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p>
刑警並沒有對房偉放鬆警惕，在夜間對他實行了暗中監視。</p>
9月22日夜晚，新新人類發廊閉店了。刑警在各自的監視崗位上密切注視著發廊。隻見房偉伸著懶腰走了出來……</p>
房偉走進附近的一家酒吧，穿著便衣的刑警向海洋也悄悄跟了進去。還有兩名刑警在門外暗處守候著。</p>
房偉坐在櫃台角落裏，一麵喝著啤酒，一麵環視店內，眼神裏充滿淫欲和飄乎不定的神情。酒吧裏除一些男客外，還有兩個穿著很新潮，長相也很漂亮的女青年並坐而飲，她們歡歡樂樂、說笑不停。向海洋坐在她們旁邊，要了杯啤酒慢慢喝著，悄悄用眼睛的餘光盯著房偉的舉止。</p>
酒吧老板娘從裏間出來，一眼看見房偉，笑著招呼道：“小偉，你來了。”這個老板娘五十歲左右的光景，個子不高。她與房偉打了招呼後，又聊起發廊的生意來。</p>
兩個年輕女子聽說房偉是發型設計師，顯得興趣盎然，立即跟他搭訕聊起來。房偉似乎正求之不得，於是跟她們大談起時裝、發型等等。</p>
向海洋平靜地觀察著事態的發展，時間也分分秒秒地流逝著，或許是外麵的刑警等待焦急了，隻見齊新走了進來。他自然地坐在向海洋身邊，向服務員要了瓶可口可樂，輕輕吸了一口後，小聲地問向海洋：“情況如何？”</p>
向海洋邊喝啤酒，邊輕聲對齊新說：“不知道他是打發時間，還是在物色狩獵對象。”</p>
這時，那個老板娘也參加進去，一男三女談得更起勁了。</p>
大約過了三十分鍾，不知談話內容如何，兩個年輕女人中的一人，跟房偉一起結伴離店而去。向海洋急忙尾隨其後。齊新則稍隔了一點兒時間，慢慢站起身，向外麵走去。</p>
齊新快速走近向海洋，向海洋用手指著正前方的首飾店：“房偉跟那女人進那間店鋪去了。”</p>
“他們進首飾店幹什麽？”齊新問。</p>
“大概房偉要買項鏈什麽的送給女人。”</p>
十幾分鍾後，房偉和那女人手挽著手走了出來，但見那女人的左手腕上，新買的手鏈閃閃發光。女的看來約二十四五歲，橢圓臉蛋，麵相嫵媚，身材高挑、苗條。</p>
“這一對想到哪裏去呢？”向海洋自言自語。</p>
“會不會像前邊的案情一樣？”齊新說。</p>
“可前三個受害者是在回家途中遇害的，凶手多半是埋伏等待呀！”向海洋說。</p>
“這回也可能要送她回家，準備在途中強奸殺人吧。這個狡詐的色狼，為了讓女人放心，還買了手鏈。”齊新嘀咕道。</p>
向海洋與齊心走在暗處輕聲議論著，隻見房偉和女人宛如情人一樣勾肩搭背，向前走去。</p>
“也許房偉想在旅館先玩一陣，然後再送女子回去。”向海洋猜測著。齊新不語，目光盯著那二人走進一家旅館，然後才籲了一口氣。</p>
“海洋，怎麽辦？”齊新表情緊張地問。</p>
向海洋很難對房偉下判斷了。“過去的三起強奸殺人案都不是發生在旅館啊。”他脫口說出了這麽一句話。</p>
“可你應該知道呀，”齊新斜視著旅館，“惡魔已經殺死了三個姑娘呀！”</p>
向海洋略加思索，立即吩咐道，“這樣，我們倆潛進他們的隔壁房間裏，通知後麵的二位在外麵埋伏監視，同時隨時和田組長聯係。”</p>
走進旅館，向海洋掏出證件給前台經理看，又向他說明來意。</p>
四十多歲的前台男經理臉色嚇得蒼白，“你們是要抓剛才進來那一男一女麽？”</p>
“不，我們隻是對他們有些懷疑，所以想在他們房間的隔壁守候監視。”</p>
“知道了。他們進了109室，請你二位進他們隔壁的房間107室吧。”</p>
向海洋在107房間裏貼著與109室挨著的牆壁屏心息氣地傾聽著……</p>
