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一號是位於舊城區的另一家娛樂會所，這裏的消費水平雖然達不到禦都會那樣的頂級標準，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消費的，每到深夜，這裏就是尋歡者的天堂。</p>
雖然今天是周一，皇家的生意依舊火爆。</p>
洪文正靜靜坐在包廂內，反常地沒有點上幾個小妹，吧台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酒水，麵前的煙灰缸已經塞得滿滿，整個包廂煙霧繚繞，阿倫安靜地站在一旁，前夜被周陽一腳踹成重傷，這會兒也隻能勉強站立行走。</p>
“你好，請問需要毛巾嗎？”這時，一位工作人員打開包廂門，依照慣例拿毛巾給客人擦汗。</p>
“滾！”</p>
洪文正此刻心情十分急躁，這次為了馬家的事自己可是花了數百萬，從國外請來稱為暗蛇的職業殺手隊伍，他不信周陽還能有命。</p>
能混到今天的成就洪文正並不傻，做他們這一行最多將人打成重傷，哪怕留一口氣都不會親手去殺人。</p>
不時地抬手看表，已經超過約定的時間，怎麽還沒有回音？莫不是出了什麽意外？他可是將周陽上學放學的時間都摸透了。</p>
隨後，洪文正又自嘲的搖搖頭，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他還沒見過有人能從槍口下活下來，一如他所說，比周陽展現得更厲害的武者他見過，數年前因為爭搶一塊地盤，自己同樣雇傭殺手將其射殺，所以在他認為，沒人能從槍口下活命。</p>
一支香煙快燒至煙屁股洪文正都沒有察覺。</p>
“吱呀。”忽然，包廂門再次被輕輕推開。</p>
洪文正操起眼前的酒瓶就想扔過去，“我他媽說了多少次了，別來煩...啊。”</p>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洪文正直直地看著周陽走到自己旁邊坐下。</p>
又仿佛過去一個世紀，洪文正才回過神，頓時驚恐萬分，“哐當”酒瓶掉在地上，“你...你你你怎麽會在這裏？”說話都有些哆嗦。</p>
“讓你失望了吧？”周陽緊盯著對方雙眼，麵無表情道。</p>
“保安，保安。”洪文正嚇得六神無主大喊大叫，連殺手都沒能幹掉周陽，竟然指望保安過來守護他的安全。</p>
阿倫看到周陽進來後也是眼神一縮，想急忙上前將洪文正護住身後，可當周陽隨眼一撇露出的寒芒，頓時又止住腳步，涼氣直竄，他也沒想過周陽會如此恐怖，從對方肩上的血跡不難看出剛剛經曆一番搏殺，可四名殺手，四把槍都未留下周陽，阿倫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麽是能夠阻止他的。</p>
“你再叫一聲試試？”周陽稚嫩的臉龐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p>
洪文正感到仿佛有一塊石頭卡在嗓子眼，看著對麵的周陽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他害怕，恐懼，從回過神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事情敗露無法善了，自己的命已經完全在對方手上。</p>
連職業殺手都沒留下對方，他還有什麽指望？</p>
“周...陽，不，周少，周爺，饒我一次....求求你饒我一次。”洪文正果然不再叫喚，嚇得跌坐在地語無倫次道。</p>
</p>
“哦？饒你？為什麽饒你？給我一個理由。”周陽一反常態，忽然露出燦爛的笑容。</p>
“這不是我的....本意，馬紳年！是...馬紳年讓我這麽做的，你把他兒子打成重傷，是他讓我找人做掉你。”洪文正眼珠急轉，隻要自己能活命，什麽馬紳年，什麽馬家，通通靠邊，命都快沒了，還談什麽錢。</p>
或許是這話起了作用，周陽像是陷入思考，默不作聲。</p>
洪文正看著周陽沉默，心中一動，以為自己有了活命的機會。</p>
“果真是馬家麽？”周陽喃喃道，誰也不懂他在想什麽。</p>
