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行還想和灰原初再說些什麽，卻見春海跑了過來，於是趕緊閉了嘴。</p>
春海過來是告訴兩人，作為飯團已經準備好，也用旅行茶壺與野營爐泡了熱茶，請兩位去享用早餐。</p>
清行剛想隨口答應，卻突然敏銳地感覺到妹妹對待灰原初態度——十分異樣。</p>
春海她的頭垂得比平時低，臉色比平時還紅，視線更是似乎有意在避開灰原初，不敢看他。</p>
但明明昨晚之前，她在剛遇到灰原初的時候，還會好奇地如常望向這個新麵孔。</p>
在快速說完讓他們趕緊去正殿那邊之後，春海就比平時都快地逃走了。</p>
難道……</p>
——我的妹妹不可能那麽輕浮！</p>
清行望著春海難掩緊張的背影，第一反應便是在心中咆孝道。</p>
但隨之，第二個更古怪的念頭就不受控製地浮現出來了——那就是昨晚那場怪夢中的情景。</p>
血肉觸手怪物……與少女。</p>
“春海醬——”灰原初的聲音在旁邊響了起來。</p>
清行用最快的速度轉回頭去，盯著遠遠望著春海背影的灰原初厲聲道：“不準對我妹妹出手！</p>
”</p>
“你在說什麽啊？……原來如此，你誤會了。”灰原初又看了一眼清行，露出了啼笑皆非的表情，“……你可真是個笨蛋哥哥啊。”</p>
“什麽意思？”</p>
“春海醬，是在害怕呢。”灰原初丟下這句話，便將雙手抱在腦後，微笑著朝著神殿那邊走去了，自言自語道，“……不愧是正經的巫女啊，靈感很厲害呢。”</p>
清行有些茫然，不明白灰原初的意思，也隻能搖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統統驅逐出去，然後跟了上去。</p>
吃過飯團，清行又進行了一次占卜，推測出了下一個可能有玉留魂的地點。</p>
然後四人各自整備完成，一同出發。</p>
白天的平安京空曠無比。雖然建築物沒變，但原本擁擠在路上的生魂和足魂全都不見了。而且除了一行人的腳步聲，整座城市裏彷佛沒有聲音的來源。</p>
……畢竟在神域裏，是沒有鳥和蟬的鳴叫聲的。</p>
於是，白天沒有了鬼，平安京卻顯得更像是一座鬼城。</p>
清行也越來越緊張了。</p>
他拉著春海，引著灰原初與尹吹來香，卻不願意走在空曠的大路正中央，而隻是緊貼著街邊的屋簷，左顧右盼地快速。</p>
而遇到需要脫離建築物的遮蔽橫穿道路的情況，他更是需要在街角張望許久，才如過街的野狗一般狂奔過去。</p>
“土禦門君，有必要那麽緊張嗎？”灰原初慢慢跟上來，有些不解地問道。</p>
</p>
清行欲言又止，小心地看了眼妹妹。</p>
……然後他就發現，春海仍然在一直在偷看灰原初。</p>
緊張感頓時就沒了。</p>
清行歎了口氣，對灰原初含湖地低聲道：“有機會……再跟你細說。”</p>
於是，一行人就以這種謹慎的態度前進，花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到達大致的目的地，又在大致半個小時的搜索之後，在附近街區的一棟普通一戶建一樓客廳內找到了玉留魂。</p>
……又是兩枚。</p>
再一次，兩道黑影，一邊是那個溫柔的女子，另一邊則是那個颯爽的女子。</p>
“啊，運氣真是不錯，不用多跑一個地方了，照舊瓜分吧，你左我右。”灰原初頻頻點頭，十分滿意的樣子。</p>
清行卻有些摸不著頭腦，於是再次將爺爺的筆記本拿出來，翻來覆去看了好一陣子，一邊滴咕道：“真是少見啊，正常來說，玉留魂可沒有‘成對’的說法……”</p>
“大概是因為那名‘齋王代’，自己就總是在思考的時候將這兩件事聯係起來吧？”灰原初不怎麽在乎，“無所謂吧，我們又不是心理醫生，不用去探究這種現象的成因，對我們方便還不好嗎？”</p>
清行想了想，也隻得承認灰原初是對的。</p>
但他在準備開始大祓之前，卻又被灰原初攔了下來——對方的收集癖又犯了，堅持又要先看完這次玉留魂所展示出來的這段記憶。</p>
