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四十,鼓樓東大街,一座三層樓宇內燈火輝煌,裏麵熱鬧喧囂,客朋高坐。


    不時有客人走進走去,而門口迎賓小姑娘都很靚麗,穿著黑色製服,上麵印著京味logo,見到有個人來,鞠躬微笑問道:“歡迎光臨,你好,先生,請問咱們幾位用餐?”


    “六位,還有包間嗎?”


    “有……”何雨柱一行人跟著服務員上了二樓,閻埠貴跟三大媽看到哪裏都稀罕,這裏看看,哪裏摸摸。


    “媽,別碰壞了!”閻解曠看到三大媽對著樓梯邊一米高的大花瓷瓶感興趣,連忙攔住她,不讓她碰,碰倒了怎麽辦,誰賠錢,還不是他們。


    到了包間,何雨柱就對著服務生點菜,猛點肉,牛羊肉上五斤,吃不了再說。


    蝦滑,牛上腦,水八塊,也就是牛舌、牛肚、牛大腸、牛心、毛肚等等牛的下水,吃的很有嚼勁。


    素的點都不點頭,看的閻解曠直冒冷汗。


    “夠了夠了,夠了……”閻解曠擦著汗,連連招呼夠吃了。這一頓三百塊錢下不來了。


    “哈哈,嗨,點多了,忘了,……”何雨柱拍了拍額頭,大笑著說了一句。


    “對了,咱們喝什麽呀?”閻埠貴和三大媽不說話,閻解放低頭,閻解娣拿著茶壺給眾人倒水。


    閻解曠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端著水杯讓閻解娣給他倒水,勉強笑道:“我喝水就行了。”


    “哪怎麽成,出來了高興,得喝點酒!自從我搬走後,咱們多少年沒聚過了,今天說什麽也要好好喝點。喝不醉今天誰也不讓走啊。”何雨柱轉頭對站在桌子邊服務生說道:“來姑娘,你們這有什麽酒?”其實有什麽酒他都知道,隻是做做樣子。


    “二鍋頭,汾酒,通州老窖,大曲,菊花白,茅台……”服務員嘴皮子利索,跟報菜名一樣,叭叭說了一串。


    “哪咱們喝什麽?”何雨柱笑著轉頭問了一下大家的意見。


    “二鍋頭。”閻解曠猛的說道。牛欄山二鍋頭便宜,八毛一瓶。


    “這時候喝什麽二鍋頭。”何雨柱不難的看了他一下,說道:“今天高興,高興就要有高興的樣子。這樣吧,來兩瓶汾酒,兩瓶老窖。”


    “別,不至於,喝不了這麽貴的酒。”閻埠貴畢竟向著兒子,勸了勸,不能這麽宰人呀!


    何雨柱退而求其次,點了兩瓶大曲和汾酒。嗯,他喝汾酒。以前買簽到的汾酒早就喝完了,現在空間裏隻剩下六十年代買的茅台,舍不得喝,不過,他家裏別的酒多,特供更多,尤其是特供茅台。


    等菜上來,何雨柱開始大吃大喝,他是真餓了。三大媽和閻解上桌就開始誇讚何雨柱能耐,其他人搭茬,閻埠貴舉著酒杯憶苦思甜,回憶何雨柱小時候怎麽怎麽樣,反正套近乎,拉感情。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何雨柱聽著耳邊嗡嗡嗡的恭敬,誇讚,他也造的差不多,跟閻埠貴喝了最後一杯酒,拍了拍肚子,說道:“三大爺三大媽說了這麽多,我被誇的都不好意思了,受之有愧啊!這樣吧,這花呢,價格你們也知道,咱們也不是外人,我就便宜點給了你們。”一聽說到正事,大家來了精神,都盯著何雨柱。


    閻埠貴:“柱子,我果然沒看過你,從小我就說你這孩子有出息!我還記得你第一次出去賣包子,哪時候……”何雨柱臉猛的黑了下來!


