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師叔,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我說什麽!”


    陳師兄又名陳成,他看了看對麵冷若冰霜的宇文嘯,一雙黑眼珠子骨碌碌轉動,不過他仍然抱著一份僥幸心裏,一副故作糊塗的懵懂模樣,其實他更害怕讓他汙蔑宇文嘯的人。


    “哼!”


    宇文嘯冷哼一聲,他右手宛然一個前指,陳成脖子處的劍氣嗖的一聲從他左肩膀上穿了過去,淅淅瀝瀝的鮮血痛得陳剛渾身的哆嗦,他甚至於可以聽到他血液流動的汩汩聲音了。


    “你……你斬斷了我的肩動脈……”


    陳成臉色不但煞白更加地泛黃了,他很明白斬斷動脈如果不及時治療他會流血而死。


    “宇文師叔,你……你是不是誤會了……啊……”


    陳成話沒說完,宇文嘯的手指再次一個跳動,一道劍氣直接從他的胸口穿了過去,痛得他額頭汗珠成顆成顆的滾落,僥幸心裏的他大為惶然,他想不到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宇文嘯出手竟然會這麽狠辣,他在心裏把那些說宇文嘯是個軟弱可欺的主兒罵了一萬遍,這叫可欺?


    “宇文師叔,你別斬了別斬了我說我說!”


    陳成這一刻真的害怕了,他抱著的那點僥幸心裏防線徹底被宇文嘯的果斷殺伐給打破了,“可是師叔,求求你,能不能把我的血脈暫時先封住,不然我會流血而死的,啊……”


    宇文嘯根本沒有說話,他隻是在用實際行動告訴陳成該怎麽做。


    自始至終,宇文嘯都是坐在那兒的,麵前放著一個茶杯,正在悠閑地品著雲霧茶。


    不用說這個陳成還沒有資格喝上雲霧茶,他隻是借助了李客的麵子被恩賜了而已。


    “師叔師叔,我說我說!”


    陳成一邊疼痛得汗珠滾落,另一邊又在組織著語言該怎麽回答宇文嘯的問題。


    看宇文嘯的這個架勢,如果不說出讓他滿意的話,估計他真的不會善罷甘休。


    “是……是我自己胡編亂造的……啊……”


    宇文嘯再次用實際行動證明陳成說謊話的可怕後果,他的胸口上再次多了一道傷口,還是同樣的前胸穿透了後背,不過宇文嘯的力道掌握得非常好,不足以讓陳成因此而斃命。


    “師叔,你息怒息怒,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


    陳成這次是徹底地老實了,李客再怎麽可怕也不如眼前的這個人可怕,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根本就不聽人講話,不滿意就用劍氣在人身上劃來劃去,而且還全都是疼痛的血脈。


    “是我家公子……”


    陳成轉而看到宇文嘯的冰冷目光,急忙把稱呼給改了過來,“是李客,他讓我這麽說的!今天一大早,南宮雲和樸正,還有秦鳳凰三個人就趕了過來,一臉的匆忙,至於什麽事情我不知道。也就是一刻鍾左右的時間,李客把我喊了進去,讓我汙蔑師叔偷看樸方洗澡!”


    宇文嘯的臉色越來越冰冷,他依然是一句話都沒有,隻是兩隻眼睛放射出濃烈的光芒。


    “我想起來了,在他們進來的時候李客讓我給他們每人倒了一杯茶!”李客看到宇文嘯


    的目光就有點恍惚,急忙又適當加了點補充回憶,“當時在偶爾中我聽到他們說,應該是秦鳳凰說的,他說他們昨晚亦無所得今早又铩羽而歸,那個南宮雲似乎還很狼狽,當眾許諾給李客說,隻要李客答應他的條件,他可以用一件寶器交換,至於是什麽寶器我就不知道了!”


    宇文嘯還是一言不發,他隻是偶爾用眼睛在說話。


    “師叔,我知道的都說了,真的就這麽多了!”


    陳成看宇文嘯一直都不說話,急得他自己都快撐不住了,他體內的鮮血可是從好幾個地方就那麽淅淅瀝瀝地流著,如此個流法估計用不著宇文嘯說話,他就得一命嗚呼見道祖去了。


    “我們無冤無仇,我汙蔑你做什麽?純粹就是李客讓我這麽說的!”


    “你也知道我們無冤無仇,可是你卻無緣無故地向我身上潑如此髒水汙蔑我!”


    陳成聽到宇文嘯終於說話了,高興得他甚至於忘記他身體的疼痛,可是他隨之表情再次僵硬了起來,一連三道劍氣穿行而出,分別斬在了他身體的三個部位,丹田噗嗤一聲漏了。


    “師叔,你……”


    “如果你家李師兄真的在乎你的話,他會幫你重新把你失去的真氣給補回來的!”


