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部牢房忙著點名放人的時候，方家莊仍然還是熱鬧非凡。</p>
流水席從正午開始，直到傍晚。</p>
不論是達官貴人，還是路過的商賈遊人，隻要討個口喜，都可以上桌蹭這喜氣。</p>
什麽全土豆宴、全玉米宴，搞得是頗有特色，一種糧可以做出數十種花樣來。</p>
與山珍海味相比，這一頓其實很寒酸，但是參與的人都不覺得失格。</p>
“今日老夫能吃上這一頓，真是三生有幸。”章老大人感慨。</p>
“老大人你慢些，別又噎著了，少師還得救你。”一旁的同僚打趣道。</p>
“哈哈哈……有生之年，能見此景，噎死也值了！”</p>
平日裏，最避諱生死的老人家，根本卻不在意了，好似死也瞑目。</p>
“少師，這個餅是如何烤製？”</p>
“那是玉米餅。”</p>
“這個粉是什麽做的？”</p>
“那是土豆粉，涼拌最好吃，就是有些辣。”</p>
“少師你也吃啊，這麽多美食。”</p>
有人感慨：“都是平民的烹製手段，少師這是要我們嚐嚐百姓的家常飯，接接地氣嗎？”</p>
今日，沒有人不服。</p>
對於少師方覺，每個人都由衷地敬佩且感激，他們都明白這些糧食的意義。</p>
就連秦時益，也暗暗決定，以後盡量不彈劾方覺了。</p>
午飯過後，方覺帶著幾位閣老重臣，在方家莊上遊玩。</p>
“早就聽聞，少師的莊子上，多是稀奇古怪的東西，隻是前些日子禁軍看得緊不能靠近……今日可算是得償所望。”大理寺卿陳理笑道。</p>
“少師，你是否還藏了一手？”吏部尚書上官鼎笑問。</p>
眾人看過來，眼神帶著戲謔，都覺得上官鼎問得好。</p>
方覺擺手：“糧食的話，基本也就這些了，還有些我在派人天南海北地搜羅，能否找到還得看運氣。”</p>
“少師學究天人，難怪帝尊閣都極為推崇，願意為少師奔勞。”禮部尚書林顏海道。</p>
“林大人客氣了，我不過運氣好，找到了一些古籍孤本，才知曉世上藏著瑰寶。”方覺謙虛道。</p>
諸葛青山笑道：“少師是客氣，老夫可也知道，少師這是要帶我等，去看什麽稀奇之物？”</p>
方才吃過午飯後，眾人紛紛要求參觀莊園，方覺也不好拒絕。</p>
好在他莊子上，沒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就算有也藏得很好，不至於逛一下就被發現。</p>
“我帶各位大人，去看看我的果園吧？”方覺想了想說道。</p>
“哦，果園？”眾人很捧場地道，“少師的果園，定然也有不少好物。”</p>
於是，方覺領著幾人，一路消食兒。</p>
走到果園時，已經有人開玩笑說走餓了。</p>
“才到園子外，已是聞到滿園果香，好多新奇的滋味？”</p>
“各位大人，不如來玩個遊戲？”方覺興致起來了。</p>
諸葛青山笑道：“少師想玩兒什麽？”</p>
方覺道：“我這園中的許多果蔬，都是我親自打理，但凡各位在其中找到一株認得的，便可以隨意采摘。”</p>
“哈哈哈……”眾人大笑。</p>
隻是個玩法，這彩頭倒是沒所謂了，誰也不缺這點兒零嘴。</p>
可是幾位老大人，卻感覺到自己的常識受到了挑戰。</p>
陳理道：“少師莫不是認為，我等做了官，就忘了農事了？”</p>
“仕途昌隆前，老夫家中可是有果園的，少師你可要輸了，到時候老夫全給你摘光，哈哈……”諸葛青山大笑。</p>
眾人也是這般點頭，紛紛表示找到一個，就肯定給方覺摘光光。</p>
今日的事情，讓少師太高高在上了，若能讓他吃癟，眾人也喜聞樂見。</p>
“嗬嗬……”方覺笑而不語，表情微妙。</p>
你們若是找得出一株說對名字，我當場辭官歸隱！</p>
幾位大人話罷，便各自散開，在禁軍的保護下開始逛園子。</p>
然後就是長久的沉默。</p>
方覺陪著諸葛青山，笑看著林間其他大人穿行的身影，忍俊不禁。</p>
“少師的果園中，老夫一路看來，竟然沒有一株認得……都是我大夏沒有的？”</p>
諸葛青山有些驚駭，說實話他真的沒想到，方覺能有這麽大的手筆。</p>
這園子靠著半邊山，少說也有幾十畝，這麽大的果園居然全是新奇的果子。</p>