“這樣不好吧？”清行有些惴惴不安。</p>
“為什麽？”</p>
“因為我就是覺得，這個既然是齋王代小姐的記憶……”清行也是昨晚在大祓結束後才突然想到的這個問題，“我們這樣，算不算窺探別人隱私？”</p>
灰原初卻搖了搖頭，笑了笑：“在神明麵前，隱私毫無意義。”</p>
清行有些驚訝，剛想開口反駁，卻再次被灰原初打斷。</p>
“你知道神明在哪裏嗎？”灰原初繼續望著他道。</p>
“不在天上。”他就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神明其實在這裏，在人的最深處。”</p>
“所以我才說，隱私對神明來說無意義……因為神明自己，才是一個人最深的‘隱私’啊。”</p>
“人的深處是內心，而內心的深處是神明。”</p>
“玉留魂是齋王代的記憶，也就是齋王代的內心。所以，我隻是想通過那些記憶，看到更深處的神明而已……”然後灰原初扭頭望向了玉留魂，臉上浮現出奇異的微笑，沉默下來，</p>
最後，他突然回頭看了一眼清行：“你是神官，你也想拜見神明吧？這有什麽不對？”</p>
清行被那一整套連綿不絕的說辭鎮住了，一時之間，也無法去探究其中的奇怪之處，隻是諾諾連聲道：“好，好吧……”</p>
於是灰原初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翹起腿來靜靜地看著玉留魂的表演</p>
溫柔的女子愉快地在廚房忙了半天，將空氣端到了桌前，然後坐了下來，托著腮看著眼前空蕩蕩的座位，不時柔聲說話。</p>
但雖然聲音溫柔，語氣中的意味卻隱含強硬。</p>
【吃完。】</p>
【我知道你不喜歡吃萵筍，但不可以任性，這是按照每日營養分配的微量元素準備的量】</p>
【是啊，隻是一口的話，為什麽不能直接吃下去呢。】</p>
然後玉留魂的黑影搖了搖頭，雖然看不到表情，卻難掩失望。</p>
【不行。】</p>
【不行，不行。】</p>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p>
【你還小你還不懂事但是不行你再小你也不能不懂事你不能和別的孩子一樣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樣你天生就該站在所有人的頂點因為你是那個人的孩子啊啊啊啊——】</p>
黑影突然變得渾身顫抖，似乎忍耐著渾身的肌肉，聲音也咬牙切齒起來。</p>
【但是，你現在，卻連這點小事都忍耐不了，愚蠢而不可交流之處簡直和其他其他五六歲的孩子一樣沒兩樣——】</p>
【你根本不是那個人的孩子！你不配！】她最後突然尖叫起來。</p>
黑影突然伸出手臂在桌前狠狠地掃過一把，帶出一連串碗盆碎裂的聲音，似乎是將整桌的飯菜一同狠狠地砸在了地上。</p>
然後，反而還是她，又捂住臉嗚嗚地哭了起來。</p>
玉留魂的黑影一邊哭著，一邊往前撲去，然後跪在地上，雙手向前伸去，以一種透著小心翼翼的東西，彷佛托起了什麽寶貴的東西。</p>
【對不起，對不起，是媽媽不好，都是媽媽的錯……】</p>
【是我那低劣的基因與血肉，拖累了你。】</p>
【都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我，你才沒有和他一樣完美。】</p>
當“劇情”進行到這一步，連清行都被突然之間響起的碎裂聲與女子的尖叫嚇了一跳，向後退去。</p>
這是什麽家庭倫理劇啊，……他在心裏滴咕了一句，然後望向另外一邊。</p>
就在溫柔女子歇斯底裏地發這瘋的時候，颯爽女子也在愉快地在幾米之外演出著她自己的劇情。</p>
鍛煉與沐浴過後，她在脖子上掛著浴巾，一邊擦著頭一邊走向冰箱，似乎是取出了一罐啤酒。</p>
“喀”的一聲易拉罐被打開，她接下來然後就坐在沙發上，愉快地“咕冬咕冬”灌了起來。</p>
