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土橋沒有想到,自己的動員和危脅,讓那些電競選手點燃了心中的火。


    那些塗土橋旗下的電競選手,他們這些人知道,決定自己收入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自己。


    所以,這些人他們搞起電競選手來,就格外的刻苦。


    魏泰強知道那些塗土橋的電競選手十分賣力的訓練,他就對那個劉鐵男說:“這些塗土橋的電競選手,他們也真是奇了怪了。那個塗土橋就那麽隨口一說,他手下的電競選手,他們全部就學會忍辱負重的訓練,這些人他們就那麽聽話嗎?”


    劉鐵男說:“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對那些電競選手那麽客氣,那個塗土橋他們是講究投入產出的。”


    那個魏泰強說:“我覺得還是要尊重那個電競選手,有時候給他們一點機會,反而有助於他們的水平迅速提高”


    劉鐵男說:“那個塗土橋也就是恩威並重罷了,那個塗土橋沒什麽文化,他也就這樣了。”


    魏泰強說:“你不要小看這個電競大亨塗土橋,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曹窖笑道:“可不是!你騎馬的本領,和我開車的本領差不多,還是小心點罷。高高興興出來玩一趟,若是惹了事,就是不怕,也掃興得很啦。”趙茹進道:“這倒象句話。”塗土橋道:“那末,我們在頭裏走。”說著,他們四匹馬,掉轉頭,在前麵走去。趙茹進鬆著馬韁繩,慢慢在後麵跟著。


    這裏正是兩三丈寬的大道,兩旁的柳樹,垂著長條,直披到人身上馬背上來。趙茹進跑馬跑得正有些熱,柳樹底下吹來一兩陣東風,帶些清香,吹到臉上,不由得渾身爽快一陣。他們的馬,正是在下風頭走,清香之間,又覺得上風頭時有一陣蘭麝之香送來。趙茹進在馬背上目睹陌頭春色,就不住領略這種香味。趙茹進心裏很是奇怪,心想,這倒不象是到了野外,好象是進了人家梳頭室裏去了呢。一麵騎著馬慢慢走,一麵在馬上出神。那一陣香氣,卻越發地濃厚了。偶然一回頭,隻見上風頭,一列四輛膠皮車,坐著四個十七八歲的女學生,追了上來。趙茹進恍然大悟,原來這脂粉濃香,就是她們那裏散出來的。在這一刹那間,四輛膠皮車已經有三輛跑過馬頭去。最後一輛,正與趙茹進的馬並排兒走著。趙茹進的眼光,不知不覺地,就向那邊看去。隻見那女子挽著如意雙髻,髻發裏麵,盤著一根鵝黃絨繩,越發顯得發光可鑒。身上穿著一套青色的衣裙,用細條白辮周身來滾了。項脖子披著一條西湖水色的蒙頭紗,被風吹得翩翩飛舞。趙茹進生長金粉叢中,一望而知趙茹進看了又看,又怕人家知覺,把那馬催著走快幾步,又走慢幾步,前前後後,總不讓車子離得太遠了。車子快快地走,馬兒慢慢行,這樣左右不離,趙茹進也忘記到了哪裏。前麵的車子,因為讓汽車過去,忽然停住,後麵跟的車子,也都停住了。趙茹進見人家車子停住,他的馬也不知不覺地停”曹窖當真跳下馬去,將馬鞭撿了起來交給趙茹進。他一接馬鞭子,好象想起一樁事似的,也不等曹窖上馬,打了馬當先就跑。曹窖在後麵追了上來,口裏叫道:“我的七爺,你這是做什麽?瘋了嗎?”趙茹進的馬,約摸跑了小半裏路,便停住了,又慢慢地走起來。