突然，諸葛青山眼前一亮，笑到：“少師你可輸給我了！”</p>
方覺輕笑：“老大人請？”</p>
諸葛青山立刻走到一個架子下，指著道：“這難道不是葡萄？哈哈？少師你還是大意了，忘記在園中種過此物？”</p>
陽光下，那一架葡萄長得極好，一串串果實掛得緊密又碩大。</p>
禁軍也笑，葡萄早就從海外傳入大夏國了，少師要吃癟了。</p>
豈料，方覺卻是一笑：“老大人您可以嚐一枚，便知道這不是葡萄。”</p>
“嗯？”諸葛青山瞪眼，心想我都抓到實錘了，你還不認？</p>
頓時走過去，摘下一枚稍大些的，放入口中。</p>
下意識想要抿爛果肉，將皮吐出來，卻怎麽也抿不出皮來。</p>
“這葡萄不吐皮，這是奶提，由葡萄培育而來，卻已經不算葡萄了。”方覺介紹道。</p>
諸葛青山聞言，為之一震：“葡萄傳入夏國也有數百年了，一隻都是吐皮的，少師這是要改變夏國人吃葡萄的習慣啊。”</p>
“哈哈，這樣的習慣改不改有什麽要緊？”方覺笑著搖頭，有些話沒有說。</p>
這東西可比尋常葡萄貴多了，大多數人隻怕舍不得買，還是影響不了大局習慣的。</p>
諸葛青山也笑，自是這個道理，他也是調侃罷了。</p>
兩人又並肩而行。</p>
一路上，方覺為諸葛青山，介紹各種新奇的水果。</p>
琳琅滿目的果園，看得諸葛青山是有些眼花繚亂了，不知何時起，他開始兜著衣裳一路摘果子。</p>
大多數果子，時下都能吃了。</p>
“這我認得，這該是李子吧？”</p>
“老大人，那是桃李……”</p>
“什麽？”</p>
“就是將桃子與李子嫁接在一起，結出的果實。”</p>
“何為嫁接？”</p>
學識淵博的首輔大人，頓時感覺遭遇了自己的一生之敵，今日在果園中問的問題，勝過數年疑問的總和了。</p>
方覺笑了笑：“是一種農作手段，有許多用處，許多水果甚至糧食都可以相互嫁接，生出新的品種來，滋味都不錯。”</p>
</p>
“少師真是天人下凡，怎連這都懂得？”諸葛青山由衷地讚歎。</p>
方覺擺了擺手，諸葛青山也不再說了，他知道方覺不喜歡被尊為神人。</p>
走著走著。</p>
方覺突然回頭道：“那幾位大人，怎麽都走不見了？”</p>
“大概是不想打擾你我談話吧。”諸葛青山說道，當官的誰沒點腦子。</p>
當朝首輔與如今如日中天的少師，他倆走在一起說話，哪個不識趣地敢旁聽？</p>
不怕聽到什麽堪比火槍局的機密，然後被懸劍司調查？</p>
方覺點了點頭，見那幾人不來打擾，也便道出一些話來：</p>
“老大人，令郎進火槍局，我想先讓他從主事做起，熟悉一些工藝後才好帶人。”</p>
“主事？”</p>
諸葛青山臉色一滯，頓時搖頭：“這可是五品，太高了。”</p>
“中正新科選拔的官員，也大都需要從七八品縣令做起，他起步就五品，將來能將誰放在眼中？”</p>
方覺訕笑，他還覺得自己給小了，怕諸葛青山生氣，才跟他通個氣。</p>
沒想到，老首輔就是老首輔，這覺悟真高。</p>
諸葛青山道：“要知道，各大州府的府台，也就從四品。”</p>
從四品，看起來好像有點低，可是夏國有三百州！</p>
一個新人入朝，就近於州府府台的官階，他還有敬畏之心嗎？</p>
將來眼裏，還容得下誰？</p>
諸葛青山擔憂這個，也擔憂諸葛庸沒有任何經驗，受人詬病。</p>
原本讓諸葛庸入局，就有些擔憂，諸葛青山決不允許有人說，是他在給諸葛庸大開後門。</p>
“可是我火槍局裏，最低的就是這個五品主事了，再往下就是小吏了。”方覺無奈道。</p>
諸葛青山微怔，也才意識到這一點。</p>
“也對，我倒是忘了，火槍局可是香餑餑，多少人削尖了腦袋都想進去，還有人托老夫想法子呢。”諸葛青山搖頭。</p>
方覺知道這是試探，笑道：“老大人盡管開口，隻要人選合適都可以，不過要先在基層做些時間，不合格的我會毫不留情地踹掉。”</p>
“那是自然，國事不可誤。”諸葛青山點頭。</p>
“老大人放心，我會照看令郎的。”方覺承諾道。</p>
諸葛青山歎道：“那就這樣吧……”</p>
如果真讓諸葛庸，從一個無品的小吏做起，他諸葛青山也臉上無關，且也顯得過於假了。</p>
流水席從正午開始，直到傍晚。</p>
不論是達官貴人，還是路過的商賈遊人，隻要討個口喜，都可以上桌蹭這喜氣。</p>
