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的宗師境界是怎麽來的?


    據東方白說,李莫愁之所以能突破宗師,是因為和她師父林倩雙修。


    咳咳。


    對,你們沒理解錯。


    就是那種兩個人什麽都不穿的躲在林子裏那種......


    “你是說雙修?”


    藍禮聞言,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話說這世界上要是有這種神功,那他還要那個破係統幹嘛?


    閑著沒事兒多和紫萱雙修一番,境界不就上去了!


    “是雙修,但沒你想的那麽有效。”


    似乎是看出了藍禮心裏的想法,清風竊笑道:


    “咱們這些沒見過麵的師叔啊,是想借著雙修的便利,幫一航師兄把宗師前的坑給填上。


    靠著雙修的方式,以宗師級的掌控力,幫助他消化那些丹藥和天才地寶


    至於純陽無極功能不能突破,還要看一航師兄自己的造化!”


    “嗯?還真有這種功法?”


    “有啊,龍虎山賴以成名的龍虎金丹訣,不就是陰陽調和的法門麽?”


    “有副作用?”


    “嘿嘿嘿....”


    “你別笑,和我說說,要是能接受,回過頭我去找一航師兄要一份。”


    “我勸你還是別了。”


    聽到藍禮這麽說,清風的麵色轉為嚴肅,認真的看著藍禮道:


    “這種雙修之法,是有傷大道根基的,你今日借著捷徑走了多元,來日就要花上幾倍的時間來彌補回來。”


    “怎麽說?”


    “丹藥提升,陰陽調和,你想想你的真氣裏大半都帶有別人的氣息....”


    “對突破有妨礙?”


    “不是妨礙突破,是在把這些氣息消磨掉之前,功法根本就沒辦法繼續往下練!”


    “這也啊....對了,光說這些了,你還沒說他們是從哪兒尋來的人,和一航師兄雙修呢!”


    “據說是衡山派內一位閉世已久的老尼.....”


    “老尼姑?”


    “嗯....”


    “今年多大歲數?”


    “大概八十歲往上了吧,要不然也不會答應這種事....”


    “八...八十???”


    藍禮聞言,眼睛瞪得滾圓。


    清風見狀憋笑道:


    “你別看不上人家,就我看著那個衡山派的師太下地窟時,外表也就不到四十歲的模樣。


    嗯....乍一看還挺有風韻的.....”


    “你那是眼瞎!!!”


    藍禮說道這裏,也是一臉的無語。


    話說哪怕這麽多年過去,他還是無法把自己帶入‘武者壽命悠長’這麽個邏輯裏麵。


    按道主位麵宗師的壽命來計算。


    活個一百五十歲,是沒什麽難度的。


    這樣一來,哪怕是八十歲的老婦人,其實也有七十年以上可活......


    這也是清風追求滅絕師太,卻沒有被人打死的原因。


    好吧。


    以滅絕師太宗師級的體魄,若是清風無法延壽,說不定還真活不過人家。


    這是一件叫人哭笑不得,卻又不得不去接受的事情。


    “禽獸!”


    “還好吧....”


    “禽獸不如!”


    “明月你.....”


    “也不知一航師兄是怎麽接受這些的.....”


    倆人這邊吵鬧了幾句,隨後話題又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


    而二人所在的這座小院。


    怕也是如今武當山上,一處少有的平靜之地了。


    風雨欲來!


    ......


    ......


    臘月二十二日。


    大雪。


    武當山上,第一次外門與掌教的衝突發生。


    起因,乃是因為莫聲穀。


    有人自西域白駝莊求得了斷肢接續的靈藥,但莫聲穀的臂膀卻早已壞死。


    救治無法之下,有外門宗師埋怨了宋遠橋保存不善。


    隨後不知怎麽,雙方就發生爭吵。


    爭吵最後被雙方勸阻。


    ......


    臘月二十四日。


    天氣放晴。


    在這個冰雪消融的天氣,卓一航自山下走出。


    修為,先天。


    沒有突破。


    不知是不是好消息。


    藍禮聽聞卓一航麵色難看,當晚就被宋遠橋叫過去密談。


    談話內容不可知。


    ......


    二十五日。


    天氣再次回暖,新下的冰雪開始消融。


    此時武當山上的情況,就如同這一山的白雪一般。


    變化莫測。


    誰也不知道這個火藥桶會什麽時候爆炸開來。


    也就是同一天。


    武當山的外門武者和趙敏帶來的蒙古精銳發生了衝突。


    死了十一個人,傷者無算。


    在七八位武當宗師的帶頭下,趙敏手下的蒙古人就和泥捏的似的。


    可死了這麽多人。


    這位昭敏郡主,愣是賴在山上,並沒有選擇離去.....