    曹窖跟在後麵,伸起手來搔著頭發。心裏想道:這事有些怪,不知道他真是出了什麽毛病了?自己又不敢追問趙茹進一個究竟,隻得糊裏糊塗在後跟著。又走了一些路,隻見後麵幾輛人力車追了上來,車上卻是幾個水蔥兒似的女子。曹窖恍然大悟,想道:我這爺,又在打糊塗主意呢!怪不得前前後後,老離不開這幾輛車子。我且看他,注意的是誰。這樣想時,眼睛也就向那幾輛車子上看去。他看趙茹進的眼光不住地盯住那穿青衣的女子,就知道了。趙茹進在後麵喊道:“曹窖,要我罵你嗎?好好的,又耍什麽滑頭?”曹窖回頭一看,見離那人力車遠了。便笑道:“七爺,你還罵我耍滑頭嗎?”金趙茹進笑道:“我怎樣不能罵你耍滑頭?”曹窖道:“我的爺,你還要我說出來,上下盯著人家,也真不象個樣子。”複又笑道:“真要看她,三百六十天天天都可以看得到,何必在這大路上追著人家?”趙茹進笑道:“我看誰?你信口胡說,仔細我拿鞭子抽你!”曹窖道:“我倒是好意。七爺這樣說,我就不說了。”趙茹進見他話裏有話,把馬往前一拍,兩馬緊緊地並排。笑道:“你說怎樣是好意?”曹窖道:“七爺要拿鞭子抽我呢,我還說什麽,沒事要找打挨嗎?”金貴三人聽見這話,大家都在馬上笑起來。趙茹進道:“你本是冤我的,我還不知道?”曹窖道:“我怎敢冤你?我天天上街,總碰見那個人兒,她住的地方,我都知道。”趙茹進笑道:“這就可見你是胡說了。你又不認識她,她又不認識你,憑空沒事的,你怎樣會注意人家的行動?”曹窖笑道:“我問爺,你看人家,不是憑空無事,又是憑空有事嗎?好看的人兒,人何況我還是個人。”趙茹進笑道:“別嚼蛆了,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曹窖道:“爺別忙,聽我說,這一晌,七爺不是出了一個花樣,要吃蟹殼黃燒餅嗎?我總怕別人買的不合你意,總是自己去買。每日早上,一趟單牌樓,是你挑剔曹窖的一樁好差事。”趙茹進道:“說罷,別胡扯了。”曹窖道:“在我天天去買燒餅的時候,總碰到她從學校裏回來。差不多時刻都不移。有一天她回來早些,我在一個地方,看見她走進一個人家去,我猜那就是她的家了。”趙茹進道:“她進去了,不見得就是她的家,不許是她的親戚朋友家裏嗎?”曹窖道:“我也是這樣說,可是以後我又碰到兩次哩。”趙茹進道:“在什麽地方?”曹窖笑道:“反正離我們家裏不遠。”趙茹進道:“北華市城裏,離我們家都不遠,你這話說得太靠不住了。”曹窖道:“我決不敢冤你,回去的時候,我帶你到她家門口去一趟,包你一定歡喜。先說出來,反沒有趣了。”趙茹進道:“那倒也使得,那時你要不帶我去,我再和你算帳!”曹窖笑道:“我也有個條件呢,可不能在大路上盯著人家,要是再盯著,我就不敢說了。”趙茹進看他說的一老一實,也就笑著答應了。


    。問道:“一夥兒的,又從哪裏來?”佩芳笑道:“翠姨昨晚上打撲克贏了錢,我們要她作東呢。”趙茹進道:“吃館子嗎?”佩芳道:“不!在春明舞台包了兩個廂,聽了兩出戲呢。”趙茹進道:“統共不過三個人,倒包了兩個廂。”翠姨道:“這是他們把我贏來的錢當瓦片兒使呢。我說包一個廂得了,他們說:有好多人要去呢。後來,廂包好了,東找也沒有人,西找也沒有人。”趙茹進一頓腳,正要說話,在他前麵的王玉芬哎喲一聲。回頭紅著臉要埋怨他,然後又忍不住笑了,說道:“老七,你瞧,我今天新上身的一件嗶嘰鬥篷,你給人家踩髒了。”說時,兩隻手抄著她那件玫瑰紫鬥篷的前方,扭轉頭隻望腳後跟。趙茹進一看,在那一路水鑽青絲辮滾邊的地方,可不是踏了一個腳印。趙茹進看了,老大不過意。連忙蹲下身子去,要給他三嫂拍灰。王玉芬一扭身子,往前一閃,笑道:“不敢當!”大家笑著一路走進上房。各人房裏的老媽子,早已迎上前來,替他們接過鬥篷提囊去。


