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一大堆藥材,謝燚炎嘴角一翹,一揮手,所有的藥材全部收回靈戒中。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走吧。”


    謝燚炎笑著說道。


    這情形讓賬房一愣,難道自己冤枉謝家公子了。


    不過反應過來趕緊拱了拱手,


    “老朽恭送謝公子。”


    不說是這賬房,就連周圍看熱鬧的都是一臉的懵。


    不是說來找事的嗎,為什麽就這麽走了?


    難不成這謝燚炎真的就是來買藥的?


    “哎呀。”


    謝燚炎剛走兩步,頓時一拍腦袋,似乎想到了什麽,


    “對了,掌櫃的,你們這藥沒問題吧?”


    “謝公子放心,我們百草堂經營了幾百年,一分價錢一分貨,童叟無欺,絕對沒問題。”


    賬房趕緊說道。


    “那就好。”


    謝燚炎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走了兩步,再次停了下來,


    “不行還是不行,我應該檢查一番,我爹可是交代了,這藥材可是用來救命的,一點差錯都不能有,不然會打斷我的腿,我還是保險一點,檢查一下。”


    說完,手上靈戒一閃,一堆藥材出現在旁邊的櫃子上。


    “這個,楊老,麻煩你,幫我看看吧。”


    謝燚炎對身旁的看著說道。


    “沒問題,老朽這就幫公子掌掌眼。”


    被稱作楊老的老者說道。


    “這不是東林藥鋪的楊藥師嗎?”


    有人認出了老者說道。


    “沒錯,正是東林藥鋪的楊藥師,看來謝家是有備而來呀。”


    東林藥鋪,正是謝家的產業,這楊藥師正是東林藥鋪的坐診藥師。


    藥師,也就是所謂的郎中,看病或者鑒定藥材的,每個藥鋪必不可少的存在。


    至於地位,要比丹師低多了,可以說是丹師的前身。


    丹師,就是在藥師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


    丹藥這東西,並不是人人都能消費的起的,就算一些普通的小修士,都很難得到丹藥,普通人更不用說了,在普通人眼裏,那就是仙丹,不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能夠享用的。


    所以,對於這些底層的人來說,身體有什麽不適,找的就是藥師。


    藥師,醫術有高有低,這楊藥師,就是東林藥鋪的大藥師,也就是坐鎮藥師,就相當於地球上的專家科醫生一樣,不過這大藥師比專家科醫生更厲害,一般的小病他們是不出手的,也懶得出手,隻有遇到什麽疑難雜症,或者藥鋪中其他藥師都沒辦法的疾病時,才會出手。


    這是藥師的情況。


    不過大家感興趣的不是楊藥師的身份,而是謝燚炎的舉動。


    隨身帶著藥師來,這明顯的,就是想從藥材中做手腳。


    眾人能想到,百草堂的賬房自然也能想到。


    所以看到謝燚炎的舉動,他心裏咯噔了一下,瞬間明白謝燚炎打算做什麽。


    果不其然。


    “公子,這百年人參有問題。”


    檢查了片刻,楊藥師沉聲說道。


    “有什麽不對,直接說?”


    謝燚炎聞言淡淡說道。


    “有一株,藥齡不夠,隻有九十年,雖然和百年個頭相似,但是藥效卻是差了很多,並且價錢相差了二到三倍。”


    楊藥師說道,話鋒一轉,


    “更過分就是這一株,壓根就不是人參,是用樹根偽造而成,是假的。”


    “血口噴人。”


    楊藥師的話音剛落下,一道憤怒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隻見一個老者怒氣衝衝的盯著楊藥師。


    “這些藥材是老夫一個個驗過的,怎麽可能有假?”


    老者憤怒說道。


    這老者,正是百草堂的大藥師,柳藥師。


    說自己藥鋪的藥材有假那就是對自己這個大藥師的汙蔑,這是打自己的臉,會影響自己的聲譽。


    對於一個藥師而言,聲譽是非常重要的,是堅決不能讓人肆意詆毀的。


    所以,聽到楊藥師這麽說,他瞬間就忍不住了。


    “哼,是真是假,一驗便知,老夫豈會胡說八道。”


    楊藥師冷冷說道,直接把手中的兩株人參遞了過去。


    柳藥師沒有說話,直接把藥材接到了手裏,剛摸到的那一刻,他的臉色就變了,


    “怎麽可能?”


