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國的電競大亨魏泰強,他確實在各個方麵都投入了巨大的精力,但是這種投入,對於那個他的電競事業來說,也是一種強大的助力。


    不過,那個玄武國的電競大亨塗土橋,以及羅現他們就是不喜歡看到那個魏泰強他在玄武國的電競江湖裏占有太大的份額。


    當那個魏泰強在那個鬆海市的電競農場開發的不錯時,那個塗土橋他也來添亂了。


    塗土橋也想在那個鬆海市的百靈島上,開發一個類似的項目,這樣一來勢必會分散那個魏泰強他們的客源。


    作為那個玄武國的電競大亨,塗土橋他知道那個曹窖也和那個魏泰強一起投資了這個百靈島的電競農場。


    所以,那個塗土橋就拉著那個羅現一起去對付那個魏泰強,因為魏泰強麵對的敵人越多,他的電競選手和資金就越可能應付不過來。


    那個曹窖知道那個塗土橋在給他們添麻煩之後,他有些惱火,他對那個魏泰強說:“雲孟潔說過,那個塗土橋總是會找我們的麻煩的。”


    魏泰強說:“不要緊,那個塗土橋出手了,我們就知道那個塗土橋到底想做什麽了。要是那個塗土橋不對我們出手,我們反而會感到害怕,因為我們不知道這個家夥會怎麽攻擊我們。”


    曹窖說:“你還想得真開。不過,我就是佩服你這點。”


    “我不會感到吃驚的。這是薛餘浪汽車修理店旁邊的那所房子吧?”


    “是的。”


    “他們有事到別處去了。”


    “你是說他們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兒了?”


    她把頭又慢慢地轉過來,笑了:“你的樣子不像那麽危險的。”


    “我還以為他們把你當做囚犯呢。”


    這句話對她似乎沒有什麽震動,反倒使她有些開心。


    “你為什麽要這樣想?”


    “我知道你是誰。”


    她的嘴抿緊了,但是語調卻沒有變。


    “那我怕你的處境就危險了,而我是討厭殺人的。”


    “你可是塗土橋·馬爾斯的妻子。你不覺得丟人嗎?”


    她不喜歡這句話,使勁瞪了我一眼。


    我笑了笑:“除非你給我把這副手鐲打開。不過我倒勸你別那麽做。還是給我一口喝的東西吧,我看你放在那兒也不喝。”


    她把杯子拿過來,杯子裏的泡沫像那些到頭來必將落空的希望一樣泛了起來。她俯身靠近我,呼吸像小鹿的眼睛一樣輕巧。我從杯子裏喝了幾大口。她把杯子從我唇邊拿開,看著幾滴酒順著我的脖子流下去。


    她又一次朝我俯下身來。熱血開始在我周身回蕩,就像一個滿懷希望的房客察看一所新居一樣。


    “你的臉簡直成了船幫上的防撞墊了。”她說。


    “盡量欣賞欣賞吧,就這樣也維持不了多久呢。”


    她猛地轉過頭去傾聽著。她的麵色刹那間變得十分蒼白。然而她聽到的隻不過是雨水打到牆上的聲音。她走到房間的另一頭,側身對著我,微微彎下腰,看著地板。


    “你為什麽要到這兒來,把脖子擱到刀刃上?”她平靜地問,“塗土橋也沒幹什麽對不起你的事兒。你完全知道,我要是不出來躲到這裏,警察一定會認為是塗土橋謀殺了魏泰強。”


    “是他把魏泰強謀殺的。”我說。


    她沒有任何反應,連站著的姿勢也沒有改變。她的呼吸變得又急促又粗重。


    我環視了一下這間屋子。兩扇門開在同一麵牆上,一扇半開著。一塊紅色和棕色交織的方格地毯。窗戶上是藍色窗簾。糊牆紙上畫著蔥綠的鬆樹。家具看上去像是從一個專門做汽車坐椅的地方買來的,非常漂亮,也堅固耐用。


    她溫和地說:“塗土橋沒把他怎麽樣。我好幾個月不見魏泰強了。塗土橋不是這種人。”


    們從相片上認出魏泰強來,他曾經到你住的地方去過。”