    趙茹進正要回自己的書房,翠姨一把扯住,說道:“我有樁事和你商量。”趙茹進道:“什麽事?”翠姨道:“聽說大舞台義務戲的包廂票,你已經得了一張,出讓給我?成不成?”趙茹進道:“我道是什麽要緊的事,就是為了這個?出什麽讓,我奉送得了。”翠姨道:“你放在你那裏,我自己來拿,若是一轉手,我又沒份了。”


    趙茹進答應著,自己出去了。一回書房,曹窖正在替他清理書桌。曹窖一看,並沒有人在屋子裏,笑道:“七爺,你不看書也罷,看了滿處丟,設若有人到這裏來看見了,大家都不好。”趙茹進道:“要什麽緊?在外麵擺的,不過是幾本不相幹的。那幾份小報送來沒有送來?我兩天沒瞧哩。”曹窖道:“怎樣沒有送來,我都收著呢,回頭晚上要睡覺的時候,再拿出來瞧罷。”趙茹進笑了一笑,說道:“你說認得那個女孩子家裏,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曹窖道:“我不敢說。”趙茹進道:“為什麽不敢說?”曹窖笑道:“將來白小姐知道了,我擔當不起。”趙茹進道:“我們做的事,怎樣會讓他們知道?你隻管說,保沒有什麽事。”曹窖笑了一笑,躊躇著說道:“對你不住。在路上說的那些話,全是瞎說的。”說著,對趙茹進請了一個安。趙茹進十分不快,板著臉道:“你為什麽冤我?”曹窖道:“你不知道,在路上你瞧著人家車子的時候,人家已經生氣了。我怕再跟下去,要鬧出亂子來呢。”趙茹進道:“我不管,你非得把她的家找到不可。找不到,你別見我了。”說畢,在桌上抽了一本雜誌自看,不理曹窖。曹窖見趙茹進真生了氣,不敢說什麽,做畢了事,自退出了。他和幾個聽差一商量,說道:“這豈不是一樁難事,北華市這大的地方,教我在哪裏去找這一個人?”大家都說道:“誰叫你撒謊撒得那樣圓,像真的一樣。”曹窖也覺差事交代不了,嚇得兩三天不敢見趙茹進的麵。好在趙茹進玩的地方很多,兩三天以後,也就把這事淡下來了。曹窖見他把這事忘了,心裏才落下一塊石頭。


    偏是事有湊巧,這一天曹窖到番茄縣花廠子裏去買花,頂頭碰見那個女學生買了幾盆花,在街上雇車,講的地方,卻是落花胡同西頭。曹窖這一番,比當學生的做出了幾個難題目還要快活。讓她車子走了,自己也雇了一輛車子跟了去。到了那地方,那女學生的車子停住,在一個小黑門外敲門。曹窖的車子,一直拉過西口,他才付了車錢下來,假裝著找人家似的,挨著門牌一路數來。數到那個小黑門那兒,門牌是十二號,隻見門上有塊白木板,寫著冷寓兩個字。那門恰好半掩著,”趙茹進笑道:“哦!我說你說的是誰,原來說的是她,你在哪裏找到的?又是瞎說吧?”曹窖道:“除非吃了豹子膽,還敢撒謊嗎?”他就把在番茄縣遇到那女學生的話說了一遍。又笑道:“不但打聽得了人家的地方,還知道她姓冷呢。”曹窖這一片話,兜動了趙茹進的心事。想到那天柳樹蔭下,然後對曹窖道:“你這話真不真我還不敢信,讓我調查證實了再說。”曹窖笑道:“若是調查屬實,也有賞嗎?”趙茹進道:“有賞,賞你一隻火腿。”金趙茹進口裏雖這般說,心裏自是歡喜。他也等不到次日,馬上換了一套西裝,配上一個大紅的領結,又揀了一雙烏亮的皮鞋穿了。手上拿著一根柔軟藤條手杖,正要往外去,忽然記起來還沒戴帽子。身上穿的是一套墨綠色的衣服,應該也戴一頂墨綠色的帽子。記得這頂帽子,前兩天和他們看跑馬回來,就丟在上房裏了,也不知丟在哪個嫂子屋裏呢,便先走到曹汪蓉這邊來。剛要到月亮門下,隻見他大嫂子的丫頭小憐搬了幾盆蘭花,在長廊外石階上曬太陽,拿了條濕手巾,在擦瓷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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