……雖然兩邊毫無關係，但同時發生的劇情，看起來就像是颯爽女子在欣賞溫柔女子的發瘋一般。</p>
過了片刻，她扭頭望向某處。</p>
【餓了？】</p>
【……你和我說這個做什麽？】</p>
【啊啊，你大概有些誤會。我不會給你做飯的。畢竟我隻是你的監護人，既不是你的老媽子也不是你的傭人。】</p>
【人嘛，唯一需要負責的就是自己。】</p>
然後對麵與颯爽女子對話的那個人似乎說了些什麽。颯爽女子沉默了片刻，有些驚訝。</p>
【你說你來做飯？……不不不，不可以。】</p>
【我說了，誰也不必為誰做飯。】</p>
【人啊，就該是自由的！】</p>
她很堅定地說到。</p>
一口氣喝完啤酒，做了個投擲動作，她回過頭來，似乎做了決定。</p>
【算了，我們好歹是同住人嘛。一起搭個夥省點錢也沒問題，所以……】</p>
【點，外，賣，吧！</p>
！】</p>
【……我來點？】</p>
颯爽女子粗魯地大笑起來。</p>
【希望你明天拉屎時候不要後悔。】</p>
【哎嘿，你臉紅什麽，美少女不會拉屎是吧？】</p>
……這邊又是什麽青春同居偶像劇是吧？清行再次做出了評價。</p>
……</p>
終於看完了劇情，四人輪番上陣，又花了四五個小時，再次將兩枚玉留魂祓除。</p>
看著黑影徹底消散，清行鬆了口氣，確認神枝的光更明亮了，然後便顧不得疲憊，開始拚命向灰原初使眼色。</p>
於是灰原初將來香拉到懷裏，在她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p>
來香也嘻嘻笑了兩聲，反擊似地咬了咬灰原初的耳朵，然後就大大方方地將不知所措的春海妹妹拽走了：“春~~海~~醬~~~，這地方好可怕啦！上廁所我都不敢一個人嘛！走走走陪我一起。”</p>
春海過來是告訴兩人，作為飯團已經準備好，也用旅行茶壺與野營爐泡了熱茶，請兩位去享用早餐。</p>
清行剛想隨口答應，卻突然敏銳地感覺到妹妹對待灰原初態度——十分異樣。</p>
春海她的頭垂得比平時低，臉色比平時還紅，視線更是似乎有意在避開灰原初，不敢看他。</p>
但明明昨晚之前，她在剛遇到灰原初的時候，還會好奇地如常望向這個新麵孔。</p>
在快速說完讓他們趕緊去正殿那邊之後，春海就比平時都快地逃走了。</p>
難道……</p>
——我的妹妹不可能那麽輕浮！</p>
清行望著春海難掩緊張的背影，第一反應便是在心中咆孝道。</p>
但隨之，第二個更古怪的念頭就不受控製地浮現出來了——那就是昨晚那場怪夢中的情景。</p>
血肉觸手怪物……與少女。</p>
“春海醬——”灰原初的聲音在旁邊響了起來。</p>
清行用最快的速度轉回頭去，盯著遠遠望著春海背影的灰原初厲聲道：“不準對我妹妹出手！</p>
”</p>
“你在說什麽啊？……原來如此，你誤會了。”灰原初又看了一眼清行，露出了啼笑皆非的表情，“……你可真是個笨蛋哥哥啊。”</p>
“什麽意思？”</p>
“春海醬，是在害怕呢。”灰原初丟下這句話，便將雙手抱在腦後，微笑著朝著神殿那邊走去了，自言自語道，“……不愧是正經的巫女啊，靈感很厲害呢。”</p>
清行有些茫然，不明白灰原初的意思，也隻能搖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統統驅逐出去，然後跟了上去。</p>
吃過飯團，清行又進行了一次占卜，推測出了下一個可能有玉留魂的地點。</p>
然後四人各自整備完成，一同出發。</p>
白天的平安京空曠無比。雖然建築物沒變，但原本擁擠在路上的生魂和足魂全都不見了。而且除了一行人的腳步聲，整座城市裏彷佛沒有聲音的來源。</p>
……畢竟在神域裏，是沒有鳥和蟬的鳴叫聲的。</p>
於是，白天沒有了鬼，平安京卻顯得更像是一座鬼城。</p>
清行也越來越緊張了。</p>