    反倒是當晚,先一步攔下山下駐紮的蒙古騎兵,讓他們撤離武當山下五十裏。


    ......


    二十六日。


    距離藍禮的宗師宴舉辦還有一天的間隔。


    可武當山上,那一眾借著宗師宴的借口歸來的外門宗師們,似乎都無視了藍禮這個宗師宴的主角。


    不單單是這位外門宗師。


    就連原本應許幫藍禮舉辦宗師宴的宋遠橋、俞蓮舟、俞岱岩等人,似乎也已經把藍禮忽略掉了。


    隻是埋頭處理武當山上越來越亂的局麵。


    這一天,張三豐依舊沒有露麵。


    ......


    二十七日。


    藍禮已經在山上逗留了小半個月。


    這天下午。


    俞岱岩似乎是終於抽出空來,想起了他還有藍禮這麽個徒弟。


    歸家後,頂著個黑眼圈的俞岱岩把藍禮招了過來。


    “師父,你這是.....”


    藍禮被俞岱岩的模樣驚到了!


    隻是短短幾天過去,俞岱岩頭頂的白頭發,竟是多到了再也遮掩不住的程度!


    “明月啊,這幾天委屈你了....”


    俞岱岩不在意的搖了搖頭,麵上含笑道:


    “本是你大喜的日子,卻趕上門中瑣事不斷,是我這個當師父的對不住你。”


    “師父你.....”


    “你別急,為師身體無礙。”


    藍禮隻是剛開口說好,就被俞岱岩給打斷了:


    “就是你的宗師宴,怕是要推遲了.....”


    說話間,俞岱岩有些歉疚的拉住藍禮的手,還順便往他手裏塞了顆珠子。


    顏色碧藍,其內仿佛藏有一片蔚藍之海。


    “眼下真武大殿內的龜甲動不得,這顆水靈珠....就當為師送你的禮物。”


    嘴上說著,俞岱岩忽然吸了口氣,在藍禮莫名的注視下,微微仰頭道:


    “今晚你就下山去吧.....”


    “師父你說什麽....”


    “記得,最近半年,不要再上山了”


    話音落下,俞岱岩麵色一變,褪去麵上的和藹,化為嚴肅的盯著藍禮道:


    “武當沒事!有你師祖在,就是天塌下來,我武當也不會有事!”


    “......”


    “下去吧,下去吧。


    收拾收拾,今晚你就下山。”


    說完,俞岱岩就連推帶踢的,把藍禮趕出了房間。


    房間外。


    藍禮還能看到俞岱岩站在窗邊的身影。


    “所以說,究竟發生了什麽?”


    把玩了一下手裏的珠子。


    藍禮用力的抓了抓頭發。


    “艸!!!”


    好端端的,趕他下山是什麽意思?


    怎麽說他都是個宗師了好吧?


    還tm的是武當的嫡傳!


    旁人都不趕,光趕他一個是什麽鬼?


    在這莫名其妙形成的局內,藍禮也是抓了瞎。


    怎麽辦?


    涼拌!


    既然俞岱岩不肯說,那他就去找肯說的人!


    兩個時辰後。


    天色接近黃昏。


    幾朵火燒雲浮現在落日的邊緣,如同上蒼的點綴。


    武當山的迎客鬆前。


    看到先一步到來,已然再此久候的趙敏。


    藍禮神色平淡的走過去。


    “昭敏郡主。”


    “東海伯?”


    見到藍禮走到自己麵前,趙敏麵上露出一抹輕笑。


    緊接著就見她伸出手,向後揮了揮。


    示意負責守護她的兩名宗師退開一些。


    “郡主!”


    “下去吧,想來東海伯也不會幾次三番的想至我這個小女子於死地不是?”


    趙敏看著藍禮,打趣般的說著。


    似是在嘲諷藍禮前幾次對她動手。


    藍禮沒吱聲。


    倒是那兩個蒙古大和尚,看到趙敏神態堅決後,默默的退開了一些。


    他們走的不遠。


    也就十丈左右。


    確保藍禮敢衝趙敏動手,他們會在第一時間趕到阻止!


    趙敏倒是沒說什麽。


    見他們退開後,轉過身,一臉笑意的看著藍禮的眼睛:


    “藍公子,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麵了,但我還是要做一下自我介紹。


    我是大蒙古察罕家的女兒,名為敏敏,敏敏.帖木兒,也是成吉思汗親口冊封的昭敏郡主。


    這是得到過你們南宋皇帝的承認的。


    對了,我還給自己起了個個漢人的名字。


    趙敏。


    你可以這麽稱呼我。


    嗯....