齊新進入浴室，這裏與隔壁最近，那邊電視機裏的音樂聲、對話聲，可以清晰地傳到耳朵裏，向海洋貼近齊新問：“聽到什麽沒有？”</p>
“沒聽見他們說話，看來他們在看電視。”齊新輕聲回答。</p>
“真把我裝進悶葫蘆裏了。房偉想把那女人當犧牲品呢，還是想和她過夜？”向海洋小聲嘀咕。</p>
齊新小聲說，“那年輕女人真令人擔心，竟然敢跟在酒吧相識的男人在旅館過夜。”</p>
就在這時，隔壁突然發出了巨大的響聲，是物件倒下時發出的聲音。向海洋和齊新互相警惕地對視一下，接著，就聽見那女人的呼救聲，聲音令人毛骨悚然。兩人幾步跨出門外，猛敲隔壁的房門，並厲聲喊道：“開門，快開門，我們是警察！”</p>
屋裏隻有聲音，卻沒有開門的意思。齊新急了，用力將門撞開了。向海洋握著手槍搶先躍進房內，隻見那女人半裸著身子滾落在雙人床下，房偉不知去向了。向海洋抱起隻穿內衣的女人，把她放到床上。齊新看到窗子大開，房偉一定是從這兒逃出去了。他也從窗口躍身到巷道裏。</p>
向海洋抱起的女人，在床上**著，她的脖頸脹得通紅。“救命——”女人以微弱的聲音喊。她的乳罩己解開，白嫩的胸部完**露在外。向海洋拿起毛毯蓋在她身上，輕聲說道：“別怕，已經沒事了。”</p>
旅館外的刑警聽到樓內的騷動聲，也急急地跑了進來。</p>
“齊新已追擊逃犯去了，你們快去支援！”向海洋吩咐後，自己也走出房間，趕緊跟田春達組長取得聯係。</p>
齊新追出去之後，壓根兒沒見到房偉的蹤影。沒辦法，他隻好跟埋伏在房偉所住公寓的兩名警察取得聯係。可是，直到次日清晨，房偉仍然沒有回到住處。</p>
在旅館受害的女人，被送到附近醫院進行治療。這個女人名叫李燕，二十四歲，是百貨公司的售貨員。因傷勢不重，已能在床上起身，隻是聲音還低沉、沙啞。</p>
向海洋在向田春達匯報情況後，又陪他一同到醫院來探訪李燕。</p>
“逮捕那家夥了嗎？”李燕問田春達。</p>
“還沒有，但已經掌握了他的姓名、住址和工作單位，他很快要被逮捕的。”</p>
“真沒見過那樣缺德的男人呀！”</p>
“你與他在酒吧是第一次認識嗎？”</p>
“嗯。我常跟朋友去喝酒。聽老板娘介紹，才與他相識。他是發型設計師，又說到國外留過學，所以我很相信他，想不到剛一上床，他就突然掐住我的脖子——”</p>
“在到旅館前，你們都談了些什麽？”</p>
“沒談什麽，隻聽他說關於在國外留學學發型設計的事。我也說了些在百貨公司工作的情況。”</p>
“他掐住你脖子時，你想沒想到可能被殺？”</p>
“唉，當然。那家夥當時臉色都變了，人似乎也變了——像個魔鬼。”李燕想到被掐住脖子的一刹那，聲音更顫抖了。</p>
“他是猛然掐住你脖子的？”</p>
“是。”</p>
“當時，他說些什麽？說沒說要殺你，要你死的話？”</p>
“好象吼叫了一聲，已經記不得了，因為太可怕了。”</p>
李燕身子仍有些顫抖，她問：“他是最近連續奸殺姑娘的凶犯嗎？”一</p>
田春達沒有回答她提的這個問題，簡單安慰了幾句，就同向海洋回到了重案一組。</p>
第二天整整一上午，房偉在市內都一直沒有露麵。市公安局已下達緊急通緝令，所有的公安部門都掌握了有關房偉的情況及照片，並開始搜捕他。</p>
天網恢恢，但田春達的心情卻不能平靜下來。縈繞在他心頭上的有兩件事情，一是怕房偉在逃亡中再犯下新的罪行，那將又增加一個受害者，二是又有一個新的疑問在頭腦中升起，即房偉是不是真的奸殺前三個姑娘的男青年？</p>