世上的恩怨情仇有時候就是來的莫名其妙，如果不是趙川喊自己來唱歌便不會再次遇到慕心語，如果不是為了解救慕心語便不會重傷馬燁與衝撞洪文正，如果不是因為馬燁的重傷馬家也不會對自己下手，原本周陽跟馬家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不出意外永遠不會有交集。</p>
可事情已經發生，一切總要往前看，周陽可以肯定假如再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他依然會出手，後麵的事情一樣無法改變。</p>
“對，是馬家，就是馬家！”不知不覺，洪文正已經冷汗淋漓，仿佛在閻王殿前走了一圈。</p>
“啊！”洪文正話音剛落，緊接著一聲痛呼，不知什麽時候，周陽已經抓住他的手掌狠狠的拍在沙發前的酒桌上，整隻手掌完全嵌入進去，指骨寸寸斷裂，鮮血不斷溢出。</p>
“哼，你以為拿馬家作擋箭牌就能置身事外？未免太過天真！”周陽一聲冷哼。</p>
都說十指連心，隻是斷了五指依舊不是洪文正所能承受的，鑽心的疼痛讓他欲昏不能。</p>
洪文正張嘴想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另一隻手也被周陽抓住拍向酒桌。</p>
“不...不不..不要....啊.....”周陽的力量豈是他能抗拒的，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另一隻手掌如同泥捏的一般嵌入酒桌。</p>
阿倫看到洪文正的慘狀也是驚得麵部煞白，捂著胸口連退兩步，在戰場上，他不是沒殺過人，也不是沒折磨過人，可那些都是等同的士兵敵人，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而眼前的周陽卻是舉手投足間就能取人性命的存在，由不得他不怕。</p>
“啊....嗬...饒命，周爺饒命...”洪文正五官已經疼得揪在一起，臉上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此時他才明白，眼前的周陽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殺神，不論自己如何推搪都休想避過這一關，隻希望對方不要殺自己。</p>
此時，“嘭”包廂的門被迅速打開。</p>
“小陽，住手，別殺他。”薑天銘風塵仆仆趕來，後麵還跟了不少人，除了郭善跟紀廣生，其他人周陽一個都不認識，但不難看出所有人都圍薑天銘馬首是瞻。</p>
一看到洪文正的慘狀，薑天銘“刷”地臉都白了，堂堂薑家大少幾時見過這場景，那洪文正半蹲姿勢，兩隻布滿鮮血的手掌被死死卡在酒桌內，可以想象一個混黑道的老大被虐得哭爹喊娘是一幅怎樣的畫麵，萬一自己來晚了一步，這洪文正不懂還有沒有命。</p>
來的路上，薑天銘就已經開始迅速調動自己手中的信息網絡，才得知兩天內周陽身上發生的事情，為救一個女孩，將馬家公子打成重傷，又將為馬燁出頭的洪文正打了一個耳光以及其手下全被打傷，這已經是赤裸裸的把馬家向死裏得罪。</p>
至於周陽電話裏說的殺手事件，隻要稍一推斷不難猜出。</p>
“小陽，別，千萬別殺他。”心裏即使寒氣直冒，薑天銘還是來到周陽身邊重複了剛才那句話，他明白周陽此刻心中的憤怒，放作任何人都難以控製。</p>
“薑少...救命...啊...薑少。”洪文正見薑天銘的到來，頓時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不住地求救。</p>
“哼！”薑天銘別過頭不理會對方，不讓周陽殺了他完全是為了周陽自己考慮，現在是法製社會，就算洪文正雇傭殺手在先，也應該由法律製裁，而不是周陽親自動手，更何況大庭廣眾之下，有些事做不得。</p>
“放心吧，薑大哥，我不殺他。”周陽靜靜地說道，說實話在得知殺手是洪文正雇傭的時候，他確實想過殺死對方一了百了，也幸虧電話裏經過薑天銘提醒，周陽才得以冷靜下思考。</p>
他是個聰明人，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還分得清，這個社會終究不是快意恩仇的江湖，有些規則還需要遵守，除非有一天，他能夠強大到撼動這個世界的規則。</p>
