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想幹嘛?


    她也很想知道啊!!!


    好端端的開場被藍禮忽然打斷,李莫愁心裏也是慌得不要不要的。


    這會兒的她,心裏都有種把藍禮打暈一次,然後重開的衝動!


    洗什麽澡?


    化什麽妝?


    要不是因為這些耽誤了時間,現在她早就把藍禮拖回去雙休了好吧!


    半響,李莫愁張了張嘴:


    “那什麽,我聽小白說....”


    “夫君!你怎麽還沒出來啊?剛剛不是說聽完這曲就回房睡覺的麽?”


    房間裏傳來紫萱嬌媚的聲音。


    “馬上,你先寬衣吧。”


    藍禮回了一句後,衝李莫愁眨了眨眼:


    “李姑娘,你接著說,你聽小白白說什麽了?”


    “沒,沒事。”


    說話時,李莫愁勉強的衝藍禮笑了笑。


    一會兒紅一會兒青,這會兒她麵上的顏色就和變色龍一樣。


    她能說什麽?


    她也很絕望啊!


    幾次三番被人打斷,難道讓她幹巴巴的說出‘你和我雙休,有助於突破宗師’這種話來?


    李莫愁還沒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鼓起了全部勇氣,接過卻落得一個落荒而逃的下場。


    回了藍禮一句後,這姑娘逃命一樣的跑掉了。


    藍禮:“???”


    “她是來幹嘛來的?”


    有些莫名其妙的,藍禮回到臥室。


    鸞床上,紫萱向上伸展著一條修長的大腿。


    見藍禮回來了,衝著他拋了個媚眼:


    “你剛剛在院子裏磨蹭什麽呢?”


    “呃....剛剛李姑娘來了,說了句聽小白說.....然後又慌慌張張的跑掉了。”


    “聽小白說什麽?”


    “你問我?我問誰去?”


    脫掉外裳,藍禮把床邊的紫萱往裏推了推,然後自己擠了上去。


    其身邊,紫萱的大眼睛轉了轉,隨後小聲嘀咕了一句:


    “好弱啊....”


    “嗯?你說什麽?”


    藍禮瞪眼看她。


    “啊?我沒....”


    “你居然敢說....看為夫今晚弄哭你!”


    “哎...別...嘻嘻...我錯了嘛....”


    “叫爸爸!”


    “哎?”


    在紫萱的討饒聲中,鸞床上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嘎吱聲......


    ......


    ......


    一夜喧鬧。


    第二天。


    藍禮走出臥房時,那叫一個神清氣爽。


    紅光滿麵那種。


    咳咳。


    主要是這兩天他的蒼藍武訣剛剛提升,體內精氣充足。


    有了紫萱幫他排解,正好陰陽調和了。


    吃過早飯。


    藍禮叫綠衣給紫萱送了點熱粥。


    隨後來到書房。


    不出意外,這個月的江南商會月報,已經送過來了。


    拆開信封,藍禮翻了翻。


    前幾頁紙張寫的都是些商家倒賣的趣事。


    到了中間,則是開始出現江湖上的文案。


    諸如華山掌門‘失蹤’,氣宗勢頭衰落,老牌宗師風清揚破關而出,坐鎮華山。


    峨眉掌門攜門中弟子被囚於長安,宗門內靜安師太出麵,號召江湖俠客前去長安解救。


    北方全真教自‘光明頂’一戰後,迅速衰落,如今已退守至洛陽境內。


    時隔七年,東海俠客島再次現世,廣發請帖,尋有緣人上島。


    諸如此類的消息列比了一大堆。


    令藍禮感興趣的不多。


    所以,他直接翻到了最後幾頁。


    光明頂一役的陣亡名單,由朱紅筆墨抄寫。


    “鮮於通、陸澤安、陸二娘、黑白雙劍、嶗山吳大力......


    崆峒五老死了三個,衡山莫小寶.....


    武當,殷梨亭.....


    等等!


    六師叔他.....”


    在記錄上看到殷梨亭的名字,藍禮的麵色一變。


    也不知內心是種什麽感覺。


    有些迷茫?


    有些困惑?


    甚至於,還有些....不知所措?


    名單還在繼續往下羅列。


    “青翼蝠王、白眉鷹王、布袋和尚說不得、五散人周通....全真弟子.....伊誌平?”


    從開始到結尾。


    看著麵前長達幾頁得陣亡名單上,再沒出現自己熟悉得人名後。


    藍禮在心裏鬆了口氣。


    這份名單上羅列的,都是先天級別的中堅和宗師級的高手。


    武當門人不是隻死了殷梨亭一個。


    隻不過死的那些,藍禮都不是很眼熟。


    等看完這些。


    藍禮抿了口茶水,決定還是不要把殷梨亭遇害的消息,告訴自家師父。


    說來挺好笑的。


    八大派精銳盡出,跑去大同府,虐待一個連山門都丟了的明教。


    臨走時,藍禮還特意警告了卓一航,要他小心明教內藏有火藥,千萬要防範明教同歸於盡的做法。


    八大派無論是頂級戰力,還是中堅戰力,乃至於情報方麵都大大領先。


    局麵一度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


    飛龍騎臉怎麽輸?