什麽全土豆宴、全玉米宴，搞得是頗有特色，一種糧可以做出數十種花樣來。</p>
與山珍海味相比，這一頓其實很寒酸，但是參與的人都不覺得失格。</p>
“今日老夫能吃上這一頓，真是三生有幸。”章老大人感慨。</p>
“老大人你慢些，別又噎著了，少師還得救你。”一旁的同僚打趣道。</p>
“哈哈哈……有生之年，能見此景，噎死也值了！”</p>
平日裏，最避諱生死的老人家，根本卻不在意了，好似死也瞑目。</p>
“少師，這個餅是如何烤製？”</p>
“那是玉米餅。”</p>
“這個粉是什麽做的？”</p>
“那是土豆粉，涼拌最好吃，就是有些辣。”</p>
“少師你也吃啊，這麽多美食。”</p>
有人感慨：“都是平民的烹製手段，少師這是要我們嚐嚐百姓的家常飯，接接地氣嗎？”</p>
今日，沒有人不服。</p>
對於少師方覺，每個人都由衷地敬佩且感激，他們都明白這些糧食的意義。</p>
就連秦時益，也暗暗決定，以後盡量不彈劾方覺了。</p>
午飯過後，方覺帶著幾位閣老重臣，在方家莊上遊玩。</p>
“早就聽聞，少師的莊子上，多是稀奇古怪的東西，隻是前些日子禁軍看得緊不能靠近……今日可算是得償所望。”大理寺卿陳理笑道。</p>
“少師，你是否還藏了一手？”吏部尚書上官鼎笑問。</p>
眾人看過來，眼神帶著戲謔，都覺得上官鼎問得好。</p>
方覺擺手：“糧食的話，基本也就這些了，還有些我在派人天南海北地搜羅，能否找到還得看運氣。”</p>
“少師學究天人，難怪帝尊閣都極為推崇，願意為少師奔勞。”禮部尚書林顏海道。</p>
“林大人客氣了，我不過運氣好，找到了一些古籍孤本，才知曉世上藏著瑰寶。”方覺謙虛道。</p>
諸葛青山笑道：“少師是客氣，老夫可也知道，少師這是要帶我等，去看什麽稀奇之物？”</p>
方才吃過午飯後，眾人紛紛要求參觀莊園，方覺也不好拒絕。</p>
好在他莊子上，沒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就算有也藏得很好，不至於逛一下就被發現。</p>
“我帶各位大人，去看看我的果園吧？”方覺想了想說道。</p>
“哦，果園？”眾人很捧場地道，“少師的果園，定然也有不少好物。”</p>
於是，方覺領著幾人，一路消食兒。</p>
走到果園時，已經有人開玩笑說走餓了。</p>
“才到園子外，已是聞到滿園果香，好多新奇的滋味？”</p>
“各位大人，不如來玩個遊戲？”方覺興致起來了。</p>
諸葛青山笑道：“少師想玩兒什麽？”</p>
方覺道：“我這園中的許多果蔬，都是我親自打理，但凡各位在其中找到一株認得的，便可以隨意采摘。”</p>
“哈哈哈……”眾人大笑。</p>
隻是個玩法，這彩頭倒是沒所謂了，誰也不缺這點兒零嘴。</p>
可是幾位老大人，卻感覺到自己的常識受到了挑戰。</p>
陳理道：“少師莫不是認為，我等做了官，就忘了農事了？”</p>
“仕途昌隆前，老夫家中可是有果園的，少師你可要輸了，到時候老夫全給你摘光，哈哈……”諸葛青山大笑。</p>
眾人也是這般點頭，紛紛表示找到一個，就肯定給方覺摘光光。</p>
今日的事情，讓少師太高高在上了，若能讓他吃癟，眾人也喜聞樂見。</p>
“嗬嗬……”方覺笑而不語，表情微妙。</p>
你們若是找得出一株說對名字，我當場辭官歸隱！</p>
幾位大人話罷，便各自散開，在禁軍的保護下開始逛園子。</p>
然後就是長久的沉默。</p>
方覺陪著諸葛青山，笑看著林間其他大人穿行的身影，忍俊不禁。</p>
“少師的果園中，老夫一路看來，竟然沒有一株認得……都是我大夏沒有的？”</p>
諸葛青山有些驚駭，說實話他真的沒想到，方覺能有這麽大的手筆。</p>
這園子靠著半邊山，少說也有幾十畝，這麽大的果園居然全是新奇的果子。</p>
突然，諸葛青山眼前一亮，笑到：“少師你可輸給我了！”</p>
方覺輕笑：“老大人請？”</p>
諸葛青山立刻走到一個架子下，指著道：“這難道不是葡萄？哈哈？少師你還是大意了，忘記在園中種過此物？”</p>
陽光下，那一架葡萄長得極好，一串串果實掛得緊密又碩大。</p>
禁軍也笑，葡萄早就從海外傳入大夏國了，少師要吃癟了。</p>