在田春達看來，前三次強奸殺人案都發生在室外偏僻處，而房偉昨晚卻是在旅館中作案，這種迥然不同的作法是很值得注意的。如果房偉不是奸殺前三個姑娘的真凶，那真正的凶手仍在法網之外，問題就更加嚴重了。</p>
刑警進入到房偉的住宅進行搜查。這是個二室一廳的房間，屋裏相當雜亂。舊報紙堆在房間的角落裏，電視機弄得很髒，廚房裏的炊具也十分埋汰。刑警很希望在這裏找到與三個女人有關的材料，隻有這樣，才能解開殺害三個姑娘之謎。</p>
遺憾的是，除了發現一張杜月月的照片，沒有找到其它有用的東西。</p>
田春達和向海洋再次來到醫院，想再向李燕了解些情況，談了沒幾句，李燕的父母也來到醫院。</p>
李燕母親坐在床旁，撫摸著女兒的頭發，臉上現出欣慰的笑容，顯然是為女兒獲救又沒有受到太大傷害而高興。李燕的父親卻盯著田春達質問：“凶手還沒有抓獲？我女兒不是被那連續傷害姑娘的凶手汙辱的嗎？凶手已經傷害了這麽些姑娘，可還沒被逮捕，你們這些警察是幹什麽吃的？”</p>
田春達真是有苦難言。市民可以指責他，因為這起案子確實沒破。他卻不能指責李燕的父親：誰讓你女兒隨便跟男人走，而且隨便跟人家住進旅館。</p>
“我們正盡力捉拿凶手。”田春達說。</p>
離開醫院後，田春達說出心裏的困惑：第四起案件與前三起有所不同。是凶手的癖好改變了？還是殺死前三人的凶手不是房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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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向海洋思索一下，說：“我覺得房偉還是嫌疑很大，他的外形和追查的凶手很相似，昨晚他又有要傷害強奸李燕的行動。”</p>
刑警並沒有對房偉放鬆警惕，在夜間對他實行了暗中監視。</p>
9月22日夜晚，新新人類發廊閉店了。刑警在各自的監視崗位上密切注視著發廊。隻見房偉伸著懶腰走了出來……</p>
房偉走進附近的一家酒吧，穿著便衣的刑警向海洋也悄悄跟了進去。還有兩名刑警在門外暗處守候著。</p>
房偉坐在櫃台角落裏，一麵喝著啤酒，一麵環視店內，眼神裏充滿淫欲和飄乎不定的神情。酒吧裏除一些男客外，還有兩個穿著很新潮，長相也很漂亮的女青年並坐而飲，她們歡歡樂樂、說笑不停。向海洋坐在她們旁邊，要了杯啤酒慢慢喝著，悄悄用眼睛的餘光盯著房偉的舉止。</p>
酒吧老板娘從裏間出來，一眼看見房偉，笑著招呼道：“小偉，你來了。”這個老板娘五十歲左右的光景，個子不高。她與房偉打了招呼後，又聊起發廊的生意來。</p>
兩個年輕女子聽說房偉是發型設計師，顯得興趣盎然，立即跟他搭訕聊起來。房偉似乎正求之不得，於是跟她們大談起時裝、發型等等。</p>
向海洋平靜地觀察著事態的發展，時間也分分秒秒地流逝著，或許是外麵的刑警等待焦急了，隻見齊新走了進來。他自然地坐在向海洋身邊，向服務員要了瓶可口可樂，輕輕吸了一口後，小聲地問向海洋：“情況如何？”</p>
向海洋邊喝啤酒，邊輕聲對齊新說：“不知道他是打發時間，還是在物色狩獵對象。”</p>
這時，那個老板娘也參加進去，一男三女談得更起勁了。</p>
大約過了三十分鍾，不知談話內容如何，兩個年輕女人中的一人，跟房偉一起結伴離店而去。向海洋急忙尾隨其後。齊新則稍隔了一點兒時間，慢慢站起身，向外麵走去。</p>
齊新快速走近向海洋，向海洋用手指著正前方的首飾店：“房偉跟那女人進那間店鋪去了。”</p>
“他們進首飾店幹什麽？”齊新問。</p>
