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人,你的猜測邏輯不通,在下無權無財,身邊哪裏會有高手相幫?”</p>


    尹浮生據理力爭,道:“在下僅認識兩位你口中所說的高手,一位是我的老師,一位是我的教頭。”</p>


    “請問,你覺得是哪位幫我殺的人?”</p>


    他挺直背脊問。</p>


    汪仲被問的啞口無言...</p>


    “我沒有說你一定是凶手,隻是要帶你回縣衙詢問一些情況。”</p>


    汪仲把佩刀入鞘,他自知事情有變,暫時是不能對尹浮生用手段,於是換了一個說法。</p>


    “大人,聽剛才你所說,這位叫順全的車夫,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那一夜我們在依紅樓門口分開之後,我就回家了,並無別的事情發生。”</p>


    尹浮生頓了頓,指向順全,道:</p>


    “在下認為,此人倒是嫌疑極大,尋常人若是遇見殺人的勾當,應是會退避三舍,生怕會報複才對。</p>


    而他第二天就報官了,這明顯不符合常理,我敢斷言若是審他,一定大有收獲。”</p>


    順全一聽驚慌道:“你亂說什麽,一定是你殺了張天祥,我家少...”</p>


    他突然住嘴,剛才差點說漏。</p>


    場上的人,均露出懷疑之色看向順全。</p>


    尹浮生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一個普通人,遇到這種事,不偷偷瞞著,還要鬧的眾所周知。</p>


    </p>


    汪仲黑著一張臉,一聲不吭。</p>


    如果趙文士不在,他會強製把尹浮生帶走,可現在這情況有些不妙。</p>


    且尹浮生巧舌如黃,一大通話說出,讓人覺得頗有道理。</p>


    趙文第沉吟片刻,道:“既然縣衙有人命桉子,需要你配合徹查,那你就和他們走一趟,我會讓王伯跟你一起去。”</p>


    “學生一切聽從老師的。”</p>


    尹浮生見好就收。</p>


    趙文士表態了,還要派人和他一起去,想來對方也不敢把他如何。</p>


    也多虧拜了趙文士為師,不然這一次,不死恐怕都要脫一層皮。</p>


    也不見趙文第喊人,不多會,王伯從武院走了出來,站在了尹浮生身後。</p>


    汪仲沉聲道:“我先把人帶回縣衙,你們在這裏等著伍子山、王旬等四人,到時候一起帶到縣衙受審。”</p>


    他說完抓著順全向縣衙走去。</p>


    尹浮生給趙文第行了一禮,跟了過去,王伯則是走在最後。</p>


    縣衙大堂。</p>


    那一晚的五人均到場,在聽到汪仲把順全口供念了一遍後,幾人反應各異。</p>


    王旬和那兩位武院學子,一臉疑惑不解。</p>


    而伍子山則是破口大罵順全:“好你個吃裏爬外的東西,竟然瞞著我幹這種事,我打死你。”</p>


    他一腳踹倒順全,還要上去毆打。</p>


    汪仲不耐煩,道:“給我住手!這是縣衙,是你能大呼小叫的地方?”</p>


    伍子山連忙住了手,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p>


    如果是在前世的話,這個伍子山恐怕能成影帝,這表演可真是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尹浮生心中冷笑。</p>


    伍子山覺得,把事情都撇到一個車夫身上,自身就能幹淨了?</p>


    尹浮生用腳後跟想,都知道是他指使的家仆,估計也是知道了,汪析的叔父汪仲負責這個桉子,他才敢鋌而走險。</p>


    真是好算計。</p>


    汪仲踱著步,道:“從口供上來看,尹浮生你嫌疑最大,三月十一那一晚,你從依紅樓回到張府,是什麽時辰?”</p>


    尹浮生露出回憶之色,心中卻是大驚。</p>


    那一晚,他把張天祥埋進溝渠水道後,一直在嚐試古字舊的神奇作用,好像是直接翻牆回的府上。</p>


    “那晚暴風雨很大,街道上幾乎沒人,約莫是戌時三刻左右,我記得不太清楚了。”</p>


    他估摸道。</p>


    “來人,去張府把三月十一那一晚,守門值夜的人叫來。”</p>


    汪仲發號施令道。</p>


    他認為那一晚,尹浮生若是真和張天祥廝殺,身上會有痕跡,時辰應該也會不同,問問張府當晚大門值夜的人,就可知曉。</p>


    “不用傳喚了,那一夜我回去的時候,夜太深了,雷電交替,暴風雨又很大,敲了幾下門,見沒有人應,於是我就跳牆進去了。”</p>


    尹浮生解釋道。</p>


    沒辦法,這種事情他主動說出來,總比查出來的好。</p>


    反正不管對方如何說,他就咬死,當時沒有能力殺張天祥即可。</p>


    至於之前汪仲說的,有高人相幫,他還就不信,他們能把黃鶴真人,從他的魂魄之地找出來。</p>


    “翻牆回的府?也就是說,你什麽時辰回的府,沒有人知道?”</p>


    汪仲盯著他。</p>


    尹浮生笑了笑,點頭道:“確實如此。”</p>


    伍子山看著這一幕,心中咆孝道:“汪仲捕頭,尹浮生可是打了汪析,你還給他廢話什麽,直接打入大牢,屈打成招不就成了。”</p>


    他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下定決心,讓順全前來報桉的。</p>


    伍子山是最後一位到的武院門口,並沒有看到,趙文第聲稱尹浮生是弟子的那一幕。</p>


    此刻,他還在為自己的小聰明,洋洋得意。</p>


    讓伍子山意外的是,汪仲臉上雖是不悅,卻並未動用自身權力,對尹浮生報複。</p>


    怎麽回事?</p>


    難不成汪仲,是一個大公無私的捕頭?</p>


    絕不可能!</p>


    伍子山可是聽聞,這個汪仲是眥睚必報,人是出了名的惡劣,怎麽關鍵時刻就啞火了......</p>


    汪仲費勁心思套著話。</p>


    尹浮生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不知道不清楚,我那一晚回去就睡了,沒有人給我作證,但是我沒有實力殺張天祥。</p>


    一旁站著的王旬幾人,神思恍忽,成了一個背景板。</p>


    至於伍子山,麵上無聲色,心中早已把汪仲祖上十八代,都一一問候了遍。</p>


    見過慫的,沒見過如此慫人。</p>


    有什麽好問的,難不成犯人還會主動認罪,這個時候直接大刑伺候,他就不信尹浮生的嘴還會這麽硬。</p>


    汪仲強忍住怒意,瞥了瞥站在後麵的王伯,心中無比忌憚。</p>


    他雖然不知趙文士具體來頭,但他見到過陳開元對其恭敬萬分,據傳修行閣的人,一樣對其禮讓三分。</p>


    汪仲神色變了變,自知再如此耗下去,也不會有進展,咬牙切齒地喚來一人,低聲耳語了一番。</p>


    他要請教一下白師爺,如果硬著頭皮,得罪趙文士,可行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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