“謝..謝謝周爺..謝謝薑少...”洪文正如臨大赦，恨不得用額頭磕穿酒桌，他知道，自己的命算是暫時保住了，言語間也沒注意自己的稱呼。</p>
忽而，周陽又說道，“我現在不殺你，但是關於殺手的事情你要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告訴薑大哥，否則...”周陽不再說話，低頭用自己左手輕搓右手。</p>
洪文正頓時麵如死灰，殺手的事情一旦講出去自己同樣會麵臨國家製裁，隻是時間問題，這件事繞來繞去仍然沒有逃脫死亡的命運。</p>
可他不敢賭，賭周陽的仁慈，他相信，如果自己拒絕承認雇傭殺手，想走出這家會所不難，這麽多人看著，周陽不可能當眾行凶，但出去後呢？自己能跑到哪裏？以周陽的能力，自己連跑的可能性都沒有，到時候結果還是一樣，神不知鬼不覺。</p>
但他可以賭馬家，希望馬家看在自己為其出頭的份上極力找人為自己脫解，他隻剩下這一個希望！</p>
周陽跟薑天銘都沒有催促洪文正，昏暗的燈光裏，周陽甚至主動為薑天銘倒了一杯淡酒，自己卻喝的冰水，薑天銘眼神閃過一絲無奈，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這麽淡然。</p>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隱約還能聽到隔壁包廂傳來的歌聲，“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p>
恍惚間，洪文正想到《監獄風雲》這部電影，電影裏年三十那天晚上，發哥就是在這首曲子裏抱著獄友歡歌起舞，也許、可能在獄中度過下半身已是他最好的結果。</p>
“好，我說....”沒等太久，經過激烈思想鬥爭後的洪文正終於將整件事和盤托出，他實在是不敢將自己的命壓在周陽手中。</p>
不出半小時，外麵響起一大片警笛，正在尋歡作樂的男女們驚嚇得紛紛走出包廂。</p>
雖然今天是周一，皇家的生意依舊火爆。</p>
洪文正靜靜坐在包廂內，反常地沒有點上幾個小妹，吧台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酒水，麵前的煙灰缸已經塞得滿滿，整個包廂煙霧繚繞，阿倫安靜地站在一旁，前夜被周陽一腳踹成重傷，這會兒也隻能勉強站立行走。</p>
“你好，請問需要毛巾嗎？”這時，一位工作人員打開包廂門，依照慣例拿毛巾給客人擦汗。</p>
“滾！”</p>
洪文正此刻心情十分急躁，這次為了馬家的事自己可是花了數百萬，從國外請來稱為暗蛇的職業殺手隊伍，他不信周陽還能有命。</p>
能混到今天的成就洪文正並不傻，做他們這一行最多將人打成重傷，哪怕留一口氣都不會親手去殺人。</p>
不時地抬手看表，已經超過約定的時間，怎麽還沒有回音？莫不是出了什麽意外？他可是將周陽上學放學的時間都摸透了。</p>
隨後，洪文正又自嘲的搖搖頭，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他還沒見過有人能從槍口下活下來，一如他所說，比周陽展現得更厲害的武者他見過，數年前因為爭搶一塊地盤，自己同樣雇傭殺手將其射殺，所以在他認為，沒人能從槍口下活命。</p>
一支香煙快燒至煙屁股洪文正都沒有察覺。</p>
“吱呀。”忽然，包廂門再次被輕輕推開。</p>
洪文正操起眼前的酒瓶就想扔過去，“我他媽說了多少次了，別來煩...啊。”</p>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洪文正直直地看著周陽走到自己旁邊坐下。</p>
又仿佛過去一個世紀，洪文正才回過神，頓時驚恐萬分，“哐當”酒瓶掉在地上，“你...你你你怎麽會在這裏？”說話都有些哆嗦。</p>
“讓你失望了吧？”周陽緊盯著對方雙眼，麵無表情道。</p>
“保安，保安。”洪文正嚇得六神無主大喊大叫，連殺手都沒能幹掉周陽，竟然指望保安過來守護他的安全。</p>