他拉著春海，引著灰原初與尹吹來香，卻不願意走在空曠的大路正中央，而隻是緊貼著街邊的屋簷，左顧右盼地快速。</p>
而遇到需要脫離建築物的遮蔽橫穿道路的情況，他更是需要在街角張望許久，才如過街的野狗一般狂奔過去。</p>
“土禦門君，有必要那麽緊張嗎？”灰原初慢慢跟上來，有些不解地問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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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行欲言又止，小心地看了眼妹妹。</p>
……然後他就發現，春海仍然在一直在偷看灰原初。</p>
緊張感頓時就沒了。</p>
清行歎了口氣，對灰原初含湖地低聲道：“有機會……再跟你細說。”</p>
於是，一行人就以這種謹慎的態度前進，花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到達大致的目的地，又在大致半個小時的搜索之後，在附近街區的一棟普通一戶建一樓客廳內找到了玉留魂。</p>
……又是兩枚。</p>
再一次，兩道黑影，一邊是那個溫柔的女子，另一邊則是那個颯爽的女子。</p>
“啊，運氣真是不錯，不用多跑一個地方了，照舊瓜分吧，你左我右。”灰原初頻頻點頭，十分滿意的樣子。</p>
清行卻有些摸不著頭腦，於是再次將爺爺的筆記本拿出來，翻來覆去看了好一陣子，一邊滴咕道：“真是少見啊，正常來說，玉留魂可沒有‘成對’的說法……”</p>
“大概是因為那名‘齋王代’，自己就總是在思考的時候將這兩件事聯係起來吧？”灰原初不怎麽在乎，“無所謂吧，我們又不是心理醫生，不用去探究這種現象的成因，對我們方便還不好嗎？”</p>
清行想了想，也隻得承認灰原初是對的。</p>
但他在準備開始大祓之前，卻又被灰原初攔了下來——對方的收集癖又犯了，堅持又要先看完這次玉留魂所展示出來的這段記憶。</p>
“這樣不好吧？”清行有些惴惴不安。</p>
“為什麽？”</p>
“因為我就是覺得，這個既然是齋王代小姐的記憶……”清行也是昨晚在大祓結束後才突然想到的這個問題，“我們這樣，算不算窺探別人隱私？”</p>
灰原初卻搖了搖頭，笑了笑：“在神明麵前，隱私毫無意義。”</p>
清行有些驚訝，剛想開口反駁，卻再次被灰原初打斷。</p>
“你知道神明在哪裏嗎？”灰原初繼續望著他道。</p>
“不在天上。”他就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神明其實在這裏，在人的最深處。”</p>
“所以我才說，隱私對神明來說無意義……因為神明自己，才是一個人最深的‘隱私’啊。”</p>
“人的深處是內心，而內心的深處是神明。”</p>
“玉留魂是齋王代的記憶，也就是齋王代的內心。所以，我隻是想通過那些記憶，看到更深處的神明而已……”然後灰原初扭頭望向了玉留魂，臉上浮現出奇異的微笑，沉默下來，</p>
最後，他突然回頭看了一眼清行：“你是神官，你也想拜見神明吧？這有什麽不對？”</p>
清行被那一整套連綿不絕的說辭鎮住了，一時之間，也無法去探究其中的奇怪之處，隻是諾諾連聲道：“好，好吧……”</p>
於是灰原初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翹起腿來靜靜地看著玉留魂的表演</p>
溫柔的女子愉快地在廚房忙了半天，將空氣端到了桌前，然後坐了下來，托著腮看著眼前空蕩蕩的座位，不時柔聲說話。</p>
但雖然聲音溫柔，語氣中的意味卻隱含強硬。</p>
【吃完。】</p>
【我知道你不喜歡吃萵筍，但不可以任性，這是按照每日營養分配的微量元素準備的量】</p>
【是啊，隻是一口的話，為什麽不能直接吃下去呢。】</p>