    宇文嘯留下了一句冰冷的話,他的身影在陳成的麵前幾個疊影閃現人就不見了。


    那邊的陳成看到一個巴掌迎麵打了過來,緊跟著他就迷迷糊糊地沒了感覺倒了下去。


    在陳成倒下的北苑會客廳裏卻是另一番景象。


    約莫有二三十個人,大多都是十幾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許多都是宇文嘯認識的師兄弟。


    秦鳳凰和南宮雲赫然在其中,樸正樸方兄妹也在其列,就連李九天也過來了,還有在天牢裏見麵就要格殺宇文嘯的齊沐風武二峰,丁小虎一臉笑容地圍在白麵書生的近前,李慕凡和杜玉,以及關婷婷三個在會客廳的一角,顯然他們也是今晚被邀請的精英弟子。


    光環人物正在風度翩翩煞是瀟灑地彈琴,十指仿佛在自我發散會轉彎,談得他是不亦樂乎,聽得在坐眾人自然也是不亦樂乎,他的身子他的手指他的表情都在隨著琴聲而變化。


    琴聲瑟瑟,悠揚悅耳。


    時而高亢仿佛雷電之音,時而低沉恍如穀底流水。


    整個會客廳裏寂靜無聲,無聲到眾人都屏住了呼吸,全神貫注地聽著書麵書生的琴瑟之音,就連一旁魚缸裏的魚兒也是安靜地聽著,他身旁的花草也因此琴瑟更加鮮豔光彩了。


    “李公子,果然好琴瑟!”


    一曲終了,丁小虎率先帶頭鼓起了掌,其它的人也不約同地站起來為白麵書生李客鼓掌。


    “好好好,李公子果然夠高雅!”


    南宮雲在丁小虎鼓掌之後,第一個響應了起來,他的掌聲特別響亮,一臉的燦爛笑容。


    在李客身旁的樸方也是歡喜萬分,她自始至終都在看著李客,眼睛從來就沒有離開過。


    其他人自然多數都在隨聲附和,他們誰都知道李家在聖元宮的地位,李客就是天之驕子。


    “各位,客氣了,李客純粹就是消遣而已,談不上高雅二字!”


    李客翩翩站起身來環視四周,雙眸中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完全一副文雅之形象。


    其實他之所以有這麽高的號召力,除了因為他家世顯赫之外,還因為他的奶奶就是韓兵的親妹妹,丁小虎之所以在這裏始終都站在李客的身邊候著,就是因為韓兵的這層關係原因。


    韓兵對於他的那位姐姐是敬若母親,他一小是有她姐姐一手帶大的。


    李客的奶奶又是一個寵孫寵上天的寵溺老人,自然李客的地位在雲盤山就非同一般了。


    “我李客來到雲盤山本來是客,根本談不上我來把大家召集!”


    李客客氣了一番,臉上的表情就不太好看了,一張儒雅的臉上出現了絲絲的憤怒。


    “之所以我李客今天越客代主,實在是因為一個人,因為一個無恥到極點的人!”


    李客把目光看向了他身旁羞怯的樸方,“至於什麽事情我相信在座的諸位都了然在胸,宇文嘯這個被我舅爺好心收留的孽徒,他不僅不知道到回報雲盤山的恩澤,更加褻瀆樸師妹的清白。這在我輩弟子中,在我雲盤山在我聖元宮內是絕對不允許的事情,更是不可饒恕的!”


    下麵眾人言語不一,有的讚同有的反對,自然反對的聲音當中大部分都是宇文嘯曾經的友人,讚同的大部分都是李客的關係朋友,要不就是雲盤山那些眼睛比較靈活的世家子弟。


    這一過程中,秦鳳凰和樸方兩個是一言未發,甚至於兩個臉上都帶有淡淡的赧顏。


    “我李客今天當著這麽多師兄弟的麵發誓,我一定要把宇文嘯這個麵畜生的人給剁了,我要刨開他的心髒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什麽顏色的。他一個小小的學道弟子,倘若不是林前輩和我舅爺的力保,估計早就死在天牢裏了。他來到雲盤山不學無術,還敗壞了我舅爺的名聲,這樣的恩將仇報的畜生就不應該放過,我聖元宮的恩惠就不該給予他,我強烈要求廢除他修行,這是我李客今早忙到現在寫出的聲討萬言書,我要請求新任洞主丁師叔嚴懲這個畜生!”


    “李師兄,這……這不合適吧?”


    丁小虎聽到這兒實在是坐不住了,他悄聲來到李客的身邊,幾乎是耳語著說的。


    怎麽說他爹也是新任洞主,而他又是新任洞主唯一的兒子,說話做事自然不能太隨意了。


    可是李客好像沒有聽到似的,“各位師兄弟,我李客絕不與此人為舞,請簽個名字!”


    “陳成,陳成,把我的聲討萬言書拿來!”


    “陳成,陳成,把我的聲討萬言書拿來!”


    “陳成,陳成,把我的聲討萬言書拿來!”


    李客連喊三遍沒有看到陳成的身影,臉上禁不住地有些絲絲怒火,他目光看向了一旁又一位他家族的仆人,伸手招呼過來小聲地問道:“李風,怎麽回事,聲討書呢,陳成人呢?”


    “不知道,我這就去看看!”


    李客的家族仆人李風剛一邁步,就被一道身影給推了回來,正是從後堂趕過來的宇文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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