阿倫看到周陽進來後也是眼神一縮，想急忙上前將洪文正護住身後，可當周陽隨眼一撇露出的寒芒，頓時又止住腳步，涼氣直竄，他也沒想過周陽會如此恐怖，從對方肩上的血跡不難看出剛剛經曆一番搏殺，可四名殺手，四把槍都未留下周陽，阿倫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麽是能夠阻止他的。</p>
“你再叫一聲試試？”周陽稚嫩的臉龐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p>
洪文正感到仿佛有一塊石頭卡在嗓子眼，看著對麵的周陽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他害怕，恐懼，從回過神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事情敗露無法善了，自己的命已經完全在對方手上。</p>
連職業殺手都沒留下對方，他還有什麽指望？</p>
“周...陽，不，周少，周爺，饒我一次....求求你饒我一次。”洪文正果然不再叫喚，嚇得跌坐在地語無倫次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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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饒你？為什麽饒你？給我一個理由。”周陽一反常態，忽然露出燦爛的笑容。</p>
“這不是我的....本意，馬紳年！是...馬紳年讓我這麽做的，你把他兒子打成重傷，是他讓我找人做掉你。”洪文正眼珠急轉，隻要自己能活命，什麽馬紳年，什麽馬家，通通靠邊，命都快沒了，還談什麽錢。</p>
或許是這話起了作用，周陽像是陷入思考，默不作聲。</p>
洪文正看著周陽沉默，心中一動，以為自己有了活命的機會。</p>
“果真是馬家麽？”周陽喃喃道，誰也不懂他在想什麽。</p>
世上的恩怨情仇有時候就是來的莫名其妙，如果不是趙川喊自己來唱歌便不會再次遇到慕心語，如果不是為了解救慕心語便不會重傷馬燁與衝撞洪文正，如果不是因為馬燁的重傷馬家也不會對自己下手，原本周陽跟馬家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不出意外永遠不會有交集。</p>
可事情已經發生，一切總要往前看，周陽可以肯定假如再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他依然會出手，後麵的事情一樣無法改變。</p>
“對，是馬家，就是馬家！”不知不覺，洪文正已經冷汗淋漓，仿佛在閻王殿前走了一圈。</p>
“啊！”洪文正話音剛落，緊接著一聲痛呼，不知什麽時候，周陽已經抓住他的手掌狠狠的拍在沙發前的酒桌上，整隻手掌完全嵌入進去，指骨寸寸斷裂，鮮血不斷溢出。</p>
“哼，你以為拿馬家作擋箭牌就能置身事外？未免太過天真！”周陽一聲冷哼。</p>
都說十指連心，隻是斷了五指依舊不是洪文正所能承受的，鑽心的疼痛讓他欲昏不能。</p>
洪文正張嘴想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另一隻手也被周陽抓住拍向酒桌。</p>
“不...不不..不要....啊.....”周陽的力量豈是他能抗拒的，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另一隻手掌如同泥捏的一般嵌入酒桌。</p>
阿倫看到洪文正的慘狀也是驚得麵部煞白，捂著胸口連退兩步，在戰場上，他不是沒殺過人，也不是沒折磨過人，可那些都是等同的士兵敵人，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而眼前的周陽卻是舉手投足間就能取人性命的存在，由不得他不怕。</p>
“啊....嗬...饒命，周爺饒命...”洪文正五官已經疼得揪在一起，臉上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此時他才明白，眼前的周陽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殺神，不論自己如何推搪都休想避過這一關，隻希望對方不要殺自己。</p>