豈料，方覺卻是一笑：“老大人您可以嚐一枚，便知道這不是葡萄。”</p>
“嗯？”諸葛青山瞪眼，心想我都抓到實錘了，你還不認？</p>
頓時走過去，摘下一枚稍大些的，放入口中。</p>
下意識想要抿爛果肉，將皮吐出來，卻怎麽也抿不出皮來。</p>
“這葡萄不吐皮，這是奶提，由葡萄培育而來，卻已經不算葡萄了。”方覺介紹道。</p>
諸葛青山聞言，為之一震：“葡萄傳入夏國也有數百年了，一隻都是吐皮的，少師這是要改變夏國人吃葡萄的習慣啊。”</p>
“哈哈，這樣的習慣改不改有什麽要緊？”方覺笑著搖頭，有些話沒有說。</p>
這東西可比尋常葡萄貴多了，大多數人隻怕舍不得買，還是影響不了大局習慣的。</p>
諸葛青山也笑，自是這個道理，他也是調侃罷了。</p>
兩人又並肩而行。</p>
一路上，方覺為諸葛青山，介紹各種新奇的水果。</p>
琳琅滿目的果園，看得諸葛青山是有些眼花繚亂了，不知何時起，他開始兜著衣裳一路摘果子。</p>
大多數果子，時下都能吃了。</p>
“這我認得，這該是李子吧？”</p>
“老大人，那是桃李……”</p>
“什麽？”</p>
“就是將桃子與李子嫁接在一起，結出的果實。”</p>
“何為嫁接？”</p>
學識淵博的首輔大人，頓時感覺遭遇了自己的一生之敵，今日在果園中問的問題，勝過數年疑問的總和了。</p>
方覺笑了笑：“是一種農作手段，有許多用處，許多水果甚至糧食都可以相互嫁接，生出新的品種來，滋味都不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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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真是天人下凡，怎連這都懂得？”諸葛青山由衷地讚歎。</p>
方覺擺了擺手，諸葛青山也不再說了，他知道方覺不喜歡被尊為神人。</p>
走著走著。</p>
方覺突然回頭道：“那幾位大人，怎麽都走不見了？”</p>
“大概是不想打擾你我談話吧。”諸葛青山說道，當官的誰沒點腦子。</p>
當朝首輔與如今如日中天的少師，他倆走在一起說話，哪個不識趣地敢旁聽？</p>
不怕聽到什麽堪比火槍局的機密，然後被懸劍司調查？</p>
方覺點了點頭，見那幾人不來打擾，也便道出一些話來：</p>
“老大人，令郎進火槍局，我想先讓他從主事做起，熟悉一些工藝後才好帶人。”</p>
“主事？”</p>
諸葛青山臉色一滯，頓時搖頭：“這可是五品，太高了。”</p>
“中正新科選拔的官員，也大都需要從七八品縣令做起，他起步就五品，將來能將誰放在眼中？”</p>
方覺訕笑，他還覺得自己給小了，怕諸葛青山生氣，才跟他通個氣。</p>
沒想到，老首輔就是老首輔，這覺悟真高。</p>
諸葛青山道：“要知道，各大州府的府台，也就從四品。”</p>
從四品，看起來好像有點低，可是夏國有三百州！</p>
一個新人入朝，就近於州府府台的官階，他還有敬畏之心嗎？</p>
將來眼裏，還容得下誰？</p>
諸葛青山擔憂這個，也擔憂諸葛庸沒有任何經驗，受人詬病。</p>
原本讓諸葛庸入局，就有些擔憂，諸葛青山決不允許有人說，是他在給諸葛庸大開後門。</p>
“可是我火槍局裏，最低的就是這個五品主事了，再往下就是小吏了。”方覺無奈道。</p>
諸葛青山微怔，也才意識到這一點。</p>
“也對，我倒是忘了，火槍局可是香餑餑，多少人削尖了腦袋都想進去，還有人托老夫想法子呢。”諸葛青山搖頭。</p>
方覺知道這是試探，笑道：“老大人盡管開口，隻要人選合適都可以，不過要先在基層做些時間，不合格的我會毫不留情地踹掉。”</p>
“那是自然，國事不可誤。”諸葛青山點頭。</p>
“老大人放心，我會照看令郎的。”方覺承諾道。</p>
諸葛青山歎道：“那就這樣吧……”</p>
如果真讓諸葛庸，從一個無品的小吏做起，他諸葛青山也臉上無關，且也顯得過於假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