    研究了一輩子的藥材,可以說對於各種藥材的屬性他非常的了解,從外表看,兩株人參一模一樣,可是拿在手裏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兩株藥材是假的,和楊藥師說的一模一樣。


    “怎麽樣,我說的沒錯吧,一個年份不夠,一個就是假的。”


    楊藥師冷冷說道。


    “不可能,這不可能。”


    柳藥師一臉的驚慌,然後看向了謝燚炎,


    “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是你調換了藥材,一定是這樣的。”


    “大膽,竟敢汙蔑謝公子,找死。”


    一名跟班沉聲說道,就要上去教訓柳藥師。


    “淡定。”


    謝燚炎阻攔了自己的手下,笑了笑,那笑容中充滿了陰險狡詐,


    “掌櫃的,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


    “謝公子說笑了,柳老他一時糊塗,說了不該說的話,還望公子見諒。”


    賬房趕緊陪著笑說道。


    他心裏清楚,就是謝燚炎換了藥材,故意整他們,可是現在這情況,他們又沒法多說什麽。


    “這麽說,你是承認自己售賣假藥材了?”


    謝燚炎淡淡笑道。


    “這……”


    賬房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們百草堂售假藥,大家都是看在眼裏,你還有什麽不敢承認的。”


    謝燚炎大聲說道。


    那些圍觀的人,指指點點,雖然大家心裏也清楚是怎麽回事,但是不可能說出來的,畢竟,他們隻是看熱鬧的。


    這情形,讓賬房一臉的苦笑和無奈,


    “不知謝公子想要怎麽解決?”


    “簡單呀,按照江湖規矩,凡是售賣假藥,都是假一賠十,所以,我買的那些藥材,你們不但要全部給我,還要把我的靈石十倍代價賠償給我,我這個也就仁慈一點,不要零頭了,賠我一百八十萬靈石即可。”


    謝燚炎笑著說道。


    賬房一聽,臉色劇變,一百八十萬,你怎麽不去搶?


    說實話,賬房很想把這話說出來,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說。


    再說了,現在藥鋪的賬房還是虧空著呢。


    當然就算有,也不是這麽賠的。


    平複了一下心情,


    “謝公子,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過分?”


    謝燚炎笑了,“那你們是不是覺得本公子好欺負,本公子今天還就把話放在這了,一百八十萬,少一個子都不行,不然,本公子把你這店給砸了。”


    說到最後,直接威脅,囂張無比。


    賬房聞言神色也變得凝重,語氣中也多了幾絲惱怒,


    “謝公子,我們百草堂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嗬嗬,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謝燚炎一臉輕視的笑容,


    “我知道,你想告訴我,你們百草堂背後的主子是張家,我們南水城五大勢力之一,可是,難道張家就不講道理嗎,張家就應該賣假藥嗎?”


    “謝公子,我們百草堂的藥材是真是假,我想謝公子心裏最清楚,謝公子若是沒什麽事,還請離開。”


    賬房沉聲說道,本來他不想把事情鬧僵,也不想得罪謝燚炎,可是,被謝燚炎如此逼迫,隻能強硬反駁了。


    再怎麽說他此刻代表的也是百草堂,百草堂是張家的產業,被人一味地欺負不反抗,那也是給張家丟臉。


    而張家的臉麵可要比他這個小賬房值錢多了。


    所以,該反駁的時候必須反駁。


    “哈哈……”


    謝燚炎頓時發出一陣大笑聲,


    “你這意思,本公子栽贓你們了?”


    賬房聞言並沒有說話,那意思似乎在說,本來就是如此。


    “很好,賣給本公子假藥不說,還要毀本公子的名譽,是可忍孰不可忍,來人,給本公子把這藥鋪砸了。”


    謝燚炎臉色沉了下來,怒聲吩咐道。


    賬房聞言臉色一變,


    “謝公子,你不要太過分。”


    “嗬嗬,本公子今天也就過分了,給我砸。”


    謝燚炎冷冷的說道。


    “是。”


    幾名手下一聽頓時動了起來。


    “砰砰砰……”