    “這是謊話。”她冷冷地說。


    我努力回憶格裏高利上尉是否真的這麽說過。我的腦袋昏昏沉沉的,我自己也不敢肯定我記得對不對。


    “而且這也和你毫不相幹哪。”她又說。


    “事情從頭到尾都和我有關,我是受人雇用來調查這件事的。


    “塗土橋不是這種人。


    ——他會首先打掉我的牙齒,再因為我說話不清楚踢破我的肚子。”


    她仰著頭,若有所思地站在那裏,好像在考慮著一件事情。


    “我認為白金的頭發不時髦了。”我接著說,僅僅是為了讓屋子裏有聲音,為了不讓自己聽別人說話。


    “這是假發,你這傻瓜。我自己的頭發還沒有完全長出來。”她舉起手,一下子把假發扯開。她原來的頭發已經剪得短短的,像一個男孩子似的。她又把假發戴了上去。


    “誰給你弄成這樣?”


    她顯出吃驚的樣子:“我叫人剪的。怎麽了?”


    “是啊。為什麽要剪短了?”


    “為什麽?為了向塗土橋表明我願意做他要我做的事情——願意躲起來。為了表明他用不著叫人看著我。我不會拆他的台。我愛他。”


    “天哪。”我呻吟著說,“可是你卻讓我在你這兒,和你在這間屋裏。”


    。


    “手銬的鑰匙在曹窖身上呢。”她說,“我開不了你的手銬。”


    她退後了兩步,呼呼地喘著氣。她已經把每一個繩結都割斷了。


    她迅速轉過身,又走回到燈旁自己那張椅子上坐下。她把臉埋到雙手裏。我把兩隻腳挪到地板上,站起身來。我兩腿發僵,搖搖擺擺地走了幾步,左臉上的整個神經網都在怦怦地跳動著。我向前跨了一步:我還能走路,我甚至還能跑——如果非跑不可的話。


    “我想你是打算放我走了。”我說。


    她臉也不抬地點了點頭。


    “你最好也和我一起走——如果你還想活下去的話。”


    “別浪費時間。他隨時都可能回來。”


    “給我點根煙。”


    她退了兩步,繞到椅子後麵,從桌上抄起一包香煙,抽出一根,粗魯地塞到我嘴上。她的手哆嗦著。她打著一個小小的綠皮打火機,舉到香煙上。我吸了一口煙,凝視著她的湛藍色的眼睛。我趁她還沒有從我身邊走開的時候對她說:“是一個叫許芊芊的小鳥兒指引我到你這兒來的。這隻小鳥常常在酒吧間跳進跳出,兜攬幾筆賽馬的賭注當零食吃,同時也探聽一點兒小道消息。這隻小鳥了解到曹窖的一些事。他和他的朋友不知道通過什麽途徑知道了你的下落。他到我這兒來出賣這項情報,因為他知道——他怎麽知道的說來話就長了——我正給斯特恩烏德將軍辦事兒。我得到了他的情報,可是曹窖卻抓住了這隻小鳥。這時,她笑了。她笑的樣子極其痛苦,像狂風中的枯樹一樣索索發抖。我猜測這笑聲中有某種迷惑不解的成分,不完全是驚疑。好像是對已經了解的事物又有了一種新發現,但和原先知道的又配不上。可是我又想,隻從她的笑聲裏,哪兒能推斷出她這麽多心思呢!


    “真有意思。”她像喘不過氣似的說,“太有意思了。因為你知道——我還愛著他。女人們——”她又開始大笑起來。


    我豎起耳朵聽著,腦袋上的神經呼呼地跳著。我聽到的還是刷刷的雨聲。


    “咱們走吧。”我說,“趕快。”


    她退後兩步,臉沉了下來:“出去,你這個人!出去!你可以走到雷阿利托。你走到那兒去不成問題。你可以不告訴別人這裏的事——至少一兩個小時之內先別說。你起碼還欠我這點情吧?”


    “咱們一起走。”我說,“有槍嗎,銀發姑娘?”


    “你知道我不會走的。你知道的。我求你,求求你快從這兒走吧!”


    我走近她身邊,幾乎挨著她的身體:“你打算把我放走以後還呆在這兒?等著那個殺人狂回來好向他道歉?那個家夥殺一個人同拍死一隻蒼蠅差不多。你要和我一起走,銀發姑娘。”


    “不。”


    “設想一下,”我低聲說,“如果你那英俊的丈夫確實殺了魏泰強呢?或者假如說是曹窖背著塗土橋把他殺死的呢?隻要好好想一想就成了。你把我放走以後,你還能活多久呢?”