    結果呢?


    硬仗都打完了。


    居然被人家臨死之前拉著,玩了個一個‘焚身爆’!


    這一次火藥爆炸造成的傷亡,比之前攻城時加起來還要多!


    “還好,我武當死的人還不算多,隻是都被蒙古人給抓到長安去了。


    想來....還有救?”


    把信紙用火折點燃,隨手扔進一旁的銅盆中。


    想到昨日武當山真武殿內的爭吵。


    一時間,藍禮也是哭笑不得。


    “一航師兄、青書師兄。


    你們可得堅持住。


    千萬得支持到掌門師伯他們商量出叫誰去營救你們.....”


    藍禮不是在說風涼話。


    隻是對武當這種‘不作為’的姿態,心裏有著些許的怨氣。


    說到底,武當對救援陷落在外的弟子,其實是沒什麽經驗的。


    張無忌丟了十年。


    藍禮當初也是丟了三年。


    張無忌他爹丟了....


    好吧,反正人家自己找回來的時候,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其他的有的沒的,藍禮也不知道有沒有發生過。


    可武當山這尋人速度.....


    有和沒有,也沒差了。


    這要是換成藍禮上輩子....


    想到自家那位在真武大殿上都能耍小脾氣的掌門師伯。


    藍禮沉思了一會兒後,忍不住搖了搖頭。


    “真不怪下麵的人想推翻你。


    大師伯。


    你這性格,實在是不適合當武當的掌門人......”


    ......


    ......


    藍禮有些冤枉宋遠橋了。


    他不是不作為。


    而是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去做。


    好吧。


    在被自家師尊拒絕後,又在真武大殿上發了通脾氣。


    宋遠橋也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


    就找上了自家最親近的三名師弟。


    俞蓮舟、俞戴岩、張鬆溪。


    四人躲在問心殿內議事。


    一邊是探討前去長安救援。


    另一邊。


    則是探討武當此時的亂象。


    那些武當的二代門人,聯手逼宮的意圖,已然是司馬昭之心。


    隻要不是瞎子,自然都能看得出來。


    可宋遠橋這個當掌門的,偏偏又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逐出山門?


    明顯不可能,人家隻不過是覺得你掌門當的失職,而且人家說的.....還沒錯。


    殺雞儆猴?


    嗬嗬嗬,宋遠橋狠不下這個心!


    以至於,對於這些人,宋遠橋幾人商議出的結果,居然是不去理會.....


    不管不顧,放任自由!


    甚至於,宋遠橋都想好了。


    在把人都救回來後。


    就正式開始進行武當下一任掌門人的篩選和競爭。


    他已經快六十了。


    年紀真的不小了。


    如有可能,他站在新人掌門人的背後,幫著坐鎮和掌舵也是可行的。


    當然。


    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先把人救回來再說。


    一想到遠在長安的眾人。


    問心殿內,四個師兄弟就有些愁眉招展。


    張鬆溪先開口道:


    “大師兄,金頂那邊真的沒希望了麽?”


    “金頂那邊如今正在和一個b1位麵發生摩擦,暫時抽不出手來。”


    坐在主位上,眼中布滿血絲的宋遠橋揮了揮手。


    若是仔細看去。


    還能自他的發絲之間,看到許多的銀白。


    “金頂處,真的調動不出人手?”


    “調動不得,如今金頂剩餘的宗師戰力,都是負責看守魔窟的。”


    “那,我們召回長江一線的宗師....”


    “萬萬不可!”


    說話的是俞蓮舟。


    這位平日裏一直都在丹房坐鎮的‘武當丹道大師’,這會兒眼睛瞪圓:


    “蒙古人之所以會綁架北行之人,為的就是擾亂我大宋今日之大局。


    如若我武當率先召回人手,其餘門派必然緊隨其後。


    到時候,若是蒙古人派出刺客刺殺長江一線的將校軍官,我大宋之時局危以!”


    “二師兄!那你就不管其餘人的死活了嗎?”


    “大師兄.....”


    “再議、再議吧....”


    “再議?還有什麽可議論的?


    這也動不了,那也動不得,一切都要為大局著想,那就讓七師弟和青書他們,死在長安嘛?”


    碰的一聲。


    張鬆溪拍了桌子。


    紅著眼睛看著麵前無所適從的宋遠橋吼道:


    “大師兄,梨亭死了,生穀、青書、一航他們,現在都被困在長安受苦!


    就算你不去想七師弟,可你也為青書那孩子想一想啊!


    那可是你親兒子啊!!!”


    被張鬆溪吼了一嗓子,宋遠橋麵色一白。


    抓著長椅的手都在顫抖。


    “鬆溪,大師兄也是有苦衷的。”


    看不過去的俞戴岩勸了一句。


    “苦衷?誰還沒苦衷?有苦衷就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孩子被敵人抓去而不顧嘛?


    想當年,師父收下我等師兄弟七人時,說好的同生共死!


    可現在呢?


    我武當七俠,就隻剩下五人了啊!!!”


    發泄似的大吼了一聲。


    淚目的張鬆溪轉身跑出問心大殿。


    他是真的傷心。


    而問心殿內,剩下三人也是對視無言。


    “都是我的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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