“大概房偉要買項鏈什麽的送給女人。”</p>
十幾分鍾後，房偉和那女人手挽著手走了出來，但見那女人的左手腕上，新買的手鏈閃閃發光。女的看來約二十四五歲，橢圓臉蛋，麵相嫵媚，身材高挑、苗條。</p>
“這一對想到哪裏去呢？”向海洋自言自語。</p>
“會不會像前邊的案情一樣？”齊新說。</p>
“可前三個受害者是在回家途中遇害的，凶手多半是埋伏等待呀！”向海洋說。</p>
“這回也可能要送她回家，準備在途中強奸殺人吧。這個狡詐的色狼，為了讓女人放心，還買了手鏈。”齊新嘀咕道。</p>
向海洋與齊心走在暗處輕聲議論著，隻見房偉和女人宛如情人一樣勾肩搭背，向前走去。</p>
“也許房偉想在旅館先玩一陣，然後再送女子回去。”向海洋猜測著。齊新不語，目光盯著那二人走進一家旅館，然後才籲了一口氣。</p>
“海洋，怎麽辦？”齊新表情緊張地問。</p>
向海洋很難對房偉下判斷了。“過去的三起強奸殺人案都不是發生在旅館啊。”他脫口說出了這麽一句話。</p>
“可你應該知道呀，”齊新斜視著旅館，“惡魔已經殺死了三個姑娘呀！”</p>
向海洋略加思索，立即吩咐道，“這樣，我們倆潛進他們的隔壁房間裏，通知後麵的二位在外麵埋伏監視，同時隨時和田組長聯係。”</p>
走進旅館，向海洋掏出證件給前台經理看，又向他說明來意。</p>
四十多歲的前台男經理臉色嚇得蒼白，“你們是要抓剛才進來那一男一女麽？”</p>
“不，我們隻是對他們有些懷疑，所以想在他們房間的隔壁守候監視。”</p>
“知道了。他們進了109室，請你二位進他們隔壁的房間107室吧。”</p>
向海洋在107房間裏貼著與109室挨著的牆壁屏心息氣地傾聽著……</p>
齊新進入浴室，這裏與隔壁最近，那邊電視機裏的音樂聲、對話聲，可以清晰地傳到耳朵裏，向海洋貼近齊新問：“聽到什麽沒有？”</p>
“沒聽見他們說話，看來他們在看電視。”齊新輕聲回答。</p>
“真把我裝進悶葫蘆裏了。房偉想把那女人當犧牲品呢，還是想和她過夜？”向海洋小聲嘀咕。</p>
齊新小聲說，“那年輕女人真令人擔心，竟然敢跟在酒吧相識的男人在旅館過夜。”</p>
就在這時，隔壁突然發出了巨大的響聲，是物件倒下時發出的聲音。向海洋和齊新互相警惕地對視一下，接著，就聽見那女人的呼救聲，聲音令人毛骨悚然。兩人幾步跨出門外，猛敲隔壁的房門，並厲聲喊道：“開門，快開門，我們是警察！”</p>
屋裏隻有聲音，卻沒有開門的意思。齊新急了，用力將門撞開了。向海洋握著手槍搶先躍進房內，隻見那女人半裸著身子滾落在雙人床下，房偉不知去向了。向海洋抱起隻穿內衣的女人，把她放到床上。齊新看到窗子大開，房偉一定是從這兒逃出去了。他也從窗口躍身到巷道裏。</p>
向海洋抱起的女人，在床上**著，她的脖頸脹得通紅。“救命——”女人以微弱的聲音喊。她的乳罩己解開，白嫩的胸部完**露在外。向海洋拿起毛毯蓋在她身上，輕聲說道：“別怕，已經沒事了。”</p>
旅館外的刑警聽到樓內的騷動聲，也急急地跑了進來。</p>
“齊新已追擊逃犯去了，你們快去支援！”向海洋吩咐後，自己也走出房間，趕緊跟田春達組長取得聯係。</p>
齊新追出去之後，壓根兒沒見到房偉的蹤影。沒辦法，他隻好跟埋伏在房偉所住公寓的兩名警察取得聯係。可是，直到次日清晨，房偉仍然沒有回到住處。</p>
在旅館受害的女人，被送到附近醫院進行治療。這個女人名叫李燕，二十四歲，是百貨公司的售貨員。因傷勢不重，已能在床上起身，隻是聲音還低沉、沙啞。</p>
向海洋在向田春達匯報情況後，又陪他一同到醫院來探訪李燕。</p>