    “我不怕曹窖。畢竟我還是他上司的妻子。”


    “塗土橋不過也就是一撮玉米粥。”我厲聲說,“曹窖能拿個小茶匙一勺勺地把他舀著吃掉。他能像貓兒逮金絲鳥一樣就把塗土橋叼在嘴裏。一撮玉米粥。像你這樣的姑娘愛什麽人都成,就是別愛上一個成了玉米粥的男人。”


    “出去!”她像是啐了我一口似的說。


    “好吧。”我轉身離開她,從半開著的門走到外麵黑暗的門廳裏。這時,她趕上了我,從我身旁跑過去,打開了前門。她悄悄察看了一下外麵黑洞洞的雨地,又傾聽了一會兒,接著,她示意我走出去。


    “再見吧。”她低聲地說,“祝你一切順利!她甘願為他躲起來,連麵也不露。曹窖回來以後拿得準一定會在原來的地方找到她。她正安安靜靜地在燈下坐著,一杯酒原封不動地擺在身邊,而我也還是結結實實地綁在長沙發上。他那時就會把她的東西拿到外麵汽車上,再仔仔細細把屋子檢查一遍,保證不留下任何痕跡。他會叫她到外麵去等著他。她不會聽到槍聲的。一根包著橡皮的鉛頭棒打在腦袋上,同樣能解決問題。他會告訴她,他暫時把我捆著撂在那兒,過一會兒我就會掙紮開的。他認為她傻裏傻氣的什麽話都會相信。曹窖先生真是個可愛的人物哪。


    雨衣的前襟沒有扣上,我沒法係上扣子,因為我的手是反銬著的。雨衣的下擺拍打著我的兩條腿,像是一隻沒有力氣的大鳥兒扇著翅膀。我走到公路上。汽車一輛輛地從我身旁駛過,車燈照亮了一大片水波。車胎吱吱的聲音消失在遠處。我找到我那輛篷子可以翻下來的汽車,它仍然停在原來的地方。兩隻輪胎都已修好,重新安上。如果需要的話,一發動就可以開走。藏在外衣下麵,轉身走回去。我覺得整個天地變得非常小,非常閉塞,黑暗得透不過氣來。仿佛是,這個世界隻有我和曹窖容身其中了。


    我剛走了一半路,一輛汽車的車燈就差點兒照在我身上。車燈急速地往旁邊一拐,我忙不迭地從溝沿上滑到下麵的水溝裏,屏住呼吸縮身在水裏。汽車一點兒也沒有減低速度,嗚的一聲駛了過去。我抬起頭來,聽著汽車輪胎刺耳的聲音駛離公路,開到石子鋪成的岔道上去。馬達熄了火,車燈關掉,車門砰的一聲響。我沒有聽到房門關閉的聲音,但是一縷光線透過樹叢,似乎是一扇窗戶的窗簾拉開了,要不就是客廳裏的燈打開了。


    我走回到濕漉漉的草坪上,從積水裏趟過去。在我和房子中間停著那輛汽車,我的手槍在我的右側,我使勁往前扭著右臂,差點把左胳臂拉脫了臼。汽車裏的燈已經關了,沒有人,還發散著熱氣。散熱器裏的水流動著,聲音很悅耳。我從車門外麵往裏看了看,車鑰匙還掛在儀表盤上。曹窖絕對沒有想到可能出什麽差錯。我從汽車後邊繞過去,小心翼翼地跨過石子路,走到窗戶下邊聽了一會兒。什麽聲音也聽不見,隻有雨點在排水道下麵砰砰地敲打金屬拐脖的聲響。


    我繼續聽著。還是聽不到什麽大響動,一切都非常安靜、恬適。他這時也許正在對她咕嚕著什麽。她也許馬上就要告訴他她把我放走了,我已經答應了她,決不泄露他們的行蹤。他不會相信我,正像我不會相信他似的。因此他不可能在這裏呆多久,他馬上就會轉移,把她帶到另一個地方去。我要做的就是在外麵等著他出來。


    可是我沒有那麽大耐心等他。我把槍調到左手,彎下腰,抓起一把石子,往窗戶上一撒。這一招兒見效不大,隻有很少幾粒打到窗紗上麵的玻璃上。然而這幾粒也就足夠了,一陣刷刷拉拉的聲響就像水堤開了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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