此時，“嘭”包廂的門被迅速打開。</p>
“小陽，住手，別殺他。”薑天銘風塵仆仆趕來，後麵還跟了不少人，除了郭善跟紀廣生，其他人周陽一個都不認識，但不難看出所有人都圍薑天銘馬首是瞻。</p>
一看到洪文正的慘狀，薑天銘“刷”地臉都白了，堂堂薑家大少幾時見過這場景，那洪文正半蹲姿勢，兩隻布滿鮮血的手掌被死死卡在酒桌內，可以想象一個混黑道的老大被虐得哭爹喊娘是一幅怎樣的畫麵，萬一自己來晚了一步，這洪文正不懂還有沒有命。</p>
來的路上，薑天銘就已經開始迅速調動自己手中的信息網絡，才得知兩天內周陽身上發生的事情，為救一個女孩，將馬家公子打成重傷，又將為馬燁出頭的洪文正打了一個耳光以及其手下全被打傷，這已經是赤裸裸的把馬家向死裏得罪。</p>
至於周陽電話裏說的殺手事件，隻要稍一推斷不難猜出。</p>
“小陽，別，千萬別殺他。”心裏即使寒氣直冒，薑天銘還是來到周陽身邊重複了剛才那句話，他明白周陽此刻心中的憤怒，放作任何人都難以控製。</p>
“薑少...救命...啊...薑少。”洪文正見薑天銘的到來，頓時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不住地求救。</p>
“哼！”薑天銘別過頭不理會對方，不讓周陽殺了他完全是為了周陽自己考慮，現在是法製社會，就算洪文正雇傭殺手在先，也應該由法律製裁，而不是周陽親自動手，更何況大庭廣眾之下，有些事做不得。</p>
“放心吧，薑大哥，我不殺他。”周陽靜靜地說道，說實話在得知殺手是洪文正雇傭的時候，他確實想過殺死對方一了百了，也幸虧電話裏經過薑天銘提醒，周陽才得以冷靜下思考。</p>
他是個聰明人，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還分得清，這個社會終究不是快意恩仇的江湖，有些規則還需要遵守，除非有一天，他能夠強大到撼動這個世界的規則。</p>
“謝..謝謝周爺..謝謝薑少...”洪文正如臨大赦，恨不得用額頭磕穿酒桌，他知道，自己的命算是暫時保住了，言語間也沒注意自己的稱呼。</p>
忽而，周陽又說道，“我現在不殺你，但是關於殺手的事情你要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告訴薑大哥，否則...”周陽不再說話，低頭用自己左手輕搓右手。</p>
洪文正頓時麵如死灰，殺手的事情一旦講出去自己同樣會麵臨國家製裁，隻是時間問題，這件事繞來繞去仍然沒有逃脫死亡的命運。</p>
可他不敢賭，賭周陽的仁慈，他相信，如果自己拒絕承認雇傭殺手，想走出這家會所不難，這麽多人看著，周陽不可能當眾行凶，但出去後呢？自己能跑到哪裏？以周陽的能力，自己連跑的可能性都沒有，到時候結果還是一樣，神不知鬼不覺。</p>
但他可以賭馬家，希望馬家看在自己為其出頭的份上極力找人為自己脫解，他隻剩下這一個希望！</p>
周陽跟薑天銘都沒有催促洪文正，昏暗的燈光裏，周陽甚至主動為薑天銘倒了一杯淡酒，自己卻喝的冰水，薑天銘眼神閃過一絲無奈，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這麽淡然。</p>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隱約還能聽到隔壁包廂傳來的歌聲，“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p>
恍惚間，洪文正想到《監獄風雲》這部電影，電影裏年三十那天晚上，發哥就是在這首曲子裏抱著獄友歡歌起舞，也許、可能在獄中度過下半身已是他最好的結果。</p>
“好，我說....”沒等太久，經過激烈思想鬥爭後的洪文正終於將整件事和盤托出，他實在是不敢將自己的命壓在周陽手中。</p>
不出半小時，外麵響起一大片警笛，正在尋歡作樂的男女們驚嚇得紛紛走出包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