“逮捕那家夥了嗎？”李燕問田春達。</p>
“還沒有，但已經掌握了他的姓名、住址和工作單位，他很快要被逮捕的。”</p>
“真沒見過那樣缺德的男人呀！”</p>
“你與他在酒吧是第一次認識嗎？”</p>
“嗯。我常跟朋友去喝酒。聽老板娘介紹，才與他相識。他是發型設計師，又說到國外留過學，所以我很相信他，想不到剛一上床，他就突然掐住我的脖子——”</p>
“在到旅館前，你們都談了些什麽？”</p>
“沒談什麽，隻聽他說關於在國外留學學發型設計的事。我也說了些在百貨公司工作的情況。”</p>
“他掐住你脖子時，你想沒想到可能被殺？”</p>
“唉，當然。那家夥當時臉色都變了，人似乎也變了——像個魔鬼。”李燕想到被掐住脖子的一刹那，聲音更顫抖了。</p>
“他是猛然掐住你脖子的？”</p>
“是。”</p>
“當時，他說些什麽？說沒說要殺你，要你死的話？”</p>
“好象吼叫了一聲，已經記不得了，因為太可怕了。”</p>
李燕身子仍有些顫抖，她問：“他是最近連續奸殺姑娘的凶犯嗎？”一</p>
田春達沒有回答她提的這個問題，簡單安慰了幾句，就同向海洋回到了重案一組。</p>
第二天整整一上午，房偉在市內都一直沒有露麵。市公安局已下達緊急通緝令，所有的公安部門都掌握了有關房偉的情況及照片，並開始搜捕他。</p>
天網恢恢，但田春達的心情卻不能平靜下來。縈繞在他心頭上的有兩件事情，一是怕房偉在逃亡中再犯下新的罪行，那將又增加一個受害者，二是又有一個新的疑問在頭腦中升起，即房偉是不是真的奸殺前三個姑娘的男青年？</p>
在田春達看來，前三次強奸殺人案都發生在室外偏僻處，而房偉昨晚卻是在旅館中作案，這種迥然不同的作法是很值得注意的。如果房偉不是奸殺前三個姑娘的真凶，那真正的凶手仍在法網之外，問題就更加嚴重了。</p>
刑警進入到房偉的住宅進行搜查。這是個二室一廳的房間，屋裏相當雜亂。舊報紙堆在房間的角落裏，電視機弄得很髒，廚房裏的炊具也十分埋汰。刑警很希望在這裏找到與三個女人有關的材料，隻有這樣，才能解開殺害三個姑娘之謎。</p>
遺憾的是，除了發現一張杜月月的照片，沒有找到其它有用的東西。</p>
田春達和向海洋再次來到醫院，想再向李燕了解些情況，談了沒幾句，李燕的父母也來到醫院。</p>
李燕母親坐在床旁，撫摸著女兒的頭發，臉上現出欣慰的笑容，顯然是為女兒獲救又沒有受到太大傷害而高興。李燕的父親卻盯著田春達質問：“凶手還沒有抓獲？我女兒不是被那連續傷害姑娘的凶手汙辱的嗎？凶手已經傷害了這麽些姑娘，可還沒被逮捕，你們這些警察是幹什麽吃的？”</p>
田春達真是有苦難言。市民可以指責他，因為這起案子確實沒破。他卻不能指責李燕的父親：誰讓你女兒隨便跟男人走，而且隨便跟人家住進旅館。</p>
“我們正盡力捉拿凶手。”田春達說。</p>
離開醫院後，田春達說出心裏的困惑：第四起案件與前三起有所不同。是凶手的癖好改變了？還是殺死前三人的凶手不是房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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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向海洋思索一下，說：“我覺得房偉還是嫌疑很大，他的外形和追查的凶手很相似，昨晚他又有要傷害強奸李燕的行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