    一陣東西摔地的聲音,很快整個百草堂的東西全都東倒西歪,亂城一團糟。


    就連幾個夥計也被揍了一頓,可以說非常慘。


    周圍圍觀的更多了,大家對此指指點點,議論個不停。


    說也奇怪,這麽大的動靜,竟然沒有引來城主府巡邏衛的主意,還真是有些詭異。


    “本少爺在這裏等著,讓你們背後的主子出來,把錢賠了,不然,本少爺把你們另外幾家藥鋪全都砸了。”


    謝燚炎囂張的說道。


    ……


    “混賬,一個個小小的家族弟子也也敢在我們張家頭上撒野,真是找死。”


    張家下人的話,讓張千峰非常的憤怒。


    他對謝家和沈家忌憚不錯,但是別人都到自己頭上撒野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隨我走,我們去會會謝家人。”


    張千峰沉聲說道。


    隨著他的話音,整個張家都開始運作了起來。


    ……


    百草堂,一片狼藉。


    謝燚炎坐在一張躺椅上,吃著剛買的新鮮水果,旁邊站著幾個手下,看上去相當的愜意。


    就這麽囂張得意的等著張家的到來。


    在百草堂對麵,有一家酒樓,名字叫四海居。


    酒樓二樓,靠窗戶的位置,擺了一張桌子。


    桌子上擺了幾個小菜,一壺酒。


    兩個老者坐在那裏,邊吃邊聊,神色淡然。


    這兩位老者,一個黑衣,身材消瘦,一個灰衣,身材稍胖一些。


    如果認識的人,就會知道這兩人來頭不一般,因為,兩人正是謝家和沈家的族長。


    黑衣服的,是謝家的謝長風,灰衣服的是沈家的沈星河。


    這二人實力強大,是南水城老一輩排得上名號的高手,如今更是達到了元嬰境。


    據傳,十年前都已經是元嬰初期,這十年過去,不知二人的實力是否更上一層樓?


    “謝兄,我們這麽做,不知道張千峰會不會出現?”


    沈星河沉聲說道。


    “除非他張家真是不要臉麵了。”


    謝長風淡淡說道。


    “現在就我們兩家行動,那幾個老家夥暗中瞅著動靜呢。”


    沈星河說道。


    “正常,他們是不見魚兒不撒網,不到關鍵時候,絕對不會輕易出現的。”


    謝長風說道。


    “哼,他們那膽子還是太小了,到時候也別想占太多便宜。”


    沈星河冷冷說道。


    謝長風聞言眼神中精光一閃,


    “哼,到我們嘴裏的肥肉豈能讓他們隨便得去。”


    “現在我最擔心的還是張元宗,對於他的消息我們是一無所知。”


    沈星河眼神中露出一抹擔憂之色。


    “哈哈,沈兄,活了一輩子,你是越活膽子越小了,想當初年輕的時候,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謝長風哈哈笑道。


    “唉,沒辦法呀,現在有了一大家子人,哪能說放心就放心呀。”


    沈星河感慨道。


    “放心吧,就算那老家夥沒事,假裝引我們上當,我們也不用怕他,他那樣的人物,土都埋到脖子了,就差一口氣吊著,不敢使勁折騰的。”


    謝長風笑著說道。


    沈星河聞言點了點頭,隨後眉頭一皺,


    “倘若他真的踏入五階陣師呢?”


    “真是那樣,隻能說我們兩家命中注定過不去這個坎了。”


    謝長風說道,隨後話鋒一轉,


    “不過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幾百年了都沒能晉入五階陣師,短短一二十天就能踏入,這未免太離譜了,不過有一點,不管怎麽說,這老家夥現在比我們強,我們要小心一點。”


    “沒錯。”


    沈星河點了點頭,再怎麽說也是四階陣師,實力非常強大,壓根就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


    若不是張元宗壽元將近,他們兩個絕對不敢這麽囂張。


    “哈哈,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幹好了,以後我們兩家飛黃騰達的日子就到來了,早晚有一天,說不定這城主府也能易易主。”


    謝長風哈哈笑道,語氣中野心十足。


    “哈哈,沒錯,正所謂,皇帝輪流做嘛,早晚會輪到我們的,現在我們就是給兒孫製造機會。”


    沈星河也哈哈笑道。


    麵對前途,他們野心十足,因為有野心,所以他們兩家發展到如今的強大。因為有野心,他們有底氣和五大勢力叫板。也是因為有野心,讓他們變得欲望強烈,變得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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