    你長的真好看!”


    “......”


    有心不想和趙敏扯皮,可藍禮還是想先從這位蒙古郡主口中,弄清楚眼下的情況。


    “你好,昭敏郡主。”


    “嗯。”


    趙敏聞言,眼睛轉了轉,隨後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從腰間拔出一把銀質的短刀。


    抽出來,在自己的手指上劃了一下。


    見了血後,趙敏滿意的把刀插回去,隨後笑眯眯的遞給藍禮。


    “禮物,送你的。”


    藍禮:“???”


    看著麵前遞到手邊的短刀,藍禮一時間沒轉過彎兒來。


    話說倆人可是有著深仇大恨的。


    沒當麵動手就不錯了,趙敏好端端的送他柄刀幹嘛?


    沒有去接刀。


    藍禮後退了一步,表示謙讓。


    “趙敏郡主,此次藍某尋你的意思,想來之前藍某已經和你的仆人說清楚了。


    不知郡主能否為藍某解答一番。


    若是可以,藍某願以重禮相贈!”


    “你這樣,是很不禮貌的呢。”


    見藍禮沒有接的意思,趙敏有些不滿的收回手。


    拿著短刀的手一轉,那把刀就在她的手中轉起了圈。


    “你想知道的呢,我的確清楚。


    想來,你們武當山裏,能和我一樣清楚的,也就隻有三五人罷了。


    可是.....


    我為什麽要告訴一個,拒絕了我的好意的人呢?”


    “郡主有話直說,若是藍某能接受,自然會答應,若是不能接受,藍某自會再去尋別人詢問。”


    深吸了一口氣,藍禮盡量讓自己以平靜的語氣說出以上的話。


    趙敏說的沒錯。


    武當山上知道內情的人,的確是沒有幾個。


    藍禮在找趙敏之前,已經以此拜訪過武當的幾位師叔伯,順便還跑到金頂上和清風見了一麵。


    結果這些人都言語不詳。


    隻知道今日裏武當會有大事發生!


    可大事是什麽?


    又有什麽事,是連藍禮這樣的親傳弟子,都要被趕下山去的?


    沒人清楚!!!


    這次被趕下山的,不單單是藍禮一個!


    如藏劍、掌澤、方悅、蒼鬆.....甚至連白鶴那個笨蛋,都被驅逐。


    反倒是如藍禮那兩名師兄,那樣資質魯鈍的人,被準許留在武當山上了!


    究竟發生了什麽?


    藍禮知道這裏麵肯定有麻煩。


    他哪怕不摻和進去,也總得讓他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吧!


    可武當山上,他熟悉得人,差不多都問了個遍。


    如果不是沒辦法,藍禮也不會問到趙敏得頭上。


    果然。


    聽到藍禮要去問別人,趙敏隻是不在意的笑了笑。


    “這件事呢,對藍公子你來講,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不過依我覺得,藍公子你還是知道比較好。”


    “那你就說.....”


    “可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條件你提.....”


    “你讓我想一想,哎,我忽然發現,並沒有什麽需要你去做的怎麽辦?”


    說到這裏,趙敏還晃了晃自己頭上那一堆的髒辮兒!


    好氣人.....


    想動手.....


    然後.....


    “我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說話間,藍禮周身開始浮現陣陣波紋。


    於此同時,一道虛影開始在他身後浮現,擋在了兩名蒙古宗師的身前。


    “你又要對我動手了麽?”


    眼看那個鬼影子攔在己方援軍的麵前,趙敏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就見她又一次把手中的彎刀放在藍禮麵前。


    “你呢,刀你收下,我們交個朋友,我就告訴你我知道的。”


    “你確定?“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你有病?”


    “沒有,我很壯的!”


    藍禮:“......”


    “好,刀我收下,你可以說了”


    ......


    半響後。


    眼看著心滿意足的趙敏帶著自己的兩個保鏢離開。


    藍禮還在原地發呆。


    趙敏剛剛說了什麽?


    “嗬...嗬嗬...”


    揉了揉自己越發脹痛的腦仁兒,藍禮這會兒隻想好好回家睡上一覺。


    睡上一覺。


    就不用去想武當這邊的亂子。


    睡上一覺。


    就不用去思考,一個被武當攻略了二十年的位麵,忽然整體融進主位麵會發生什麽。


    睡上一覺。


    就不用去思考,嶽飛接下來會有什麽樣的下場。


    睡上一覺......


    “趙逸啊,你怎麽這麽快就駕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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