然後玉留魂的黑影搖了搖頭，雖然看不到表情，卻難掩失望。</p>
【不行。】</p>
【不行，不行。】</p>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p>
【你還小你還不懂事但是不行你再小你也不能不懂事你不能和別的孩子一樣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樣你天生就該站在所有人的頂點因為你是那個人的孩子啊啊啊啊——】</p>
黑影突然變得渾身顫抖，似乎忍耐著渾身的肌肉，聲音也咬牙切齒起來。</p>
【但是，你現在，卻連這點小事都忍耐不了，愚蠢而不可交流之處簡直和其他其他五六歲的孩子一樣沒兩樣——】</p>
【你根本不是那個人的孩子！你不配！】她最後突然尖叫起來。</p>
黑影突然伸出手臂在桌前狠狠地掃過一把，帶出一連串碗盆碎裂的聲音，似乎是將整桌的飯菜一同狠狠地砸在了地上。</p>
然後，反而還是她，又捂住臉嗚嗚地哭了起來。</p>
玉留魂的黑影一邊哭著，一邊往前撲去，然後跪在地上，雙手向前伸去，以一種透著小心翼翼的東西，彷佛托起了什麽寶貴的東西。</p>
【對不起，對不起，是媽媽不好，都是媽媽的錯……】</p>
【是我那低劣的基因與血肉，拖累了你。】</p>
【都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我，你才沒有和他一樣完美。】</p>
當“劇情”進行到這一步，連清行都被突然之間響起的碎裂聲與女子的尖叫嚇了一跳，向後退去。</p>
這是什麽家庭倫理劇啊，……他在心裏滴咕了一句，然後望向另外一邊。</p>
就在溫柔女子歇斯底裏地發這瘋的時候，颯爽女子也在愉快地在幾米之外演出著她自己的劇情。</p>
鍛煉與沐浴過後，她在脖子上掛著浴巾，一邊擦著頭一邊走向冰箱，似乎是取出了一罐啤酒。</p>
“喀”的一聲易拉罐被打開，她接下來然後就坐在沙發上，愉快地“咕冬咕冬”灌了起來。</p>
……雖然兩邊毫無關係，但同時發生的劇情，看起來就像是颯爽女子在欣賞溫柔女子的發瘋一般。</p>
過了片刻，她扭頭望向某處。</p>
【餓了？】</p>
【……你和我說這個做什麽？】</p>
【啊啊，你大概有些誤會。我不會給你做飯的。畢竟我隻是你的監護人，既不是你的老媽子也不是你的傭人。】</p>
【人嘛，唯一需要負責的就是自己。】</p>
然後對麵與颯爽女子對話的那個人似乎說了些什麽。颯爽女子沉默了片刻，有些驚訝。</p>
【你說你來做飯？……不不不，不可以。】</p>
【我說了，誰也不必為誰做飯。】</p>
【人啊，就該是自由的！】</p>
她很堅定地說到。</p>
一口氣喝完啤酒，做了個投擲動作，她回過頭來，似乎做了決定。</p>
【算了，我們好歹是同住人嘛。一起搭個夥省點錢也沒問題，所以……】</p>
【點，外，賣，吧！</p>
！】</p>
【……我來點？】</p>
颯爽女子粗魯地大笑起來。</p>
【希望你明天拉屎時候不要後悔。】</p>
【哎嘿，你臉紅什麽，美少女不會拉屎是吧？】</p>
……這邊又是什麽青春同居偶像劇是吧？清行再次做出了評價。</p>
……</p>
終於看完了劇情，四人輪番上陣，又花了四五個小時，再次將兩枚玉留魂祓除。</p>
看著黑影徹底消散，清行鬆了口氣，確認神枝的光更明亮了，然後便顧不得疲憊，開始拚命向灰原初使眼色。</p>
於是灰原初將來香拉到懷裏，在她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p>
來香也嘻嘻笑了兩聲，反擊似地咬了咬灰原初的耳朵，然後就大大方方地將不知所措的春海妹妹拽走了：“春~~海~~醬~~~，這地方好可怕啦！上廁所我都不敢一個人嘛！走走走陪我一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