了大半輩子，也是頭次見到。</p>
“見鬼了，這什麽情況？”副班頭怒喝道。</p>
馬勇神情猶如鐵鑄，令人難以看出情緒。</p>
秦雪夜黛眉緊鎖，表情極其凝重。</p>
至於其他捕快，似乎還沉浸在這種奇異怪象的震撼裏，並未細思它背後的含義。</p>
蘇臨捂著口鼻，蹲在地上看著失去生機的斷手，想到了洛槐南。</p>
不知為何，他覺得洛槐南和這隻手有些相似，雖然肉身已經死去，但卻保留著近似活人的行動能力。</p>
現在這隻手化作了白骨，那麽過一段時間，洛槐南是不是也會像這隻手一樣，變成一具腐屍呢？</p>
另外，剛才這隻手，明顯想要傳達一些信息，但卻被一股神秘力量阻止了。</p>
“班頭！”衙門門口傳來一聲急促的呼喊，幾名捕快大汗淋漓地跑進縣衙。</p>
馬勇神色微變，問道：“話都帶回去了？”</p>
“沒，沒帶回去！有點不對勁，我們好像撞鬼了！”一名捕快氣喘籲籲道。</p>
另一名捕快用力拽了同伴一下，糾正道：“我們回不去了，隻要過了西丘村，再往東走上幾裏地，不管怎麽走，最後都會回到淮陽村。</p>
班頭，不是我們嚇自己，是這這事兒真的太古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