    “你端著包子就跑……”閻埠貴叭叭說的正起勁,三大媽拉了拉他袖子,又瞥了一眼何雨柱。


    閻埠貴一看,立馬停了下來,拍了拍嘴,陪笑說道:“嗨,說多了,說多了……”何雨柱聽到這個臉黑也是有原因的,因為傻柱這個外號就是從這時候被何大清這個狗東西叫出來的。


    沒錯,何雨柱的外號就是何大清起的,就很氣人。


    “柱子,哪多少錢合適?”閻埠貴又小心問了一句。何雨柱壓下內心不快,笑著說道:“這花有價格,之前咱們院的程輝叔說了,他侄子買了一盆差不多的,花了9萬多。咱們這麽熟,我就不賣你們這麽高的價格了,你們給我8萬就行了。”


    “這,這……”閻埠貴一陣結舌,閻解放三兄妹一陣焦急。


    “柱子這太多了……”何雨柱羊裝不高興:“什麽著?我是看咱們多年鄰居,這麽熟的份上,給你減了個萬元戶還多,你們還不滿足!你們想怎麽著啊?”


    “柱子。三大爺家你也知道,根本就沒這麽多……”閻埠貴又是打感情牌,三大媽又裝可憐,哭著說自己得病進醫院拖累了家裏,連累來家裏過的這麽苦;閻家三兄妹連忙安慰,閻解娣感性的都哭了。


    閻解娣一哭,帶著其餘人抹起眼淚,閻埠貴回頭又訓斥,又偷偷抹淚。


    好一出母慈子孝,嚴父孝子的戲碼!看得何雨柱直咧嘴,內心都懷疑眼花了,閻家幾個孩子都是孝子賢孫!


    這還是閻家嗎!也不對,閻家情況不一樣,隻要不談錢,那都是孝子,不過最後出的事兒,往往都是錢來解決,所以孝子慈孫可沒有,這些人演這一處就是想讓他同情,還是想勾起他的憐憫之心。


    不管怎樣,要教訓一頓閻家的初心不變,尤其是閻埠貴。還想占他便宜,中午的時候居然想贖回房子,這時候的六千,七八年的六千塊能一樣嗎,還還他六千,就想贖回房子,可能嗎!


    何雨柱裝的很同情,安慰了幾句三大媽,又降了一萬,七萬!不過幾人還不滿意,又吵吵的表演,何雨柱聽的無語,聽的頭大,六萬一盆,死活不降了,堅決的說:“不要拉倒,我明天派人去賣了去。”


    “別……”閻埠貴連忙擦幹眼角,連忙阻止。他去賣了,哪還有幾人啥事,白忙活這麽久了。


    “我們要了,我們要……”閻解放三兄妹連忙說道。很怕何雨柱真去自己賣了。


    這六萬一盆,轉手就能賺多少,少說四萬,當時候一賣了,少一分,都是萬元戶。


    而且還是兩盆!雙倍快樂!那盆鳳冠更值錢,十一二萬都有人要。


    “要就快拿錢。”


    “柱子,能不能先把花給我們,我們過兩天再給你錢。”何雨柱張了張嘴,被閻埠貴的無恥要求整的不會了。


    他拿出賣了,在給他錢,閻家從他這裏賺差價,讓他們發財,想啥好事呢!


    何雨柱站起來就走。閻埠貴一家人就驚呼一聲,連忙叫喊追了出來。


    “先生,還沒結賬呢。”


    “解曠,你結賬。”閻埠貴說完,就連忙追了出去。一路來到四合院門口。


    才追上要上車的何雨柱,陪笑解釋:“柱子,你看你還多心了。我這不是錢不湊手,寬限幾天,我……”


    “六萬塊,這是今天的價格。你之前說花一天一個價,明天花的價格可能又變了。”何雨柱麵無表情說完,開上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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